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不知搬了几趟,他再进入屋中,搬起一个瓦缸时,只听头顶上“喀啦”声响。抬头一看,只见满眼火光,屋顶倒塌,带着火光灰烬向他头顶压了下来。
韩一鸣抱着那个瓦缸,呆呆站在屋中,看到屋顶倒塌向自己压来,竟呆呆地不知所措。屋顶塌得极快,向下压来,一股热浪先已扑到面上。韩一鸣竟不知惧怕,他从未遇到过如此情景,只是抱着瓦缸,呆呆看着木屋顶向自己头顶上压来,不知闪避,也不知害怕!
猛然他只觉背上一轻,耳边传来一声金铁摩擦声,“铮”的一声,一道金光自背上溢出,片刻之间,便向四周扩散开来,在他头顶不到一尺的地方,一道金色的屏障将倒塌下来的屋顶架住了!
韩一鸣抬头向上看去,只见那道金光薄薄的,离自己甚近。透过金光,连已经烧得黑中透出红火的屋梁都看得一清二楚,火烧得那屋梁“噼啪”作响。愣了一愣,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叫他,向外一看,只见
第七卷 回旋 一三八、将心比己
他话音未了,只听那边传来一声惨叫,这声惨叫尖锐凄厉,刺入众人耳中。 众人都向那边看去。只见村寨的另一头,另有一伙人聚在那边,这场惨叫便是自那伙人中传来。韩一鸣呆了一呆,杜青峰已拉了他道:“走,咱们去看看。”说罢,拖着他便走过去。二人走到那伙人面前,只见那伙人衣裳破烂,都是村寨中人,他们围成一圈。
中间有几个人蹲在地上,韩一鸣自人缝之中看过去,却是在路上相遇,招呼他们的那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蹲在地上,近乎是捶胸顿足。韩一鸣再向他身边看去,地上躺着一个女子,面色灰白,还微有呼吸,她的身上有着血迹,一双手上也是血肉模糊,连脸上都有几道血道。不知是怎么弄的。韩一鸣正在疑惑,身边已多了一个人,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回头一看,赵浩洋不知何时挤了过来。
村寨中人都充耳不闻,那中年男子连头都不抬,也不搭话,右手握拳,拍打自己的胸口,对周围村民的劝告听而不闻。赵浩洋眉头微微一皱,伸手轻轻一拨,便挤了进去。韩一鸣明明看见他拨过之后,人群并没有动,也没有缝隙,他却轻易便走了进去。他走进去的时候,围在外面的人依旧挤得密不透风,他却如同变成了一张薄纸,没有推开人群,连人与人之间的缝隙都没有加大,便轻易挤进了人群之中。
赵浩洋在那中年男子身边蹲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子,道:“这是怎么啦”那男子只对着手中的一块白布发呆,一句话都不说。赵浩洋伸出右手,中指在那女子眉心点了一下,收回手来,那女子“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她一醒来,便道:“风云,我的风云!”她四下里看了一回,又向手中看了看,再向身边看了看,呆呆地道:“风云,我的风云呢”赵浩洋还未说话,那中年男子道:“风云和嫂子都不见了,他们呢”
那女子吓了一跳,愣了一阵,才道:“锣响的时候,我们知道山贼来了,躲在屋内不敢出来,但是后来就烧起来了。我和嫂子见起火了,抱着风云就从屋内跑出来。是了,是了,有人就来抢我的风云,有个人,他脸很黑,他抢了我的风云。我大叫起来,嫂子也转身来帮我,我们扭着他的衣衫,他忽然抽出刀,向嫂子砍来。我,我大叫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眼神清澈起来,忽然放声大哭。
韩一鸣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那几乎已经成为前尘往事的过去,全部浮上心头。那个痛哭不已,满脸满身都有伤痕的女人,让他不可回避地想起自己的母亲。慈祥和蔼,总是面带微笑,说话轻言细语的母亲。骤然间失去了父亲和自己的母亲,她会是怎样的伤心绝望,会怎样的痛哭流涕。站在一边,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从来不敢去想当日母亲是如何的痛苦,此时这个女人,却将这一切都明白地摆在了他的面前。这个女人脸上、身上、手上,全是伤痕,是与山贼争抢自己的孩子时留下的吗灵山上的一切以及后来的经历,确实让他觉得是新的一生,远离了从前。但此时,这女人的几句话,就将他拉回从前,那已经模糊,却又清晰的从前。
中年男子忽然一跃而起,分开人群,逢人便拉住细看,力竭声嘶地询问。韩一鸣呆呆站在当地,看看那个中年男子,
第七卷 回旋 一三九、襁褓
忽然有一个人大喊大叫,奔了过来,手中舞动着一块小小的襁褓。 他身上衣裳破烂,喊的却是汉话,韩一鸣见他面貌有些相熟,细心一看,乃是白天见过的随着中年男子的壮汉。只是白天这名壮汉挺胸叠肚,神气十足,这时却是满脸惊怕。他奔了过来,正要说话,忽然黄静玄抬起手来向他一指,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人满面惊恐,望着黄静玄,黄静玄道:“咱们那边问去,不要让他们听见。”说罢伸手扯了他,便向另一边走去。韩一鸣忙紧跟其后,几个人走远了些。黄静玄这才抬起手来,在那人喉咙上轻轻一拂,那人已叫道:“他们要咱们拿钱物去赎!”
黄静玄眉头一皱道:“拿钱去赎你的意思是山贼将那小婴儿掳了去,叫拿钱物去赎么”那人点了点头,黄静玄道:“好,那你是如何知道的”那人道:“那是我家小少爷,山贼来抢,我当然要拼命保护。跟他们跑了一阵,他们人多,到底我不是对手。不过他们放我回来,说是要钱赎。还说若是不赎,便要将小少爷卖到别处去。没有男婴的人家多了,小少爷很可以卖个好价钱!”黄静玄向远远坐在那边的中年男子与女子看了一眼,道:“你拿的这是什么给我看看。”将他手中的襁褓接了过来,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一阵。点了点头道:“好。咱们这就去找。”
黄静玄转过身来,忽然又问那人:“你能听懂这里人说话跟你一起的人呢”那人道:“我随老爷走这路不是一回两回了,说是不会说,听倒是会听一些。”黄静玄向他看了一阵,他神色间并无诡诈,只有惊怕焦急。那人身形看上去十分强健,背厚体阔,白日间见他,彪悍之极,不止他,跟着请他们前来歇息那男子的几条壮汉,都十分强壮,想来走的地方也不少了,怎会如此不堪。
那人道:“他们,他们人多,我们几兄弟,都,都……”敌众我寡,这结果不说也罢。黄静玄止住他的话头,道:“咱们都去找找罢!” 将那块襁褓拿在左手中看了看,右手在襁褓上画了几笔,韩一鸣挨得近些,看似两个字,只是不知是哪两个字。之后,黄静玄随手一撕,将襁褓撕成两片,再将两片襁褓叠在一起,再撕开来。撕了几回,已将襁褓撕成十来片碎片,递了一半给身边平波道人,剩下的每个弟子人手一块。韩一鸣接在手中看了看,只见是一块破碎的锦缎,上面除却原来织就的花色,再无其他。
黄静玄道:“山贼在何方咱们谁也不知道,便是现下去问村寨中人,只怕也难有结果。黑暗之中,大家都散开来,各自御剑前去寻找。好在只是山贼,虽是凶悍,却难敌咱们的法术。这块锦缎之上,我画了引路符。这是那个婴孩的物件,接近他了,引路符便会显现出来,因而大家都拿在手上。好了,这便去找罢。各自小心!”
他说完,向那个壮汉看了一眼,道:“当说的说,不当说的,三缄其口!”说着右手在左手手心写了个四个字,向那个男子面上一照。韩一鸣看得清清楚楚,乃是“金口难开”四个字。心道:“是了,这便是从前听过的金口难开咒了。”那对夫妇此时只须好生照料,不须他在一边说长道短,徒惹他们担心。
平波道人与他门下弟子早已四散开来,各自驾御木剑,飞入夜空。灵山诸人也散了开来。
 
第七卷 回旋 一四零、伺机
那人走路极快,步履宽阔,并不平坦的山路之上,居然能走得飞快。 一看便是走惯了山路。他边走边回头四处张望,十分机警。韩一鸣认定了他,便飞得高了。他御剑飞行,无声无息,那人四周看过,却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飞在头顶尾随,因而不曾抬头向上看。
韩一鸣却是十分奇异,若说这人是山贼,怎么不与他的同伙同行同止呢他们夜袭村寨,便应是成群结伙而来,他听到的声响,可不是一个山贼能发出的。而且这许多山贼去得这般快,要熟知地形,还要有好马。都如这人一般凭双脚走路,走得了多远可若说这人不是山贼,却又不似村民。此时适逢强人出没过,村寨中人都忙于寻找自己的家人,收拾破碎的家什,哪里会有人独自出来行走还走到这样远的地方来韩一鸣回头看了一眼,此时看去,他离村寨已有好几里地了。那人脚力好生了得,不多时,便走得这样远了。
他边飞边看手中那块锦缎,只见脚下那人走向何方,手中锦缎之上的小小箭头便指向何方。那个小小箭头明暗不定,却一直在锦缎之上闪动。韩一鸣索性不再低头看向下方,只随着锦缎上的小小剑头,向前飞去。
又飞了一阵,小小箭头闪动两下,没了踪影。韩一鸣大惊,低头一看,微微星光之下,那人正已钻入一处密林。韩一鸣正要越过这处密林,去等待他从林中钻出,却听到一阵话声,自脚下传来。
那话声“叽里咕噜”,韩一鸣听了一阵,除去听出这林中有好些人之外,竟是一个字也听不懂。想来是这里当地的土话,因而听不懂。又过得一阵,下面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来,韩一鸣跟着声响向前飞了一阵,只见一伙人自林中走了出来。
这伙人都与先前他见到的那条汉子一般,都是粗布衣裳,但也俱是破破烂烂,有的打着补丁,有的连补丁都没有打上。有的用一根布条将衣裳束着,有的只用一根草绳便将衣裳束扎在腰间。有四五个人牵着马匹,其余的人皆是两手空空。韩一鸣对山贼一类的强人,仇恨深浓,但此时看见他们比先前见过的村民更加穷困,那刻骨的仇恨好似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反而觉得郁闷难当。
若是做强盗都做到了这个狼狈不堪的地步,这个强盗还有什么可当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回去种地,反倒有几天安稳日子可过。强盗也是要做得风生水起,才配叫做强盗。韩一鸣看着这伙穷困潦倒的强盗,反而不胜悲凉。
忽然他左手中又是一热,对着手中一看,只见那块锦缎中似有一团火,燃烧起来。片刻之后便暗了下去,锦缎还是普通的锦缎,那团火灭了之后,并没有破口,依旧完好如初。低头向下一看,只见一条粗壮汉子手中提着一个小小包裹,那小小包裹外面包裹着锦缎,花色虽与他手中的锦缎相去甚远,却一望而知乃是抢来的东西。
那粗壮汉子将手提起来,对着包裹看了一看,韩一鸣也对着包裹细看,只见那包裹中似乎动了一动,他悬着的心,立时放了下来。他数了一数,对方约有二十来个人。若是从前,见了这许多凶神恶煞的汉子,他早便吓得两腿发软了,但如今,却想着怎样将那小婴儿抢过来。
忽然那粗壮汉子说了句什么,他的声音不大,却十分雄厚。那一伙山贼便向前走去,看来这人是个头领,是要带着这个小小婴儿回去了。这时再看,韩一鸣才看见他
第七卷 回旋 一四一、暗算
他摔下地来,背先着地,疼痛不已,还“噼哩啪啦”响了一阵。 原来他摔下来,压断了无数掉在地上的干枯枝条,因而发出声响。只听那边乱嚷了几声,一阵脚步便向这边跑来。韩一鸣眼前发黑,晕头转向,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两手按在头顶用力揉了几下,眼前的漆黑才慢慢消散。
这一清楚起来,便是与山贼面面相觑。适才那群山贼都围了过来,将他围在中间。他们神色惊诧,他的从天而降显然让他们万分意外,一双双形状各异的眼睛对着他打量个不住,韩一鸣先前只能看见他们围过来,连人影都是模模糊糊的。及至回过神来,他们已都围在了身边。这伙衣裳褴褛的精壮汉子对着自己打量,口中“叽叽呱呱”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他们的神色各异,却不一而同地透露出狞狠神色,不由得让韩一鸣有些惊恐。
忽然又看见那个锦缎包裹,韩一鸣惧怕皆去,勇气滋生出来。他已有过一次经历,深知这个时刻,懦弱害怕都只有死路一条,而求生之路,也只在于他自己。在于他,还有他的鸣渊宝剑!他此时终于领悟为何二师伯对他说“你发自内心喜欢这柄剑,这柄剑也就发自内心跟随你了!”只望这个发自内心并不晚,鸣渊宝剑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只望御剑诀还能将它带回到身边来,快些带回来!
他站起身来,一人独对这许多凶神恶煞的山贼,有些不由自主地发抖,甚而有些脚软。鸣渊宝剑在身边的时候,他从未如此惧怕过。怕归怕,韩一鸣头脑虽受重击,却并不昏馈,此时当务之急,便是要将鸣渊宝剑找回来。有了鸣渊宝剑,不止有了勇气,也有了救这个小婴儿的本事。韩一鸣虽不聪明,但也知若是迟个片刻,不止这个小婴儿救不出来,连自己也要陷入其中。
他此时所想,已不是自己能不能保住。自己能否保全已不在念头之中,在他眼中,这个小小婴儿,与自己绝望无助时一般无异。那时他只想早日离开那间囚禁他的屋子,从来没想过有人来救他,而这时,这个小小婴儿不知有这许多人前来救他。更不知自己就站在他的身边,两人的遭遇何其相似,怎能容许从前的过往再次出现
那伙山贼围了上来,却也不动手,似是对他颇为忌惮。他们相互说话,韩一鸣一个字也听不明白。见他们没有立刻就扑上来的势头,心中惊惶稍去,向四周望了一遍。四周除去深浓夜色,便是黑夜之中千奇百怪、层层叠叠,与白日大相径庭的树木了。此时周遭是一点声息都没有,连鸟儿受惊拍动翅膀的声音都听不到。
他举目四顾,遍寻鸣渊宝剑,却踪影全无,但二师伯的嘱咐言犹在耳,此刻也只有这一条生路。深深吸了口气,默念御剑诀,左手食、中二指指尖,轻轻一转,却是转向自己。
突然一条汉子逼了近来,韩一鸣哪里还会细想,转身拔腿就跑。片刻之后只听身后脚步纷乱,有人呼叫。奔跑中回头一看,山贼见他奔跑,都都紧追其后。他们面目狰狞,气势汹汹。韩一鸣不管不顾,脚下跑得越发快了。后面山贼都追了上来,这些人腿脚粗壮,奔跑起来,虎虎有生气,虽不如韩一鸣御剑那样轻快,却也不慢。好在韩一鸣跟着众人,走了也有时日了,不似从前那般腿脚孱弱。总是在山林之前穿越,倒也让他身体轻快,又在这些人前方,虽说不能将他们甩脱,却也没被他们即刻抓住。
这伙人追在后面,离他
第七卷 回旋 一四二、身后
他用力喘息一阵,剧烈跳动的心已平复下来。 韩一鸣心知自己没有鸣渊宝剑,再与他们僵持片刻,一动不动,便会让他们起疑心。因而呼吸平复下来,他便开始默念御剑诀,左手食指、中指,也轻轻引动。忽然那伙人慢慢围了近来,都向他挤拢,韩一鸣心知不妙,此时冲是冲不出去了,唯有将鸣渊宝剑引了进来,才能有一线生路,心中将御剑诀念得越发快了。
向来鸣渊宝剑都是一引就发,今日御剑诀念了数回,却没有丝毫动静,也是首次遇见。韩一鸣不禁些忐忑,有些后悔不曾将二师伯说的话放在心中。但此时却不容后悔,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过,便翻来覆去心中将那御剑诀念了又念。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慢慢挨近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狞恶,韩一鸣再是镇定,也免不了有些心惊。
忽然眼角瞥到一点金光一闪,心中一喜。定睛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鸣渊宝剑凭空出现,无声无息,便已悬在了空中reads;。不知这不长的瞬间,它去了何处,不知念了多少遍御剑诀,才将它召唤出来。鸣渊宝剑有了踪影,韩一鸣心神安定,左手一引,御使鸣渊宝剑,先飞到自己身边,接了自己,再去抢那个锦缎包裹。
他手指一动,鸣渊宝剑已向这边飞来。韩一鸣只见面前一条汉子,手中持着一根粗长的木棍,向自己头上打来,却也不在意下,鸣渊宝剑来得极快,片刻便会飞到自己身边,那木棍便要打一个空。
哪知鸣渊宝剑虽向这边飞来,却直接向那拿着锦缎包裹的汉子飞去。那汉子大约从未见过刀剑会自行飞舞,眼睁睁呆看,鸣渊宝剑离得还远,但剑尖一道金光一闪,奔到他面前。金光过处,他提着锦缎包裹的一条臂膀已被剑光砍了下来。那汉子呆呆地,似是不知疼痛,连一声都不吭。
鸣渊宝剑剑光闪过,宝剑已飞到那人身边。那人的断臂还未落在地上,鸣渊宝剑已自他的断臂边飞过,剑身托着那个锦缎包袱,向韩一鸣飞来。韩一鸣大喜过望,再没有那个时刻,是这样喜爱这柄宝剑了。忽然左肩一阵剧痛,禁不住“啊”了一声。
原来他一见鸣渊宝剑出现,心头狂喜,便不如先前那般机警,两眼只盯着鸣渊宝剑。那手持粗木棒的汉子一棒打来,他见了鸣渊宝剑,欢喜无限,早忘记了要闪避,被对方一棒打在肩头。这一棒打得十分沉重,韩一鸣只觉肩头剧痛,晃了几下,总算是站住了,只是左肩几乎没了知觉。连右手摸上去,都木木的,似是没有了感觉一般。
那人一棒击中他,先后退了一步,防他使出什么手段来。见他无力还手,也吓了一跳,却不知韩一鸣没有反击之力,见他痛得脸上变色,连站都有些站不住,便叫嚷了几句,这才挥棒又向他扑上来。忽然眼前金光一闪,不知是什么,也不知这道金光自何处而来,但见金光已涌到胸前,眼前极亮,那一棒便定在空中,敲不下去。只听身边的人都大叫起来,回头一看,身后几个同伴已倒在地上,正想转身,却是转不过去。低头一看,望不见自己的脚下,只看见胸前那耀眼的金光,似乎是透体而过。这样一看,胸前热了起来,身不由己倒在地上。
韩一鸣却是无暇顾及别人,咬紧牙关,只见鸣渊宝剑已飞至前面。再不做他想,右手一伸飞快将那个锦缎包袱抱在怀中,再念御剑
第七卷 回旋 一四三、封音断视
他对着韩一鸣上下打量了两眼,道:“小朋友,修道之人,是要兼济世人世的。 你放过了他们,不是放虎归山吗你还真是有妇人之仁呀。也好也好,我来替你收拾了他们吧。早些了结了他们造孽的一生,岂不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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