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冯玉藻愣了一愣,片刻之后方道:“掌门,可是我没教导好他我较为木讷,若是我做的不好,师弟可千万要告知我。”
冯玉藻神色不安,韩一鸣道:“师兄多虑了。师徒也是要有缘份的,青石与无名间有你我都不解的缘份,那无名从不与我们说话,却对青石说话。”
冯玉藻愣了一愣道:“他们说话”
韩一鸣道:“正是。无名的话他能听到,而我们却听不到。无名的意思他能明白,我们却不能明白。他跟随无名的时间很多,无名的古怪在他眼中完全不怪。这便是他们难得的缘份。”
冯玉藻也叹道:“青石年轻,而我已经老了。他的心思我能明白,却总不在意。今日掌门说起,那此事就由掌门定夺。他若是我的弟子,怎么也会是我的弟子,他若不是我的弟子,将来也迟早离去。”
停了一停,冯玉藻道:“掌门是要收无名入灵山么”
韩一鸣摇了摇头道:“我不能收他入灵山。虽说清风明月已经不当他是门下弟子了,辟獬宝刀也物归原派,黄道长与无名的缘份也甚牵强。但我不能收他入灵山。”
冯玉藻道:“可他已在灵山这样久了,并且总是跟随我们。连结界也不能阻拦他自如来去,掌门依旧不能收他入门么”
韩一鸣叹道:“我收他入灵山,清风明月就会前来寻灵山的不是。连同那许多同道都会前来寻灵山的不是。我不能给他们这个口实。师兄,清风明月再不在意无名,只要我收他入灵山,他们必定会打上门来,无名还是他们派中弟子,哪怕早已名存实亡,他在名义上仍旧是他派中弟子。他们不会喜欢这同门,这同门流落他方他们也不在意。但只要这我敢收这同门入门,灵山立时便会是各派的众矢之的。”
两人都不再说话,轻风吹过花田拂过二人向着后方去了,韩一鸣道:“我虽没什么本事,但我绝不会让别派再打到灵山门上来!”
冯玉藻叹道:“师弟,灵山不是你一人的重担。我已下了决心,我永不离开灵山半步!我将自己的灵力注入结界与这花田随着这结界一同生长,他日结界生成,我便与这结界共生。结界毁去时我灵力散尽也会寂灭,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灵山再重蹈覆辙。”
韩一鸣叹了口气,忽然沈若复的声音已在心内道:“掌门。”
韩一鸣知晓元慧离去,他唤自己前去商议,便对冯玉藻道:“师兄,真能将灵力注入,我也要注入。”他看了看茅屋道:“我先去看上一看,之后再与师兄说此事。”
 
一一五八、算计
沈若复笑道:“师弟,是何等样人你早已知晓。也知你不会信的鬼话,但依旧要鬼话连篇,你也不必生气。对你也不必太认真,打个哈哈了事。必定还会来找你。也对我说了要登门道歉。烽火戏诸侯新书: 。我虽推说掌门不在,依旧要来。想来也不会在你不在时来,必定是你在才会来了。”
韩一鸣道:“师兄,走之前似是看到我了。向我所在看了一眼。”
沈若复沉吟片刻,道:“师弟不必担心。看到又能如何你是灵山掌门,别说是灵山掌门,就是灵山弟子,想要见而弟子不想见,也不能如何。何况你是灵山掌门,你不想见,也不能逼你。”
停了一停,道:“我送出山门,倒什么也没提。若是看见了师弟,必定会旁敲侧击。但却不曾如此,只是连连赔了不是,带了那两名弟子离去了。”
韩一鸣道:“师兄说的是,看见与否无关紧要。”
沈若复道:“我今日也只想要看一看是如何应付此事的。来了对弟子责怪了几句,我看那两名弟子在派中也无足轻重,与我们新收入门的弟子仿佛。也是由此挑起事由。师弟不必太往心里去。”
二人在门外说话,门内却也没闲着,几名弟子也说得甚是开心。
韩一鸣与沈若复不说话了,却听们道:“们的修为比咱们好些,也好得有限。我们人比们多,打起来不吃亏。”
一个声音道:“奈何,你那一记直打在脸上,打了个满脸花,我看着真开心。”
另一人道:“你还说,打架时你不忙着打架,倒在旁边笑。结果吃亏了吧,被们打在胸前,这衣裳都撕烂了,小心掌门罚你”
先前那人道:“谁让要被奈何打得鼻血大淌活该真当我们灵山就没人么”
韩一鸣莞尔,沈若复笑道:“师弟,咱们进去看看。”
二人进入茅屋,屋内正说个不停的几人立时安静下来躬身行礼。
韩一鸣本拟几人先前说得热闹,想必也是得了便宜。哪知进来一看,却见们衣裳破烂,那奈何鼻青眼肿,胸前的衣裳上还有血迹,十分狼狈。
那奈何看看向自己,立刻就跪下道:“弟子无能,丢了咱们灵山派的颜面,还请掌门责罚。”一出声,旁边几名弟子都随着跪下去,纷纷道:“请掌门责罚。”
韩一鸣连忙道:“先起来再说话。”
哪知几名弟子却不起身,依旧跪着。沈若复笑道:“你们不必如此,掌门果真没有怪你们。先起来再说话。你们这样跪着,掌门也要说不出话来了。”
几名弟子站起身来,退到一边垂手站立,很是规矩。
韩一鸣先问那奈何道:“你伤的如何可要紧么”奈何连忙道:“掌门不必担心,没伤到要害。”停了一停,道:“弟子也没吃亏,也打了满脸是血。”
沈若复道:“你们真跟们打了,真不能吃亏。”那奈何道:“弟子不是一个受得气的人,当然不肯吃这个亏,怎样也要打回来的。因此也打伤了。”忽然收住了口,看了韩一鸣一眼道:“弟子冒犯了尘溪山的师兄,掌门或要责罚,便来责罚弟子,不与师兄弟们相干。”
韩一鸣道:“此事便不要再提了,我也没有责罚你的打算。你的伤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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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九、良心
韩一鸣默然片刻后方问道:“可知晓这符咒种在了身上”沈若复道:“知晓,我明白告诉了。我也说明了我种符咒的缘故,我灵山这许多人的性命都只在一张嘴上。随意说得个字,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韩一鸣想了一想道:“这个符咒不会为元慧破去么”沈若复淡淡地道:“不会。这个符咒是星辰给我的。”
沈若复对着手心吹了口气,手中的发丝盘卷起来,卷成一个圆球。沈若复收了发丝道:“我种下这个符咒后,告知青竹标与灵山有关的一切都说不出半个字来。据我后面看来,也果真说不出来,元慧也问不出来。”
韩一鸣忽然问道:“是星辰给青竹标封的口么”沈若复道:“这个符咒是数个符咒合而为一,不仅禁了青竹标的口,元慧就是自青竹标心中看到灵山也不能。元慧真解开了这个符咒,青竹标便会死去,同样得不到想要的。”
沈若复道:“师弟,你是否认为这符咒太过狠辣”韩一鸣张了张嘴,摇了摇头又轻轻点头。沈若复道:“我答应了青竹标,完成了这件事,要什么我都会给。独了终身大事外。想要的就是这个,要自己的将来,我答应了给。”
韩一鸣半晌方道:“要的将来”沈若复道:“正是。”
韩一鸣忽然失望,原来青竹标是想要离开灵山。一直以为青竹标现下虽去了元慧处,心里却向着灵山,将来必定要留在灵山。哪知沈若复却告知青竹标想要自己的将来,虽未明说,却迟早要离开灵山。
沈若复观其神色而知其意,道:“师弟,你很失望”韩一鸣点了点头。沈若复笑道:“不必失望,就我看来,我倒挺欣赏这打算。”
韩一鸣转头看着沈若复,想了一想方道:“师兄,你从前与我说过不会背叛灵山。我相信师兄不会看走眼,但我却没想到要离开灵山。”
沈若复道:“因此你就失望了”
韩一鸣叹了口气,却不言语。沈若复道:“师弟,人各有志。我相信你这弟子另有志向,也着实是我灵山弟子,但也能有自己的志向。实则你这弟子在你眼中或许很入不眼,我却很看好。聪明机灵,虽有些无赖形状,我却不以为这是恶形恶状。离开灵山也依旧是灵山弟子,你不用担心。的一切因灵山而来,以的聪明,不会背弃灵山。”
停了一停,沈若复道:“与灵山是因利相合,自灵山得利,背弃灵山在元慧处也就成为了弃子,一无所得,因此不会背弃。师弟,你更相信弟子们的本性本心,而我却觉得因利相合更加有用。比如青竹标,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在灵山,那就不会背弃灵山。灵山能给的远比别派能给的多,只会一心一意向着灵山。”
韩一鸣说不出话来,不得不说沈若复这一招着实太厉害。
沈若复道:“本性本心我从前也信,但从前的灵山没了,我的信心便动摇了。只有从前走到如今的师兄师弟我是知晓本心的,也知晓不会改变。别的人我是再难相信了,我宁可们向我索利,有了利益
一一六一、相见
韩一鸣来到明晰面前,明晰手指相擦,做了结界,道:“师弟,我请你在此间相见,乃是今日清晨贵派的沈师弟告知我师弟要来见我。而我恰好也要找寻师弟,又不便在派中相见,特地请师弟到此间来说话。师弟不要嫌我简慢。”
他袍袖一拂,一块大石上的灰土落叶都消失无踪,明晰道:“请坐。”
韩一鸣坐下,明晰自袖中取出两只茶盏,一壶清茶,沏了茶道:“师弟,今回我有话说,师弟也不赶路,便在此间说罢。”
明晰道:“师弟可知如今我派中少说也有三派的弟子在此间等候消息”
韩一鸣道:“按师兄所说,平波的弟子必定在此间,除此之外还有元慧的弟子么”
明晰道:“正是。除却二派,清风明月还派了一名弟子在里。连从前陈如风前辈的大弟子谭师兄也在我里。他们来此为的正是师弟你。”
韩一鸣叹了口气道:“请师兄指教。”
明晰道:“师弟,你些日子都不在灵山么”
韩一鸣道:“我不在灵山”
明晰想了一想道:“不知师弟可能告知些时日都去向了何方”
韩一鸣迟疑片刻道:“不是我隐瞒,实是不便说出。我不愿欺瞒师兄,还请师兄见谅。”
明晰点了点头道:“既然师弟难言,那便我来说罢。”
停了一停,他道:“平波道长派了弟子前来,说灵山已近乎魔道,与邪魔无异。他建议同道一同追剿灵山弟子。”
韩一鸣不禁冷笑道:“他说是邪魔便是邪魔么其心不正,妄念缠绕,他又是什么好人”
明晰道:“师弟,只是他一派,你自然可以不惧。但要以灵山为敌的,却不止他一人。”
韩一鸣淡淡地道:“还有无名,无名自跟在我身后,我就成了黄松涛前辈的仇人。”
明晰叹息,韩一鸣道:“实则此事与我灵山有何相干硬要说有何相干,那便是当年我初见无名时,喊了他一声。从此他便跟在我身后,不论我走到何方,他都会紧随其后。师兄,我数次想将无名交到黄松涛前辈身边,却一直不能。当着黄松涛前辈的面,他都能消失得无影无踪,拉都拉不住。黄松涛前辈为此怨恨灵山,可我灵山何其无辜”
停了一停,韩一鸣道:“黄松涛前辈对我灵山情面上着实对得住了,因此他恨灵山我也不在意。即便是如今,无名也还跟在我灵山。可如今又不同了,黄松涛前辈不在了,他的弟子清风明月容不下无名,无名已将辟獬宝刀归还他们,依旧不回去。”
明晰叹道:“此事着实与你们无关,无名不能以常理度之。”
韩一鸣道:“从前我想送他回去,可如今我不能送他回他派中去了,他的灵刃已物归原主,又不回去,他的师兄弟也不愿他回去,那就在灵山也行。师兄,我并不觊觎他的修为。实则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修为,我只是不忍他死于荒野。他是天外之人,不谙世事,真遇上有坏心的同道,他的后果可不堪去想。”
明晰又叹了口气道:“师弟,你说的没错。若我是你,我也是般做法。我知晓无名是什么样,他绝不会理会他人。他跟随你自有他的缘故。只是他的师兄弟现下便是一口咬定你抢了他们的师弟,与平波道长一拍既合,一起要来与灵山为敌。”
韩一鸣也叹了口气道:“师兄,此事我就是满身长嘴也说不分明。”停了一停,接着道:“无名来到灵山后,黄松涛前辈与灵山都十分难堪。我灵山又不是从
一一六二、相问
明晰叹了口气,依旧不说话,韩一鸣立时大怒:“这是血口喷人”一时间怒火上冲,立起身来。
明晰道:“师弟,你听我一言。”韩一鸣强压着怒气道:“师兄,你会不会信这等无稽之谈”明晰叹道:“师弟,你先听我说完。你既来此间找我,便是有话要问我的,为何不听听我的言语我绝不会偏袒,你理当听完我的言语,之后再作定夺。”
韩一鸣气得无语,半晌方道:“师兄请说。”
明晰道:“平波道长遣了弟子来说就是前两日晚间,探到了鹤翔道长门下弟子的灵力。”
韩一鸣想要言语,却又忍住了。明晰道:“平波道长的弟子言道,鹤翔道长与平波道长之间往来已久,们互有灵力相通。平波道长于两日前的晚间,探到了鹤翔道长门下弟子的灵力,直指就是在如今的灵山出现。”
明晰道:“师弟,你近来可在灵山”
韩一鸣也不骗明晰,道:“师兄,我回灵山几日了。这些日子闭关不出,但我并未见到异样,这些日子除却灵山几名新入派弟子与元慧掌门手下的两名弟子打了一架,还真没人下灵山。那几名弟子是我不在灵山时,师兄们收入门中的。们修为极低,我想们几人才与元慧师兄的弟子打了个平手,想要为难鹤翔道长的弟子,只怕是以卵击石。”
停了一停,韩一鸣道:“可是师兄,鹤翔道长的弟子不是当年已全都寂灭了么那时师兄也去了的。我那时还是新入灵山的弟子,随大师兄与沈师兄同去的。”
明晰道:“师弟所说不错,这便是我想不明白之处。那日我也去了,这事来得蹊跷,我还记得鹤翔道长寂灭得极其古怪。师弟,此事十分奇异。我是未料到事隔三年,此事重提。更未料到平波道长将此事直指灵山。我要说一句话,师弟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韩一鸣道:“师兄请说。”
明晰道:“鹤翔道长也是数百年修为。我若未看错,师弟,灵山如今只有你是的对手,别的师兄弟都不是的对手。可你那时武慧未开,修为也浅,此事也与你无关。”
韩一鸣怔怔看着明晰,忽然觉得自己从未对明晰知晓清楚过。只知灵性、天资极高,极之明澈,却是这时才发现这师兄从来对自己都清楚明白。忽然想起星辰来,灵山之上还有一人灵力极高,远在自己之上,就是这个星辰。明晰未提起此人,可见不知晓星辰。实则灵山之外除却平波,只怕没人知晓星辰。
正想着要不要将星辰让明晰知晓,忽然想到知晓星辰的人本就少,平波此来说不定就是针对星辰而来,不明说自己也不必说出来。明晰已很维护灵山,无谓让再知晓这些。
明晰道:“就是如今师弟你要为难从前的鹤翔道长,也是要闹出大动静来的。何况道长还有一只千年的灵鹤相随,那是灵物。可不是随意便能对付的。一派弟子,连上鹤翔道长还有那只灵鹤,我全派出动也未必能赢。换而言之,便是灵山师长一同前去,也不能这样干脆快捷的了结。”
韩一鸣正在点头,明晰却道:“可东方之主却是败在灵山的灵物一条鱼龙之下。”
明晰道:“师弟,这条鱼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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