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他先愣了一阵,接着便伸手摸了摸揣在胸前的无相宝镜。他只认为这面铜镜是无相宝镜,大师伯也说不知无相宝镜的用法,让他自行摸索,他神思虽是迷糊,却立刻就想到了无相宝镜reads;。但一摸之下,怀中还是硬硬的一块,无相宝镜依旧静静躺在怀中。不知面前这面铜镜从何而来,正在发愣。却见那面铜镜由上至下缓缓移动起来。
铜镜射出的清冷光泽,将所到之处纤毫毕现。那道光泽忽然停住了,韩一鸣着着光泽所照之处看去,火红的木芝便在其中。木芝早已不再舔他手指,小马左右冲突,意欲自铜镜的寒冷光泽中逃逸出去。可是无论它们跑向那一方,铜镜上那道冷光始终将它们牢牢笼罩在其中。
韩一鸣初从睡梦中醒来,有些不明所以。呆了一阵,见木芝始终逃不出铜镜的那道光泽,才猛然明白这铜镜也是一件宝物,照定了木芝,木芝便难以逃走。忍不住伸出手来,要将木芝自铜镜之下拿出来,放它们跑走。他手指刚伸到青光边缘,一股寒意便自指尖袭来。那股寒意沾上指尖,便飞快地席卷全身,瞬间指尖便是生疼,连胳膊都几乎冻僵了,身上更是冻得颤抖不止。
忽然只听黄静玄道:“平波道兄,一鸣得罪了你吗我叫他给你赔不是罢,不要这样作弄一个小辈。”只听平波道人道:“胡道友,我并没有作弄他。我自有我的缘故。”韩一鸣全身冻僵,牙齿撞出“的的”声响来,只见那面铜镜忽然飞了起来,飞向对面数丈开外的平波道人手中。
黄静玄一出声,灵山弟子都惊醒过来,杜青峰忽然见韩一鸣满身挂着霜花,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惊叫道:“师弟,你,你怎么啦”他伸手来扶韩一鸣,一碰到韩一鸣手臂,一股凉意便直逼过来,将他的手指冻得生疼。略一迟疑,那股寒意早已弥漫全身。
黄静玄涵养再好,也有些忍不住,道:“平波道兄,这些弟子有什么得罪之处吗”平波道人手中的铜镜带着一道长长的青光照在韩一鸣身上,他两眼对着韩一鸣上看下看,韩一鸣几乎冻僵,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在心里着急,但愿黄静玄能出手相帮,让木芝逃走。
片刻之后,平波道人笑道:“原来是这个。”韩一鸣只见那青光中现出一只大手来,在他身上一抓,便将木芝抓在手心内,那只手飞快便缩了回去。那只手一缩回去,铜镜上的青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韩一鸣身上也暖和起来,坐了一阵,已手脚活动,他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将木芝自自己身上抓了去,哪里还定得住,跳起身来,便向着平波道人所在之处直冲过去。
平波道人手中抓着木芝,两眼放光,对着月光将木芝上上下下打量
第五卷 远路 八十一、袖手旁观
他满面笑容凑近了来,韩一鸣只觉背上升起一股凉意,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却是赵浩洋不知何时横插进来,拦在二人中间。赵浩洋道:“一鸣,二师伯叫你,磨蹭些什么,还不快去”又对平波道人道:“道兄,一鸣乃新入门弟子,在灵山的日子,实在也不多,说话有些不知轻重,请道兄海涵。”赵浩洋说完这话,抱拳施礼,转身拉了韩一鸣便走。
韩一鸣只觉赵浩洋走得飞快,跟在他身后,连自己都似脚不沾地,转眼便走到灵山弟子之中。赵浩洋放开手来,自去一边坐下,韩一鸣回头一望,却见平波道人站在原地,两眼对着自己。他的样貌并不凶恶,而眼中却是喜色浮动,颇有抓住木芝时的喜不自胜。
不知为何一看见他的眼光,韩一鸣便如同被一条蛇盯住了一般。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忽然听黄静玄道:“一鸣,你去休息罢,明日一早,咱们还要上路呢,早些歇息罢。”他声音平稳有力,韩一鸣微微叹了口气,木芝挣扎扭动的样子历历在目,却只能摇了摇头,走回到杜青峰身边,在原地坐下来。一个人影自另一边走来,也来到他身边坐下,道:“师弟,你早些休息罢。”却是司马凌逸。
韩一鸣哪里睡得着,缩在地上,叹息不已。司马凌逸道:“师弟,你不用如此难过,事已至此,难过也无济于事。”韩一鸣道:“大师兄,如若木芝不来舔我的手指,怎么会被抓住又怎么会被他,被他活生生吃掉”平波道人自韩家庄与他相遇,皆是无比贪婪。处处都要争抢,又事事都用尽手段,韩一鸣发自内心反感此人。只是他现今成为自己的前辈,那说不出的厌恶只能强压在心底。
司马凌逸也叹了口气道:“师弟,它已被吃了,你再难过也于事无补。”韩一鸣道:“他也是修道之人,怎么便这般下得了手木芝不也是灵芝修行的结果么同是修道,何苦如此相煎”司马凌逸道:“这也难怪,你原不知这木芝对于修道之人大有好处。木芝好歹也是几百年的灵芝化成,它自身便有几百年修行,何况上了百年的灵芝,多少也吸取了山川灵气,日月精华。若是吃了木芝,少说也能得一、二百年灵力呢。”韩一鸣大吃一惊,他确实不知木芝有此神效,难怪平波道人将木芝拿在手中,啧啧赞叹“好东西”。司马凌逸又道:“修道之人,大多都有烧丹炼汞,服食异样物件的习俗。便是为了提高灵力,以求长生。见了木芝,一般人又怎会放过”韩一鸣道:“可是咱们灵山派便没有这个规矩,不然那,那,还会有吗”
他想起平波道人便在一边,怕他听见了心生歹意,生生将“肉芝”“仙芝”四个字都咽了回去。司马凌逸道:“灵山一派,自祖师起,便不将服食这些异样仙物当作修行的手段。祖师认为,修行乃是自身之事,服用仙芝,不仅不是修行,反而坏了与咱们一同修行草木的性命,与修身修心反其道而行之,便算不上修行了。”
韩一鸣不禁暗自庆幸,灵山好在没有
第五卷 远路 八十二、鲜血
黄静玄道:“你大师兄的无法脱身与平波道长的无法脱身,截然不同。 你大师兄用的是月华圈,只能将其照定,过些时刻消散了,木芝便能走脱,且月华圈乃是月光而成,并不会损伤木芝。而平波道长的七环宝镜照住了木芝,木芝不止走不脱,它还会死在其中。”韩一鸣愣了一愣,望着黄静玄。
黄静玄道:“七环宝镜,顾名思义,镜**有七环,环环相扣。虽说有两环早已坏了,但依旧是他派中最厉害的法宝。镜中每一环都各有用途,同道中人都道此镜异常狠辣,好在平波道长每用一次,都很耗灵力,若不是神完气足,他也用不了此镜。那仙镜**只用其中一环,可我却不知是哪一环。但昨夜那道寒光,叫做寒冰宝环。听你大师伯说过,这个寒冰环用的材质,乃是自玄武处求得,因而十分寒冷。虽说灵芝有无数种,但能生长成肉芝的灵芝,却只长在南方,受不得冻,一冻便不能再生长了。咱们灵山不也有吗,因而灵山之上,气候始终温暖如春。七环宝镜里的寒冰宝环罩住了木芝,便是他不动手捉拿,之后木芝也不能再生长了。若是多照一阵,木芝还会冻死。不过也好,被他寒冰宝环罩过的木芝,灵力被封住,他服食之后,要半年方能得益。他要是空手捉住了木芝吃下去,再来为难我与你五师叔,我们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韩一鸣怔怔地望着黄静玄,见他颇有庆幸之意,心中不免有些难过起来。黄静玄道:“一鸣,这木芝是你引来的罢”韩一鸣点了点头,他又道:“虽说木芝极少,不会常常得见,但它们只要闻到了你手上的气味,便会远远跟来。你若是见了,要早些告诉我,方能保得它们平安,也能保得咱们平安。”
默了片刻,韩一鸣道:“是,我若再见到木芝,一定先告之师伯。只是师伯如何得知是我的手指将它引来的呢”黄静玄道:“昨晚你全身都冻住了,只有左手两根手指还是如常。在寒冰宝环下,这两根手指都有一层淡淡的银白色。灵山上本有仙芝,你细看丁五的手指,也有一层白色,那也是仙芝舔过的痕迹。我担心平波道长也看出来了,他的修行本与我相若,又有七环宝镜相助,不会发现不了其中的玄妙。只是他不曾见过肉芝、仙芝这两样更难得之物,猜不透其中奥妙,但他却会时刻窥伺。能擒住你来等待木芝上门,于他来说,再好不过。再者,他与咱们灵山曾有过些不愉快的过往,他若是灵力大涨,即刻便会对灵山弟子下手。”
韩一鸣道:“可是,可是师伯你方才说,他要半年后方能自木芝身上得益,到时候……”黄静玄点了点头道:“到时候咱们只怕都回到灵山了,在灵山之上,我们师门六人,自不惧怕他。但只要咱们任何一个落单,他都绝不会善罢甘休。如若他再多吃几个木芝,只怕在路上咱们便不是他的对手了。”他停了一停,叹道:“一鸣,你也尽量不要离开我和你师叔身边,你才入门,虽说资质上佳,却谈不到修行,果真
第五卷 远路 八十三、月夜
天色渐晚,众人吃了些随身携带的干粮,便各自歇下。 韩一鸣也十分疲累,靠着一块大石便昏昏去。睡了不知多久,头上一紧,接着头皮生疼,不知是谁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左右拔扯。一惊而醒,却见淡淡月华之下,师兄们都各自安睡,回头一看,背靠的大石上也没有人影。
他等了一阵,不见动静,毕竟走了一个白天疲累不堪,合上眼又睡reads;。哪知睡了不多久,又不知是谁又跑他身边来,用力捏他的脸,将他的耳朵扯得生疼。韩一鸣惊醒过来,睁开眼眼,只见一个黑影一闪,早就跑开了。他跑得极快,韩一鸣甚而不知他是如何自自己身边一跃而起,跑了开去的。一惊而醒,睡意全消,向对面平波道人及他门下弟子歇宿的地方望了一眼,只见小小的火堆旁围着平波道人的几个弟子,四处张望,望了一阵,才见平波道人坐在一棵松树下,合眼安睡,并没有动弹。
等了一阵,不见有动静,慢慢放下心来,闭上眼睛。哪知过了不久,又有人在他身上抓挠,睁开眼来,又是一道黑影,一闪便消失了。这下再不敢睡,伸手将背上的鸣渊宝剑取来拿在手中壮胆,坐直身子,睁着眼睛四处张望。望了一阵,不见那边动静,才又靠回石上。
忽然似乎有一只手自后方伸来,向他肋下乱掏。韩一鸣又痒又惊,忍不住“啊”了一声,跳起身来。离他不过三尺的杜青峰惊醒来,四处张望,众人也都被他惊醒过来。黄静玄也过来问道:“一鸣,怎么啦”韩一鸣见惊动众人,颇为不好意思,道:“师伯,不知道是谁,总是跟我捣乱,让我睡不着。”黄静玄“哦”了一声,道:“你可看见什么了”
韩一鸣想了一想,摇了摇头:“只有一道黑影,并没有看见别的。”黄静玄道:“好了,你接着睡罢,没事的。”说罢转身离去。韩一鸣莫名其妙,四周看了一回,只见众人都又散开回原处坐下,不多时又是昏昏睡去。韩一鸣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大石,用手摸了一摸,确是一块大石,并不是什么活物,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坐得远了些。虽说疲倦,却是不敢再睡,只是合着眼。
过了一阵,又有人在他脚上抓了两把,指甲尖利,抓得他疼痛不已。韩一鸣睁眼一看,一道小小黑影本来蹲在自己脚边,此时飞快向林中闪去,快得不可思议。忽然一道青光,不知哪里飞来一柄长剑,来势快过黑影不知多少倍,飞快自韩一鸣面前掠过,“刷”的一声,竖在那黑影前方。
黑影“哇”了一声,如同小孩子哭啼,转向旁边闪去。它快,那柄宝剑更快,转眼已变成两柄,一柄还在原处,另一柄却随着它转。两柄宝剑转眼又变作四柄,再变作八柄,将黑影的四面八方都封得严严实实。
黑影“哇哇”叫了两声,便向下一蹲,韩一鸣看得分明,他的腿已钻入地里。这边灵山众弟子都跃了起来,正要围过去。忽然众人眼前一花,黄静玄与赵浩洋已出现在众人面前。黄静玄伸出手来,手掌没了踪影,猛然用力向外一揪,
第五卷 远路 八十四、山蚑
杜青峰笑道:“我只听说过山蚑,今番算是见着了,原来是这般模样。”司马凌逸笑道:“好了,咱们也休息罢,明日还要上路呢。”说着自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来,月光下闪着淡淡的白光,如三寸来长的针,正是秦无方递给他的定心针reads;。
司马凌逸将定心针在右手手指间舞动了几下,定心针在他手中泛起淡淡白光,司马凌逸手指一弹,定心针化为一道白光,向山蚑飞去。只听山蚑大叫起来,声音尖利,如同小儿哭啼,哇哇不绝。那道白光飞到它的头顶,便化为一道屏障,将它牢牢扣在其中,连它的叫声都隔绝其中。
山蚑在其中挣扎号叫,虽说听不到它的声音,其状却十分可怜,韩一鸣心中一软,道:“大师兄,放了它罢。”司马凌逸微微一怔,道:“师弟,山蚑生而性恶,咱们也不要它性命,只是将它拘束其中,等天明了,咱们走的时候再放它出来。我此时放了它,哪里还有安宁”韩一鸣心中不忍,又向山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又见众人都走开了,只得回大石边坐下。不多时,众人都又睡了过去,韩一鸣哪里睡得着,眼看着山蚑在屏障之中翻来滚去,似是十分痛苦,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忽然想起秦无方交与他的无相宝镜来,自秦无方交了给他,一直没有拿出来看过,不禁伸手轻轻摸了摸。他将无相宝镜揣在怀中,此时极想拿出来看上一看,但想着秦无方也不会用,自己也要用些时候来摸索它的用途,想要拿出来一看,却又不敢。他视平波道人如鬼魅一般。平波道人对宝物都是想要据为己有的,他对木芝如此,那么对无相宝镜,也是如此。韩一鸣生怕自己拿出来一看,便被平波道人看见,强行抢了去。
以平波道人的修行,抢走了宝镜,韩一鸣别说抢回来,只怕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因而只是伸手摸了一摸,便又压住了念头。便是要看,也只能在远离平波道人之际,偷偷拿出来看。他累了一日,上半夜又被山蚑扰得睡不安生,此时睡意朦胧,打了个哈欠,正想入睡,却见山蚑在那屏障之中翻滚,心中颇为不忍,抬头看司马凌逸已在一边合眼睡去,犹豫了片刻,悄悄挨近他身边,小声道:“大师兄,大师兄。”
司马凌逸睁开眼来,轻声道:“师弟,什么事”韩一鸣小声道:“还是放了它罢。”司马凌逸笑道:“看来为了它,你还真要睡不着了。也罢,不过须得警告一回。”两人来到山蚑身边,司马凌逸道:“我可以放你离去,不过你却不得再来骚扰我们。”山蚑呲牙咧嘴,露出一口黄牙来,挥舞拳头,十分凶狠。司马凌逸笑道:“它不听我的,我怕这一放,后患无穷。”
韩一鸣道:“不会罢。”也学着司马凌逸,对山蚑道:“你若是不再来打扰我们,我师兄便会放你走的。”他说这番话,本来想着也没什么效用,山蚑也不见得听得懂。哪知他话音未落,山蚑已转身蹲向他,对着他连连点头。韩一鸣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置信。
&nbs
第五卷 远路 八十五、花香
韩一鸣本就有些胆小,独自一人站在山岗之上,不禁有些胆寒,伸手摸了摸背后的鸣渊宝剑。 手指触到鸣渊宝剑,稍觉不那么惊惶。黄静玄没有让他离开,他也不会擅自走动。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只觉腿脚酸痛,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来。这些日子以来,白天四处打听,走路的时候居多,御剑飞行反倒用得极少reads;。开头几日天黑下来,韩一鸣都觉全身酸痛。后几日好些了,虽说还是疲累,比起之前来,已好了很多。向四周望了一望,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树桩,可供歇息,便向那边走去。
才迈出步去,耳边便有人声。细细一听,却又没了。韩一鸣收住脚步,忽然想起那日黄静玄教他的“清心、静目、凝神”,收住脚步,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将满身疲惫与心中杂念都抛开,什么都不想,心境一片清朗,这才慢慢睁开眼来。
只见眼前还是小山岗,身边还是那棵矮松。韩一鸣也不气馁,依旧平心静气地对着前方细看。过得一阵,前方一小片山岗忽然间便消失不见,只见一片平坦广阔的田地,不知种着什么花草,一阵沁人心脾的芬芳扑鼻而来。又过得片刻,左边的树林也消失无踪,变做一片鲜花,也不知种的是什么花草,但与先前的芬芳不同的是,这次扑鼻而来的花香中有一股淡淡的甜香气息,几只蝴蝶在花丛上飞来飞去。
晚间哪来的蝴蝶韩一鸣大为惊异。只见这里的蝴蝶也与平日见过的不同,有一对色彩班斓,有一对玉白的色泽,还有一对竟然是黑色。每一只都有双掌摊开那么大,黑色的一对,扑扇翅膀之时,周围会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飞舞之时十分耀眼,虽是夜间,却看得一清二楚。几对蝴蝶都向一个方位飞去,韩一鸣从来未曾见过这么漂亮的蝴蝶,目不转睛看着。只见几对蝴蝶飞过花田,向花田边的一棵树飞去。那棵树不过六、七尺高,远远望去光秃秃的,没有枝叶,只有树干,似已枯死多年了。
那对只蝴蝶飞到树上,树干忽然动了起来,原来黑色的树干,竟向上碎成了片片,如同烟雾升腾一般。一棵树竟然变作一阵烟雾,向周围散了开来。韩一鸣大为惊讶,呆了一阵,凝目细望,只见那阵烟雾并不升高,也不散开来,只是围在四周,待那几只大蝴蝶飞了进去,又都聚拢了,不再动弹。
韩一鸣十分惊异,看了一阵,才收回目光来。这一下又是大吃一惊,只见前后左右,哪里还有小山岗,矮树林的影子。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鲜花,两条小溪自鲜花之中穿过,水声潺潺。抬起头来,只见天空深遂,星光闪烁。此时太阳早已落山,天边的晚霞也都收得干干净净,而月亮却是刚露出一弯月牙,满天繁星,都静静地放着光华。
站在这里,适才的不安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无比宁静。回过头来,只见适才那棵矮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间小小茅屋出现在矮松那个方位。韩一鸣忽然想起秦无方对他说的“无色无相宝镜”,你心里是什么,看见的便是什么。先前身上劳累,心中烦
第五卷 远路 八十六、十指连心
黄静玄也止住了脚步,叹了口气道:“紫裳,你若是真帮了我这一回,我力所能及之事,绝不推辞。 ”不听紫裳回答,韩一鸣叹了口气道:“二师伯,咱们走罢。”只听紫裳冷笑道:“走你再走四日,血腥之气哪里还遮得住仙芝香气,到时候,又不知有多少木芝要葬身平波道人腹中。好得很呀,真是好得很。木芝虽不多见,却并非只是一个两个,好吃得很呢!”
紫裳尖酸刻薄、幸灾乐祸,韩一鸣气愤难平,却苦于口齿并不伶俐。况且师伯在身边,也轮不到他说话,只得咬牙忍耐。黄静玄也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道:“紫裳,你若是能出手相助,我感激不尽reads;。”只听屋内紫裳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不出的轻蔑。韩一鸣见紫裳不肯相助,二师伯也十分为难,咬牙道:“二师伯,咱们回去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