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哼!”
钱谦益哼道:“我就知道那姓李的不是什么好货色,没事,老夫去揭穿他的真面目!”
柳如是急道:“你拿什么揭穿陈公子与候公子已经不止一次的辟过谣了,可越抹越黑,现在说什么都没人相信,你以为你这个士林领袖的名头管用你可别忘了,看报纸的还是以小市民居多,他们可不管什么东林复社呢,我现在担心的是,你是理报报社的社长,哪怕你不管事,这把火最终也会烧到你的头上,怕是你的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
“要不……我们也找人把自己的报童捧一顿,然后栽脏给明报”
想了想,钱谦益道。
柳如是顿时心里对钱谦益失望透顶,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出这么幼稚的主意,难怪钱谦益明明是万历三十八年的探花郎,却一直在仕途上无所建树,最高也只做到礼部侍郎,然后被温体仁排挤下台,纵情山水,流连虚名至今。
‘看来,自己是高看他对!’
柳如是
第二三三章 商议报复
理报溃败了,唐演被打事件彻底点燃了南京老百姓的愤怒,自发走上街头,声讨理报,还有人去围孙传庭的官邸,指责他不作为,纵容凶手作恶,孙传庭也是胸闷的喘不过气来,他知道明报是贼喊捉喊,理报就吃亏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待得反应过来,已经大势滚滚,回天无力了。
他很想找出幕后真凶,为理报正名,因此把胸脯拍的梆梆响,调集全南京的衙役与锦衣卫及东厂番子,力誓捉拿凶手。
可是凶手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呢,就如从来没出现过,从人间失踪了。
于是,锦衣卫和番子又把目光投注到了被打报童身上,力图撕开突破口,但报童陈述皆为事实,连家庭背景也是真实的,家里更没有多出来路不明的钱财,本来按锦衣卫和番子的手段,可以把报童捕入大狱,好生伺候,但这件事情已经闹开,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官府盘问可怜兮兮的报童本就让人不满,又哪敢逮捕
两天过去,案情没有任何进展,又因查案的方向不是理报,而是明报报童,再加上一群老母与兄弟姐妹见人就哭,南京老百姓再次被激怒,拥堵在御史台前,要求言官弹劾孙传庭胡乱办案,还有与理报勾结等诸多恶名,孙传庭被搞的焦头烂额。
当然了,理报也讨不得好,从清晨到日落,每天不停的有人往里面泼屎泼尿,整个院子,臭不可闻,外面则围着一群热心老大娘,见人出来就骂。
要知道,这群老娘们儿整天闲着没事做,闲的慌呢,现在有了渲泻的地方,战斗力不要太爆表!
理报的发行从事实上,已经停止了,江南又恢复到了明报一家独大的局面。
“娘的!”
候方域撑着个黑眼圈,怒不可竭,砰的一下,把一个空酒壶狠狠摔到了墙角,然后招呼:“拿酒来!”
“候公子,你少喝点吧!”
李香君无奈劝道。
“废什么话,叫你拿你不拿,难道本公子还付不起你家酒钱么”
候方域咆哮道。
这话就伤人了,李香君俏面一沉,转身就往外走。
“呵”
好一会儿,陈贞慧晃了晃空酒杯,苦笑道:“当真是凌厉一击啊,说实话,贼喊捉贼的勾当并不稀奇,可这姓李的弄起来如炉火纯青,我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理报就被弄臭了,本来是不打紧的,理报臭就臭了,大不了关了就是,反正又不赚钱,可是他娘的,连咱们都沾了一身屎,洗都洗不掉,好手段,好手段哪!”
“是啊!”
顾横波也不愤道:“妾现在都不敢出门呢,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哎呀,那滋味,真是有冤没处申,说起来,孙百谷也有责任,不就是几个行凶的人么,到现在都没抓到。”
陈贞慧摆了摆手:“我怀疑啊,那几个人是荡寇军的士兵,甚至是李司令身边的亲卫,否则哪能把手脚收拾的如此干净,今次是栽了,罢了,罢了,我陈贞慧认载,人家是打天下的人,咱们拿什么和人家斗,今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过小日子呐!”
“娘的,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候方域愤恨道:“当年我是在杞县街头看中了红娘子,才惹下了这段孽缘,其实想起来,我也没做什么,红娘子要是真给我做了妾,凭我堂堂商丘候家,哪点辱没了她还是她攀了高枝呢,可这事不成也就罢了,那姓李的倒死死揪着不放,非得赶尽杀绝啊!”
李香君提着酒壶进了屋,给各人斟满,候方域又是狠狠一口喝干,便道:“我爹还要我去给那姓李的陪礼道歉,你们说,凭什么,是他算计了我,怎么错在我头上我不服,我这口气咽不下,非得出了这口气不可!”
陈贞慧与顾横波相视一眼,也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憋屈。
这倒是让陈贞慧
第二三四章 为张鼐正名
周延儒上了表之后没几日,崇祯的旨意很快下达,龙心甚欢,对周延儒大加褒奖,加太师、荫子中书舍人,赐银币、蟒服,周延儒推辞太师之位,崇祯更加欢喜,要求把唐通解送来京。
但是唐通已经先一步被杀,主要是周延儒担心唐通到了京城乱讲,于是谎报为畏罪自尽,崇祯说实话,对于国势不抱太大希望了,他只关心自己的面子与绝对不做亡国之君,因此也没过于关切,只着周延儒把唐通尸体押送进京,于西市戮尸,以泄其恨。
而荡寇军从乐陵城下撤离,就直接退往德州,沿运河回返临清,虽有德州老百姓殷切挽留,奈何荡寇军兵力有限,还要招降山东,实在是无力驻扎河北,李信只得婉言谢绝,并再三保证,只要清兵入关,将立刻北上,誓保德州老百姓不受清军蹂躏。
当李信回到临清的时候,张鼐正在着手招降事宜,正准备亲赴济南府,此时见着李信回来,他又多留了一两天,高一功也好巧不巧的赶了过来。
随行人员有李双喜和袁时中,另有三千军卒安排在城外。
李信于临清府衙接见了高一功等人。
一番寒喧之后,李信明显觉察到双喜的神色不大自然,心知多半还是放不下慧英,作为男人,他心里肯定不舒服,但是作为一个有城府的男人,自然不会点破此事,他觉得,应该给双喜说一门亲事,既能断了对慧英的心思,又能与双喜拉近些关系。
李信暗暗盘算着,他的目标是小闯营那些跟随慧梅陪嫁的健妇营成员,尤以慧剑与慧琼出类拨粹,如合适的话,他不介意给双喜保个媒。
突然他转头看向了袁时中!
袁时中怒视着张鼐,恨声道:“张鼐,你把我的妻子藏哪儿去了”
“放你娘的屁!”
张鼐破口大骂:“你污了慧梅的清白,老子还没找你算帐呢,也好,今天你既然送上门来,就别走了!”
李信眉头皱了皱。
高一功带袁时中的意思不难猜,一方面是袁时中纠缠李自成,搞的烦不胜烦,借自己的手解决掉袁时中这个麻烦,另一方面,如果自己杀了袁时中,李自成可以给自己扣屎盆子,编造出谣言败坏自己的名声。
想到这,李信哼道:“袁时中,冤有头,债有主,当初是老子为张鼐强出头,也是老子带兵千里奔袭,破去了你的小袁营,你不找我算帐反而找上了张鼐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
袁时中脸胀的通红,气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高一功强行把他带在身边,他就清楚李自成有借刀杀人之心,让他悔恨交加,他还年轻,还不想死,所以在进来时,强行掩饰住对李信的仇恨,只是在面对张鼐时,实在忍无可忍,才说出那样的话,但他没想到,李信会接过茬,再一次为张鼐出头。
李信得势不饶人,又道:“袁时中,瞧你那熊样,我以为你投奔李自成,是找到了多么了不得的靠山,没想到这么久过去,还是没有起色,李自成不是你的岳父么,赞助你些钱粮人马天经地义,本来我是要杀你的,但看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杀了有辱我的英名,今次我不为难你,你回去找李自成,弄些兵马来,咱们真刀真枪的再干一场。”
高一功越听越不对味,他的本意是想让李信或张鼐杀了袁时中,但是李信绕啊绕,又绕回了李自成身上,根本就没有杀袁时中的意思啊。
‘不行,不能再让他绕了!’
高一功突然哈哈一笑,打断道:“李公子,闯王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次让时中过来,就是把话说清楚,化解这段恩怨,你瞧你想哪儿去了,时中你也别着急,天下好女子多的是,改日啊,让闯王再给你说门亲事,你还是闯王的女婿!”
“哼!”
袁时中怒哼一声。
高一功急于岔开话题,又望向了张鼐,玩味的点了点头:“小鼐子,混的不错啊,听说李公子让你当了山东抚巡,比在闯王手下有出息多了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张鼐很不自在,正要辩解什么,李信却挥手拦住,正色道:“大舅哥,你今次是为公事还是为私事而来”
“呃”
高一功一怔,便道:“当然是公事,私底下我也想探望下大姐。”
 
第二三五章 交换条件
“哦”
李信心中一喜,一百万两银子对于他也不是个小数目了,这李自成,真是大老板啊,他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要再卖些火炮给李自成。
当然了,要卖只能卖093型,毕竟李自成是他将来的对手。
李信点点头道:“既然是大舅哥亲来,自然好说,不过我手头也没那么多闲置的枪枝,还得大舅哥随我跑一趟扬州,或者留在临清,我回扬州后让人把枪送来。
高一功觉得,自己既便回了承天,李自成也不大可能让自己参与襄阳之战,与其跑过去受气,还不如留在李信的地盘上呢,至少不操心,而且淮扬的富庶也让他留连忘返,于是道:“那我们就随李公子跑一趟好了。”
说着,就又现出了迟疑之色,吞吞吐吐道:“李公子,闯王还有一事相托。”
“大舅哥请讲。”
李信问道。
高一功恨声道:“开封黄河大堤被掘你应该是知道的,外间都在传,是闯王掘的大堤,致使数十万民众葬身鱼腹,但我敢拿人头保证,肯定是陈永福与高名衡派人掘的,闯王希望你能在明报上,为他澄清此事。”
李信点点头道:“我也不相信李闯会干出这种事来,毕竟开封里外断绝,就算一时攻不下,也撑不了多久,李闯没必要多此一举,再从结果来看,开封城化为一片瓦砾,李闯据开封建制立国的希望破灭,我不信他料不到水淹开封的恶果,大舅哥放心好了,回到扬州,我亲自为李闯澄清。”
“哦多谢了!”
高一功没想到李信如此爽快,拱了拱手。
李信却摆摆手道:“大舅哥先别谢我,我也有一事相求,如今三边总督是李仙风,此人于河南风评颇佳,与我又有一面之缘,我希望将来李闯能放李仙风一马,至少留他一命。”
高一功不解道:“李公子怎知闯王会对李仙风用兵”
李信解释道:“李闯从开封撤离后,向西行军,明显是攻打承天,承天必然守不住,接下来,李闯将先攻襄阳,再攻勋阳,由武关道入关中,而李仙风兵饷两缺,绝无可能是李闯的对手,事实上,当今天下形势,泾渭分明,李闯除了回关中老家也没别处可去,他的动向不难猜。”
高一功沉吟半晌,才道:“虽然我做不了闯王的主,但我毕竟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人,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的,我尽力就是!”
“好,有大舅哥这话,我就放心了,桂英姐,先带大舅哥和双喜下去歇息吧,今晚再摆宴招待。”
“嗯!”
高桂英点了点头。
当晚,李信设宴招待高一功和李双喜,还有袁时中,张鼐也想明白了,其实他并不吃亏,慧梅是袁时中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与慧梅只是青梅竹马,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严格算起来,是他抢了袁时中的老婆,李信又打残了袁时中的小袁营,真正的苦主是袁时中啊,自己没必要搞的一副苦大仇深样。
两日之后,李信带着兵与高一功、李双喜回返扬州,张鼐也离了临清去济南招降,至于袁时中,李信叫他滚。
他不可能把袁时中带回扬州,杀了又嫌沾了一身腥,打发走才是最好的选择,让袁时中继续去磨李自成。
阿巴泰也带着残兵败将回到了沈阳,向皇太极禀明了实情,虽然此次南寇是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但皇太极并未怪罪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图尔格身上,判处图尔图腰斩,家属发配宁古塔,并借势在镶白旗里搞了一波清洗。
原本镶白旗约有四十来个牛录,在图尔格手上损失了三十牛录,又被罚了十个牛录,多铎的手上只剩下了几个牛录,亲信又大半被皇太极清洗,他的实力几乎被废,这也让多尔衮感受到了极大的寒意。
在阿巴亥三子中,长子阿济格虽战功赫赫,但素来受皇太极猜忌,虽然给了爵位,但始终不是旗主,没法挤身于,只有多尔衮仍保持着完整的实力,为避免再被皇太极暗算,他称病了。
……
当李信回到扬州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下旬了,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安置好高一功、李双喜与那三千兵马,李信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家。
夕阳西斜,阵阵西北风卷起满地的枯枝落叶,家里,以红娘子以首,带着慧英、周菡母女,李兰芝与彩衣彩裳向李信贺喜。
“好了,好了,自家人别搞这套。”
李信摆了摆手。
彩衣彩裳盈盈上前,替李信更换衣服。
这两个女孩子,经过了一年多的调养,不仅身子骨长开了些,更加的妩媚动人,皮肤的色泽也在逐渐向常人靠拢,李信不由心中一动,捏了把彩衣的手腕。
彩衣顿时俏面一红,却没有挣扎,反是吞吞吐吐问道:“李公子,都这么久了,只要太阳不是太烈,我们也可以在外面随便行走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彩裳
第二三六章 可法执念
当晚,李信再度摆开酒宴,招待高一功和李双喜,除了高桂英、红娘子和慧英慧梅,他还把慧琼和慧剑叫了过来,暗中观察着。
毕竟李双喜是李自成名正言顺的义子,论起品行和才干,不比张鼐差,他认为在健妇营的女兵中,应该有李双喜的倾慕者,以前碍着慧英,不敢有所表达,如今慧英已经嫁人,再也没有阻碍了。
果然,无论是慧琼还是慧剑,都对双喜的到来欣喜不己,不时就莫名其妙的红了红脸,李信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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