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进得屋内韩鸣关上屋门,请元慧在椅上坐了,方道“师兄有事请说。”元慧道“说起来这事我本不好开口,唉,也算是我执掌门派后出的一件不可外传的事了。我想了许多久,这许多同道之中唯师弟与我多有些往来,我派与灵山也快要结为同盟,因此只能说与师弟。”韩一鸣看他这样郑重,道“师兄请说。”元慧沉吟片刻,道“师弟,昨日平波道长来我派中,告诉我我师兄刘晨星前去寻他,要投入他派中去。”
韩一鸣愣了一愣,道“师兄,此事为你派中之事,我也无能为力。”元慧道“我也知是这个理,但我来找师弟不是请师弟出面为我说服师兄。”他叹了口气道“唉,说起来也很是让人难以启齿,好在我与师弟还多点交道,因此与师弟说起这些来也还能开口。师弟也知我是师父指定的掌门,人人看着风光,我却都深知其中甘苦。一派之中这许多同门都是我们肩上要担当的,难免就有些不尽如人意。”韩一鸣虽不与元慧过多往来,但听他说到这个,也禁不住点头。虽说如今灵山弟子不如元慧门下弟子那般多,但肩上所担的责任却相差无几。他平日里对元慧并不多言语,心有防备,但听他这话,也不禁点头叹息。
元慧道“师弟比我有福气得多了,同门师兄师姐们都鼎力相助,一心一意,让我无比羡慕呀!”韩一鸣道“元慧师兄,我灵山往事师兄也知晓的,如今我灵山除了这些师兄师姐,便是些新进弟子了,再不一心一意,灵山在这世间连立锥之地都没了。”元慧叹道“师弟所说不错,只要同门同心齐力,再难的处境也能熬过来。”停了一停,元慧道“师弟,我刘晨星师兄来过灵山么”
韩一鸣不禁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刘晨星来时他以为元慧知晓,而如今元慧又是另一番说辞,令他有些犹豫了。元慧看他犹豫,叹道“他来过了是么”韩一鸣知晓瞒不过元慧,便道“刘师兄来过。”元慧道“他可说了什么”韩一鸣道“只说是为了两派通灵前来,并未说别的,也是时刻不许,才说了两句师兄便来了。他便告辞离去了。”元慧想了一想道“那还好。唉,说起我这位师兄来,真真是一言难尽呀!”他叹息,片刻之后道“师弟,我刘师兄本也是极好的,我入尘溪山时,着实觉得他是一位极好的师兄,也不比从前灵山的司马师兄差。只是我当了掌门后,师兄便有些不对了。虽说我是师父当着大家的面指定的掌门,但我大师兄却对我十分的不愤。”
说到这里,元慧停了一停,方道“因此我对身在灵山的师弟真是无比羡慕呀。师兄师弟们都维护掌门,虽说同门不多,但是这样的齐心协力,真真是难得。”韩一鸣道“刘师兄向来温厚,师兄别是有了误解”说起师兄弟之间,韩一鸣不禁想起司马
一二零八、外心
韩一鸣默然,片刻之道“我亦无解。”元慧叹息,片刻之后立起身来道“师弟,那以后我刘师兄前来贵派,若是有甚不妥还望师弟为我留意。”韩一鸣道“好。”元慧叹息而去。
元慧离去,沈若复回来,韩一鸣问起刘晨星,他已离去了。原来刘晨星在元慧到来便离去了,星辰的结界众人都看不透,因此刘晨星离去无人知晓。韩一鸣道“师兄,你看元慧所说是真的么”沈若复叹道“他说的是真。元慧聪明,刘晨星师兄着实是有了二心。反倒是刘晨星师兄说的让人难以确认真假。若他所说是真的,我便担心青竹标的安危了。”
韩一鸣也叹道“是呀,我也觉得青竹标入他们门派着实太容易了,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想让他入别派,元慧便来拣了去。现下想来难道青竹标是元慧要送与平波的么”沈若复道“此事来得蹊跷。刘晨星师兄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但元慧的话也是让人半信半疑。且他们这样前后脚来,各说一套,着实让人迷惑。只不知那李雪峰师兄是否真事,要不我们向年长的师兄们问上一问他若是年长,只怕冯师兄也知晓一、二。”
沈若复道“至于青竹标,让星辰提醒他小心便可。我知晓星辰另有见他的法子,让星辰示警便好。但由此一来,可见刘晨星与元慧几乎已经是分崩了。若刘晨星所说是真,那么他来找我们为的就是青竹标。他想保全青竹,然后换得灵山的支撑,进而保住性命,成为他派中的掌门么”韩一鸣道“他要夺掌门之位”
一派之中夺位自然就有分崩,韩一鸣叹道“师兄,你还记得司马凌逸么”沈若复道“我自然记得!唉,若是当年他不背弃灵山,他在我心中依旧是司马大师兄。可惜他最终还是背弃了灵山。你是看到了刘晨星想到了他么”韩一鸣道“我心中与你一般,司马凌逸当年与如今的刘晨星何等相似,只是不同的是,司马凌逸找的是平波,而刘晨星找的是灵山。”沈若复道“此事还有不同之处。刘晨星我暂且不说,可我们灵山与平波却是千差万别。此事的变数还多。还要静观其变。”
韩一鸣道“此事疑点多多,但比起元慧来,我总是要相信刘师兄些。”沈若复道“那我与师弟不同,这二人说的话都有一定的理,他们皆有他们的难处。只是我谁也不信。元慧就不说了,算盘都打到师弟身上了,就冲他险些将师弟送到平波面前去送死,我很难信他。就算以平波的修为拿师弟没办法,但敌众我寡,师弟难免吃亏。至于刘晨星师兄,我也不信。师弟,莫非你没有看出来,尘溪山也是风雨飘摇么元慧固然有难言之隐,他被选为掌门仅因他是诛魔弟子,他派中的师兄弟不服他的可不少。刘晨星身为师兄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与他同心协力,反而来寻灵山相助,可见其人也是心有杂念的。纵算是元慧不得人心,可作为师兄的不与他同心协力,反而有外心,这便不是一个好的同门。又有司马凌逸的前车之鉴,我很难信他。师兄就不会有坏心么”
停了一停,沈若复道“那李雪峰师兄的事是真是假且不说,只要让青竹标小心便是。或者我与星辰相商,看有没有保他性命的法子。元慧与刘晨星都不可信,但静观其变罢。”韩一鸣默然片刻忽然想到平波,对沈若复道“那平波如何你将他送出了灵山,干脆俐落,他岂会善罢甘休”沈若复道“肯不肯甘休都无关紧要了,他能耐我何他上灵
一二零九、他
沈若复道“师弟不必如此。他这样做,就必定要承受别人难以承受之苦。咱们也不必跟他过不去,就瞧这个热闹便好。实则我心里想的是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我就想看看他最后的下场。”韩一鸣愣了一愣,看向沈若复。沈若复淡淡地道“师弟,他从灵山得到的越多他便越离不开灵山。只要他离不开灵山,他就离不开我们。到了这一步,他要死还是活是不由他作主的。到时我灵山尚且可以对他的死活指点一二,而他就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我乐见此事达成。我想刘晨星师兄来灵山为的也就是这个。刘晨星师兄没说出口的一句话就是,他愿意帮助青竹,只要他日元慧之死与派中弟子无关,不要涉及他人便可。”
韩一鸣想了一阵道“刘晨星师兄来向我们求助若是为此,那我应如何是好”沈若复道“师弟,此事你不必担心,也与你无关。青竹标必定平安无事,着实刘晨星师兄背弃了元慧,只不过就看他与元慧谁的手段更加厉害了,能活下来的就是胜者。我们不要轻易参与,师弟在此事上也该学学元慧,虽不至于两头要价,但该要的好处都一一要来。平波现下对灵山是无能为力的,灵山已经立稳了,结界严密,他还得找寻时机才能到灵山来。因此师弟倒也可以轻松些,待找个时机去见一见明晰师兄。
这日晚间,韩一鸣在屋内怎样也睡不着,细想沈若复白天所说的话,只在榻来翻来覆去。忽然一连串的脚步声自门外跑开,韩一鸣心知是有同门自打门前经过,也不曾放在心上,哪知那脚步声却是一会儿又回来。如此反复了数次,韩一鸣听着奇异,起身来拉开屋门。外门明月当空,明月似是挨得极近,比平日看上去巨大得多,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及。
圆月明亮,灵山寂然,同门早已歇息,韩一鸣看了一阵不见动静,暗道自己多疑,正想关上屋门,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一身衣衫衣襟随风飘洒,长发飘飘,正是无名,他飞快奔来,转眼已奔到门外空场上。
无名在空场上坐下,仰头向月,韩一鸣看着奇异,轻轻咳了一声。静夜之中,这一声轻咳何等响亮,但无名便是听如不闻,他只是坐在当地,抬头看着上方的圆月。韩一鸣站了片刻不见他动弹,正想走开,又走来一人。这人身长玉立,一身素衣,英俊异常,却是星辰。他径直自无名身边走过,走到韩一鸣面前,星目中微有得意,停住脚步对韩一鸣道“掌门且不要离去,此处要掌门相助。”
韩一鸣看了看无名,又看了看星辰道“要我相助我如何相助怎的我不知晓的,你都知晓”星辰微微一笑“掌门是怪我么”韩一鸣道“我不是怪你,我是奇异他若是要我相助,为何我不知晓,而你却知晓”星辰抬头看了看那轮挨得极近的圆月,对韩一鸣道“掌门,无名不回他派中是因他不是清风明月的师兄弟,从来都不是。”韩一鸣道“我知他不是,那他是我灵山弟子么”星辰道“他是灵山弟子。”韩一鸣愣了,虽说心里早就隐约想到,但星辰这样说出来令他意外之极。
停了一停,韩一鸣道“他果真是我灵山弟子么”星辰道“是的,他的名字也不叫无名,更不是松风。待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时,掌门会在掌门秘书上看到。”韩一鸣张了张
一二一零、指骨
忽然天边传来一声细长的龙吟,星辰双目一闪,长身立起,他剑眉微锁凝视细听,白狮也立起身来。片刻之后,星辰道“我去看一看。掌门不必担忧,无名这里也要掌门相助。”他说走便走,转眼他已跨上白狮,白狮四蹄下腾起云雾,向着一方去了。韩一鸣一句话都未来得及说,它已不见踪影了。
无名依旧挥动铁铲,不多时已将地上挖了个坑,他整个人跳在坑中,奋力挖土。韩一鸣立于坑边,虽不知无名要做什么,但却知无名不会无缘无故在此间挖掘。忽然无名抛下铁铲,伸手在泥土中一抓,一团银色光泽在随着他的手掌自土中冒了出来。而随着他的手收回,那团光泽变为长的一道亮光,无名手持着这道亮光跃出坑来,向着花田中奔去了。
韩一鸣连忙追上去,无名跑得飞快,平日里韩一鸣便觉他动作敏捷,此时追在他身后,方觉他脚下生风,自己也是尽力追赶才不至被他甩开。跑了一阵,身周早已全是浓雾,而脚下也没了花田。韩一鸣从未来过此间,也未曾料想如今的灵山会这样大,会有没有花田之处。但无名不住足,他也不停脚,一直跟在无名身后。
再跑得一阵,无名收住了脚步,韩一鸣也停下脚来,游目四顾,此间除了浓浓白雾外,看不到别的。忽然前方微有灵光闪动,韩一鸣看无名手中已没了灵光,他所站之处有着几块石块,黑泽浓黑,旁边一只水桶。他转身抄起水桶直奔出去了,韩一鸣想要跟去,但那点灵光却令他止步不前。看了看无名前去的方向,韩一鸣转身对着灵光微闪处走去。
走出去数丈,脚下平坦,微微湿润,忽然前方浓雾散开,灵骨持着碧水宝剑立于浓雾当中。灵骨眉心的灵光轻轻闪动,灵骨手骨上的蓝龙筋色泽深蓝,已嵌入灵骨,形成了斑驳纹样。韩一鸣立了片刻,道“师父。”眼中酸涩,再说不下去。赵浩洋早已于三年前寂灭,而他的灵骨却一直跟着灵山弟子,不离不弃,仿佛天地间最远的距离他也能走到,他始终将这些弟子都庇护在身后。如今灵山在此落脚,他却一直在这无人之处守候,守候着灵山的天荒地老,万事变幻。
忽然无名出现在他身边,韩一鸣回头一看,他已提了一桶水放在那几块石块边,此时他两眼对着灵骨一反往常的无神无识,而是对着灵骨细看。韩一鸣看灵骨一动不动,知晓灵骨不会对无名动手,看来灵骨已经认了无名了。
哪知无名却径直走到灵骨面前,伸出手来,摸了摸灵骨。无名的手指顺着灵骨的手骨摸到最后一指最后一节,忽然用力便撇。韩一鸣大吃一惊,急道“你,你干什么”无名听而不闻,韩一鸣伸手去拦,却拦了个空。明明无名与灵骨就站在眼前,他的手却拦了个空。韩一鸣愣了一愣,对着灵骨与无名伸出手去,明明看见他们就在眼前,却是拉不到拦不住。就在愣神间,无名指端一亮,一截断骨被他掰了下来。
韩一鸣大惊,偏偏这时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名动作。而灵骨一动不动,对于无名掰了那截断骨全无反应。无名拿了那截断骨便向那堆石块旁走去。走到石块面前,他伸出手来,双手互搓,片刻之间,石块当中
一二一一、伏
星辰一笑转过头来道“掌门不必担心,当日我屠蓝龙掌门是亲眼见的,当日都不曾受伤,如今有白狮相助,杀它更是易如反掌。”韩一鸣道“你在哪儿屠的龙莫非”星辰淡淡地道“掌门所料不错,我是在小乖的所在杀的。蓝龙灵力已被小乖和灵悟吞噬干净,小乖的灵力被黑泥鳅查觉了,所以会有金龙前去。按理说小乖今非昔比,再加上灵悟,这条金龙也能打个平手。但我的想越快了结越好,让小乖和灵悟也能进境快些,因此我前去杀了这条龙,将前半段留与小乖与灵悟了。这后半段么,想必他有用处。”他眼光看处,正是无名。
韩一鸣道“他掰了灵骨。”星辰道“他并非是无缘无故去掰的,想要用才会去掰的。若是寻常人等灵骨是绝不会任其接近的,因此掌门不必担忧。”他说得轻描淡写,韩一鸣微微叹息,不再说话。
不多时,石块当中的火光已经熊熊燃烧起来,火苗腾起三尺高。无名在四周忙碌,不知他打哪里拿来了许多奇怪的石头,都填在火堆里,而火苗却没因他填入石块而变小,反而越来越旺。并且随着火苗的燃烧石头慢慢透出各种色泽。韩一鸣定睛细看,这些石块真是各样色泽皆有,真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有了,还有几块就是乌沉沉的,随着火苗越烧越旺,乌沉中都透出光泽来,有的是闪烁点点金光,有的是闪烁点点银芒,还有一块居然是整块石头亮起来后变成乌银相间,这乌银相间还如同流水一般在石中随着火力缓缓流动。
韩一鸣从未见过这许多石块会是这样的奇异,先前堆在一边他看了一阵也没有看出异样来,这时看到这样,仔细看了一阵不得不佩服,道“真不知他是如何寻到的”星辰淡淡地道“有些是他寻到的,有些是我给他的。”韩一鸣向他看了一眼,星辰道“我也有识石的眼力,我看中的奇石与寻常人看中的不同。”韩一鸣并不怀疑,星辰身上太多迷团,他曾想问,可知道星辰绝不会随意说出来,因而反倒不问。忽然想起白狮也有一块奇石来,不知是不是也在这其中
如同听到了他的心中所想,星辰道“白狮的奇石不在此间,先用这些看一看。”这时那火苗已不再是火红,而是青蓝色,青蓝得如同雨过天青。韩一鸣道“这是什么火三昧真火么”星辰道“这不是三昧真火,这是天火。从天而落,这些石块皆是奇石,须得异火方能锻化。”韩一鸣对无名细细看了几眼,看他疯疯癫癫,却不知他有这样的眼力能寻到这些奇珍异宝
。仅那天火便只今日才听到,才见过,也许无名的异于常人之处真在锻造上。
无名手持铁锤,片刻之后,连铁锤也一起放到了火中。韩一鸣愣了一愣,那铁锤到了火炉当中,不过片刻便变得明亮,竟不是原来乌沉沉的样子了。忽然星辰手一扬,一道灵光一闪,有物事自他手中飞出,径直飞入了那炉灶当中。韩一鸣再看时,分明是一段木材,色泽血红,猛然明白过来,那是举天神木。只是这神木落入炉中,却不燃烧,依旧是血红色,能将无名的铁锤锻烧得明亮的天火却不能锻烧这举天神木。
忽然无名伸手入天火当中去,伸手抓住举天神木,在石堆中撬了起来。韩一鸣奇道“这天火当是极厉害的,怎的他却不烫手似的。”青石伸出手想要挨近去摸一摸,星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要你的手了”青石立时缩回手来道“要。可他不烫么”星辰道“他不怕烫,但是你却怕。你不要挨近去,挨近
一二一三、投奔
韩一鸣恍然大悟,这是如莘,如莘的本像就是山与灵石。顶点更新最快他刚伸出手去,无辛已道“别碰,这上面有我徒弟的蛊毒,你碰了不死也要断手的。就这么放着。”韩一鸣立时收回手来问佑三思道“何师兄,此物从何而来”何三思道“此物是我师妹传来的。”他看了看无辛,道“师弟,我师父远道而来,十分辛苦,可否让我师父先歇息,咱们再慢慢的细说”韩一鸣还未出声,沉若复已道“无辛大师一路远来辛苦了,不如先歇息,我灵山虽说简陋,但我住的屋子还是色色齐全的。大师如不嫌弃就在我屋中住下。此间就是我的屋子。”无辛道“那怎么好我住你的屋子,你又住到何处去”沈若复笑道“大师不必担心,我这里师兄弟多,我们挤一挤也全然无碍的。今日晚了,过几日再建几间屋子,便也不挤了。”
何三思对着沈若复道“多谢师弟。师父请先歇息,我与韩掌门阔别已久,正有许多话要说。”韩一鸣与沈若复随了何三思出来,出得门来,何三思先对韩一鸣施礼道“多谢韩掌门收留。不瞒韩掌门说,我们师徒二人这回是前来投奔灵山了。我们已无家可归,特来投奔,不知韩掌门可能收留我们住下”
韩一鸣愣了一愣,道“师兄这样说,倒教我意外了。我灵山虽今不如昔了,但师兄与大师不嫌弃的话住下便好。不须如此客气。”何三思叹了口气道“师弟,多谢你的收留。我还好,我师父修行与我不同,不若我一般能四海为家。何况还有我师妹,虽说她现下不在派中,但迟早也要归来,我们着实需有一个安向之所。承蒙师弟不嫌弃,多谢师弟了。”
停了一停,他叹道“说起来这回也是我师妹引起的。前些日子我师父对我言道看到师妹从前的物事有些奇异,要十分小心,我还不曾当成一回事。哪知昨日便有人找上门来。”韩一鸣一愣,道“万虚观找上你们了”何三思叹道“正是。万虚观的弟子来找上门来了。开口就要我们交出一件要紧物事来。”
韩一鸣看了何三思一眼,何三思何等聪明,道“师弟,这些日子我都在我师父身边。自我师父发现我师妹从前旧物奇异后,我便没离开过。他们找上门来,我们怎知他们要的是什么唉,说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万虚观的弟子自然有些气焰高,我却受不得这个气,少不得与他们分辩。他们也是颐指气使惯了,三句话不合就动起手来。我孤身一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又顾及师父,打不过自然只能忍气吞声带了师父跑开。”
停了一停,何三思道“只是我们并未跑远。师父告诉我昨夜会有异动,让我回去取师妹的物事回来,于是我便回去取了。那时我派那两间小屋早已被平波门下弟子拆了个粉碎,我师父与我的旧物,连同我师妹的旧物都被他们拿走了,且万虚观还有弟子守在当场。我正想法子要引开他们进去查看时,一道白光袭来,平波守在当地的弟子都死于当地。我大气都不敢出,但那道白光却转瞬便离去了。我连看都看不清楚。平波的弟子寂灭后,我赶紧去看了一看,在我师妹从前的床下,我看到今日我师父带来之物。我赶紧拿与师父,将所见都讲与师父,师父便让我带着来到贵派。我思来想去,平波的弟子死在我派,纵算不是我与师父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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