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正在犹豫,却见黄静玄对着自己看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好了,好孩子,你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千万记着,不能对别人说起。你应承了别人,便要做到。言而有信,不可忘记。”韩一鸣道:“是。”黄静玄道:“但将来若有缘再见,你须记得要敬而远之。”韩一鸣点了点头,黄静玄道:“好了,咱们走罢。”韩一鸣正要迈步,忽然又听黄静玄道:“等一等。”只见黄静玄看着自己。他也不知自身哪里不妥,低头看了一看,再抬起头来,黄静玄已道:“你将鸣渊剑拿来我看一看。”
韩一鸣见他目光闪烁,显然十分意外,越发莫名其妙,伸手自背上取下鸣渊宝剑来。鸣渊宝剑一取下来,他自己也吃了一惊。
鸣渊宝剑的剑鞘乌黑中透出隐隐的湛蓝光芒,韩一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鸣渊剑剑鞘本是乌黑色泽,但他拿到手中之日,剑鞘便是灰蒙蒙的。虽说他并非勤劳之人,但剑鞘也是擦过无数回了。只是无论他怎么擦,剑鞘始终如初见时一般蒙满尘土。韩一鸣也细细看过剑鞘,不知是什么做成的。看上去平平无奇,摸上去却有些挂手,对着光细看,上面似乎是无数个比针尖还小的尖刺。
诸位师兄的宝剑剑鞘也是互不相同,有黑有白,有铜有铁,也有木头本色的。韩一鸣本来也没什么见识,只知定然不是木头的,在灵山时又颇多烦恼,不曾想起来问一问顾清泉。不过在他私心内,如果鸣渊剑鞘是木头的更好。这柄剑本来已引人注目了,再四处去询问,岂不是更加招人侧目。
此时鸣渊剑鞘上纤尘不染,色泽犹如浓墨,还隐隐透出湛蓝的光芒来,沉着细腻,几乎有些梦幻一般美丽。韩一鸣呆了一阵,方想起要将宝剑递给黄静玄,双手捧着,递了过去。却见黄静玄也对着鸣渊宝剑怔怔出神。
过了片刻,黄静玄伸出手来,轻轻抚摸鸣渊宝剑的剑鞘。然后才握住剑柄,“刷”的一声将鸣渊宝剑抽了出来。只见剑身之上,那斑斑铜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剑刃看上去并不锋锐,反而略有些圆钝。刃边白中带黄,闪烁淡淡的金光,剑身之上的菱纹格乃是紫金,紫色斑斓,闪烁光泽,却掩不住那带着银白色泽的淡淡金色,全然不是韩一鸣熟悉的鸣渊宝剑。黄静玄道:“一鸣,你见过这样漂亮的一柄剑么”
韩一鸣虽是初入灵山,也没有修道。却也已见过几把好
第五卷 远路 九十三、切肤之痛
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听黄静玄道:“一鸣,怎么啦你……”韩一鸣叹了口气道:“二师伯,没了这两个手指,许多法术就不能学了。可我并不认为学会很多法术很要紧,但我还是会心痛。我很自私么”黄静玄摇了摇头道:“没有,你也是血肉之躯,你并不是无情之人。对你的手指有留恋之意,师伯能体谅。”韩一鸣摇了摇头,道:“师伯,我,我待会儿大声叫唤之时,会不会将别人引来”
黄静玄叹了口气,道:“我设个界结,便是有人在你身边,也不会听到的。”说着,抬起手来,轻轻在空中划了几下,右手中指对着韩一鸣一指。韩一鸣只觉脑海中“啪”的一声,不知是什么炸开了。他双眼一直看着黄静玄左手的食、中两根手指。原来两指平平无奇的手指在这个时候,也让人难以割舍。
看了片刻,右手慢慢举起那柄匕首,匕首刃边闪烁幽幽蓝光,十分锋锐。韩一鸣一咬牙,寻了一块平坦的石头,蹲下身来将左手两根手指放在石上,看了一看,紧咬牙关,别过脸去,右手的匕首便向左手上直切下去。
虽说他心中已知会痛彻心肺,毕竟十指连心。当锋利的匕首切入手指时,还是痛得眼前一黑,大叫一声。松开了手中的匕首,右手紧紧握住左手,跪倒在地上。他一眼也不敢去看自己残缺的左手,也没有力量去看。早已痛得满头大汗,连腰都直不起来。他喊了一声,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咬得出血,也不出第二声。
黄静玄叹了口气,道:“一鸣,苦了你了。”韩一鸣痛得厉害,哪里有力气说话。跪在地上抖个不住,抖了一阵,抬起头来,吸了口气,又低下头去。黄静玄道:“一鸣,让我看一看。”韩一鸣强忍着那难以抵挡的痛楚,抬起手来,却不抬头,他已见自己的右手指缝之中鲜血渗出,满腔的勇气都消逝无踪。黄静玄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在他右手上轻轻一弹,韩一鸣右手不自主松开来。正痛得死去活来,忽然听黄静玄道:“一鸣,你抬起头来看一看。”
黄静玄的话音虽不高,却是十分清晰,韩一鸣听入耳中,不由自主抬起头来。却见黄静玄手一拍,自己的左手便浮在了自己眼前。韩一鸣十分不解,看了看黄静玄,却听他道:“你数一数。”韩一鸣正在奇怪,口中却已开始数,自一数至五。
他看着黄静玄,实在是不能明白他让自己数什么,黄静玄笑道:“傻孩子,你再数数你的手指。”韩一鸣十分意外,低下头来数了一回,还是从一数至五。抬起头来道:“二师伯,是五根手指呀。”黄静玄叹道:“你还不明白么”韩一鸣心道:“手指都是五根,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但也觉有些异样,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异样。
又数了一回,还是五根,黄静玄叹道:“一鸣,唉,你到底是聪明还是……”说到这里便收住了。韩一鸣如堕五里云雾之中,摸不着头脑。对着手看了半天,猛然惊讶地张开了嘴巴,道:“二师伯,我的,我的左手。”他的左手上,还是五根手指!
那难以忍耐的疼痛也不知所踪
第五卷 远路 九十四、因雪白头
黄静玄道:“多谢紫裳道友相助。 ”紫裳冷冷地道:“没什么。”眼睛向韩一鸣望来,她紫色的眼眸犹如一块上好的宝石,幽深之极,又十分明亮,不知哪里透出来的光亮在她深紫色的眸子中一映,映出她眸子中深深浅浅的紫色来。
她紫色的眼眸之中瞳仁是极深幽的紫色,深浓得近乎是黑色。瞳仁周围是深浅不一的紫色,一点映在其中,竟然折射出无数个亮点。忽然她眼中的无数个亮点都扑了出来,韩一鸣只觉眼前大放光明,刺得睁不开眼睛。紧闭双眸,耳中却听到黄静玄道:“紫裳道友,一鸣还是个孩子,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韩一鸣不敢再向她面上看去,转开眼神,却见紫裳身边一只三尺口径的青瓷缸内,养着一簇睡莲。几片莲叶飘浮水面,一茎荷茎婷婷而立,半枯荷茎上花朵早已谢去,只有一个小小莲蓬,结在上面reads;。而正一个紫色花苞,从水里探出头来。
那也是一朵睡莲,只是还未开放,瓣膜已显出淡淡紫色,伸出水面来,似乎是来探看这里有什么。片刻之后,慢慢缩回水中,再也不出来了。只剩那半枯荷茎竖在水中。
忽然听紫裳冷冷地哼了一声,黄静玄道:“一鸣,把紫裳前辈的刀子还给紫裳前辈罢。”韩一鸣早就低下头去,不敢抬头,自怀中摸出包着两根手指的素帕来,打开来,将那柄匕首拿在手中,弯腰低头,递上去,口中道:“多谢前辈相助。”
一阵凉风拂过手指,手上已没了匕首。只听此裳道:“你把你切下来的手指留给我罢。”韩一鸣一怔,却听黄静玄道:“正想向紫裳道友提起此事,我们带在身边,这两段手指不会腐坏,木芝还会尾随在后。留给紫裳道友再好不过了。”转过身来道:“一鸣,把东西留下给紫裳道长。”
韩一鸣稍有些犹豫,但一想木芝尾随这两根手指,自己带在身边,迟早还是会将他们引到面前来。到时候同样是被平波道人一一擒了去吃掉,不如不带在身边。可是交与别人,却又不放心,不知这紫裳会不会将木芝也一一吃下肚中正在胡思乱想,有人“哈”地轻轻笑了一声,声音轻快、娇脆,似是年轻少女所发。
紫裳的笑声都是冷笑,从鼻中哼出,虽说也是轻快、娇脆,却带着无名的恼恨,听在耳中忍不住要打个寒颤。而这声笑却是说不出的调皮。韩一鸣进得屋来,并未见到屋内还有别人,不禁得愣了一愣,黄静玄的声音已道:“一鸣,留给紫裳前辈是再好也没有的。你放心好啦。”韩一鸣身上轻轻一颤,虽是低着头,也知是紫裳那梦幻一般的紫眸又对着自己看来。也不说话,也不敢抬头,只是将手中的素帕举了起来。
又是一阵轻风拂过,微带着些寒意,韩一鸣抬起头来,手上早已空了。一抬头之间,在紫裳身后,全是茫茫白雾,似乎没有尽头,白雾之中还有什么在翻卷,忍不住定睛一看,点点白色裹在其中,似是风雪。韩一鸣越发好奇,对着那白雾之中细看,隐约见白雾之后有一座山峰,笔直陡峭,铺满了皑皑白雪。
忽然只听紫裳道:“这就算你的谢礼吗”黄静玄道:“你真是要谢礼吗”紫裳冷冷哼了一声,道:“不必再
第五卷 远路 九十五、早迟
韩一鸣呐呐的道:“离魂草”黄静玄道:“我起先也不知这便是离魂草,但我看出来这并非匕首。 她若真想瞒我,我定然看不出来,既然我看出来了,那她就只想瞒过你的眼睛。”韩一鸣奇道:“道长为何要瞒我呢”
黄静玄道:“她就是想看看你是否会真的为木芝舍弃两根手指。”韩一鸣怔了一怔,道:“这有什么可疑虑的”黄静玄道:“凡人都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保持完整便是孝道,不肯为他人舍弃,便是对着至亲好友,也不见得能下手。何况为花草树木舍弃两指,乃是常人所不能为。”韩一鸣点了点头:“二师伯所说,确是人之常情。”黄静玄微微一笑道:“因而紫裳道长将离魂草幻化为匕首模样,来看你是否真有其心。你若真有其心,必然会依她的言语而为。你若是鲁莽从事,提早下手,虽说能将木芝的被啮之灾免去,但也必然失去两根手指。如若是犹豫不定,过了她说的时刻才动手,这两根手指自然也是白搭进去了。”
韩一鸣叹道:“可紫裳道长这样,不是十分,十分……”黄静玄道:“十分霸道是不是一定要遵守她定下的时刻,确实十分霸道。其实,或迟或早,动了恻隐怜悯之心,都是善念。何苦一定要遵守她的时刻,她这样子,又是太过强求了。悟道也有个早迟呀。”说着摇了摇头。韩一鸣正要说话,忽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地哼了一声。韩一鸣立时缩口,这个声音,正是紫裳的声音。
她哼了一声:“黄静玄道友,你这样在背后论人长短,有失厚道罢。”黄静玄微微一笑道:“紫裳道友,我心有所想,口有所说,总比心口不一要好许多罢。我向来性情耿直,不会以假言支应。心口不一,才是修道人的大忌。”紫裳又冷冷地哼了一声。
韩一鸣向四周看了一眼,黄静玄笑道:“她并没有跟来,只不过施了个小法术而已,现下已回去了。”叹了口气,又道:“紫裳道友的修为也颇为高深,只可惜,在有些方面看不透,若是参透了……唉!”又叹了口气,收住了口,道:“一鸣,咱们走罢。”
那日晚间,韩一鸣不再独自一人在荒野中过夜。木芝不会再因他而丧生,心中再无牵挂,无比安定,因而睡得也是十分香甜。
次日清晨醒来,精神饱满,他这些时日都十分焦虑担心,没能如此好好睡上一觉。醒来之后,便去洗漱。他这日醒得稍微晚了些,来到小溪旁,已见众师兄都返回来。寒喧了几句,独自来到泉水边,蹲下身来,抄起泉水泼在脸上,清凉的泉水,令人神清气爽。
洗漱完毕,站起身来,却见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一身青衣,背负长剑,站在小溪那边,对着他上下打量,却是平波道人。韩一鸣怔了一怔,平波道人自溪水上踏空而来,眯起了眼睛,对他上下打量了两眼,眼光落在他左手的食、中二指上。
他素来厌恶平波道人,只是好歹平波道人也是一派之长,又与诸位师尊同辈,记着黄静玄的嘱咐,躬身施了一礼,转身便走。忽然左足足踝上一紧,右脚已迈出步去,左足却在原地,不能移动。扭头一看,平波道人右手五指对着自己一握,一双眼睛点着冷漠却得意的笑意,紧紧盯着自
第五卷 远路 九十六、重于泰山
韩一鸣惊魂未定,一刻都不敢停留,亦不敢回头,径直飞到赵浩洋身边,才收住去势。 回身一看,只见远远的一道黑影一闪,便没了踪影。赵浩洋的碧水宝剑依旧透出道道寒光,向前追去。赵浩洋任凭这些寒光追了一阵,左手在空中一绕,在胸前一竖。片刻之后,那些寒光都自远方转了回来,一一回到碧水宝剑上。
赵浩洋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一鸣,你先下去。”他身子却依旧浮在空中,韩一鸣松了口气,御使宝剑,飞到站在地上的黄静玄身边。收了鸣渊宝剑,依旧说不出话来。赵浩洋在空中浮了片刻,不见有异,这才缓缓落在地上。
黄静玄道:“一鸣,你下回不可再落单了reads;。”韩一鸣想要答应却是说不出话来,黄静玄伸手向他咽喉上拂过,韩一鸣喉头一阵哽塞,许久才说出一个“是”字来。他喘了一阵,只见树林中走出一个人来,两眼望着自己,正是平波道人。
黄静玄道:“平波道兄,我门下弟子没什么见识,不知如何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一个小辈计较了。”韩一鸣刚想说:“是他想要抓我,我并没有得罪他。”手臂上一紧,回过头去,只见赵浩洋极轻的摇了摇头,轻微得几乎看不出来。
平波道人哈哈一笑:“好说,好说。静玄老兄,你门下这个弟子,可是厉害非凡呀。我记得他入你们灵山派,也不过才短短一个月,居然学会了默念心诀了。我早先看见他背着偌大一把剑,还只道他是充个门面,装个样子。不想果真是有些门道的。你不用向我赔不是,倒该我赔个不是才是。我本是看小朋友这把剑与众不同,想要拿来看一看。”说着向韩一鸣咧嘴一笑,“哪知他见了我就如同见了鬼一样,我连话都不曾说,他起身便跑,这真是天大的误会了。小朋友,你不曾吓坏罢”
韩一鸣愤怒不已,他与平波道人一见面,平波道人便施法让他喊叫不出声来,又施法抓他,哪里是想看宝剑欲想道:“你胡说八道!”却听黄静玄的声音道:“一鸣,平波道长想看看你的剑,你该恭恭敬敬地捧到道长面前,请道长品评鉴赏才是。”韩一鸣一呆,却听黄静玄又道:“平波道兄,一鸣这个孩子性情单纯,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误会了你的意图,也在所难免。这柄剑哪里比得上你的黑桃木剑呢不看也罢。”
平波道人哈哈笑道:“静玄道兄,我哪里会与小辈多心。”转过来道:“我不过是想看看这柄剑,惊吓你了。”韩一鸣不料平波道人如此无耻,望着他的脸,紧咬牙关。呆了一阵,又听黄静玄道:“一鸣,怎么还没回过神来把你的剑给道长看一看。”韩一鸣向黄静玄看去,只见他一如平时,这才将鸣渊宝剑自背上解了下来,捧在手上,慢慢走到平波道人面前。
平波道人也不接过去,对着鸣渊宝剑细细看了几眼,“啧啧”称赞:“好剑,果然是好宝剑。”韩一鸣面无表情,只是低眼着自己手中的宝剑。忽然听平波道人道:“待我拿起来看一看。”伸手握住剑柄。韩一鸣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眼中有一丝隐藏不住的贪婪,心中一阵厌恶。平波道人握住鸣渊宝剑的剑柄,用力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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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远路 九十七、灵性
韩一鸣十分惊异:“二师伯,兵刃也有灵性吗”黄静玄笑道:“那是自然,若没有灵性,你今日是如何逃脱的”韩一鸣大吃一惊,黄静玄对平波道人如此客气,没有丝毫火气,他险些认为黄静玄果真听信了平波道人的信口胡诌。 黄静玄道:“当日你师父与你说过,并非你挑选兵刃,而是兵刃挑选你罢”韩一鸣点了点头,黄静玄道:“这就是了。如若兵刃没有灵性,便只能你挑选它,而它有了灵性,便是它挑选你。其实灵山上的兵刃,大多数都是人人可用的。只是每一件兵刃都具有灵性,因而会挑选弟子。至于那不可用的,则是因弟子修为灵力不够,不能与之灵**汇罢了。”
韩一鸣不禁想起顾清泉对他说的话来,道:“二师伯说的,是劈风、碧水、青霜、紫霓吗”黄静玄笑道:“你也知道灵山四大灵剑么这四柄剑都是师祖亲自炼成的,材质难得,因而这四柄剑也挑人得很。”韩一鸣“哦”了一声,黄静玄又道:“这个咱们改日再说。今天就说鸣渊宝剑。”韩一鸣道:“是。”
黄静玄道:“鸣渊宝剑只与你有缘,更是灵物中的灵物,因而只有你能驱策。而鸣渊宝剑在灵山已有几百年了,多少与灵山灵气相通。因而我与你的各位师尊都能拿起来,只是不能御使。平波道人是派外之人,他要么有千年道行,要么与灵山灵性相通,不然便拿不起来。”韩一鸣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今天脸憋得通红,都不能把鸣渊宝剑拿起来。”黄静玄道:“因而我也要告诉你,轻易不可将此剑交与外派之人。”韩一鸣道:“是。”黄静玄道:“我倒不是担心他们拿来为非作歹,他们也要拿得起来,我是担心他们被此剑压死。”
韩一鸣又是大吃一惊,黄静玄道:“对于派外之人,这柄剑重过泰山。拿不起来还是小事,压死了可就是大事了。平波道人也是六七百年修行了,听起来十分吓人,但与鸣渊一比,实在还是微不足道。”韩一鸣惊道:“可是他吃了木芝得了两百年灵力。”黄静玄道:“是呀,这就是我要带你去断指的缘故了。他接近千年修行,对灵山派不是件好事。”
韩一鸣立时想到肉芝、仙芝,它们都如孩子一般可爱,若真被这个龌龊道士吃了,那岂不是更让人心疼。连它们被活活嚼吃的场面,都不敢去想。打了个寒噤,道:“好在他不知道灵山上有肉芝和仙芝。”黄静玄摇了摇头道:“但他知道灵山上有很多异样灵物,也亲眼见过。你说的肉芝仙芝和真正的异样灵物相比起来,又算不得什么了。”韩一鸣道:“小乖。”改口道:“我说错了,是骁鳐。”
黄静玄淡淡地道:“骁鳐确是灵物,它也颇具灵性。可是灵山之上,并不只有骁鳐。何况骁鳐只服你师祖一人,当年你师祖外出云游之时,对它说:‘你好好看守灵山,好好照顾我的弟子。’这许多年了,它虽贪玩一些,孩子气些,灵山之上始终没有人能够不用引路符带路便上来。虽说它只有五百岁,却不是平波道长能够左右的。”韩一鸣想起小乖来,它稚气的说:“我只有五岁。”不由得微微一笑。黄静玄道:“平波道长修为并不纯净,他太多的贪欲、太多的浊气致使他的修为进展在最初三百年突飞猛进,三百年前,我们都不是他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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