一遇男神暖终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珈蓝
“哦。”吴安安应了一声,捋起袖子到水池边上乖乖等着吴知枝把碗盘收拾出去,吴桐推吴妈妈进屋,顺便去洗澡。
冬天的晚上远远要比白天冷很多。
陆焉识愣了一下,转过头来,不置信道:“你让她洗碗”
不过才五六岁的女孩,就要奴役她做家务吗
“这有什么不对”吴知枝没明白他的话,偏头问。
“她才五六岁吧”
吴知枝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家的孩子都要干家务,我小时候也是这样。”从小练习独立,没什么不好。
她把桌子擦干净,将碗盘搬了出去。
“可天这么冷。”陆焉识于心不忍,他虽然脾气不好,但还是懂得关爱弱小的。
吴知枝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我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妹妹,但,这都是我们要学会习惯的。”
学会独立,也必须独立,因为出生在这个不幸的家庭,他们能做的,就是靠自己去克服一切困难,她小时候是这样过来的,吴桐是,吴安安也不例外。
陆
023 我们熟到这个地步了吗?
陆焉识渐渐领略了洗碗的精髓,慢条斯理地洗着。
吴安安蹲在他边上,歪着脑袋,“哥哥,其实你刚才不应该这么说我姐姐的。”
“不应该”他团眉,瞅吴安安一眼,“小不点,我刚可是在帮你。”
“可姐姐要做的事情更多,如果我们都不分担做点的话,那她就别想休息了。”
陆焉识的动作顿了一下。
吴安安掰着手指头数,“家里的饭是姐姐做,垃圾是她倒,碗是她洗,衣服也是她扔洗衣机洗,她晾,还要每天帮妈妈擦身子,开店煮米粉,晚上送夜宵,姐姐自己也忙不过来了……”
陆焉识没说话。
过了一会,才道:“那你们爸爸呢他为什么不帮忙”
提到爸爸两个字,原来聒噪的吴安安一下子安静了,过了好久,才有些哽咽的说:“他总是打妈妈,心情不好打,输了钱打,就连他回来妈妈开门晚了,也要挨打,我们都很讨厌他……”
陆焉识愣住了。
吴安安到底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低着头,不会藏秘密,“有一天爸爸喝醉了,回来说要杀了妈妈,进了房里就拽着她的头发拖出来从二楼的楼梯上推下去,当时妈妈在哭,她的腿摔断了,一直在哭,我们都听见了,从房里跑出来看,姐姐就去厨房拿菜刀说要砍死爸爸,爸爸很害怕……就跑下楼,姐姐就拿着菜刀出去追他。”
她的表达能力还不是很清晰,因此说的话都是根据自己所看见的来回答的,有些断断续续。
但陆焉识大概听明白了,吴妈妈确实常年在遭受家暴,而腿,是在吴安安描述的那一次家暴里摔断掉的。
“他跑了之后就没在回来过了”
“嗯。”吴安安点头,“其实他不在反而好,至少我们都不用在挨打了,就是姐姐,她比较辛苦。”
陆焉识不知道该说什么,抬眸,看了屋内的吴知枝一眼。
她低着头在切肉,煮米粉,脸色平静宁和。
其实她也挺不容易的。
陆焉识这样想着,把心思放回盆里,继续认真地洗碗。
洗完碗,陆焉识看着干干净净的碗盘,油然而生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这大概是来自洁癖患者的一种爽点。
他搬着碗盘,走进去。
吴知枝已经煮好米粉,在打包,是刚才的外卖单点的。
“碗洗好了,放在哪里”吴安安已经进屋去了,陆焉识只好出声问她。
吴知枝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碗盘,似有些意外,“你洗的”
“不然”
她有些发愣,随后说:“放消毒碗柜里就行了。”
陆焉识转头找了下消毒碗柜的方向。
“等等。”走了不到两步,吴知枝喊他。
陆焉识停下脚步。
她洗干净手,过来用指尖摸了下那些碗盘,一点都不油,笑了起来,“没想到,洗得还挺仔细。”
“那当然。”
“谢了。”
陆焉识面无表情,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人们的恶意,他十分游刃有余,可面对别人的善意,他总是很不自然。
吴知枝说:“就放碗柜里的上边吧,下边是碗盘是客人们吃的,上边的是我们自己家里人吃的。”
“哦。”他把碗盘一个一个放进去。
吴知枝本来想说要先擦干净水珠才能放进去,可大少爷的脾气并不好商量,她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能帮他们洗碗已经很不错了,况且,人家还是病号。
她披上一件外套,说:“那个……”
“”他扭过头来。
吴知枝说:“我现在要去送给外卖,你帮我看下店行吗要是有人来了你就帮我拉下门帘那里的铃,吴桐就会下来煮米粉,但他不愿说话,所以有人的话你就帮我点下单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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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吴知枝的闺房
吴知枝自己一人收桌,然后搬进来,又把灶台前剩的蔬菜都看了一番,老了的扔了,好的挑出来放进冰箱里,打算明天早上自己做便当带去学校里吃。
汤她只舀了明天自家人吃的份额出来,其他的一整锅全搬到门口的垃圾桶里倒了。
现在关门,等于今天的收入只有一半,算起来会浪费很多食物,可下大雨没办法,做餐饮的,就是怕下大雨,哪怕你肯送也没什么人会下单。
收拾好灶台,在把单车摩托车什么的都弄进来,不大的空间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
窄得陆焉识都有点走不动了。
吴知枝看了他一眼,大概意思是:你还不走
陆焉识也看出了她的意思,俊脸有些阴沉,“这附近哪里有酒店”
“你不回家去”
“不回。”他语气冷淡。
吴知枝听了这话,沉默了,眼睛看向他手臂上被截了一块的袖子和创口纱布,心想他肯定是跟家里闹别扭离家出走了。
“这附近好像没什么像样的酒店,只有几家小宾馆,环境估计你接受不了,你要想去好的酒店,得走到马路尽头,经过国道,到对面的大超市城去,那里倒是有一家挺大的碧海朝酒店。”
陆焉识看了眼外头的疾风骤雨,“那个大超市,离这儿远吗”
“离这三四百米吧,大概走十到十五分钟左右。”
陆焉识沉默两秒,“走了。”
“哦,好。”
他出了门。
吴知枝忽然走前两步,喊:“喂!”
他扭头。
“那酒店有点贵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吧”听说那酒店,都是些赌钱的大佬和官员去的,建得极其豪华,但同时也很‘形色’,为什么用形色这个词呢因为这个酒店其实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有提供色情服务,一家变相的奢靡夜总会。
“钱我还是有的。”
“……”哎,败家大少爷!她说得不是钱的问题。
见陆焉识没领会她的提醒,吴知枝的表情有些郁闷,咬了咬唇,道:“不是,我意思是,那个酒店不太适合学生去。”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听不明白吗有这么笨吴知枝无奈,看了一眼外头的瓢泼大雨,实在于心不忍,“算了,一时半会我也跟你说不清楚,外头雨这么大,你还是先避避雨再走吧。”
“……哦,好吧。”这么大的雨,他想走也走不了,免得把刚缝好的伤口弄感染了。
刚想随便拉张凳子坐下,就听到吴知枝说:“去我家楼上坐”
她的头发跟衣服还湿漉着,得上楼去收拾一下。
“……行吧。”
陆焉识跟着她进了里屋。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门帘后的景象,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围着半圈木椅,上面放着厚厚的坐垫和一张掉了漆的棕色茶几,就没了,哦,不,窄小的空间里还有一个柜子跟一台厚厚的电视机。
柜子上塞满了旧旧乱乱的教科书,还有一只突兀的招财猫,让他这个洁癖强迫症患者看了就难受。
这个客厅太逼仄压抑了。
吴知枝站在楼梯口,回头喊了一声,“在看什么呢上来。”
陆焉识回过神来,跟着她一起上楼。
这么小的房子还能搞得这么乱,都没人收拾的吗
真神奇。
吴家一家人都很神奇。
上了二楼,吴知枝没做停留,说:“二楼是我妈跟我外婆住的,安安跟我妈睡,我和吴桐住三楼。”
“哦。”他不明白她跟他说这些话的含义是什么。
“她们都睡得早,这个点钟估计都已经睡下了,所以我们直接上三楼,别吵到她们。”
“……”原来是这个意思,陆焉识抬眸瞅了吴知枝的后脑勺一眼,下意识地放轻了踩在木梯上的脚步。
三楼的房间里,吴桐在听英语磁带,吴知枝把门推开一条缝,见里头的吴桐在用功,便没有进去,转身对陆焉识说:“我弟在听英语磁带,我们还是别进去打扰了,你去我房间坐吧。”
“……”怎么一下子又要到她房间去了
老实说,陆焉识很别扭,但外头还在下大雨,他人都已经上来了,也不好意思在说要下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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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吴知枝真容
吴知枝从吴桐房间拿了件棉外套过来,“我弟身高跟你差不多,你应该能穿。”
陆焉识接过了外套,“谢谢。”
密封的空间里,两人都没在说话。
吴知枝打算先去洗澡,就听到陆焉识说:“雨好像小了。”
听着声音,外头已经没有那种沙沙沙的狂乱感觉了。
吴知枝哦了一下,“那你要走了”
“嗯。”他点头,不自在的站起身,“衣服谢了,过两天洗干净了拿来还给你。”
“好,你能自己下去不”她不打算下去了,浑身累得要死,想洗完澡睡觉了。
“……”
“大门记得帮我拉上就好。”
陆焉识下意识团眉,“门会自己锁上么”
“当然,雨伞都挂在门后的柜子上,你看着拿一把走吧,明天到学校了在还我就行。”
“好。”他应了一声,拿着吴桐的外套下楼去了。
片刻后,楼上的吴知枝听到一阵关门声。
是陆焉识关了大门。
她看了眼时间,拿上衣服去洗澡了。
浴室里。
她对着镜子将隐藏在发根处的几根固定发夹取了出来。
随后,她取下了头顶的爆炸头。
底下是一个黑色头套。
轻轻一拉。
黑色秀发从头顶直直坠下,垂在后腰处,是刚刚好的微卷弧度,慵懒,妩媚。
她用根发圈随意捆住,拿来化妆棉,沾了点卸妆水,慢慢将脸上已经花了的厚重烟熏妆轻轻卸去。
十七岁的女孩,肌肤如美瓷一般白里透光,不需要做什么保养,已是满满诱人的胶原蛋白,手指按压下去,白皙的肌肤很快出现一圈红痕。
眉如远山,鼻梁高挺,下巴精致,唇色绯红……
最艳的,还是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看着人时,自带一种深情款款的浅笑味道。
吴知枝歪头笑了一下,满眸亮盈盈的璀璨。
今天是周二,学校门口没查勤的老师,一般一三五有,二四六没有。
校服也是这样,一三五穿,二四六不穿,至于为什么这样穿,吴知枝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从她进入这个学校开始就是这样规矩的,大概是校风不严格吧。
拎着早上做好的炒饭,吴知枝慢悠悠上了楼梯。
“知知。”有人在楼下喊她。
吴知枝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没回头,懒洋洋走上楼梯。
“知知……”
“哎!知知!”
“知知,等等我……”
感受到周围聚过来的视线,吴知枝暗叹一口气,终于回头。
阶梯下,笑容七分邪三分痞的蒋南山抱着颗球,跟康宝妍一起穿过花圃走来,康宝妍只有158高,站在186的蒋南山旁边,背着他和自己两人的书包,看起来娇小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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