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韩一鸣愣了一愣,虽说陈如风弟子去邀约平波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听星辰这样说,还是有些意外。忽然谭子超张开口大喝一声,如同响了个霹雳,韩一鸣只觉身周火辣辣的,却听他的同门都道:“师兄,快,那灵盾裂了!”
韩一鸣还来不及看蓝龙灵盾,手指已一动,鸣渊宝剑飞出鞘来,落在他手中。韩一鸣握住鸣渊宝剑,宝剑已泛起淡淡金光,弥蕤怨灵在宝剑当中发出幽鸣,一道流光自剑格直游到剑尖。此时不知星辰在外面是何等模样,莫非他今日在外面要与平波大打出手么若真是与平波打大出手,是否万事自此不同从前了今日之事绝难善了,韩一鸣来前便已想过陈如风的弟子绝不会对自己手下停情,但也未曾料到自己一来到他们便动手。但到了这一步,想要不动手离去已不能。只是想到陈如风当日也算对自己不错,对他的弟子动手,心中还有些不忍。再者就是不知星辰在外面如何,是否已与平波打大出手虽说星辰的灵力他亲眼见过,但想到他要独对平波,依旧还是有些担忧。
他提了宝剑在蓝龙灵盾后方一动不动,陈如风门人都拼尽全力要将蓝龙灵盾砸开。
一一九四、迟早
韩一鸣定了心思,星辰让他等必定有他的缘故。轻轻提起鸣渊宝剑来看了看,蓝龙灵盾外陈如风的弟子正用力想要打破蓝龙灵盾进来,忽然看见他提剑起来,都叫起来:“他要动手了!他要动手了!”韩一鸣看了一看鸣渊剑,又抬起头来看向谭子超。
谭子超依旧浮在空中,他整个泛出莹光,眉心的红光已沁入下方的法阵当中,韩一鸣虽不精通法术,却也知晓这些对自己动手的弟子都不算难缠,难缠的是这个法阵。而谭子超却还没有立时驾驭这个法阵的能力,或许是他的修为不够,也或许是这个法阵他之前就未驱使过,所以他这时来与法阵灵力相通,想要用这个法阵来打败自己。
在来此间之前,韩一鸣一直想的是不要与陈如风的弟子过不去,毕竟他从前对自己不错,纵算是他们要说要骂,他也忍了。毕竟陈如风是死了,韩一鸣还是有难免的愧疚的,他从不曾想过对陈如风动手,若是他与陈如风一同遇上强敌,他是不会让陈如风独对强敌的。而他却清楚的记得那日陈如风两眼之中红光亮起,伸手向后抓去,胸前却插着青霜宝剑的一幕来。
这一幕他一直想忘记,自那晚后就再没想过,这时想起来,右手也跟着痛了起来。陈如风倒地后墙上浮现出一柄利刃来,他伸手去抓,而就在他伸手出去的瞬间,青霜宝剑已将他截为两断!陈如风的灵气扶摇直上,是自己一口灵气喷过去,将他的灵力冲散,荡得无影无踪,陈如风才真正寂灭。
随着这些过往一一想起,韩一鸣的右手变得漆黑,有如被火苗舔过一般。韩一鸣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手,这就是当日他杀陈如风时被陈如风灵力所伤。韩一鸣一直隐藏这个伤痕,后来伤痕慢慢淡去,全然淡去后,韩一鸣就不再把这个放上心上了。今日这伤痕又显现出来,将那一夜的从前过往都带了出来。
灵盾之外,陈如风的弟子也都盯着他的右手,悲愤莫明,那黑色的形状就是陈如风灵焰的形状,派中弟子无人不知。这一下人人愤慨之极,都道:“往日相见,他都装得无辜,可他却正是凶手!今日万不可放他离去。”韩一鸣听得再明白不过,捏紧了鸣渊宝剑的剑柄,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无益了。只是星辰要他等待时刻必有缘故,韩一鸣也就仔细思索用什么招数来对陈如风的弟子。陈如风的弟子虽多,但修为却着实不出色,经不住韩一鸣动手的,真动起手来,必定会死伤一堆。韩一鸣还是不愿意伤损陈如风的弟子,即便是这样群殴,他人少打他们人多,一样不想伤他的弟子。
忽然心底一个声音轻笑:“掌门今日是难以善了的。下手再轻,许多结果早就注定是不能挽回的。今日便是你死我活,还犹豫这许多”这个声音就是之前他听到过的,却是星辰的声音。韩一鸣给这话一语点醒,手捏紧了鸣渊宝剑的剑柄,心中尽管煎熬,但已明白这一日迟早到来,陈如风的弟子绝不会放自己活着离去,想要不动手全身
一一九五、报仇
陈如风门下弟子愣得一愣,重新又催动法力,顿时灵光闪动,都对着韩一鸣打来。韩一鸣一挥鸣渊宝剑,弥蕤怨灵发出尖啸,一道灵光自鸣渊宝剑当中溢出,带着尖啸绕场盘旋一周后散了开去。屋顶早就掀没了,连同四面墙壁和四周的房屋都不知往何处去了,瞬间场中众人都头晕目眩,修为不济的已倒在地上手脚抽动。只有谭子超依旧浮在空中不动,他并无变化,似乎对于眼前的种种都看不到。
韩一鸣冷冷看着他们,他们与自己为敌,只有死路一条。这也是韩一鸣久久不愿动手的缘故,他缓缓向着谭子超走去,走到谭子超面前,谭子超依旧一动不动,韩一鸣道“还要杀我么”谭子超听而不闻,韩一鸣定了一定,忽然星辰的声音在他心底道“掌门,他已寂灭了。”韩一鸣大吃一惊,对着谭子超看去。他依旧一动不动,他身上泛出来的光芒依旧。韩一鸣伸出手来轻轻推了谭子超一下,随着他手,谭子超变为透明,消失无踪。
而那团红光却还在,韩一鸣刚看过去,只见脚下的法阵旋转起来,一重重字符都对着他压来。韩一鸣虽不识得厉害,但他极敏捷,鸣渊宝剑一挥,将逼到面前的字符击得粉碎。只是压来的字符甚多,一个字符跟着一个字符压过来,起先韩一鸣挥动鸣渊宝剑轻易就将字符都荡开了,但数个字符过后,韩一鸣渐觉字符压得越来越重,甚而撞在鸣渊宝剑上都觉得手被撞得隐隐作痛。挥开的字符有无数灵光飞溅,蓝龙灵盾闪现出来,将飞溅过来的灵光都拦住了。
只是那字符却源源不断,越来越多。韩一鸣心生走意,但一动步,才发现自己脚下早已被法阵所困,双脚一动都动不了。就是想蹑空离去也不能,蹑空法似乎没了作用,不能让自己腾空不说,渐渐觉得连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到了这时,韩一鸣才知道这法阵的厉害。自己就算是陷在这法阵当中了,那许多字符还在一个个向自己飞来,越来越沉重,再挥剑数十次,已觉手酸吃力,而那字符撞上来的力道却越来越大,被挥散后的灵力撞在灵盾上的声响也越来越大,甚而发出“噼啪”声响。韩一鸣不知星辰在外面如何了,他即说平波来了,想必也是一场大打出手,因此并不指望星辰前来相助。
而字符却来得越来越多,韩一鸣不能闪躲,只能挥动鸣渊宝剑将字符撞得粉碎。只是越到后面,手上越觉酸软无力,而字符却是越来越沉重,甚而撞上来只撞得他手臂酸麻,连剑柄都越来越握不住了。韩一鸣四周一望,陈如风的弟子身影都渐渐淡去,他们都寂灭了。陈如风的弟子若不是寂灭是绝不会离去的,但自己却也离不开这个法阵。
这时方才明白为何陈如风的弟子明知不敌也要找自己报仇,他们就是拼了一死来报师门大仇的,谭子超是用他自己全身的灵力激发了这个法阵,他们不敌自己,但自己却破不去这个法阵,因此自己也要被困死在此间。这是最不得已的报仇方法,却也是他们报仇的决心。
韩一鸣微有些不忍,陈如风的弟子虽修为不济,但他们的决心让他感慨。抬头看了一看,源源不断的字符向着他压来,韩一鸣虽有蓝龙灵
一一九六、问
星辰道“掌门,若无当日之功,今日要破去他这个法阵还得大费手脚。”韩一鸣道“可是那晚并非是我……”忽然叹了口气,如今再说这话,还有何意义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蓝龙灵盾转出,将灵光拦住,一人直插进来,咬牙切齿地喝道“姓韩的,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屠我派满门,我与你不共戴天!就算作鬼,我也不会放过你!”却是王青松。他睚眦尽裂直扑进来。星辰冷淡相对,韩一鸣拦住星辰道“别伤他。”星辰微微摇头,但已收回手来。
王青松四周环视片刻,手中的长剑对着韩一鸣直指过来,喝道“向来我认为你是一派掌门,入门时间又晚,全然没有许多修道多年的同道那样的戾气,同门说起我师父为你所害我都极力为你开脱。可今日方知是我错了,师兄弟们果真没有看错你。既然你已对我师门大开杀戒,想必我你也是不会放过的。纵算你的修为高我许多,我今日也要与你拼上一拼,哪怕拼了这条命。”韩一鸣微微叹息,王青松面上悲愤莫明,转而看向星辰,他并不认得星辰,但冷笑一声道“你还带了帮手前来,那便一起上来罢。我派祖传的法阵已毁于你手,我派也只剩下了我一人。但纵算是只有我一人,我亦不惧你们,只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他又将眼睛望向韩一鸣,道“我师父是你杀的么”
韩一鸣静静看着他,王青松道“我师父是你害的么回答我!”星辰伸了个懒腰道“磨磨叽叽,要打便打,说什么废话!”王青松不理星辰,只道“姓韩的,你敢答我一句么”星辰对韩一鸣道“此人修为稀松平常,他们的法阵已破。掌门,我先出去了。”他说走便走,话音一落,人已不见了。
此间又只剩了韩一鸣与王青松,王青松咬牙切齿,两眼死死盯着韩一鸣,手中长剑捏了又捏,道“姓韩的,我师父是不是你杀的”韩一鸣默然无语,王青松道“我的同门已死在了你的手中罢韩掌门,你果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韩一鸣顿了一顿,道“你要报仇尽管上来便是。”王青松道“你还未回答我,韩掌门,你敢做便要敢当!莫非你敢做,不敢当么”
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就算是我做的,你要报仇就尽管上来。”王青松仰天打了个哈哈道“韩掌门,何谓就算你就坦白告诉我罢,是与不是若是你替他人担当了过错,也请你明白说出来,让我死也死个明白。我王青松修为不济,但也知要找寻苦主。若不是你,我自然先去寻他,报得了此仇再来寻你。还请你不要虚言伪饰,就直说无妨罢!直言告知,方是汉子所为!”
韩一鸣道“我要说不是我杀的,你信么”王青松道“你说的是真话韩掌门,事已至此你还要骗我么既然不是你杀的,为何你的灵力会留在我派的法阵之上”他四周环顾,摇了摇头道“我派法阵已被破
一一九七、灭
他手一动,剑刃上已传来尖啸,瞬间韩一鸣已觉四面八方都是重重剑影,忽然手上微微刺痛,低头一看,身上衣裳已割开数处,手上已被割开了一道,渗出血来。而那剑影还层层扑上来。韩一鸣心下叹息,提起鸣渊宝剑来,四方挥舞,一声鸣叫之后,数道剑光透过,王青松的剑光被鸣渊宝剑荡了个干净,宝剑断为两截。而王青松脸色青白,已跌坐在地上。他一手抬起来按着胸口,他胸前虽看不到伤口,但他的脸色却已惨白得没了人色。
他对着韩一鸣道“韩掌门,我还是要问你一句,我师父是否是你所害我一生的修为都在这柄剑上。剑在人在,剑断人亡。如今我灵剑已毁,我即刻便会寂灭。你不必敷衍我了。你只要答我,是否真的是你我事事看着都不像是你,但我派祖传的法阵却有你的灵气。因此我就想知晓果真是你么”
他的脸上发出青光,韩一鸣知晓他寂灭再即,叹了口气道“是我。”王青松无奈笑道“是你,果真是你!我们果真没有冤枉你!”他话音一落,整个人变得透明,转瞬间已消失不见了。随着他消失,地上的两截灵剑也没了,韩一鸣愣愣站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纵算韩一鸣知晓今日前来绝无善果,但没想到的是陈如风的弟子如此平常,经不住鸣渊宝剑的灵力,而他们的灵力却又不能穿透蓝龙灵盾打到他身上。此时他们一一寂灭,韩一鸣只觉满心凄凉,不知是哭是笑。他虽心软,却也没有心软到愿意为此舍命。在你死我活的之间,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
法阵的光芒黯淡下去,韩一鸣再也看不到字符,那法阵上方的房屋也一间间黯淡下来,韩一鸣看了片刻,才发现法阵上方的房屋本也是灵光闪烁的。此时灵光褪去,房屋显现出本相来,就是寻常的屋舍,而陈如风的弟子是一个都不见了。站在当地,韩一鸣只觉心中郁塞。原来这些逼上门来要自己去死的人都寂灭了,他不仅没有丝毫快感,反而还满是失落与伤心。
忽然星辰出现,他四周望了片刻,对韩一鸣道“掌门,我们回去罢。”他语气轻松,与平常一般无二,甚而看不出来他心绪波动。韩一鸣忽然觉得星辰无比可怕,他居然毫不动容!停了一停,问他道“平波来过么”星辰道“来了。”韩一鸣道“他未曾近来”星辰道“他想到派中来着,他还带了他门下弟子和几个门派的弟子同来。只不过,对了,最后这位剑与人合的弟子,就是前来迎接他的。不过我让他走不出来,同时我做了个结界,将这里全都遮住了。平波没能看破我的结界,一时半会儿不会在这里出现。掌门若没别的事了,咱们便走罢。早些离去,平波还会再来。此间的结界太大维持不久的,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韩一鸣四周看了一看,此时那法阵早已没有了灵光,陈如风的弟子也都已寂灭得烟消云散,且是在自己手上了结,心中实在闷得难过。星辰道“掌门也不必难过了,他们寂灭是有缘故的。平波还会再来,我们速速离去。掌门将来
一一九八、密谈
刘晨星对韩一鸣道“韩掌门,我派掌门特让我来与韩掌门相商两派通灵一事。”韩一鸣道“此事我还不曾选好地址,待我选好地方,请你们掌门与师兄同来看如何”刘晨星道“韩,韩师弟,我可能唤你一声师弟”韩一鸣看他神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奇异,虽说讨厌元慧,对刘晨星也有些许不满。但这不满全是因当日他答应了做证,到该出面做证时,他却悄然无踪,这不能不令韩一鸣心怀不满。
但他既然说起此事,韩一鸣便道“师兄请便,我不在意的。”刘晨星道“我知晓师弟是有些怪我当日不能出面为灵山做证,杜师弟不是灵山强收为徒的。他是自行投在谢子敏师兄处学艺的。但是我没能在诸位掌门面前说明此事,师弟是有些怪我的。”他如此坦白,韩一鸣反倒平静了,只是叹了口气道“师兄,这一切都过去了,不用再提了。我已不愿再去回想过往了。此事也过去多年了,师兄真不必记在心中了。”
刘晨星道“师弟,我当日被掌门留在派中不得外出。此事过后我就没能与师弟说明,心中一直不安。我也知晓此时再来与师弟说什么都有些晚了,但还是要说明。就算师弟怨恨我,我也要说明。”韩一鸣自然知晓他是被元慧禁足,元慧就中取势已许久了,那时还不愿与灵山结盟,自然不愿意他出来说明此事。叹了口气道“师兄,此事就让它随风而逝罢。灵山早已不是昔日的灵山了,我们也不是从前的灵山弟子了。”
他说这事,是因他今日才将陈如风这段公案了结,心中着实是浑浑噩噩,从前不论如何,他也不会去对这些法力不如他,修为不如他的同道下手。而今日,虽说他是被逼的,若无星辰相助,也会死在那个法阵当中。但如今是他回来了,陈如风门下全都寂灭,是他的缘故么是的,虽然是他们先下手,但他们也寂灭了个干干净净,这个门派从此不再存在。随着这个门派逝去的,还有韩一鸣心中的平静。
从前灵山再被人逼入绝境,韩一鸣除了愤怒、悲凉之外,还有劫后余生的平静与不屈。纵是被同道害了又害,灵山也活下来了,甚而重起炉灶。韩一鸣本意是即便人人要灵山从此消失,我也要让灵山重新在世间立于天地,干干净净的立于天地之间。不害同道,仅凭灵山的灵力与同门的努力,灵山也是能立于世间的。可是陈如风门派的逝去,却恰恰是与之相违背的,韩一鸣心头难以平静。
刘晨星却道“师弟,你可永是灵山弟子,没有分别。”韩一鸣那许多话不能说出来,只能叹息。刘晨星道“师弟,我想找个能与你说几句话的地方。”他停了一停,方道“有的话,着实不便在此地言说。”韩一鸣意外,立时想起他派中的福佑之地来,对着刘晨星看了片刻,不知他会说什么来,元慧已要与灵山灵气互通了,还有什么是要在别人听不到之处才能言说的但刘晨星说得郑重,他也不便立时便拒绝,想了一想道“我灵山可没有贵派那样的福佑
一一九九、起誓
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师兄,我并不聪明,虽说灵山有许多事要我一肩自担。但我并不如元慧师兄那样聪慧,借助沈师兄的慧眼,也能看得远些。师兄要与我说的事这样审慎,想必极之重要,若是不能为师兄看得长远些,我就怕害了师兄。”刘晨星叹了口气,站在原地再三思索,韩一鸣想了一想道“师兄有什么担忧”刘晨星叹道“我着实担忧。”韩一鸣道“若是师兄所说的事只与我有关,与灵山无关,那师兄与我说便可,我绝不说与他人。但若师兄所说之事与灵山相关,我却不能独自作主,师兄担忧的话,不如我请沈师兄来此,由师兄说与说与沈师兄听,如何”
刘晨星犹豫再三,韩一鸣也不催促,良久,刘晨星叹道“好,就请沈师弟来罢。”韩一鸣还未动身,星辰的声音已道“掌门静候即可。”他一直就在结界之外,这结界便是他所造,韩一鸣心中一动,不知是否要将他也唤来,忽然听他的声音在心内道“掌门,我便不参与此事了,也不要说与他。”
片刻之后,沈若复来到,他进了结界,韩一鸣道“师兄,刘师兄有话要对我们说,因此特意请了师兄前来。”沈若复对着刘晨星拱了拱手道“师兄请道其详。”刘晨星面色犹豫,片刻之后方道“我要先对二位师弟说一句话。这话可不止关乎我一人的性命,因此我要二位师弟先立一个死誓方能说出来。”他伸出左手来,右手食指送入口中一咬,在掌心画了一个字符,他的左手直送到二人面前来道“二位师弟若是愿意立誓,那请先立誓罢。”
韩一鸣愣了一愣,沈若复却是立时便将右手食指送入口中一咬,将手指在他掌心的字符上按去,韩一鸣看沈若复毫不犹豫,便也依沈若复的法子而为,将带着血珠的右手食指按在了刘晨星掌心的字符上。刘晨星掌中一亮,一点碧火凭空出现,转而分为三缕,一缕缠在了刘晨星腕上,另两缕各在韩一鸣与沈若复腕上各自弯了一道。片刻之后没入三人肌肤,再也看不到了。韩一鸣虽对此举不解,但看沈若复连眉头都不皱,知晓他对于刘晨星的举动是心知肚明的,也是也不多问。
刘晨星对着手腕看了一看道“此乃重誓。此誓就我们三人得知,结了此誓,我们三人便为同盟,进则共进,退则同退。且我们三人之间有了此誓,只要是三人共商之事都不能外泄,只要其中有人想要外泄,这个誓言就会自骨而起,令其痛苦不堪。也是个约束之意。”沈若复道“我只有一句话想要请教师兄,此誓可有消除的时候”刘晨星道“师弟问得好,此誓并无消除的时刻。并非单是对二位师弟如此,连我也要受这誓言的约束。也非我不信任二位师弟,实是我要说的事极之为难,我担心二位师弟不小心泄露,特此立下此誓。连我也一并受这个约束,不知二位师弟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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