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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1639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好一会儿,吴三桂问道“难道我吴某只能做亡国之臣”

    佘一元落泪道“一元虽未做官,但是幼读圣贤之书,已领乡荐中举,今日竟不免做亡国之人,马上要遵照胡人之俗,剃去须发,岂不痛哉,岂不痛哉”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众将相对而泣,不过哭归哭,从利益方面考量,降清要远远好过为明朝卖命,也强于降了李自成或者降了李信。

    多尔衮封吴三桂为平西王,关宁两地的文武官员可跟着升迁,还可以收回宁远的田地房屋,这是非常实际的问题,所付出的代价,无非是剃发易服。

    关外汉人和关内汉人是不一样的,关外汉人长期和满洲人接触,看习惯了那古怪的形状,而且满洲人凶威滔天的印象也浸入了他们的灵魂当中,对满洲人有种天生的惧怕。

    当然,最重要的是,迁居辽东的汉人,要么是军户,要么是走投无路才背井离乡,或多或少都受过欺压和不公,对明朝心有怨言,总总因素综合起来,并不太排斥剃发易服。

    吴三桂一一看过下面的将领,问道“各位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众将相互看了看,零零星星道“听凭钧座吩咐。”

    吴三桂摆摆手道“常言说,两害相权取其轻,闯贼和信贼攻破北京,囚禁帝后太子,大明实际上已经亡了,此是不共戴天之仇,而且两贼进京,不改贼性,纵兵尖银妇女,拷掠官绅索饷,弄得天怒人怨,本镇必须亲率将士,一战杀败流贼。

    而清朝之兴旺局面与明朝十数年来的内乱与衰亡情况,恰恰相反,故虽多尔衮乘我之危,逼我投降清朝,我实在不能甘心,但是权衡轻重,我宁降清,亦不降贼。”

    “愿从钧座”

    众将相继拱手。

    佘一元提醒道“伯爷,多尔衮怕是不会轻易入关,必然驻军欢喜岭或威远堡,等着伯爷去朝见,请伯爷千万为山海城的无辜百姓考虑,使之免遭屠戮之祸。”

    吴三桂以袖掩面,哽咽道“我本是崇祯皇爷敕封的平西伯,多尔衮却硬逼我留下千古汉奸骂名,我怎能甘心,我这个亡国之臣,对不起皇上,也对不起大明的二祖列宗呐”

    宁致远暗暗冷笑,心想你连父母亲族陷在北京都不在乎,还会在乎明朝皇上这般装模作样,还不是学洪承畴佯作有气节,以期得到重用

    可这话不能当面说,宁致远只是劝道“伯爷欲效申包胥秦庭之哭,向清朝借兵并非投降,但天下事不如意者十之捌玖,多尔衮确实厉害,后世会体谅您的苦衷。

    何况崇祯为人,猜忌成性,动不动诛戮大臣,伯爷纵然立下大功,未必就能善终,而且在明朝异姓不能封王,伯爷纵是天大的功劳,充其量升到侯爵,可是清朝无此限制,多尔衮把伯爷晋封为王,麾下文武旧部都跟着提升,这可是人心所向呐”

    “吁”

    吴三桂长吁了口气道“你替本镇拟一封降表,拿来我看过后,再着人给多尔衮送去罢。”

    “是”

    宁致远深施一礼。




第二九七章 清庭来使
    四月二十一日,吴三桂赴欢喜岭受降,受封平西伯,与身边的几个主要将领一起剃发易服。

    二十二日,多尔衮率大军入驻山海关,连同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在内,他的总兵力达到了十九万。

    不仅兵达到了前次入关的近一倍,质量上也完全不能比,他带来了满蒙八旗的三分之二,和全部的汉军八旗,完全是毕其攻于一役的打法。

    在历史上,多尔衮也是这么做的,但当时的顺军不堪一击,一片石惨败之后,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一退再退,间接的导致了九边的精锐边军向清军投降,最后连老家陕西都丢了,惨死于湖北小地主之手。

    而此时,有了李信介入,一片石的大战没有发生,二人都龟缩在北京城里,军情如雪片般的飞来。

    “启禀皇上,多尔衮已入驻山海卫”

    “三日后,多尔衮率军西行,征山海卫民夫十五万,合称四十万大军”

    “清军进驻玉田”

    “清军绕过通州运河,距北京仅五十里啦”

    李自成眉头紧锁,这几日来的军情信报在案头堆积如山,殿内一众文臣武将均是噤声不语,就连素以豪迈大气著称的刘宗敏都是满脸的凝重之色。

    “丞相如何看待”

    李自成向牛金星问道。

    牛金星捋着山羊胡子沉吟半晌,才道“皇上,清军行军之速,吴三桂又降了清,确出人意料,但北京乃坚城,多尔衮挟四十万之众也未必能攻破,故臣以为,多尔衮以泰山压顶之势逼迫,是要让我军与荡寇军互相猜忌,内乱自生,他则以恰当时机挥军攻城,一战可定矣”

    刘宗敏问道“难道多尔衮就不怕皇上与李信暂时联手么”

    牛金星摇了摇头“皇上可与任何人联手,唯独不能与李信联手,多尔衮正是看破了此点,才敢大军压境,我们两军之间,早晚会先战起来。”

    顾君恩点头道“丞相说的不错,但北京毕竟是大明的首都,谁先动手,谁后动手,以及动手的后果需要考量,臣建议皇上严加戒备,以静制动,先看看那李信如何对待此事。”

    “嗯,也好”

    李自成挥了挥手。

    “总司令,多尔衮遣使来见”

    因着清军压境,李信也不敢殆慢,而且身边还有李自成这个祸害,所以他把部分兵力撤出了朝阳门,驻扎在朝阳门以东数里的一处小丘陵附近,也就是现代的朝阳公元一带。

    别看小丘陵只有二十米不到的高度,但在地势平坦的北京东部,已是相当难能可贵了,在丘陵地带架上火炮,能比平地上多打一二百米。

    李信也在阵地上做着布置之时,黄海带着两名斗戴斗笠的汉子前来。

    “哦”

    李信看了过去。

    那两人拱了拱手“奉我大清国摄政王爷之命,有书信送与李司令。”随即一人取出书信奉上。

    李信却是不接,反而问道“你们中,谁是满人,谁是汉人”

    “这”

    二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我是正黄旗牛录额真敏桂,这是汉军旗范承荫。”

    “范承荫好名字,承父之荫,这是生来就打算锦衣玉食啊”

    李信呵的一笑,问道“范文程是你什么人”

    范承荫道“正是家父”

    李信玩味的笑了笑“把帽子摘下来给我看看。”

    范承荫有些迟疑,命人摘帽子是非常无礼的行为,但想了想,还是摘下了帽子。

    只见脑门四周光溜溜,顶心上一撮头发,梳出了一根鼠尾小辫,垂到后背。

    李信绕到范承荫后背看了看,又道“你也把帽子摘下。”

    “我”

    敏桂大吃一惊,不悦道“李司令,我奉摄政王爷之命给你送信,你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

    “你娘的,总司令叫你摘帽子你罗嗦个什么,非得要老子帮你是不是”

    二瓤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一把摘下了敏桂的帽子,发型与范承荫几乎一样。

    他也是琢磨透了李信的心思,一眼就看出了李信的恶意。

    敏桂怔怔站着,隐有怒容浮现,却不敢发作,只是拿着多尔衮亲笔信的手,在不断的发抖。

    李信转回头问道“如果把他俩的辫子打个结,吊起来,你们说,会不会扯下头皮”

    “你你要做什么”

    敏桂与范承荫面色大变,本能的背贴着背靠在了一起。

    “哈哈,这谁知道,总司令试一试呗”

    “我看行,别看那么一丁溜儿头皮,可是有话说的好,头皮比城墙还厚呐”

    “放你娘的屁,那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战士们吵吵嚷嚷,七嘴八舌,敏桂与范承荫吓的脸都白了,敏桂还好些,是武将,杀过人,吃过苦,而范承荫是地道的文人,这次跟随范文程南下,是因南征之事至少有八成把握,故而范文程带他出来捞取功劳。

    他是满州的汉二代,出生在后金国,已经在满洲扎下了根,言行举止与民族认同感,与寻常的满洲人并无二致,当然了,他知道自己的地位比之真正满洲人要低上一筹,因此迫切需要捞取功劳。

    本以为来传个信没太大危险,毕竟两国相争,素有不斩来使的说法,而且李信的表现一直都很温和,不象是那种残忍嗜杀的样子,这机会,还是范文程利用手头的权力为他安排的呢。

    可谁知道,前面正有酷刑等着自己啊

    好在高名衡,皱了皱眉,一脸正气道“总司令,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纵然是东虏暴戾,犯下血债累累,也没必要斩他的使者吧,他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胜他,令他心服口服,岂不是更好”

    敏桂与范承荫立时把紧张的目光投了过去。

    李信冷声道“鹭矶高名衡号先生此言差矣,若说两国相争,那鞑子屡屡犯我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已不是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了,而是生死大仇,血债当要血偿,请匆要多言,来人,押回北京,本司令要在正阳门前,亲自督刑”

    “得令”

    几名亲卫一拥而上,把敏桂与范承荫捆个结实,推了下去,范承荫还一路大叫“司令爷饶命,司令爷饶命哪,范某手无缚鸡之力,生平未杀过一人,范某无罪,范某不服啊”

    高名衡与李仙风相互看了看,各自摇了摇头,眼底现出无奈。

    李信平时很好说话,尤其是政务处理,从来不独断专行,但有时会很执拗,天王老子来劝都不听,二人也没必要在杀不杀信使一事上触怒李信。

    很快的,李信要在承天门前处决清庭使者一事传遍了北京城,市民纷纷涌来,就连崇祯都得到消息,按奈不住,换上便服,混在一群皇亲勋贵中,悄悄登上城门观看。

    如今他已经想开了,不论是李信还是李自成,都不敢进皇城,甚至还得供着他。

    每隔几日,荡寇军都会叫开城门,送上大量的粮食、蔬菜瓜果和肉食,以及宫女妃嫔使用的水粉胭脂,丝绸布帛,住皇宫里的人也习惯了,皇城就形同于一个大号监牢,关押着数千人。

    崇祯隐在人群中,望向下方,周后也打扮的普普通通,一手牵着长平公主,另一手牵着昭仁公主,陪在崇祯身边。

    崇祯突然转头道“听说你有个堂妹跟了那信贼”

    “哎”

    周后叹了口气“也是妾的过错,我那堂妹在京城受孙家人逼迫,我竟然不知情,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周菡身为荡寇军财务总公司总经理,身份已经不是秘密,李信曾说带她回家,但周家人先一步找上了门,暗示想在李信手下谋个差使,周菡并未答应什么,李信也未接见,这些信息,都由潜伏在南京的东厂番子传了回来。

    “来了”

    正当崇祯那阴寒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也不知打什么主意的时候,张皇后低呼一声。



第二九八章 当众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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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街角,一队士兵均速行来,每一名战士,肩膀都扛着上着刺刀的枪,步伐一致,行走整齐,虽未刻意走正步,却走出了滔天杀气,也虽然人数只有三百,却如千军万马般,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街边的喧哗声立止,这比什么肃静,回避的牌子都管用。

    崇祯紧紧盯着这队士兵,感慨道“朕若有此雄兵,何愁天下不平”

    “哎”

    周后与张皇后相视一眼,幽幽叹了口气。

    她们都想弄清楚,李信是怎样练出这样的一支威武雄师。

    “立正”

    何虎猛一声爆喝。

    挎的一下,全军立定如松。

    “向右准”

    又是挎挎两声,战士们整齐如一的面向皇城站的笔直。

    崇祯不禁一个哆嗦。

    紧接着,后方又有一支队伍出现,这支队伍稍显松散,当先数十骑,中间两辆囚车,队尾还有数十骑殿后,崇祯死死盯着被簇拥在正中间的一名年青人,他没见过李信,可就是一眼认了出来。

    他的眼里,既有愤怒,痛恨,还有一丝复杂难明之色。

    毕竟是李信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李信及时带兵冲进北京,周后、袁贵妃、张皇后与两位小公主都要死,他自己也将上吊自尽,三位皇子命运难测,虽然皇家无亲情,可是救命之恩还是记在心里的。

    甚至隐隐他还有悔意,如果当初给了李信高邮知州而不是高邮总兵,是否能让他为自己效力呢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或者说,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不敢无视言官的反对,强令吏部给李信任命。

    沿街围观的老百姓就要跪下,却有厉喝传来“不许跪,总司令不喜欢人下跪,唐宋之前,是不时兴下跪的,明太祖朱元璋却让天下人跪他,今总司令拨乱反正,废除跪礼,见官不跪,见君也无须跪”

    老百姓又站着了,茫然不知所措。

    “哼”

    崇祯冷哼一声“天地君亲师,圣人之言也,早听闻信贼离经叛道,今见之,果不其然,不君不臣,纵使他夺了朕的江山,又能坐多久怕是二世而终”

    周后和张皇后也不理解李信的做法,怔怔看着。

    李信飞身下马,猛一挥手。

    一群亲卫把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木架子搭了起来,约有丈半高,顶部一根横梁,象是没有秤盘的天平,随即有人打开囚车,推出五花大绑的敏桂和范承荫。

    敏桂知道必死,硬哼一声,昂首挺胸,范承荫则是大哭,连呼饶命。

    李信厉声道“范文程受大明恩养,不思图报,投奔虏酋努尔哈赤,为之出谋划策,后受老憨重用,为女真人立下汗马功劳,若论其罪,不下于汉代的中行悦与为石勒效力的张宾,位列我华夏三大汉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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