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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可是向前一望,只见眼前早已密密麻麻都是那起伏不定,花花绿绿的棒槌,连前方都望不见尽头了,心中还是叹了口气。收回眼来,只见师门众人面上也无埋怨陆敬新的神色,各人若无其事地吃干粮,喝水,似乎刚才陆敬新便没有回过头一般。只有陆敬新满面都是羞惭、自责。

    又坐了一阵,黄静玄道:“走罢,你们都跟在我身后,踩着我的脚印向前走。只望咱们不杀生灵,能够早些走出去。”说罢站起身来,向前走去。他每走一步,都先在前面用手对着地上的棒槌轻轻一挥。前面几条棒槌都被他挥开,露出地面与青草来。黄静玄的脚步便落在地面上,并不踩踏棒槌。他每一步走过,草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淡淡白光的脚印,犹如在地上点了一盏明灯。众弟子跟在后面,都小心翼翼,踩着他的脚印向前走去。只有赵浩洋走在最后,他再走过,地上的脚印便被棒槌掩没。

    韩一鸣先是提心吊胆走了一阵,但见身边虽是那不见边际的棒槌,也常有跃起跃落的,却都只是向前赶去,没有一条向着他们扑来,也没有一条用利牙来撕咬,心中略略放了下来。

    又不知走了多久,他们不仅不知时辰,连抬起头来,头顶除去浓浓烟雾之外,一丝光亮都没有。头顶没有日月星辰,身边也没有飞禽走兽。其中又吃了两回干粮,都是依着黄静玄吩咐而做。连吃干粮都是站在黄静玄踏出来的脚印中,除去这一队脚印,放眼望去,前后左右,皆是密密麻麻如地毯一般厚实的棒槌。连山谷旁的山壁上都爬满了,看的时候久了,韩一鸣看见也只当不曾看见了,两不相扰,便视之如无物。

    又走了不知多久,众人累了便站着休息,饿了就站着吃饭。眼看干粮袋越来越瘪,韩一鸣心中已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只知时刻不短,若是干粮袋空了,难道便要饿死在这其中么总不能就吃棒槌罢,这样丑陋的东西,看一看都恶心,哪里还吃得下去。而且刘欣竹的脸色也越来越灰,韩一鸣悄悄对黄静玄道:“二师伯,师姐,师姐……”他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只是将“师姐”两个字不停在口中重复。

    黄静玄道:“毒虫瘴远比草木瘴厉害,不用欣竹的灵力将阿伽卢的香气激发出来,只怕弟子们都不能抵挡。咱们尽力向前走罢,这些日子,棒槌虽是多得无法可数,但它们始终不曾攻击咱们。看这个样子,它们不会与咱们为敌,咱们只向前走,早些见到尽头,见到尽头,毒虫瘴便不再是毒了。如若,唉,总会走到头的。”韩一鸣听师伯在“如若”之后,便收住了口,也知其中还有文章,但师伯不说,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歇息一阵,起身再走,众人都不言




第六卷 迷雾 一一零、网开一面
    两人回到地上,只见众人都挤在那三尺见方的内,享受久违的光亮。 黄静玄道:“咱们走了这些天,就要走出去了。”众人都惊喜交集,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一时之间谁都说不出话来。黄静玄道:“好啦,咱们的干粮袋都差不多空了,一袋干粮最多能吃五天,咱们进谷之前,才充实的粮袋。不过走出了虫蜃,便会有可食用的果子,咱们出门在外,还是茹素的好。”众人都道:“是。”黄静玄道:“好了,走罢,只是平波道兄不知到了哪里,他若是赶来了,咱们便可一同出去。他若是不赶来,势单力薄,决计出不了虫蜃。”

    赵浩洋冷笑道:“师兄真是心善,若不是他坐下的恶弟子先玩弄棒槌,惹事生非,他又护短,一意孤行,一气杀了几十条棒槌,咱们至于在暗无天日中茫无目的走这些时候吗他自己作恶在先,牵连咱们,师兄还挂着他作甚”他一开口,韩一鸣心中便觉痛快,看师兄们也都是颇为赞同的神色,不觉点了点头reads;。平波道人在他心中,便是一个恶人,他的所作所为令人齿冷,韩一鸣极是厌恶。

    黄静玄道:“师弟,你还是嫉恶如仇,个性张扬。可不管怎么说,平波道兄与咱们同来,便该互相关照才是,不该将他们便抛在此地。咱们要真是不闻不问,他们就再也走不出去了,何况他还带了门下弟子。他为人怎样是他的事,咱们怎能学他与人为善,善莫大焉。当着这许多弟子面前,师弟更不该这样想。”赵浩洋叹了口气道:“师兄教导得是,是我错了。咱们先赶到虫蜃边缘,等他们同来罢。不是我不想等他们,实在是目前咱们已没了食水,赶到虫蜃边缘,有了太阳光亮,或许可以找到些许食水。”黄静玄道:“好。咱们走罢。”

    韩一鸣看见了虫蜃边际,无疑让灵山派众人都十分喜悦,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行走了这些时日,眼看着干粮一点点减少,众人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猛然听到已接近了这场暗无天日的幻境边缘,心中都生出无限希望来,立时都跟在黄静玄身后向前走去。

    这一下走起来比先前就快了许多,黄静玄衣袂飘飘,众人也脚步紧凑,又走了不知多久,果然见前方有了一抹天空。这抹蓝天并不宽阔,但对众人来说,已是十分安慰,都加快脚步,向着光亮处赶去。他们虽是加快了脚步,对脚下那漫山遍野的棒槌依旧不伤分毫。

    越向前赶,那道天空便越宽,再走了一阵,连那道天空下的景色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道天空之下,依旧是苍茫的山岗,山岗之上依然有雾气缭绕,但那里有树木已看得分明。众人本来都腹中饥饿,但心中欣喜,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望着那片天空,加快脚步,一口气赶了过去。

    那抹天空越来越宽,渐渐地头顶上的黑雾向后退去,那片天空也高了起来,黄静玄边走边抬头望天,脚下渐渐地清晰起来,连棒槌也少了许多,地上露出的青苔和野草,只是这里开阔,并没有树木,也寻不到果实充饥。黄静玄道:“咱们就在这里等一等罢,我给平波道长引路,让他快些过来,咱们一同出去。”众人先前忙着赶路,又要小心脚下不要踏到了棒槌,无暇顾及其他。这一停下来,众人都觉得身上乏力,腹中十分饥饿。好在已走到了虫蜃的边缘,只要平波道人一行前来汇合,走



第六卷 迷雾 一一一、杀与不杀
    站了一阵,只见浓浓黑雾之中飘来一缕白光,来得极快,不多时已来到面前。 正是黄静玄口中吐出来的那点灵力。黄静玄张开口来,对着那点灵力一吸。

    忽然自黑雾中抢出一个身影来,转眼便抢到黄静玄身边,张开嘴,将那点灵力吸入自己口中。灵山众人都呆在当地,这个人来得极快不说,还张口将黄静玄的那点灵力都吸入了自己口中,他突如其来,动作极快,众人还无反应,他已定神定气,坐倒在地。片刻之后,只见他身上微微亮了起来,连脸上都亮了起来,只见他满脸都是狞狠之色,一身青衣,正是平波道人。

    赵浩洋勃然怒道:“平波道友,我师兄好意用他的灵力引你过来,你倒强吞他的灵力,是何道理!”平波道人哈哈一笑,转头对黄静玄道:“静玄道兄,不好意思了,小弟这些时候灵力消耗太多,眼看已无力再支持下去,见了你的灵力,便请来一用reads;。你不会生气罢”黄静玄看了他片刻,道:“无妨,好在已到虫蜃边缘了。”

    韩一鸣听他如此无耻,真是厌恶之极,只是师伯、师叔在面前,哪有自己说话的份儿,只站在一边。但听平波道人说道“灵力消耗太多”,不禁向他身上看了看。只见他身上的青袍已是肮脏不堪,还有数处破口,连头上的发髻都散乱开来,确实是狼狈不堪。平波道人向他们看了一眼,道:“你们倒还是原样。我这便叫弟子们过来,他们就跟在我身后,只是来得慢些。来了,咱们便一同出去。”黄静玄道:“好,还是快些出去罢。”

    平波道人口中念念有辞,左手在黑桃木剑上一抹。,黑桃木剑上一道道字符亮若萤火,字符一亮,黑桃木剑上便滴下血水来,黄静玄面色一变,道:“平波道兄,你杀了许多棒槌么”平波道人冷冷地道:“那是自然,它们张嘴乱咬,我的弟子都受了伤,难道我就任由它们咬我不成我可还想活着出去呢。”黄静玄道:“平波道兄,它们也是……”“它们也是生灵,是不是可我若不杀它们,我便不能活着到此!”平波道人抢白了黄静玄一句,黄静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浓浓黑雾之中有了几点萤火,不多时都来到跟前,正是平波道人坐下弟子。他们手中的桃木剑上都有字符亮起,各人脸上都是疲惫不堪,身上的青袍都是破破烂烂,染满血渍。有的包着手,有的包着肩,有的包着脚。来到面前,都瘫倒在地。他们人人都带伤,还伤的不止不一处。

    平波道人道:“静玄道兄,你也见了我的弟子了,都受了伤。你们带了药,便拿出来给他们敷上罢。”他说话毫不客气,黄静玄却是涵容宽大,不以为意,对刘欣竹道:“欣竹,你带了些什么药物,给平波道长的弟子用些。”刘欣竹的面色刚缓过来,道:“我没带许多,只带了点君子草,用来解毒的。”说着,自怀中取出来,交与杜青峰道:“师弟替我送过去罢。”杜青峰意颇不忿,但还是接过来,走到平波道人身边,将君子草交给他门下弟子。

    平波道人门下弟子都将君子草服下肚中,平波道人又道:“静玄道兄,你们还带有干粮罢,分我们些,我们已有日子不曾得吃米粮了。”灵山派众人听他大大咧咧,毫不将众人放在眼中,都愤怒起来,黄静玄还未开口,赵浩洋已怒道:“我们也没了。便是有,



第六卷 迷雾 一一二、混沌
    众人都不知何故,四周凝望,却只见天色越来越黑,渐渐连方位都辨别不清了。 黄静玄顿了下足,深深叹了口气:“道兄!你,何苦如此出言不逊这眼看便可以走出去的虫蜃,却因你一语而……”

    平波道人呆了一呆,道:“静玄道兄,你这是何意”黄静玄道:“此地有虫蜃,必有修行了八百年以上的毒虫。这种深谷之中,雾气弥漫,草木被雾水沤些时候,就会有毒瘴出来。此间存活的虫也只有以毒攻毒才能活下来,最多的当然就是身上的虫瘴了。这许多毒虫在一起,若无外人侵入之时,彼此间就相生相克,倒也安宁。咱们本来便是过客,便是它惊扰了咱们的弟子,咱们也不当杀它们呀。你杀了这许多,修行八百年之上的毒虫自不会轻易让你出谷了。好在我们这边于它们秋毫无犯,我虽不知道友你是如何与它们性命相搏的,但也能想象其惨烈状reads;。你若是好生转回身去,陪个不是,灵虫或许就放咱们离去。可道友为何要出言不逊须知修行了八百年的毒虫,道行不在你我之下,它网开一面,你便应见好就收!”

    平波道人哑口无言,眼见天色又黑了下来,抬头望向天空,不见日月星辰,只有一片混沌的乌黑。但他素来不认己错,错了也是强词夺理,推给他人。哼了一声,不言不语。赵浩洋道:“师兄,咱们走罢!”黄静玄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一时间,众人本来欢喜的心,都沉了下去,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赵浩洋道:“怎么,咱们……”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韩一鸣也知下面几个字定然是“走不出去了吗”只是当着众多弟子的面,不好说出来罢了。黄静玄道:“咱们,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赵浩洋怒气上冲,冷冷看了平波道人一眼。

    平波道人正是无名火没有出处,被他这样看了一眼,心中不快,对着赵浩洋道:“你看我做什么!”赵浩洋道:“你害你自己与你自己座下弟子便是了为何又来害我灵山门下弟子这不是因你而起吗”平波道人气量最窄,怒道:“这有什么我将它们杀个干净,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挡我出谷”

    话音一落,面前便是一片黑暗。灵山弟子都忙着点起“梵心烛火”,忽然听见有人惨呼一声,众人都快快念完心诀,只见平波道人左边脸颊之上血肉模糊。他左手中抓着一条棒槌,想来是棒槌在黑暗中跃起,咬住了他的面颊,将他的面颊撕了一块下来。平波道人伸手在面上一摸,就着灵山派梵心烛火的亮光一看,手上一片血渍,暴跳起来,右手黑桃木剑连划了两下,将那条棒槌划成几段,弃之于地。

    片刻之间又有几条棒槌自地上弹了起来,纷纷扑向平波道人。平波道人大怒,手中黑桃木剑向空中一扔,双手在胸前做了两个动作,黑桃木剑围绕在他身周四处飞舞,将扑近他身边的棒槌都划成碎段,一时之间血肉横飞。

    忽然地上传来沙沙声,韩一鸣低头一看,满地都又是那让人心惊肉跳蠕动着的黑色花纹。只见平波道人与他门下弟子都御使木剑,将弹起来扑向他们的棒槌斩得粉碎。此时棒槌绝不是韩一鸣曾看见过的棒槌,它们都疯了一般地弹起来,张开大嘴,吐着长信,长牙向前,一副与平波道人及他的弟子誓不两立的样子!若是被它们咬



第六卷 迷雾 一一三、微弱
    黄静玄道:“只能如此了。 ”对灵山诸人道:“都跟我来罢。”韩一鸣早就对漫山遍野的棒槌十分厌倦了,听到这话,鸣渊宝剑脱鞘而出,带着他飞上半空。众人也都飞了起来,越飞越高。一开始,棒槌还努力跃起来,但片刻之后,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飞入越来越高的迷雾之中。

    众人飞了一阵,向下看去,一片昏黑,已不见棒槌的踪影。黄静玄先止住了飞升,浮在半空,平波道人也停了下来,两派的弟子都各自跟在两人身后。韩一鸣站定身子,一个人自身后飘了过来,却是赵浩洋。他并未御剑,就这么悬浮在空中。又一个人影自下面升了上来,却是刘欣竹,她足下踏着的不再是她的白玉棱,而是赵浩洋的碧水剑。

    她本来泛着白玉般光泽的面庞上已黯淡,显得甚是憔悴。韩一鸣知她是灵力消耗过度,自他们走入这个山谷,她的灵力都用在消解瘴毒上了。直至先前看见了虫蜃的尽头,才算是完结。韩一鸣每次看她,都觉得她如点燃的蜡烛一般,越来越微弱,很是担心,不知她能够支持到走出这个地方。总觉她有灯尽油枯之象,难以支持下去。看她摇摇欲坠地站在碧水剑上,韩一鸣实在担心她一个站不住摔下去。

    正在担心,听见平波道人道:“咱们就真的飞不出去么”黄静玄道:“平波道兄,你不是已飞了几日了么,这就是魔障迷津,你如何飞得出去”平波道人道:“我便不信我果然出不去。”黄静玄叹了口气道:“魔障迷津都是自心而起的,你心中到了此时还想着杀戮,怎么出得去”平波道人冷笑道:“我便是看不惯你的这些假慈悲,这些妖异之物,你们竟也视若无睹,还对着他们讲什么慈悲。依我说不如咱们联起手来,杀个干净,倒有出去的时候。”

    黄静玄正要说话,赵浩洋已道:“什么叫妖异之物难道它们作祟、害人了么”平波道人冷笑道:“蛇不是蛇,鼠又不是鼠,不是妖异之物是什么”赵浩洋冷笑道:“平波道兄对妖异的看法,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呀!”平波道人也冷笑道:“那你言下之意,这不算妖异了”赵浩洋道:“那是自然。棒槌并非妖异之物,古书之中早有记载:多年前,此物还时不时在山林之中出现,只是见的人少,且多半为农夫猎户所见。农夫猎户向来识字的便不多,或许是谬传,或许是口误,便唤作棒槌。书上记得清楚明白,就是这个模样。它一不会吞云吐雾,二不会为害人间,躲在这里,只怕已有千年未出过谷了,因而无人识得,怎么就妖异了最多算得上一个上古异类。”

    平波道人冷笑道:“不会吞云吐雾如何将咱们困在这里这许多怪物聚在一起,难道也不算妖异么”赵浩洋冷笑道:“道兄要是有八百年修行,岂止吞云吐雾,只怕连阴阳颠倒都易如反掌了。不过举手之劳,就杀了数十条,血腥味入土,还不将它们都引来么馆内皆有主事,庙里皆有住持,这山谷方圆绵延百里,怎会没有灵异出入灵异所到之处,皆属它管辖,你杀这许多棒槌有理,灵异施术讨个公道便没理了么”平波道人被他抢白,脸色变黑,咬牙切齿,片刻之后才道:“我才杀了几十条,它成千上万



第六卷 迷雾 一一四、竹殇
    赵浩洋道:“师兄我也先带了弟子们下去罢。 ”黄静玄道:“师弟,你也放宽些,他有千不好万不好,也还有一时的好。就不要在这个时刻与他计较了。”赵浩洋叹了口气道:“师兄,我听你的,再不与他计较了。这次出来跟他结伙真是倒霉到家了,你说他有千万不好,还有一时好,我却不这么看,他从来便没有好过。小人一个,我见了便心生厌恶。”黄静玄道:“师弟,可你也须知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开罪小人。何况这里还有这许多弟子,你当为弟子们想一想。坚忍更是修行。”赵浩洋叹了口气,道:“是。”黄静玄道:“你们先下去罢,也省些力气。一鸣,你随我留在这里。”

    赵浩洋带了众弟子向下飞去,只余韩一鸣与黄静玄二人浮在空中。黄静玄静静浮在空中,不言语,也不动弹。黄静玄平素都是十分和蔼,他的和蔼与秦无方的和蔼又不相同,秦无方是从容大度,风度非凡reads;。他是亲切关心,让弟子们都十分尊敬。韩一鸣初下山时,得他照顾颇多,平日里都见他十分从容镇定,便是对着漫山遍野的棒槌,也是镇定如恒。此时他眉头微锁,似是为难,哪里还会出声相扰。

    过了一阵,黄静玄道:“一鸣,你也不能看见尽头了吗”韩一鸣宁神静息,举目四顾,除了不知深浅的黑雾,再也看不见其他。摇了摇头道:“弟子无能,师伯何不问别的师兄”黄静玄缓缓摇了摇头,道:“不用问他们,你若看不见,他们更看不见了。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么”说着又摇了摇头。

    韩一鸣在天空中随着他站了一阵,黄静玄道:“走罢,下去再说。”二人向下飞来,忽然下方数道青光闪烁,夹杂着几道碧光,在黑雾之中也看得分明。黄静玄惊道:“不好!”飞速向下坠去。他如同没有御剑一般,一点白光在黑雾之中一闪,已没了踪影。韩一鸣哪里能够如此起落自如,落的稍微快些,都觉晕眩不止。但也是尽力向下飞去,飞近地面时,只见下面黑压压一片蠕蠕而动,而这些棒槌的上方,两拨人都已是剑拔弩张。一边是狼狈不堪的平波道人带了弟子,另一边却是灵山门下诸人,站在最前方手持长剑的便是赵浩洋。黄静玄道挡在二人中间道:“平波道兄,师弟,怎么了”

    赵浩洋怒不可遏,咬牙切齿,手中长剑向平波道人一指,道:“师兄,你问问这无耻道人做了什么!”黄静玄道:“师弟!”赵浩洋气得狠狠楞了平波道人一眼,将头转过一边,黄静玄道:“平波道兄,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平波道人嘻嘻一笑,道:“我可不是成心的。”韩一鸣素来厌恶此人,他若是一本正经的说话,倒没什么,无非言语难听些。可他若是笑,必然有古怪在其中。向师兄们看去,只见他们也是手持长剑,颇为气忿的样子。但不知这个恶道人又做了什么,只能先站在一边看着。

    赵浩洋咬牙切齿地道:“无耻,你果真无耻之极!”黄静玄先已嘱咐过他要隐忍,见他依旧如此,不由得眉头一皱,道:“师弟,你……”他一句话还未说完,赵浩洋已道:“他,他害了欣竹。”韩一鸣大吃一惊,向诸位师兄中看去,果然其中没有了师姐刘欣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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