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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1639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林春

    李信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微微一笑“寇姑娘冰清玉洁,就怕委屈了寇姑娘啊”

    寇白门半垂着脑袋,以细若蚊蚋的声音道“当年在南京,是李公子救了妾,此恩此情,妾怎么报答都不够,能够服侍李公子,是妾的心愿,谈不上委屈不委屈的,李公子请随妾来,妾先为李公子准备热水。”

    随即,大胆的看向了李信。

    李信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也是久旱之身,今有美人儿自荐枕席,哪还忍不住,嘿嘿一笑之后,一把将寇白门横抱入怀,大踏步向后走去。

    “啊”

    寇白门失声惊呼,羞的脑袋紧紧埋进了李信的臂弯,那心肝儿,砰砰直跳




第三一四章 要走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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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亮了。

    昨晚在寇白门的悉心服侍下,李信洗去了一身疲惫,又与寇白门同床共寝,攀上了快乐的颠峰,最终,寇白门交出了一小朵鲜艳的红梅。

    李信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可人儿,一种男人独有的,对柔弱女子的保护欲被激发出来,不禁把寇白门抱的更紧了些。

    “李公子,你醒啦”

    寇白门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如撒娇般,在李信怀里拱了拱。

    她一点都不后悔把自己由女孩变成女人,从小到大,寇白门也算是阅男无数,官员、士子、老儒、财主,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但李信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不仅才华横溢,也没什么架子,相处起来很自在。

    她发誓一定要紧紧抓住这个男人,绝不放手

    “没想到弄醒了你,还要继续睡么”

    李信带着些歉意微微一笑。

    “如果妾还想再睡一会儿,李公子会陪着妾么”

    寇白门狡黠的笑道。

    李信毫不犹豫道“那就再睡一会儿好了。”

    寇白门却是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面带惶恐,推了推李信道“妾可不敢再睡啦,李公子是做大事的人,天下的老百姓都指着李公子给条活路,妾可不敢以一己之私把李公子留在身边,还是早点起来吧,妾服侍李公子穿衣。”

    “呃”

    李信倒是有些喜欢寇白门了,不因美丽,前世上过他床的美女不计其数,仅仅是漂亮很难吸引住他,就凭着寇白门那灵巧的心思。

    正如大多数的男人,在外面劳累了一天,最想的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妻子,但如果家里面是个母老虎,一进门就指责你一身烟味,又或者喝了太多的酒,甚至还如对待嫌犯般闻你身上有没有香水味,并且找头发,虽然这是为了你好,可一而再,再而三,男人的心情能好么

    现代人还只有一个妻子,离婚的代价又太大,很多人只能得过且过,把日子过成了互相伤害,而李信这种人,大权在握,身边美人儿不缺,如果回到家里,看到的不是哭哭啼啼,就是风言冷语,一次两次还能忍受,回回都这样,铁定打入冷宫。

    寇白门显然深谙男女相处之道,不管是真是假,假的能坚持一辈子,也成了真。

    寇白门又羞又喜道“李公子,你别看妾,妾先穿衣。”

    与彩衣彩裳一样,寇白门哪怕与李信单独在一起,也不会把身体轻易果露出来,说完,就背过身,拿衣服披在了身上,那衣角飞扬间,隐见洁白的后背,修长而又玲珑,让李信暗道一声好美。

    不片刻,寇白门大致穿好,拉着李信下床,替李信穿衣梳头,神情一丝不苟。

    李信突然道“等北京稳定下来了,你写封信,把你弟弟叫来吧。”

    “啊”

    寇白门惊呼一声,不安道“李公子我弟弟什么都不会做,我也不瞒你,我们家世代娼门,无论他怎么读书,都不可能参加科举,所以妈妈也不问他,任他在外面结交些狐朋狗友,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你的好意妾心领了,可是真的没必要把他叫过来,妾担心会给你惹麻烦。”

    李信摆手笑道“我对你弟弟的印象其实不怎么好,但既然成了我的小舅子,怎么着我也得拉一把,偷鸡摸狗也有偷鸡摸狗的门道,寻常人你让他去偷鸡摸狗,你看他可有这个本事

    你放心,他能做什么我心里有数,你们家也需要个男人出来撑门面,除非他实在不争气,隔段时间你写封信让人带回南京便是。”

    “李公子呜呜呜”

    寇白门心中感激,忍不住伏在李信的后背上哽咽起来。

    古人家庭观念根深蒂固,光对她好,不算好,只有对她的家人好,才是真正的对她好,用现代话来说,你娶的不仅是一个女人,而是她的全家。

    李信索性转回身,把寇白门抱入了怀里。

    这里春光旖旎着,李自成的钓鱼台大营,则是气氛凝重。

    宋献策在阶下拱手道“皇上,留在北京,只是徒耗时日,此战虽不尽如人意,却未伤及根本,皇上应立刻退走,不能拖延,他日总有机会卷土重来。”

    李自成的一对浓眉紧紧拧成了川字形,他以七万五千军进攻北京,在通州一带被李信击溃了数千散兵,又于前几日的战斗中,与清军血战,损失超过两万人,还剩下五万兵力,足足三分之一没了。

    要知道,能被他带在身边的,都是精锐,可是老大远赶来一趟,除了拷饷得了些金银,其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还坏了名声,可谓得不偿失。

    在理智上,他也知道留下来没有意义,但是在感情上,就这样白白退走,心难平,气难咽

    “李信,孤与你誓不两立”

    李自成狠狠一拳砸在了案上,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滔天恨意。

    高一功却咬了咬牙,心一横道“皇上,李公子固然居心不良,但是他引兵北上,对于皇上您实是有益无害呐”

    “哦此话怎讲”

    李自成现出了不悦之色。

    高一功道“倘若李公子不来,我军仅七万锐卒,而满洲有近二十万兵力,若受其围攻,即便能守住北京,也是伤亡远迈今日,届时李公子再来,只怕皇上想走也难以走脱。”

    “放肆”

    李自成大怒

    明明被李信算计,结果还要他承李信的情,当老子是傻子吗

    这高一功他娘的也不是个玩意儿,早就清楚他和李信勾勾搭搭,现在看老子吃了败仗,帮着那小子来劝降了是吧

    一想到这,李自成眼里杀机闪烁

    牛金星怒道“高一功,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想造反另攀高枝”

    高一功道“丞相,话不可能乱说,我高某人与皇上十来年的情份,怎会投了李公子,高某只是不愿见皇上被盛怒蒙敝,才点出事实,其实李公子待皇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李自成就听不得这话,拳头都紧紧攒起,要不是顾念高一功是高迎祥的亲侄子,他真想把高一功推出去斩了。

    这时,刘宗敏道“皇上,一功说的也有道理,咱们以七万兵与满清二十万大军作战,后果确是不妙啊,今次是咱们失算了,下次,必倾尽全力而来”

    “罢了罢了,念你也是一片真心,孤不怪你”

    有刘宗敏说情,李自成勉强挥了挥手。

    “谢皇上”

    高一功称了谢之后,暗暗叹了口气,他说那样的话,是为了李自成好,免得李自成被仇恨冲昏了头,做下让李信深恶痛绝之事,从此没有缓和余地,可李自成不仅不领情,还要杀他,让他对李自成更加失望,要不是他的家小都在西安,他真想立刻就走。

    李自成又锐目一扫下面,喝问道“为何要立刻走”

    宋献策道“清军经此大败,多尔衮权威大坠,强撑下去,对他没什么好处,所以不出数日,清军必退,如果由清军先走,我军后走,李信很可能会尾随追击我军,而我军弹药粮草即将告罄,实不宜再与荡寇军作战,因此我军若先走,李信顾忌清军,不敢追击,而清军也顾忌李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走”

    “也罢”

    李自成沉吟许久,才恨恨道“北京登不了基,孤回西安登基,传令下去,全军秘密准备,今夜三更,撤往河南,早晚有一日,孤会再来北京”

    说着,李自成眼珠一转,又道“今次咱们没打下北京,是因李信引兵北上,名为助我,实则勾结满鞑,一定要和西安老百姓讲清楚,罪魁祸首是李信,知道吗”

    “谨遵圣喻”

    一众文武群臣暗道一声够无耻的,但还是纷纷施礼称是。



第三一五章 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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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军营寨,也在讨论着去留的问题,阿济格、多铎主张留下再战,毕竟仅从兵力而言,清军还是占有绝对优势的,兄弟俩不服气被荡寇军击败,发誓要报仇雪恨。

    但是支持豪格的人要求回沈阳,因为多尔衮权威下坠已是不争的事实,对于这部分人来说,当务之急不是攻下北京,而是回沈阳夺权

    先把大权握在手上,再南下雪耻亦不为迟。

    不过这话不能明讲,只能以一些士气受挫,粮草不足的原因作为理由。

    看着下面激烈的争吵,多尔衮突然有一种疲累的感觉,数日来,因操心战事,他睡不安寝,身体累,但更累的还是心,豪格打的算盘他怎么会猜不出来呢,搁在以往,这都不是事,可如今,他的权威确实受了很大影响,部分中立的,纯粹忠于顺治的将领官员已经不再偏帮他了。

    显然,受战败的影响,是对多尔衮的能力生出了怀疑。

    争吵从下午开始,一直进行到深夜,多尔衮烦的不行,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又被吵了大半天,只觉得头疼欲裂,这时,帐外突有亲兵唤道“摄政王爷,李自成跑路啦”

    “什么李自成跑了进来说话”

    多尔衮大惊。

    那亲兵入帐,施礼道“从三更天开始,顺军就带着辎重离开了钓鱼台大营,看方向,是往南边去的”

    “李自成居然跑路了”

    帐内的文武群臣,均是满脸的惊讶之色。

    洪承畴道“摄政王爷,闯逆走了,就剩咱们一家,是走是留,还请速作定夺。”

    阿济格大咧咧道“闯逆走了是好事,总算可以安心的攻打北京了”

    “哼”

    豪格哼道“野战都吃了败仗,英王爷难道以为攻城就能打赢再说咱们带着那么多老百姓,粮草吃不了多久,还是尽快回去为好,要想入关,下次再找机会就是。”

    “豪格,亏你还是太宗的长子,想不到竟如此胆小”

    “放你娘的屁,你阿济格也只能欺侮欺侮朝鲜,碰上硬茬子,你能打得赢”

    “闭嘴”

    豪格与阿济格居然撕破了脸当堂对骂,多尔衮忍无可忍,猛一拍桌子

    帐内安静下来。

    多尔衮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李自成逃走,并不意味着清军就能定下心来攻打北京,连续的失利已经使得人心浮动,而且豪格有回沈阳夺权的需要,他也有回沈阳寻求圣母皇太后支持的需要啊,于是深吸了口气道“我军锐气已失,实不宜再战了,传令,今夜全军准备,明日退走”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豪格现出了得色,阿济格还想说什么,多铎已扯了扯他。

    洪承畴问道“摄政王爷,是回山海关,还是走居庸关”

    吴三桂顿时浑身一凛

    他很想走山海关,可以择机向多尔衮请求留下来,主要是清军中在战斗中,表现出的战斗力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强,反倒是荡寇军强悍之极,目前荡寇军的问题仅在于兵力有限,没法扩大战果,可这并不难解决,毕竟荡寇军的地盘足够大,也有充足的人口,可以陆续征召兵员。

    他担心万一荡寇军反攻到沈阳,灭了大清,自己会被清算。

    留在山海关,与李信接触起来比较容易。

    同时,他的全家还在李信手里,李信杀了洪承畴全家,没杀他全家,说明有和谈的可能啊,如果李信委以他重用,充分保证他的利益,他愿意献山海关给李信。

    多尔衮不经意的瞥了眼吴三桂,淡淡道“林丹汗之子额哲投了信贼,如本王所料不差,我军退后,额哲必会重返察哈尔,截断我军由西协和中协南下的路线,今后若再想入关,只能走山海关,而山海关距北京六百余里,要想奔袭北京及河北并不容易,故居庸关不容有失。

    况且闯逆刚占了山西,人心不服,我军可出居庸关趁势取山西,有山西在手,退可保察哈尔,进可南下河洛,甚至于冬季渡黄河奔袭关中,当然,山海关也不可拱手让与信贼

    我军可兵分两路,肃亲王豪格领正蓝旗与恭顺王孔有德暂驻山海关,本王亲自取居庸关,袭取山西”

    “什嘛”

    豪格大吃一惊,脸面有怒容闪现。

    居然把自己留在了山海关,这是把自己踢出了权力中枢啊

    “怎么肃王爷不愿为我大清效命”

    多尔衮阴侧侧问道。

    豪格浑身颤抖,拳头都紧紧捏着,他明知道多尔衮是针对自己,怕自己回沈阳和他夺权,索性流放在外,可是这条命令无论从法理上,还是合理性上,都无从抗驳,毕竟多尔衮还是摄政王,有权命令他驻守山海关,如果他不同意,就是抗命不遵,多尔衮可以再次降罪于他。

    “臣遵旨”

    豪格忍着怒火应下。

    多尔衮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隐秘的笑容,冷眼扫向帐下众人,他取不下北京,去取山西,最起码功过相抵,把豪格留在外面,也可以割裂豪格与正黄旗及镶黄旗之间的联系,久而久之,豪格的影响力会被进一步削弱,到时候,随便拿捏个借口都可以把豪格严办。

    他倒要看看,有谁敢跳出来反对

    众人均是默不作声,多尔衮暗暗点头,这时,孔有德问道“摄政王爷,随军的十来万老百姓如何安排”

    多尔衮不假思索道“由你和肃亲王带回山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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