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彩衣和彩裳的脸红了,暗啐一声,纷纷低下了脑袋,心里有些焦急。
“好了,我自己去洗就行了!”
李信摆了摆手,径直走入了侧屋,匆匆洗漱,便入了新房,一个俏人儿正坐于床上,突然的,他的心头一阵恍惚传来。
前世今生,这是他第一次娶妻,从今日起,邢红娘成了他的妻子,一股比泰山还重的责任感,萦绕上了心头。
“红娘!”
李信忍不住低呼。
床上的人儿浑身微颤。
李信快步走了过去,在红娘子身边坐下,正要去揭盖头,红娘子却一把压住了他的手,并轻轻摇了摇头,把脑袋伏在了李信的胸口。
李信索性抱住红娘子,二人都不说话,屋内安静的似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这一刻,两颗心也渐渐交融在了一起。
“红娘!”
李信低呼了声,就揭开了红盖头,那娇艳的容颜竟让他一时痴了,红娘子羞喜交加,轻推了推李信,李信笑了笑,拿瓜瓢盛了一瓢酒,夫妻二人凑头合饮,就着嘴里的丝丝酒香,红娘子的眼角满是柔情,缓缓闭上了双眸!
……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四月上旬,转眼到了四月上旬,河南和湖广方面的战事没有大的变化,李自成在南阳的群山中操练人马,并按李信所给的配方改良火药,暂不出来。
张献忠和罗汝才被左良玉追赶,在湖广北部东奔西跑,虽然张、罗的人马也破过几个州县,但是与洛阳和襄阳,尤其是扬州接连失守之后,这样的事已经不算大事了,局势稍有和缓。
暂时李自成和张献忠不占据城池,不置官吏,一派流寇作风,唯有李信据扬州固守,又收编了盐商,显然成了崇祯的心腹之患,但全国靡烂,处处溃堤,实在调不出太多的兵对付李信,他只能寄期望于孙传庭,并对孙传庭抱以莫大的信心。
毕竟孙传庭战绩赫赫,曾把李自成逼的走投无路,若非商洛多山,李自成早被捉住了,而淮扬一带地势平坦,李信逃无可逃,他渴盼孙传庭的捷报传来。
与此同时,崇祯还需要简派一位知兵大臣出任陕西、三边总督,填补丁启
第一五六章 行款之议
第二天,崇祯在文华殿召见陈新甲和傅宗龙,二人磕头之后,崇祯仔细打量向了傅宗龙,虽然两鬓和胡须白了许多,但精神还很健旺,于是道:“朕前者因你有罪,将你下狱,以示薄惩,今国家多故,将你放出,任陕西、三边总督,这是朕的特恩,你应该知道感激,好生出力剿贼,以补前愆,功成之日,朕不吝重赏。”
傅宗龙含着热泪说:“风霜雨露,莫非皇恩,臣到军中,誓必鼓励将士,剿灭闯贼,上慰宸衷,下安百姓,甘愿粉身碎骨,不负皇上知遇之恩!”
崇祯欣慰说:“很好,你到西安之后,估量何时可以带兵入豫,剿灭闯贼”
傅宗龙不确定道:“俟臣到西安,斟酌实情,条奏方略。”
崇祯眉头皱了皱,不满道:“如今是四月上旬,朕望你驰赴西安,稍事料理,限于两个月之内率兵入豫,与保督杨文岳合力剿闯,切勿在关中逗留过久,贻误戎机。”
傅宗龙暗暗叫苦,他也是带过兵的,深知两个月之内决难出兵,却怕崇祯震怒,将他重新下狱,只得放胆道:“恐怕士卒也得操练后方好作战。”
崇祯厉声道:“陕西有现成兵马,各镇兵马,难道平时就不操练么你不要等李自成在河南站稳脚跟,方才出兵!”
傅宗龙是知兵的,深知各镇练兵多是有名无实,缺额严重,只是崇祯已现出了不耐之色,不好辩解,只能跪地低着头不说话。
崇祯以为傅宗龙已被说服,语气稍有和缓,便道:“汝系知兵大臣,朕所素知,目前东虏围困锦州日久,朕不得不将重兵派出关外,是否能早日解锦州之危,尚不得知,河南、湖广、山东、南直隶的局势都很不好,尤以河南、湖广与南直隶为甚,连失名城,亲藩殉国,卿有何善策,为朕纾忧”
傅宗龙叩头说:“微臣在狱中也常常为国家深忧,虽有愚见,却不敢说。”
崇祯道:“苟利于国,不妨对朕直说。”
傅宗龙道:“目前内剿流贼,外御强虏,两面用兵,实非国家之福,朝中文臣多逞空言高论,不务实效,致有今日内外交困局面,如此下去,再过数年,局势将不堪设想,今日不是无策,惟无人敢对陛下言说。”
崇祯心中一动,大概猜到了傅宗龙想说什么,连忙说:“卿只管说出,勿庸避讳。”
傅宗龙又道:“陛下为千古英主,请鉴臣一腔愚忠,臣方敢说出来救国愚见。”
崇祯挥了挥手:“卿今日已出狱任事,便是朕股肱大臣,倘有善策,朕当虚怀以听,倘若说错,朕亦决不罪汝。”
傅宗龙又叩了头,低声说:“以臣愚见,对东虏倘能暂时议抚,抚为上策,只有东事稍缓,方可集国家之兵力财力痛剿流贼。”
崇祯不置可否,仿佛这意见不合他的心意,因陈新甲是议和派,他怀疑是陈新甲暗嘱傅宗龙作此建议,不由向陈新甲望了一眼。沉默片刻,问道:“你怎么说对东虏抚为上策不妨详陈所见,由朕斟酌。”
傅宗龙道:“十余年来,内外用兵,国家精疲力竭,苦于支撑,几乎成为不治之症,目今欲同时安内攘外,纵然有诸葛孔明之智,怕也无从措手,故以微臣愚昧之见,不如赶快从关外抽出手来,全力剿贼,俟中原大局戡定,再向东虏大张挞伐不迟。”
崇祯道:“朕已命洪承畴率大军出关,驰援锦州,目前对东虏行款,示弱于敌,殊非朕衷,你出去后,议抚二字休对人提起。下去吧!”
傅宗龙叩头退出,崇祯向陈新甲问道:“傅宗龙也建议对东虏以暂抚为上策,他事前同卿商量过么”
陈新甲叩头道:“傅宗龙今日才从狱中蒙恩释放,臣并未同他谈及关外之事。”
崇祯点点头道:“可见凡略明军事者均知两面作战,内外交困,非国家长久之计,目前应趁内事稍歇,催促洪承畴率大军火速出关,驰救锦州,不挫东虏锐气,如何言抚必须催承畴速解锦州之围!”
陈新甲道:“陛下所见极是,倘能使锦州解围,纵然行款,话也好说,臣所虑者,迁延日久,劳师糜饷,锦州不能解围,反受挫折,行款更不容易,况国家人力物力有限,今后朝廷再想向关外调集那么多人马,那么多粮饷,不可得矣。”
崇祯叹了口气:“朕也是颇为此忧,眼下料理关外军事,比豫、楚,两淮还要紧迫。”
“皇上,确是十分紧迫,不过连同宁远吴三桂在内的八个总兵官率领的十三万人马已经出关,洪承畴也驻足关门,一矣部署好关门防御,就向围困锦州之敌进逼。”
陈新甲附合。
崇祯想了想,便道:“对闯、献如何进剿,卿下去与博宗龙仔细商议,务必要他今夜出京,而对扬州李信,须催促孙传庭与史可法,朕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遵旨!”
陈新甲叩头退下。
崇祯孤零零的坐在文华殿内,想着关内关外战局的靡烂,竟全无把握,再想着李信扼漕运咽喉,更是心里
第一五七章 炮成劝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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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虽然也受春荒困扰,但地处于淮扬腹地,隔着江又是富庶的江南,情况要比李自成好了千百倍都不止,唯一构成压力的,并不是军粮不足,而是李信要求的不教扬州三州八县饿死一人。
李信正翻阅着各处汇集的报告,突然黄海来报:“总司令,第一批f001117和f002093型野战炮已经由高邮运过来了,要不要现在去看一看”
“哦”
李信大喜,这几个月来他按兵不动,就等着拿破仑炮出炉啊。
拿破仑炮有两款,分别为12磅野战炮和6磅野战炮,李信也仿造出了这两款,不过他的编号不再是传统编号,而是按照二战时德军对火炮的编号,以f标志为野战炮,分别命名为001117和002093型,其中前三个数字是正常编号,后三位数对应着口径。
这个命名方法,让人很不适应,当时人为火炮命名,要么是神威炮,要么是大将军炮,怎么威风怎么叫,从来不考虑规律的问题,可这是李信亲自命的名啊,没办法,只能适应。
“快去看看!”
李信立刻站了起来,又道:“再多通知些人,一起去见识一下!”
“得令!”
黄海施礼退出。
不片刻,数百人浩浩荡荡出城,除了一众好奇的文武,还有红娘子,高桂英母女,慧英,周菡母女与彩衣彩裳。
红娘子与李信正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之时,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陪在李信身边,她不是大家闺秀出身,不会如寻常女人般,与相公相敬如宾,故意表现出一定的疏远,也没什么妻尚贤不尚色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深爱着李信,应当向李信奉献出全副身心。
在床榻上,经历过最初的羞涩之后,她渐渐地主动取悦李信,珍惜每一刻的缠绵时光,她要留住枕边人,恰好李信是现代人,并不会因红娘子的主动看不起她,反而有一种鱼水交融的感觉,也让红娘子在他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这就是自己的妻子啊,是一辈子要守护珍爱的女人!
当然了,红娘子也不是不通情理,时常会把李信赶去高桂英那边过夜,高桂英也心存感激,与红娘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一行人马缓缓向着校场行进,彩衣彩裳坐着乌篷车子,虽然在阳光的直射下,车内闷如蒸笼,可是她们的皮肤还不能直接被初夏的阳光照射,否则会被灼伤,而过于明媚的阳光,也会让她们头晕目眩,甚至中暑晕厥,不过哪怕前胸后背都湿透了,一缕缕秀发也贴在了脸颊上,心情却是无比舒畅,就仿佛笼中的金丝雀,终于飞入了外面的广阔天地。
“彩裳,快看那边,有条大黄狗,嘻嘻,夹着尾巴跑呢!”
透过掀开的一小扇窗户,彩衣开心的娇笑起来。
彩裳也凑过脑袋,新奇的看着车外的一切,却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鼻子一酸,泪水瞬间布满了脸庞。
彩衣的心里也是莫名的酸酸涩涩,哽咽道:“彩裳,不要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遇上李公子是我们的福份,我们终究会象正常人一样,行走在阳光之下,也会如正常的女子,侍奉李公子一辈子。”
“嗯”
彩裳含着泪点了点头,随即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哎呀,我们的好日子才开始,不应该哭啊,来,小美人儿,给姐姐笑一个!”
“不知羞,什么姐姐,你还没我大呢!”
彩衣啐了句,就又把脑袋贴向了窗户,彩裳也凑了上去,窗棱下的两张娇艳面孔,洋溢着幸福。
校场并不远,很快的,李信等人就赶到了校场,角落摆着六门炮,四门117,两门093,与当时火炮普遍的粗糙宽阔不同,这六门炮,结构紧凑,长长的炮管带来了别样的美感,那颗粒状的黝黑颜色,一看就非常结实,那高大的车轮,仿佛能迈过千山万水,到达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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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调虎离山
李信身前跪倒了黑压压一群,不论文武官员,还是校场的战士,全都跪在了李信身前,看着这一幕,红娘子心潮澎湃,因为李信是她的相公,她为李信而自豪。
高桂英、慧英与周菡也是目中现出了希翼之色,高桂英曾和李信说不要名份,主要原因还是不想做妾,称了王,则可拥有名份,慧英和始终矜持的周菡也是类似的想法。
“各位!”
李信却是锐目一扫,便道:“大明朝历两百七十年,气数已尽,这大好河山,我不坐,李闯、张献忠,甚至关外的东虏也会坐,我自杞县与红娘起兵以来,就没想着把这江山让与别人,但是,大明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时建制,我们将成为朝庭的眼中钉,也为李闯和张献忠之流吸引朝庭的注意,朱升曾向太祖进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如今我们还是应韬光养晦啊。
不过大家别着急,大明朝灭亡,也就这三五年的事,届时天下无主,我李信自当带着大家逐鹿中原,总之,崇祯不能死在我们手上,现在,都起来吧!”
“总司令言之有理!”
“哈,多等几年亦是无妨!”
众人陆陆续续起来,其实他们也知道,通常第一次劝进是不可能成功的,至少要三次,让无可让,李信才会勉为其难的建制立国,第一次被邢三抢到了,谁都无话可说,毕竟邢三是红娘子的本家叔叔,而红娘子父母双亡,就是事实上的长辈,形同于未来的国舅,由国舅劝进,谁敢和他抢
很多人在意的是第二次和第三次,尤其是第三次劝进,更是重中之重。
“李公子,虽然不称王,但扬州一府的地盘太小了,我觉得还是应早日攻打南京,再向周边用兵,把南直隶纳入囊中才是正理。“
这时,高桂英提议道。
“不错!”
李信点了点头:“但是攻打南京并非一蹙而就,首先,我们兵力有限,不能消耗在无谓的攻城战当中,其次,南京和扬州不同,扬州城狭小,被我们围困,他撑不了几日,韩文镜又心胆俱丧,因此能轻取扬州,而南京城周120里,粮草储备充足,又有孙传庭镇守,我们若直接攻打,李自成攻开封可为前车之鉴,南京士绅必众志成城,即便攻下,也损失惨重,所以攻打南京,需要把孙传庭调出来打,狠狠揍他一顿,让南京士绅见识到我们的厉害,再配合中华日报的宣传,早晚南京会不战而降。”
张全问道:“总司令,那如何把孙传庭调出来”
李信微微一笑:“崇祯给了孙传庭与史可法半年大限,史可法的淮安兵暂且不提,可孙传庭肯定时刻关注着扬州的动静,如果我们此时把主力调走,孙传庭会不会来攻”
“嗯”
众人眼前一亮。
不过慧英问道:“李公子,孙传庭久经战阵,经验丰富,难道看不出你是虚晃一枪”
李信道:“我们拉出去并不是虚晃,而是真刀实枪的去打滁州,一来为攻打南京练兵,二来作好南下攻打和州(今安徽马鞍山市和县)的准备,如和州在我们手里,等于扼住了南京的西大门,并可随时北上攻打庐州,解决盘踞于英霍山区的革左五营。
其实孙传庭本有大才,从他硬生生从南京官绅手中敲了两百万两就可看出,更何况还与各路义军作战十年,被他剿灭的流贼不知几许,如他以重兵守护南京,足够我们喝一壶,但崇祯急功近利,只给他半年之限,逼迫孙传庭不得不主动进攻,只要我们把兵力拉出去,不论是真是假,孙传庭都会携主力渡江,更何况我们攻打滁州并非虚假,他哪能放过这天赐良机
好了,我们都准备一下,十日之内,先把粮草运往屯驻,十五日之内,兵发滁州。”
“得令!”
众人齐齐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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