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易折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八匹
难不成是从她看到的那本书上写的
那本书真的存在吗
谢元娘觉得她的脑子有些不够用,谢文惠很精明,为何去见苏莹莹明知道苏府有今日与谢府脱不开关系,她还要去,那就是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谢文惠。
可又是什么诱惑呢
谢元娘回想着重生回来后,从发现谢文惠对她的疼爱是假象,甚到嫉妒她,但是做的那些事情,与前世又有诸多的不同之处,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重生,才改变了很多事情。
或许还有很多事情,并不如她看的表面那般。
这一晚,谢元娘辗转反侧没有睡好,望月楼那边,直到天快亮了,谢文惠才吹了灯躺下。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副画,苏莹莹把这些交给她时说的话她还一直记得,苏莹莹说两人结交一场,其实她给很多往日里交往的闺中朋友递了信,可是只有谢文惠来了,原本她就是想着谁来看探望她,她就把寻找到刘将军平反的证据交给谁,谁能想到来的只有谢文惠一个人,哪怕苏府出事与谢家有关,可就看在谢文惠对她的情谊上,她也愿把这份机缘给谢文惠。
每每回想起这番话,谢文惠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她后悔前两天一直小心翼翼,又暗下庆幸她去了别人没有去,不然这份机缘就成了旁人的。
这副画并没有装裱起来,而是叠起来的,普通的江雪垂钓,上面写了几句诗,她暗下里观察了一晚,试了很多的办法,都没有发现上面有什么线索。
毕竟这样的画太常见了,随便去哪个书画铺子都会买到。
谢文惠知道太过心急解决不了办法,却又知道时间紧迫,正如谢元娘说的,她去见了苏府的女眷,暗下里盯着的人一定盯上她了,那么她一定要在被那些人算计前,将线索找出来。
同时竹笙居,顾远已经听着江义把白天的事情禀报完。
油灯里的水爆响,打破了书房里的安静。
“盯着顾府那边,我猜过不了几天,谢府便要出事。”顾远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灯火微微晃动,他半隐在黑暗中的脸也透着诡异的光。
“您看顾大姑娘得到的东西,要不要拿出来”江义寻问。
“苏府与谢府结了大仇,你觉得苏家人真的会有这样的心胸,还把好事给谢家”
江义微微一愣,“那那副画....”
顾远颔道,“谢府自己送上门,不怪别人算计他们。”
江义神色凛然,“属下明白。”
第二百一十三章:目地
谢文惠不开口,谢元娘也不会让她开口,“姐姐,你细想一想,我与苏莹莹一向不合,她为何写信让我去还有信是在我院子里捡到的,她又是如何将信塞到我院子里的这样的人不可怕吗我不去,正是因为知道她可怕,那么姐姐呢你又是如何知道消息的姐姐一向比我稳重,若是和我一样是在院里捡到的信,便知道这事有古怪的地方,那为何还要以身冒险”
她语气顿了顿,“那么姐姐为何还要以身试险”
谢文惠被反将一击,愣住了。
她不能说信是她送去的,她想利用谢元娘引开别人的注意力,甚至在出事时让谢元娘出来顶罪。
可谢元娘最后一句话又直戳到她的心上,那也是她想见苏莹莹的目地。
为何以身试险
是因为她要寻找到刘将军平反的证据,她知道刘将军平反的证据在苏府的手上,前世就是苏府为刘将军平反的。
便是此时,谢文惠也认为苏将军被暗杀,那是因为知道了刘将军平反的证据,而后来的出来以兵充匪的事,也不过是受了朱尚书的牵连。
“姐姐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可姐姐是个顾大局的人,苏莹莹一看就目地不纯,姐姐还要三思才好。”
谢文惠目光突然犀利起来,“元娘,今日的你不像你,昨日的你也不像往日的你。平日里只知道胡闹的人,突然能分析出事情的轻重来,你说我要不要觉得奇怪”
谢元娘淡淡一笑,并不惧怕她的目光,淡淡的迎视上,“我捡到过账本,后有苏府出事,姐姐又与苏莹莹扯到一起,我又不傻,怎么能分析不出来这里的利弊。”
谢文惠被回驳的一堵。
谢元娘却奇怪道,“姐姐总说我变了,难不成我不该是这副样子”
又为何觉得她不该是这副样子
谢元娘脸上明明带着笑,眼里的笑却退了下去。
一个想法在她的脑子里升起,除非谢文惠见过她不是现在这副样子的模样,所以才会一直说她变了。
叮的一声,一直遮在眼前的东西,那层迷雾退去,谢元娘看到了真相。
谢文惠是重生的,因为前世见过她不是现在这样,今生她做的与前世不同,所以才会总说她变了。
难怪谢文惠的装扮那么新潮,分析是前世后来流行起来的。
谢元娘只觉得头疼,她怎么就忽视了这一点
突然,谢元娘问,“姐姐,当初族学辩论会,我擅自做主而引得曹大家改了议题,你不会怪我吧”
是啊,前世她一直觉得谢文惠擅长养生,所以才引得曹大家改了议题,谢文惠若是重生的,那么就一定会知道前世的议题,若是没有她掺和一脚,或许这世谢文惠在族学辩论会就大放光彩了。
问话的时候,谢元娘盯着谢文惠的眸子,看到她的眸子微微一顿,越发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果然谢文惠是重生的,与她一样。
不用再证明了。
可此时谢文惠面上还一副好姐姐的模样,“怎么又提起这事了你也是为了我好,只是我学的不精,到是白白浪费了妹妹的心意。”
暗下谢文惠却差咬碎了牙才没有指责出来。
谢元娘视情复杂的看着她,突然就笑了,声音清脆像清晨活泼的鸟儿,“姐姐能理解就好。我也是为了帮姐姐,实在没有想到最后姐姐还是没过关。”
谢文惠的笑僵硬住。
谢元娘起身,“姐姐,那我就不打扰你午睡了。”
人风风火
第二百一十四章:送画
刘将军平反案的证据。
谢元娘抿嘴笑,谢文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以为知道前世的事,却根本就不知道前世苏府出事的真正原因。
走了望月楼一趟,发现了这么多的事,特别是谢文惠也是重生的,谢元娘当时并没有太过惊呀,她觉得这与往日里她曾怀疑过也有关。
暖阁里,挥退了令梅几个,谢元娘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与谢文惠重生之后做的事比起来,她的追求似乎就小了很多,不那么远大了。
一个人足足坐了整个下午,谢元娘才从这种复杂的心情中慢慢平静下来,她想了很多,以后要怎么做而不让谢文惠怀疑,谢文惠想出人头地她要不要拦着以前世谢文惠自私又虚伪的做法,谢元娘觉得她应该报仇。
想了很多,可等到晚上去静安居用晚饭时见到谢文惠,谢元娘就觉得那样做没有意义了。
重生回来之后,她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还想帮谢文惠出过头,最后怎么样谢文惠还不是一事无成
再想想谢文惠想交好苏家,她又暗下里想拦着谢府与苏家走的近,似乎也在无意中破坏掉了谢文惠的好事。
罢了罢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谢元娘觉得只要谢文惠不来惹她,她就可以既往不咎。
孔氏坐在上首,她回了丈夫一眼,摇了摇头。
最后还是谢父问的,“你们姐妹俩吵架了”
今日谁也不说话,只顾着安静的吃饭。
谢文惠笑道,“食不言寝不语,我想说还怕父亲说我没规矩呢。”
谢父笑了,“你们没事就好。”
最后还是扫了默不作声吃饭的小女儿一眼,虽没有说话,可举动间也看得出来他的关心。
谢文惠的笑淡了些。
孔氏也不满丈夫的作法,她声音有些尖,“元娘,你父亲问话呢怎么不做声一点规矩也没有。”
“姐姐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了吗”谢元娘淡淡回道。
这话没有错,可这种不痛不痒的态度,还真是气人。
孔氏眼睛厉了起来,可惜谢元娘没有抬头,自然也不会看到。
谢父打圆场,“今日的排骨做的不错,你多吃点。”
孔氏摔了筷子,“看看她这毛病,你就宠着去吧。”
谢父一脸的无奈,“你不也宠着吗怎么最后就成了我的错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夫人先用饭吧。”
当着儿女的面低头,孔氏的心情好了些,这才半推半就的又拿起筷子。
一顿饭后,谢父还特意叫着小女儿说了会儿话,孔氏在那边催着天色不早了,父女两的话题这才打住。
回去的路上,谢元娘看到谢文惠,就会想起她见苏莹莹的事,苏莹莹不可能只见谢文惠一面,定是做了什么,可是她又要怎么问呢
之前已经试了两次,谢文惠咬的死死的,谢元娘知道不能再问,心里有些烦燥,想到父亲,就想到了被谢文惠偷走的官印。
“姐姐,父亲的官印是什么样子的你看了都能好奇拿回去看,可见一定是特别的吧”如今,谢元娘已经知道谢文惠为何要偷走父亲的官印了。
那是因为谢文惠知道父亲会出印结案,偷走官印,是不想父亲出事,然后还有立功吧
可惜,又被她提前做了布置,而破坏掉了。
谢元娘忍不住想笑,她觉得天老爷真是公平的,算计越多,反而到头来一场空,她这没想算计人的,最后反而还占了便宜。
谢文惠心里一定不爽极了吧
谢文惠不知道谢元娘想到了什么,只看到她的嘴角裂的越来越大,胸口就沉闷了起来,“妹妹在高兴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之间想笑,也没什么
第二百一十五章:寒雪归来
谢元娘画好,由着墨自行的干,便上了床,想到前世她与蒋才是死对头,恨死了对方,今生到是还送起了书画,她自己想想都觉得人生总是这样让人意外。
次日令梅进来后直接将画卷了起来,又找盒子装进去,谢元娘由着醉冬洗漱完,还没等去静安居用早饭,就见外面有人快步走了进来。
她眼睛一亮,“寒雪”
寒雪看着黑了,人却精神,“姑娘,奴婢回来了。”
谢元娘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赶了几天的路吧先去洗洗,再吃点东西,等我从静安居回来咱们再说。”
寒雪也不客套,清脆的应下,由着姐姐拦着下去了。
令梅也高兴,“奴婢看寒雪虽瘦了,不过人却结实了很多。”
“是啊,人就是要常运动,这才有精气神。”这么有道理的话还是衡哥与她说的。
衡哥调皮,时常惹祸,明明是小叔叔在管教他,可是每次他惹了祸都要先跑到她这里来说一顿的大道理。
前世不明白,今生回想起这些,谢元娘心有些酸,衡哥这般做也是希望得到母亲的关注,可惜她只顾着愧疚,忽视了儿子们的心情。
谢元娘到静安居时,见到孔氏与谢文惠说笑的场面,面上的笑也淡了,谢父早就去了衙门,早饭也就母女三人用。
孔氏一抬头,就不快道,“大早上的,又谁惹你了。”
谢元娘自顾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母亲这是关心我”
孔氏道,“谢元娘,你这是对我不满意”
“女儿不敢。”
“你还知道你是做女儿的整日里给长辈摆脸色看,我看就是把你宠坏了。”孔氏还要说,一旁的刘妈妈上前来说饭菜摆好了,这才打断了孔氏下面的话。
孔氏不快的扫了她一眼,由长女扶着去了花厅。
谢元娘惹了孔氏不高兴,心里对前世两个儿子的愧疚好了些,一顿早饭她更是吃的开心,她发现了只要她开心,有人就不开心,那么她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自己开心就能让对方不爽。
饭后,谢元娘就直接回自己院子。
孔氏被气的头疼,也没有留长女说话,让人也回去了。
没有人在身边,孔氏就摔了杯子,“真真是冤家,纵是对她再好也不知道感恩。”
刘妈妈挥退屋里的小丫头,“夫人消消气,原本也不是什么事,何苦动怒伤了自己的身子。”
孔氏轻扶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她,我的胸口就堵,你说说她看到我不高兴,还吃的那么开心,这是做什么还不是故意气我有这样的女儿吗这分明是仇人。”
“夫人,二姑娘直性子,那是顺毛捋的脾气,你越是对她来硬的,她越和你对着来,这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
“罢了罢了。”孔氏不愿听这些,“左右等过了及笄,早早的给她订亲,嫁到别人家,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
刘妈妈没敢多说,心知夫人是恼了,也不好再劝。
老话常提,刘妈妈也不想再提。
而且也没有给她提的机会,就见曼云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夫人,外面出大事了。”
孔氏正心情不好,当时就喝斥道,“急冲冲的像什么样子便是天踏下来,还有大个的顶着呢,平日里的规矩都学哪去了。”
曼云跪下,“奴婢知错。”
刘妈妈却不想夫人再伤了忠仆的心,“外面出了什么事”
孔氏的注意力被调开,也就没有再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