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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八六八、弟子
    她轻描淡写地一句,韩一鸣意外之极,忍不住起身推门出来,自走廊上走到梯口,果真见客栈大堂之内,有一人正与店小二争吵。 这人口齿厉害,三个小二也吵不过他,只听他道:“我前来寻人,你们倒在这里拦住,你们算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上门皆是客,懂是不懂不懂让大爷教你们!”

    光听这言语,已知是自己最为头痛的弟子青竹标了,他背对着这边,一手叉在腰上,另一手指着小二,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大爷有钱就是大爷。你大爷我,满是银钱,你们别狗眼看人低。”韩一鸣自己言语没有这样无礼犀利,却收了这样一个口齿如刀的弟子,听他出言,句句厉害,也知那几个小二为何看不上他,他穿得并不整洁,反而有些脏乱,连头都是蓬乱的傲皇霸天全文阅读。这样一个人,进到店里来,小二自然不敢相信他有钱,只怕他是前来赖吃赖喝的。这些小二,见天与四处奔走之人交道,也颇有些看相的功夫,因此见了这等衣裳破烂之人,是绝不相信的。

    韩一鸣也不听他们再吵,抢先道:“你怎么来了”青竹标回过头来,正是满脸的怒气,看了韩一鸣一眼,忽然变了脸,往地上一跪:“师父,师父,我总算找到你啦。”他此时满脸都是殷切神色,韩一鸣着实疑心要是自己看错人了。他与青竹标并不相投。青竹标不曾真的视他为师,他也不曾真将青竹标视为自己的弟子,他之所以拜自己为师,乃是因生活所迫,寻口饭吃罢了。这时这样热切,倒真令人有些小心起来。

    他这里还未出言,青竹标已气势汹汹地转头对几个小二道:“看见没,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这是我师父,难道还是假的么给我滚开!”韩一鸣正要说不必如此凶狠,一个小二已道:“你别见个人就攀亲,你这样的人我们见得多了!人家识不识得你,还是两说呢!”这小二也颇厉害。口齿上一点不输与青竹标,韩一鸣连忙道:“对各位不住,这真是我的弟子,他与我们失散了些时日,因此未一起走。”他这里出声认了,那小二便也不说什么了,只是转身走开。

    才走了两步,青竹标已道:“快给大爷安排吃食上来,大爷……我,我饿了,走了这样久,师父弟子肚子好饿呀!”他之前还言语颇为不客气,想是看见韩一鸣的不豫之色,说到一半改了口,言语中多了几分客气。那小二满脸的瞧不起,对韩一鸣道:“这位客官,你老果真识得他么”韩一鸣道:“他真是我的弟子,是我教导的不好,言语上若有得罪,各位请不要放在心上。”青竹标想是不曾想过有服软的一日,他自己不服软,也不愿韩一鸣服软,于是又想出声,韩一鸣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然收住了口reads;。

    那小二道:“是客官识得的,我们便不说



八六九、物急必反
    青竹标已急得跳了起来,眼看到嘴的吃食没了,自然是急的:“那是我要的!”韩一鸣道:“是你叫来吃的,可不是我要吃的,不过付账的人是我,那我可以不要这吃的。 但我也不能为难店家不是,银钱我照付,不过吃的,我可就不要了。”青竹标急了:“师父,哪有付了银钱不要东西的,你这样大方,我这当弟子的可就倒霉了。”那伙计也是甚是机灵,并不走开,只是端了东西站在门前。青竹标道:“师父,我知你要问我什么,我实话告诉你还不行么你先让我吃饱,之后我便一五一十告诉你。”韩一鸣看他着实是饿得不行了,道:“好,那你可要实话实说。”青竹标道:“我这条来,青竹标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想来是饿了几顿了,不过也不敢再叫些吃的上来,看了看韩一鸣道:“就这些罢,也算够了圣主殿下你别跑。”青竹标看了灵芯一眼,灵芯自始至终坐在屋内逗凌风云玩,对那青竹标一眼都不看。青竹标似是也有些怕她,看了一眼,道:“师父,我是个爽快人,你不就是想知晓我先前说的那人到底是何人么我这就告诉你。”韩一鸣也不出声,只是看着他,青竹标道:“说实话,我并不识得他。”

    韩一鸣气不打一处来,不识得咬了咬牙道:“你不识得”青竹标道:“不识得。”韩一鸣咬牙道:“不是平波道人么”青竹标道:“不是。”韩一鸣哪里相信,只是看着他,青竹标道:“平波道人那个老东西,对我可是一点都不好。说起来,师父,我对你可是忠心不二的。任他怎么威逼利诱,我可是一个字也没说。”他说的话着实令人难以相信,韩一鸣将信将疑。只听沈若复在门外道:“你不是一个字都没说,你是没甚可言说的。”话音未落,沈若复已走进门来:“平波问你些什么,我大约也猜得到,你答不上来,全然不在我的意料之外。”

    青竹标对韩一鸣还有那么一点点尊敬,见了沈若复可就完全没有了面对师长的尊敬。翻着眼睛看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沈若复道:“他问你你师父在何处,你是不知的。他再问你我们在何方,你也无从应答,更不用说问起我们师门之事了,你是一窍不通的。你知晓什么大不了编几句谎言,骗骗平波罢了。以平波的厉害,岂是你能骗着的他起初或许会信你,过后却绝不信你。”青竹标不言语了,韩一鸣知沈若复一语中的,也不说破,只道:“你只告诉我,你说的那个厉害之人,到底是何人”

    青竹标道:“我果真不识得他,他只是指点我,让我来找你们。我也不知他如何得知你们在何方的,我顺着他的指点来找,果真没错的。只是我不如你们快,常常是赶到一处,你们已离开了reads;。”韩一鸣看他此时颇有些气馁知他说的是真话了,道:“果真不是平波么”青竹标道:“这老杂毛我也没见上几面,他



八七零、教导
    不管他,将来这个弟子也会成为你的心头大患。”

    韩一鸣无比头痛:“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该如何是好”沈若复道:“师弟如此为难,不如将此弟子交与我来管教,如何”韩一鸣本就头痛这青竹标,却是不得不带在身边,听得沈若复愿意替他管教,只觉身上轻了,道:“好呀,师兄你愿管他,那再好也不过了,我拿这个弟子着实是没法子,一来我们脾性不对,二来嘛,我也不知如何管教这名弟子了。师兄别笑话,我真是拿他没法子的。”沈若复道:“嗯,我知师弟是什么气性,那我来管教好了。若是有什么不对,师弟只管与我说。”韩一鸣道:“师兄接过去管教,没有不妥当的。”

    沈若复道:“青竹标极是机灵,调教好了,可堪大用的冒牌医师全文阅读。若是他灵性够,之后他来对付钱若华,那真叫小菜一碟了。”韩一鸣素知这位师兄的聪明,但也有些不解:“师兄,我向来认为钱若华不是师兄对手的。师兄对付他绰绰有余了,不必再调教出青竹标来对付他罢。两个人对付他一个,也太瞧得起他了。”沈若复道:“唉,师弟,我就是立意要将青竹标调教出来对付钱若华的。不是我对付不了他,而是我不能对付他。”

    韩一鸣不禁有些意外,钱若华的什么花招瞒得过师兄的眼睛了为何师兄不能对付他沈若复已道:“师弟,没什么可意外的。我之不能对付他,不是我算计不过他。而是我不想将心力花在他身上,平波比他狡猾得多了,我要去对付平波。将钱若华交与青竹标来对付,我正好可以抽身出来,全心全意对付平波。再者,要对付平波,将来难免会有些令人不齿的手段,若是没这个人,我来用这些令人不齿的手段也没什么,但有那么一个人,我为何不用呢让他来做这些事,不好么师弟,做这些事,难免就会手上沾血,也会为人指责。我将来还要助你成许多事,为何一定要授人与柄,与人口实呢师弟,我若给人留下话柄,那于你,也是十分不利的。你是一点都不能让人指责的。你越做得光明磊落,平波失算越多,我们的赢面就越大。至于青竹标,他越无赖越好,人人皆知他是灵山没了之后收的弟子,以后别人问起,师弟也要现出因灵山同门太少,不得不良莠不齐地收人入门来。至于弟子的灵性,那是不在思虑之内了,连弟子的本质,你都不能再挑选了。无奈之中收的弟子,不能再糊涂逐出门去。收于门墙内管教,乃是修道之人当为之事,也是济世之举。龙生九子,还每子不同呢,何况是弟子,更可以不同了。因此青竹标全然可以做许多我们不能为之事,他本就机灵,调教一下,变成聪明也说不定,我会让他得些好处,且这些好处,他只能自灵山自我的教导之中领会到。我会令他死心踏地跟随我们。”

    韩一鸣自是不疑心沈若复之能为,但听他如此这般说来,



八七一、想
    黄松涛进得屋来,道:“小朋友,许久不见,你可是今非昔比了。 ”韩一鸣略有些意外,却也立时明白过来,自己当上掌门一事,他是知晓了,只不知他是如何知晓的。也不声张,只道:“前辈说的哪里话来。前辈来寻我,定然是有要事了。”黄松涛道:“小朋友,你当上灵山掌门乃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只因今日比不得从前,我没能及时前来恭贺你。我前来寻你所为何事,想必你也再清楚明白不过了,咱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罢,我来是寻我的弟子,你若是能指点一二,那我过后也会多加关照灵山弟子的。”

    韩一鸣明知他来便是为此,但听他如此坦白地说出来,还是有些意外,愣了一愣吃不准他知晓了多少,再看他是满脸的焦急,忍住了听他说下去。片刻之后,黄松涛道:“我只问小朋友一句,我那不成才的弟子,小朋友是在何处得到他的下落的我找了许久,都不曾寻到他的下落,因此小朋友告知于我天魔。”韩一鸣不禁沉吟,听黄松涛这口吻,似是不知无名在他处,一时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但心中所想,却是绝不愿将无名的下落告知于黄松涛。

    黄松涛也不急于逼问于他,过得一阵,才道:“小朋友可能告知于我”韩一鸣道:“我也想说与道长,只是我也说不出。不知为何,到了口边,却是不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他灵机一动,想起当日魔星让自己说不出他的丝毫来,施了法术,因此这般说来,看黄松涛如何黄松涛看了他片刻,道:“有人给小朋友施过法术”韩一鸣也不点头却也不否认,便这般看着黄松涛,黄松涛道:“这可有些为难了。我替你解解法术看看如何”韩一鸣摇了摇头,依旧不出声,黄松涛道:“小朋友,我也知你想助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好了,你也不必出声,以防隔墙有耳。我来问你,若是我问对了,你也不必言声,若是错了,你眨下眼便好。”韩一鸣心道:“好,不论你问什么,我都眨眼,就没有对的,没有对的,看你如何猜测。”

    黄松涛停了一停,道:“小朋友,你见过我的弟子无名”韩一鸣正想眨眼否认,忽然心道:“我若是说没见过,他也不信,索性认下来,让他去想。”便不眨眼,只是看着黄松涛。黄松涛盯着他双眼看了片刻,见他一动不动,舒了口气道:“还好,总算有人见着他了。只要有人见着了,我便能寻到他。”又问韩一鸣道:“可是有人挟迫于他”韩一鸣心道:“我便认了有人胁迫于他罢。我或是不认,黄道长必定会问我无名的下落,我如何说得出来”于是,也不眨眼,黄松涛道:“小朋友,胁迫他的,该是同道中人。你不会不识得罢”韩一鸣心念一动,想要说是平波,却又压住了。灵山与平波之间的恩怨,当真不是小事,他要是说是平波,岂不是将火头引到平波身上去了,但黄松涛绝不会相信。他若是不信,这事反倒不好办了,就在他迟疑间,黄松涛已道:“好了,



八七二、机缘
    沈若复道:“那你是什么都不必说的,无名本就古怪。 不与人相似的,仿佛天外来的一般,他若是别人能跟得上的,那黄松涛何必还来寻你他自己早就寻到无名了,且无名也不会走失了。”韩一鸣道:“师兄言下之意,乃是指黄松涛若是问我,我全然可以不答”沈若复道:“正是。他问你关于无名的所有,你都可以不答。他问你无名在何处你不必回答,连无名此时与咱们一路,你都未必知晓他在何处,为何要答你只当是路上遇上了他,想带他回来,却是带不回来,不得已拿了他的灵气,乃是同道的好意。你说你带不回无名来,黄松涛心里有八成是信的。”韩一鸣点头道:“师兄说的不错,黄松涛对他的门下弟子,该是知晓得一清二楚的。即便不是一清二楚,我抵赖个全然不知,他也不能不信。”沈若复道:“师弟说得没错。你若是抵赖得干干净净,他还真拿你没法子。实则他心中是有些相信的,也不得不信。我猜想,师弟,只是猜想,未必是真的。他跟在我们身后,不止是一日半日了罢。无名不是时时在我们身边,但许多时候,咱们还是能看到他的。黄松涛若是看到了无名,他此来就会很有底气。我先前看了一眼,他不是有底气的样子,反而有些吃不准。那便可知,他或许都不曾看到无名。只是因了你请明晰传信,才来找咱们。他找明晰是全然没用的。自明晰处,他只能知晓这个传信是你传的,别的就一无所知。那以他的阅历,来与你谈说此事之前,他便会细细看过咱们的行踪。自然是要找无名的下落才会如此。他跟在咱们身后,不是一日两日了,实在找不到了,才会来寻你的。换了是我,我也会私下里查看几日。若是看到了无名,我自然是悄悄带走。一点儿不声张。师弟,你休要意外,此乃人之常情,换了是你,也是一样的。”

    停了一停,道:“若是看到了,带不走,他便会公然上门来讨要的。相信他要是得知无名与咱们混在一起,他可没那么好的脾气,轻则逼上门来。重则么,与平波一般寻一堆同道中人来与你理论。说不定还要对咱们痛下杀手。我可丝毫也不认为他会手软,他对无名那样看重,绝不会让他就留在咱们的手中。除此二法之外,他无别的法子将无名带回去。无名可是会自己回去的绝不会。因此我猜测他不曾见到无名,跟在咱们身后呢,是跟了有几日了。只不过他修为远远在咱们之上,他有心要隐藏起来,咱们可是全然不能知晓的。但他便是没能见到无名,因此才来寻你的。你只管推不知道好了,就当他看不到,就当无名真不在我们这里,全然不用心虚。“

    韩一鸣道:“唉,说起来他也是可怜,好歹也是千年道行了,怎么还为这样一个弟子这样看不开呢无名这样,可不能当掌门。”沈若复道:“千年道行又怎样同道之中,千年道行的人多了,不止他一个。哪个不是看着诛魔弟子垂涎欲滴呢他的看不开,于我们是极有益处的,此时只是不便让他知晓无名在我们手中,先就如此罢。等合适的时机,他会知晓的。”韩一鸣极是佩服这位师兄的心思灵敏。道:“师兄果真厉害,换了是我,绝不了这样明白。”沈若复道:“师弟,你将来遇上事情,不妨多想一想,遇上了与平波有关的,便想你是平波你会怎样。遇上了与谁有关的,便去想,换了你是他,你会怎样。”韩一鸣道:“好,师弟教导得是,我一定这样去想。”沈若复道:“你不必去想你会怎样,你只需想他会怎样。知晓了他会怎样,你自然也就明白自己会怎样了星械最新章节。”

    这着实是厉害的招数,韩一鸣由衷佩服:“师兄说的,我都记下了。”叹了口气道:“师兄,不知我师父的灵骨到了何方,我可否去打听”沈若复道:“师弟,此事万万不能打听,你如何去打听灵骨便是灵骨,我想只是行走缓慢。师叔成了灵骨,有灵气相通,迟早会与咱们汇合。你不必如此心焦。你看无名还是人呢,尚且如此怪异,五师叔可是灵骨了,再怪异些也没是可以料想的,况且一路来我也小心探听过,不曾听说有什么见鬼,见怪的说法,想必也没人被五师叔吓着。你想想,要真是有人看到了五师叔的灵骨,哪里会这般一声不出呢”

    韩一鸣一想也是,道:



八七三、银子
    他也忽然很想看看自己之后,灵山的下一代掌门会是谁,既然丁师兄能看到自己,那自己也该能看到之后的另一代掌门,但无论他如何看,却是看不到自己之后的掌门是谁。或许这也是要机缘的,机缘不到,便看不到许多事情。

    他们一路过来,黄松涛都在一旁窥探,只不过他老奸巨滑,不太显山露水。灵山众人也不去理他,跟了这许多时日了,无名也不时出现,但黄松涛却全然不曾遇上过,韩一鸣有些怀疑他对于无名,是视而不见的。但也只是闷在心中,并不说出来。

    他们走了好些天,天气越寒冷干燥了。这日到了下午,风越寒凉起来,冯玉藻道:“师弟,咱们找个地方,我看这天色,怕是要有风雪,咱们大人没什么,这小儿,怕是不行,顶不住这风雪的,咱们找个地方歇下来,往后是越来越冷,就是走,我们也要再备办些物事的。”原来这日天色色是沉沉灰色,一早就北风凛冽,到了下午,天上的浓云越低了,走到下午,看看前方依旧没有下处,于是都御剑向北而去,他们御剑极飞行快,不多时已看到前方朦胧有个小小村庄,此时北风肃杀,那小小村庄全然笼罩在一片寒意与清冷之中,众人都不约而同向那村庄而去。

    他们依旧是在那村庄前一座山的山坡上便停了下来,向那村庄走去,翻过山来,只见那村庄也不算小,韩一鸣回头看了看,不见黄松涛踪迹,想来他跟得不那样近,也不至于跟得那样近reads;。只是跟在灵山众人之后的,不止黄松涛一人,还有徐子谓,他也一直跟在后方。黄松涛跟得鬼鬼祟祟,他却跟得极是大方,况且他好歹还是灵山弟子,要跟上灵山众人,完全是轻而易举之事。他也不必避忌为灵山众人所见,他似是什么都豁出去了,就是灵山弟子冲上去暴打他一顿,他也会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擦去或许流出来的血,接着跟上来。

    韩一鸣还知灵骨也一定跟着来了,他相信师父在肉身消散之前便已安排得极是周到妥贴了,灵骨必定会跟过来,只不过不知现下那灵骨在何处,但却知那灵骨迟早有一日走到自己面前来,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走来,迟早有一日会站在自己面前。只是不知是何时会出现。他在掌门秘书上看到的是师父成为灵骨,为灵山灵气所引,永远追随。韩一鸣再笨,也知师父化为灵骨之后,哪怕就是散得破烂不堪,也会慢慢跟上来天魔。但想到这里,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走近了这个村子,远远的已见有人在村内村外走动,虽说已近寒冬,但也是一片繁忙景象。他们走了近去,已有村人上来招呼:“你们从何而来”韩一鸣看他们都十分质朴,虽是这样简单一句话,眼中却是十分热诚,便道:“我们自南方而来。”那村人看了看他们,道:“可是向北方而去”韩一鸣心道:“正是如此,这村人倒是很会看人。”哪知旁边沈若复道:“我们到了前方要向西而去。”那村人“哦”了一声,眼中颇有些失落,沈若复道:“不知贵处可否能让我们小住一二日”那村人口气已不如之前的热情,却仍道:“小住无妨,只不过,只不过……”

    沈若复接道:“只不过什么”那村人道:“唉,也没什么!”看了他们几眼,道:“请跟我,我引你们前去寻个下处。对了,只不过,你们不嫌简陋便好。”韩一鸣听他说话,说不出来的怪异,向他细细看了一眼,不见有异,但想这边这些同门都聚在一起了,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于是便道:“烦劳你引我们去罢。”那村人引他们走入村内,走到村西一家人家门前,这家人家用一道篱笆围了一个小小院,在院外已看到院内有一对老夫



八七四、民风
    一时灵山诸人都十分意外,对望两眼,沈若复道:“不至于此罢。 ”那老汉道:“果真如此,你们的好意,我老汉心领了,也请你们不要怪我,我家里是穷,但这口吃的总是有的。”韩一鸣看了看四周,只怕就是他将他吃的都拿与这里同门吃了,也不知他们老两口可吃了不曾,心中不忍,便道:“若是村人问起,我们去说如何我们住在这里,又请您相助,必然是要给些银子的,天经地义之事,邻里若是为此责难二老,我们去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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