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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他这话一说完,李掌柜两眼瞪得老大,对着他看了半晌,又对着桌上放着的凌风云细看,似乎不知晓这是何物一般。韩一鸣有些讶异,这李掌柜本是一个极好说话之人,但这时却是这样的怪异,不禁住了嘴看着。李掌柜半晌之后,才道:“小哥,这孩童是……”韩一鸣道:“是你老人家旧主人的独子。”李掌柜叹了口气道:“他是我旧主人家的独生爱子么这与我有何相干”韩一鸣愣了一愣:“李掌柜,你不认得他么”

    李掌柜微微一笑:“小哥,我如何认得他呢再者,我要告诉小哥的是,即使他是我旧主人的爱子,我也不能收留,不敢收留。一个乳齿小儿,我如何收留呢何况我并不认得他。认得的尚且不敢收留,这不认得的,就更不能收留了。万一有个好歹,小哥让我如何交待”韩一鸣张口结舌,他只想着这李掌柜是曹天佑家的故人,全然忘记了人情事理。谁会收留这样一个乳齿小儿呢如李掌柜说的,难以交待!

    他呆在一边,李掌柜端起茶杯来让他,韩一鸣知他是端茶送客了,但自己果真不能抱了凌风云这个小儿行走,因此只做不曾看到,坐在椅上,满心想着的,都不知是什么。愣了一阵,才听李掌柜道:“小哥儿,你还有别的事要我相助么只不要说将这小儿留在这里。我着实是不能够相助,除此之外,小哥儿是出门在外,盘费上若有不足,多的不敢说。一、二十两银子,我总是拿得出来的……”韩一鸣着实厌恶听到这样的话,但李掌柜全然就将他当做了前来打秋风的,才会如此。可韩一鸣也奇异,李掌柜并非是一个人走茶凉之人呀,何况自己也不算走了呀,为何他说话会如此古怪呢

    忍不住




八二一、不速之客
    旁边那伙计也道:“这小哥想是记错了,要不,便是……”他们矢口否认,韩一鸣一时百口莫辩,那小二言下之意他自然是明白的,说他诈吃诈喝来了。 一时气往上冲,他们执意不认,自己身上带的信物却也没了,再在这里耗下去,也不过就是耗下去罢了,不如早些离开的好。站起身来,抱起凌风云,转身就走。

    这一出来,韩一鸣才觉天大地大无处可去!他走的地方已不少了,从未觉得无处可去,但这个时节,抱了凌风云,竟觉得不知该往哪里去虽知那李掌柜不是凉薄之人,但抱了凌出来,多少有些气塞胸臆邪王毒妃惊天下。回头看了一眼李掌柜的客栈,只觉心中不快。他不是个心硬之人,也绝无法将凌风云一扔了事,看看手中这个粉嫩似乎一用力就会碎掉的孩童,叹了口气,他是绝做不到不管这个孩童的,可他管这个孩童,又能怎样呢但先不论别的,他管这个孩童,这个孩童就不会死去。至少,不会无助死去。

    虽说韩一鸣深知这许多人同时不记得自身,必有蹊跷,只是他想不明白这其中的蹊跷到底在何处还有曹天佑一家老小,上上下下那许多人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是让人万万想不到的。其中最为令人意外的,就是玄天道人的死,那是韩一鸣怎么样也想不到的,玄天道人绝不是一个神棍之流,韩一鸣知他平日定然也有混吃混喝,胡说八道的所为,但他绝不是一个真正的神棍。他的死与他的奇异之处,定然有着不可分割的原因,与后来的这一切,也有说不出的,千丝万缕的关联,但韩一鸣却是怎么也想不通,想不透,这后面到底是有些什么自己看不到的缘故。

    这个时节,他就颇有些羡慕沈师兄的聪明了,以沈师兄的聪明,必然想得明白其中有些什么。可惜自己是没有这份聪明的,便是自己想破了头,只怕也没有结果。现下欲寄养凌风云不成,只能再回四海庄院去,韩一鸣叹了口气,边向来处走去,边在心中期盼,到了四海庄院,能够看到曹家一家人安宁平定,能够将凌风云交托出去。这个连话都似还不会说的孩童,自己怎能带得好呢还是交还他的父母家人,才能够让人放心。

    他一路想,一路向着四海庄院而去。出了城,看看左右无人,便用蹑空法,蹑空而去。这下去得快,不多时,已远远看见四海庄院座落于那无人之处。韩一鸣心中不安起来,不知为何,他总觉这四海庄院内无人,即便是自己再来多少回,这里也没有人。但心底总有一丝期翼,毕竟不希望曹氏家人有什么意外。还是盼望他们平安无事。一个人无缘无故自这个世间消失无踪,绝不是什么好事,这许多人同时消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何况他们抛下了曹天佑爱如珍宝的独子,曹天佑对这个独生儿子,那是爱到了极致



八二二、其表
    说着,摩拳擦掌地叫道:“师兄师弟快出来,姓韩的小子在这儿!”韩一鸣一听他叫师兄弟,说不出的好笑,他倒是说句“大不了咱们俩对决对决”自己兴许还有些看得起他。 他这样一来便叫人,可见真是外强中干之人,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只听那边微有声响,韩一鸣偏头一看,后院走出十来个人来,当其冲的,便是钱若华!韩一鸣禁不住冷笑,他本不怕平波门下弟子,便连平波本人,也不曾怕过,这时看见他门下弟子鱼贯而出,忽然觉得他们说不出胆怯,竟是要倚多为胜的。可他们人再多,他也不怕。韩一鸣冷冷笑道:“哟,来得挺齐全呀。钱师兄。”他叫钱若华为师兄,并不是真的尊他为师兄了,而是顺着宋出群的称呼叫上的,全然没有敬意。钱若华是何等机灵之人,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但他修为也不浅了,如何会与韩一鸣计较,只是微微一笑,道:“哦,韩师弟原来在此呀,异地相逢,难得难得,咱们可算得是颇有些缘份了冷王狠妃最新章节。”

    听他也言不由衷,韩一鸣禁不住鼻中出气,嘴角往上一挑。人人都看到了,皆不出声,偏生宋出群又出声了:“师兄,他嘲笑咱们!这小子对师父全无敬意不说,还敢嘲笑咱们!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我……”看他如何,还没说出下文来,钱若华已喝道:“师弟,你闭嘴!韩师弟本不是这个意思,被你说成这样,如何使得”宋出群似还有话要说,早被另一边的同门扯了开去,韩一鸣只是冷冷看着他们,他们这样做作,必有他们的缘故。单凭自己拍门,他们全都躲在后院,便可知他们心术不正,要诱自己进来。诱自己进来,便有他们的所图。韩一鸣向钱若华看了一眼,道:“你们怎会在此”

    钱若华笑道:“嗯,我们路过此处,在此间歇息片刻。师弟,你不会也是路过此处,在此间歇息片刻罢”钱若华果然老奸巨滑,先说自己是路过此处,让韩一鸣无话可说。韩一鸣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是否路过此处,不必与你们交待罢,此处不是你们来的地方,离去!”钱若华笑道:“师弟,你来得的地方,我们便来不得么”韩一鸣道:“那是自然。此间是我故人的居所,我来是探望,你们来是什么”钱若华笑道:“是么故人想来是师弟识得的了,那请师弟请出这位故人来,我们便即刻离去。”韩一鸣愣了一愣,倒是不曾想到钱若华会是如此说法,因此愣了一愣,钱若华道:“若是请不出来,只怕师弟也不能让我们离去。师弟亦不是此间主人,同是过客,你赶我们离去,可是有些……”

    韩一鸣怔了一怔,也立即回道:“我不是此间主人,但此间主人是我故人,他必不欢迎你们。你们也不必将我的军,让我请出他来,我也正在寻他。”钱若华笑道:“那就好了,都是没有主人相邀的,师弟,你似乎不必赶我们走罢。咱们都是不请自来呢!”韩一鸣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身边人人



八二三、颜面
    若不是韩一鸣剑劈了灵山,平波门下十之的弟子,依旧认为他没甚不得了之处,只不过是钟天时地利,机缘巧合成为了诛魔弟子罢了,没甚了不起之处。 钱若华虽说聪明,但自视太高,因此对韩一鸣的看法,与众人没太大差别,虽说他不认为这小子如众人所说那般差劲,但也绝不认为这小子聪明。只不过他与韩一鸣有过几次不明显的交手,因此,对韩一鸣还是有些小心留意,认为这小子心里绝不是空空洞洞,小聪明还是有的。不然何至于总能逃过师门的天罗地网

    这时听韩一鸣这样说,心中一动,暗道:“这小子有些开窍了,这话是说我呢!”但他哪里放在心上,只笑道:“韩师弟,你在此间做客么”韩一鸣道:“如何”钱若华看了看四周道:“哪,这家主人也太不尽心了,客人来了,不出来招呼。即是做客,不如也到我派中去盘桓些日子,哪里不是客呢”

    韩一鸣冷笑道:“做不做客,我暂且不说,我只问你们,你们来此做甚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离去红楼之暖玉全文阅读!”只听旁边一人道:“难不成只有你来得么天下这样大,我们也是来做客的。我们门派也有些声望,从前经过你们灵山,你们也要以客看待的,因此我们到这里来也是做客。咱们一般无二,你何必开口撵人呢”他不这样说倒还罢了,他这般一说,韩一鸣新仇旧恨齐涌心头,咬了咬牙关,道:“你们到我灵山,乃是去抢宝物的,我可不曾将你等看视为客。我只将你等看视为恶人,因此,你们不必说了,若是识相,就离去,若不离去,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那边哄笑声起,只听有人道:“你也不是此间主人,倒出声赶我们,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有人则笑道:“好大的口气,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这小子倒出声赶咱们了。”还有人道:“一个小辈师弟,这样出口赶我们这些师兄辈的,灵山真是少有的好调教!”韩一鸣哪里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只道:“快走快走!再不走,我要不客气了!”

    钱若华咳了一声,道:“师兄弟们,咱们不要与一个小师弟一般计较,咱们若是请得这位小师弟回去,师父还要待为贵客的。何必如此呢再者,灵山如今已然没了,万一这位小师弟入了咱们门派,大家同门,再说这些言语,有什么意思。凡事总是要留三分余地的,不是么韩师弟”韩一鸣本已紧咬牙关,再听他这样说无名火一股股直蹿上来,他就料定了自己会跟他们走看来自己不走,他们是打算将自己拿下,一并拿回去了。不禁四下里看了一看,心中惦量面前这些人若真的与自己打将起来,自己能有几成胜算

    他这里一打量,钱若华便察觉了,四周一看,道:“韩师弟,你也是个通透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罢reads;!你们灵山没了,你还挂着灵山弟子的名头做什么,不如跟我们



八二四、挑拨
    韩一鸣正想说:“不是我的亲人。 ”忽然门外有人插口道:“师弟别理他,师弟只要一开口,他就要杀这个小儿了!”这声音来得突然,众人都愣了一愣,回头一看,门口走进一个人来。这个人面目之上满上风霜之色,身上衣裳不算干净,乃是徐子谓!看到他,不止平波门人愣了,连韩一鸣也愣了一愣,徐子谓说要追随韩一鸣,韩一鸣并未放在心上。一个叛离了师门的师兄,韩一鸣是绝不会原谅他的。可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门外,且在这个节骨眼上现身,显而易见是跟在韩一鸣身后的。

    平波门人都笑道:“这不是徐子谓么”他们不称师兄师弟,对徐子谓也是极看不起的天才特警玩官场。本来么,不论哪一门哪一派,对于叛离师门的弟子,都是极看不上眼的,哪怕这弟子不是自己门内弟子。别派的弟子叛离,更是令人看不起。徐子谓面色十分难看,看了他们一眼,也不言语,只对韩一鸣道:“师弟,你别上钱若华的当。他是出了名的钱狡猾,这小儿与你有关联,他要杀,与你没关联,他更要杀。你若心有旁鹜,他更会拿此来威胁你。”韩一鸣明知徐子谓说的是实话,且也是一心一意盼望自己赢,不输折在钱若华手中。但看着他,总是忍不住心头一阵厌恶。也知此时他必定是站在自己一边,虽说不认为自己果真势单力孤会果真被平波门人抓了去,但这时徐子谓挺身而出,或多或少,总令他于意外之外,心里也定了些。毕竟他曾是同门,这个时候跳出来,绝不会是要与自己为难。

    钱若华道:“徐子谓,从前我可以叫你一声师兄。我也没少叫过你师兄,但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已没甚香火之情了,你一个叛离灵山的弟子,也好意思叫韩师弟为师弟么韩师弟,你若是还认这人为师兄,可就真是认贼为亲了。你认为你灵山的垮掉与我们有关,那与你叛离灵山的同门便没关么不是我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那许多灵山同门叛离灵山,你们灵山今日,定然还好好在着的。不是么”

    韩一鸣气不打一处来,他果真是恨徐子谓的,当日在平波、平波门人及平波纠集来的乌合之众前面叛离灵山的同门,都令韩一鸣恨之入骨。那是灵山的奇耻大辱!弟子在紧要关头离开门派,不论哪一派,都是奇耻大辱。韩一鸣禁不住紧咬牙关,看了徐子谓一眼,只见徐子谓面色紫红,神情有些尴尬,但却不退不缩:“好听不好听,全然没什么所谓,就算我师弟要杀了我,我也没所谓。你们挑拨罢,我既然能来站在你们面前,我便无所谓你们要怎样说我。但有一条,你们想对我师弟动手,先问问我。”平波门人中有人小声道:“还师弟呢!真是脸皮厚,姓韩的小子不见得会认这个师兄的!换了是我,我也不认的。”

    韩一鸣心中着实是这样



八二五、走
    韩一鸣看他这样,心知他怕平波门人将自己牵涉进去,是往外摘自己。 但却是感动不起来,只觉他有些做状,道:“不必你来替我做什么,过往我是不会忘记的。”平波门人都阴阳怪气地道:“看看,这送上门来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倒贴还没人要的。”“叛师之人,有何面目再重见过去师门”徐子谓面色越尴尬,腮上肌肉扭动,想是用力咬牙所致。这些言语极是难听,韩一鸣见他难过,也有些不忍,这些言语着实难听,换了是自己,只怕早就听得满腔怒火,与他们动起手来了。偏生还有人道:“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真是丢人现眼。”韩一鸣虽不将徐子谓当成灵山的师兄了,但还是有些担心他会被这些言语激怒。

    却见徐子谓虽是咬牙切齿,手中的剑柄紧紧捏住,但却只是怒视着他们,全然没有要自寻短见的样子,原来愤怒到了极点,是没人会去死的大宋私家侦探全文阅读!徐子谓一言不,半晌才道:“你等不必激我!我若是看不出你们这点伎俩来,也白活了百多年。我不是不能死,而是不能被你们激死!真被你等激死了,岂不中了你们的奸计我活着才能保我师弟平安,这一点我比谁都明白。你们要冲我泼什么脏水,只管泼来便是。我全然不怕,也全不在意!”

    说着手中宝剑一横,拦在韩一鸣面前,道:“来呀,都上来,让我也见识见识你们倚多为胜的本事。这不是你们的本事么都使出来,看我可会怕你们一点半点。”他起先说话,还有些怒气,到了后来却是再平和不过,面上怒气消散,面孔也不再扭曲,但眼中却有灵光闪动起来。韩一鸣颇有些吃惊意外,这师兄也太能忍了。钱若华道:“按理来说,你已不是灵山弟子,管这门闲事做什么还是离去的好。”韩一鸣看了徐子谓一眼,徐子谓道:“路有不平人人踩,我便是见不得你们这些人蛮横不讲理,我要助他,你们休想赶我离去。我是决意不会走开的。你们要对他下手,只管上来,过得了我这关,再去与他理论。”

    他这几句话也说得简单,韩一鸣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却不言语。忽然听心中有个声音道:“他们向我动手,你便快走。”韩一鸣愣了一愣,向徐子谓看了一眼,这是他灵山师兄弟不让别人听到而言语的本事。徐子谓一眼都不看他,只是拦在前方,韩一鸣哪里是缩在别人身后之人,对他看了看,不将他的言语放在心上。

    钱若华道:“好,好言相劝不听,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韩师弟,你要与此人为伍,那是你的事,不过我是要带你去见我师父的。这便走罢!”他最后一个字说完,平波门人都已召出他们背上的桃木剑来,对着二人,一时之间,桃木剑上灵光闪动,阵阵灵气蹿动,将二人堵在一边。

    韩一鸣见



八二六、跑
    那道金光扑到地面,化了开去,韩一鸣与徐子谓安然无恙。 金光散去,韩一鸣再看,院内如旧,连桌椅都和之前一般无二,玄天道人的尸身依旧躺在院内,韩一鸣看了看怀内的凌风云,他倒睡得极香,吮着一个手指,憨态可掬reads;。转身走到正屋,举步进去,直接走入后堂,仍旧就静悄悄地不见一个人,但这后屋之内,果然有了箱柜,韩一鸣不便去开人家箱柜,明知这家人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他依旧不会去翻人家的物事。对着屋内看了一看,看见那边床上,堆着几件衣服,走近一看,正是小儿穿的,想来是凌风云的。韩一鸣撕了一片布来摊开,将那些小儿衣服都叠了起来,放在上面,打成一个包裹,提在手中出来。

    徐子谓站在院内,对着玄天道人的尸骨呆,韩一鸣不知与他说什么好,正要走开,徐子谓道:“师弟,我将他掩埋了就来。”韩一鸣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徐子谓又道:“师弟,你的修为进境好快,很厉害了。”韩一鸣知他是找话来与自己说,可自己便是不知与他说什么好。

    他总不理会,徐子谓难堪不已慕君安好全文阅读。韩一鸣停了一停,转身出来。走了一段路,回过头去,不见徐子谓踪影,叹了口气,同门师兄弟变到如今这样,着实令人想不到。韩一鸣总也无法忘记那许多不在了的师长们,真是逝者长已矣,生者何以堪。

    这一路走了两天,都不见徐子谓身影,韩一鸣虽恨他,但他始终是同门师兄,既是一个背叛了师门的师兄,也是一个临阵脱逃的师兄。令人不齿,也让人觉得可怜。果真到了这一步,心里最难受的是他。自己与同门师长们一同自那场劫难之中过来,襟怀坦荡,无有不能面对的。反倒是他,处处思虑过多,犹豫再三,才真的不能面对。

    一路上凌风云都极乖,不过饿了时哭几声,吐出两个不清不楚的字来,韩一鸣找到灵心给他的几个花露,送一个到他小手中,他抓了便送到口边去吮。吮得涎水四流,有滋有味。吮过之后,那花露不见变小,他小手紧紧握着那花露,沉沉睡去。韩一鸣只要他不哭闹便可,这个小儿若是哭闹起来,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韩一鸣也留神过身后,不见平波门人追来,他便不信,他们对他死了心,不再来寻他的不是。只不过现下不知又想什么法子去了,也懒得去管他们。

    到了这一步,他想的便是去寻沈若复出个主意。若是平波道人真的追寻魔星去,师兄弟们也不必再东躲西藏,寻个隐僻之处,好生喘口气。只是韩一鸣有些吃不准平波道人是否是找了借口,他素来样样事事都找寻借口,连明晰都说魔星之事说不准,自己可不能偏信了这个恶道人。虽说才与沈若复分开没多久,却有了这许多事情,韩一鸣也极想听这位师兄的见解。看了看凌风云手中的花露,这花露想必是灵心的灵力,因此凌风云吃过之后,不见变小,看这样子,很是能支持些日子,这样便好,先去寻沈师兄,听听他所想。



八二七、蓝面人
    这一等,居然等到了半夜。 抬头看看月亮过了头顶,阿土还在沉睡,韩一鸣有些沉不住气了,伸手推了推阿土,道:“阿土,咱们是不是该走了”阿土张大嘴,又打了个哈欠,四脚动弹,醒了过来。韩一鸣道:“咱们是否该走了”阿土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身来,浑身抖了一抖,迈开脚步,向前跑去,韩一鸣看了看凌风云,正睡得香,小嘴微张,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中,还紧紧捏着那粒花露,怕他着凉,将他裹得紧了些,站起身来,随着阿土向前去。阿土一路走,一路低头四处闻嗅,韩一鸣只跟在后方,正想唤阿土停下,哄它变出狰狞之状来,飞入空中,会快些赶到沈若复处,阿土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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