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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亿万宠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括剑灵

    钱老板两眼热切的望着我,刚要回话,又被徐清风抢了话头,“我出五倍。”

    徐清风誓不罢休的道,瞧她气得粉颊通红,我心里乐不可支,果然是‘情敌见面,分外脸红’啊。

    我斜眼睨了一眼站在徐清风身旁的徐凌舞,她虽未出声,手却是一直捏着雪纺纱缎不放的,可见她有多喜爱那匹布。

    再回头扫视了一眼李管家,他赞许的看着我,有了他的鼓励,我也不再徐忌,伸出手比了个‘十’字,这次连话也懒得说了。

    眼见徐清风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我觉得特别解气,以前就她最嚣张,没想到今天她也会吃鳖,而且是在我手上。

    徐凌舞扯了扯徐清风的衣袖,低声道:“三姐,我看我们还是让给这位姑娘吧,要不回去娘……”

    “让给她凌舞,你咽得下这口气,这匹布是我们先看上的,凭什么让给她”徐清风怒气冲冲的回道,目光凌厉的瞪着我,好似我不让步,她就要吃了我一样。

    我故作不经意的瞥开视线,完全不将徐清风看在眼里,只与钱老板道:“钱老板,王爷最喜欢我穿雪纺纱缎制的衣服,今日李管家打听到锦衣坊新进了布料,我们才抽了时间出来看看,若买不回这纱缎,王爷恐怕会很失望的。”

    这番话我是故意说给徐清风听的,我知道她心仪兰陵王,屡次想投其所好都没找到机会,这次说与她听是要误导她的,就算我买不了这匹纱缎,我也要让她们姐妹为此而生了嫌隙。

    徐清风听了此话果然很心动,她更加坚定的道:“钱老板,我出二十倍。”

    我微微咋舌,这匹雪纺纱缎少说也得二三十两银子一匹,她出二十倍,那就相当于六百两银子,花六百两银子买回一匹纱缎,我估计向来节俭的徐正言得气得七窍生烟。

    徐凌舞也被徐清风吓了一跳,她目光深沉的扫了我一眼,然后将徐清风拉到一旁,悄声道:“三姐,够了,我不要那匹纱缎了,花了这么多银子,回去我们会被爹爹打死的。”

    徐清风瞪了徐凌舞一眼,怒声道:“闭嘴,你不要我要。”语罢转头看向我,目光着有着异样的执着与疯狂。

    “姑娘,我也喜欢这匹纱缎,你不如让与我,等钱老板进回货来你再来取”貌似商量的语气中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狠厉,而我却没必要怕她。

    “你既然知道心爱之物不可相让,又为何要求我退让,我不搬兰陵王府来压你,只想与你公平竞争,咱们价高者得不失为良策不是吗”我微微讥讽的道,故意强调‘兰陵王府’四个字来刺激她。

    “钱老板,我出三十倍。”刺激完徐清风,我瞧也不瞧她一眼,径直冲钱老板温婉的道。

    钱老板已经被我俩的争执不下弄得晕头转向,他既不能得罪老主徐徐清风,又不能得罪兰陵王府的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只能傻眼的看着我们。

    “我出五十倍。”徐清风咬牙切齿的道。

    “哈哈哈。”无法抑制的大笑声自我嘴里逸出,我乐得捧着肚子直笑。

    那日争执到最后,徐清风以一千五百两银子的高价买下了那匹雪纺纱缎,当她心痛的付完银票后,我一句话顿时让她的脸青白交加,好不好看!

    “其实王爷更加钟爱这匹桃红色纱缎,钱老板,这匹我要了。”

    回想起徐清风当时五彩缤纷的俏脸,我仍时不时想笑,不知道她回去会被徐正言怎么修

    理,只可惜了我没这眼福。

    乐过之后,我又想起那天临走时徐凌舞的眼神,那眼神带着熟悉与疑惑,倘若不是有幕离相挡,让她不敢确定,她一定已经猜出我的身份了。

    “姑娘今日心情似乎特别好。”

    我寻声望去,不知何时李管家已来到我身后,我站起身来向他福了福身子,他慌忙扶起我。

    “姑娘,您是王爷的座上之宾,老奴是万万当不起您行如此大礼啊。”待我站直身子,李管家有些惶恐的道。

    “李管家勿须对我如此客气,我也不过是王爷在外面捡回来的孤女。”说到‘孤女’二字,我难免哽咽,思思死了,在这世上我是真的没有亲人了,即使我的至亲仍然还活着,然而他们却不配。

    李管家叹息一声,劝解道:“姑娘是有福之人,对于过往之事不必挂怀,相信王爷一定会善待姑娘的,唉,自从‘她’死后,王爷对谁也不上心,这次能将姑娘带回来,想必王爷已经看开了,还望姑娘不要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心意。”

    “她”再次从旁人嘴里听到那个‘她’,我相当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俊逸如神祗的兰陵王念念不忘。

    李管家点点头,神情有几分追忆,他近似梦呓的道:“她就像九重天宫掉下的月宫仙子,纯净清透,不沾染一点烟火之气,让人一见就难以忘记,然而她的到来也带来了不幸,让当时亲密无间的两兄弟首次起了争执。”

    从李管家的神态中,我恍惚见到一位绝色佳人正巧笑倩兮的站在那里,她的眼神柔情似水,她的笑容温婉动人,可她却是一朵罂粟,美丽却带着毒性。

    “两兄弟莫非是兰陵王与……”我不敢说下去,北齐先帝只留下两个儿子,兰陵王与当今圣上。当年为了保北齐周边安全,先帝将膝下两子质于东吴,据传两兄弟情义深厚,却在回国之初突然反目成仇,莫非这其中的原因是因为‘她’

    李管家听到我的问话,突然收起那种追忆的神情,他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徐左右而言他,“姑娘,老奴来找您是要带您去宝斋阁挑选饰物,您准备一下,老奴先去府门前候着。”

    说罢不容我再说什么,急急的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总感觉李管家对我说起关于‘她’的事并非无意,否则精明如他,又岂会屡次说漏嘴,可是他这样做究竟意欲如何呢

    宝斋阁是京城最大的珠宝店,这里囊括了五湖四海最顶级的珠宝打造师,他们所打造出的珠宝在市面上都是独一无二的。

    珠宝形态各异,造型优美,京城内的名门贵妇及大家千金甚为追捧,据说要来宝斋阁订做首饰,还需提前一个月预约。

    然,我到兰陵王府不过短短五日,李管家又何来管道能提前预约

    细想一下,我不免失笑,就凭兰陵王府这块招牌,到哪里不都是大家争先巴结的。

    下了马车,我同样以幕离遮面,宝斋阁前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我与李管家缓步步入宝斋阁,大堂内人影幢幢,那些名门贵妇穿着锦衣华服、头带金光闪耀的发饰,看起来不像是来订制首饰的,倒像是来参加一场豪门盛宴。

    人群中,我一眼便望见大夫人带着如花一般娇艳的徐凌舞伫立在人群正中,她们身边围绕着许多达官贵人,众人皆艳羡的看着徐凌舞。

    我脚步微顿,李管家似乎察觉到我的迟疑,他也停下步伐,轻声道:“姑娘,怎么了”

    我抬眸扫了他一眼,忽而摇了摇头,对于李管家的用心我大概猜到几分,只是三年来的怨恨岂会是一两次所占的上风就能消解的。

    “姑娘,林师傅在楼上候着,我们上去吧。”李管家淡淡的道,继而在前方引路。

    我复抬起步子,向螺旋楼梯走去,而徐凌舞等人却正好站在楼梯前方,我要上楼,就必须经过她们身旁。

    款款行至徐凌舞身旁,我听见一名贵妇人艳羡的声音,“徐夫人,三日就要大选了,凭你家在朝堂上的势力,五小姐进宫非后即妃,到时飞黄腾达了,可一定要记得我们啊。”

    徐夫人故做谦虚的道:“哪里哪里,后妃大选,有才有貌者颇多,我家舞儿能不能胜出还是未知数呢,现在说起来还为时过早。”

    我心一紧,侧头望向徐凌舞,只见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般娇羞的垂下头去,脸上神情高不可攀。

    我嗤笑一声,徐凌舞,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回到王府,刚下马车,我就迫不及待的绕到李管家前面,挡住他的去路,急声问道:“李管家,王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李管家目光深沉的扫了

    我一眼,微抿了抿干裂的唇,道:“姑娘,王爷的归期老奴也不好说……”

    “可是后妃大选就要开始了,王爷再不回来,我又如何能进宫去,他答应过我,如果我坚持不改初衷,他会送我入宫的。”我焦急的打断李管家的话。想到徐凌舞将会进宫去为妃为后,我再也冷静不下来。

    我要进宫,我要当皇后,我要将徐凌舞狠狠的踩在脚下,我要将大娘给我的屈辱尽数还给徐凌舞。

    李管家叹息一声,忧心的道:“姑娘,难道您就看不出来王爷为何让您再三考虑为了一时的不忿就一辈子困死宫中,值得么”

    值得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比徐凌舞强,要比徐家的任何一个女儿强,只有这样,我才能将心底的怨恨淡忘……

    抬起头,我目光灼灼的逼视着李管家,绝然的道:“就算要一辈子困死宫中,不也还有徐凌舞陪着我如此,我也不寂寞。”

    李管家摇摇头,怅然道:“姑娘,你的性子太犟,进宫必会吃许多亏,希望你到时莫要后悔。”

    我移开目光,坚定的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那时,我以为我必定不会后悔。然而,当爱过,伤过,痛过,怨过之后……

    第二日,李管家就拔了人来我屋里,说是来教我宫中礼仪的姑姑,未见面前,我总觉得姑姑该是年岁很大的女人,可见到时,我才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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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关切
    那人见我不再乱动才松开手,关切的道:“你睡了很久,应该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她还不待我回话,已经起身去桌边倒水了。

    我重新趴回床榻里,侧过头去打量屋子,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屋里摆着两个用料平凡的木柜,一张梳妆台,一张大圆桌及两张单人床铺,很显然这里是宫婢所住的地方。

    打量完屋子,她已经回到我身边,轻声道:“你现在不方便起身,我喂你喝吧。”

    说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水,自己先吹了吹,才递向我。

    那一刹那,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缓缓流淌,暖暖的。我抬起头,第一次想要认认真真的记住一个人。

    眼泪在眼眶里徘徊了几圈,终是忍不住滚落下来,滚烫的泪水跌落在她手上,她一惊,连忙放下碗,急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你等等啊,我去找医女。”

    我连忙伸手拉住她,动作间又拉扯到伤处,我疼得眦牙裂嘴的,倒抽了口冷气,但仍强撑着道:“没事,你别急。”

    她见我疼得满脸冷汗,急切的道:“还说没事,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脸色苍白得跟鬼似的,你等会儿,我去叫医女再给你开点止痛药。”

    我固执的拉着她的手不放开,我摇了摇头,“真的没事,这一关怎么也得自己挺过去。”

    微微叹了口气,她重新坐回床边,“唉,入了宫就是这样,任你以往是多么尊贵的身世,也不得不服命。”她的言语间藏着些许惆怅及认命。

    端起了白瓷碗,她再次舀了一勺水递向我,我怔怔的喝下去。未进宫前,我觉得这宫里即使是白水也是甜的,可进了宫后,我才知道,这白水里藏有诸多滋味,至少今天,我体会到了‘苦’味。

    把一碗水喝得见了底,她将碗搁回一旁的矮几上,然后自怀中掏出手绢替我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道:“我刚才去小厨房里端了碗粥过来,现在你一定饿极了,我去端来喂你吃,然后你再睡一觉。”

    我点点头,喝了水精神也好了些,我看着她走到圆桌边端起那碗粥,轻声道:“敢问姐姐怎么称呼在昭阳宫里又是当何差”

    她半垂了眸,声音缥缈的道:“我叫雨轩,跟你一样,负责庭院洒扫。”

    我“唔”了一声,微微闭上眼睛,此时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样想的,只觉得似乎松了口气。

    她见我未再说话,以为我累了,便道:“你先休息吧,云秀姑姑说了,这三日你就留在屋里,她会派教习宫规的嬷嬷前来教你学规矩。”

    听她的意思仿佛是要出去,我连忙睁开眼睛,急切的问道:“云秀姑姑知道这件事了她怎么说”

    雨轩怔了怔,似是不明白我这问话的意思,淡然道:“她说让你好好休息,准你三日不上工。”

    “哦。”轻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失望,原以为云秀会为我出头的。

    “你先睡一觉吧,待晚膳时间到了我再来看你。”雨轩说罢就向屋外走去。

    我侧头看着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是那样的萧瑟郁郁,她抬起脚跨向门外,突然迟疑了一下,又收回了脚,她回身望着我,轻声道:“对了,我忘了跟你说,碧萝已经被姑姑贬去浣衣局了,她临走时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啊。”我惊讶极了,原来我心底的不忿都被她看在眼里。

    雨轩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我趴在枕头上,将进宫所发生的一切在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有些明白碧萝为什么要陷害我了,她不过想给新人一个下马威,只是用错了方法。

    趴在床上,想睡,但伤处痛得厉害,让我怎么也睡不着。睁开眼睛,瞪着这小小的屋子,心里产生些许无奈。

    人人都向往的皇宫,没想到却是如此的阴暗。

    此刻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而徐凌舞又在做什么呢是惶惶不安的等待着圣旨,还是已然是万人之上的皇妃

    想到今后徐凌舞趾高气扬、风光无限的出现在我面前,而我还得俯跪在她面前自称奴婢的情形,我就恨得牙痒痒。

    不行,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只有好起来了,才有机会争得圣宠,才有机会与徐凌舞平起平坐。

    思绪渐渐混沌起来,我终是抵不住疲倦再次沉沉睡去。

    这一觉始终睡得不塌实,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外回廊上,宫灯已经被点燃,夜风徐徐,吹得宫灯左右摇晃,在墙壁以及地上投下一圈又一圈光晕。

    我试着动了动下半身,椎心刺骨的痛楚再次让我狠狠的倒吸一口凉气,深深的呼吸了几次,才觉下半身的疼痛减轻了些。

    有了先前的教训,我不敢再乱动,

    只扭着头看向门边。

    这一看,我悚然一惊,只见门边站立着一个黑影,他背对着我,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久到那身影几乎都要石化。

    那身影缓缓转过来,灯光下,那双寒眸中藏着噬人的杀意。

    我陡然心惊,刚想呼救,来人已快速闪身到我面前,他修长有力的大手准确无误的钳制着我的脖子。

    “不许叫,否则下一刻我便送你去阴朝地府。”他的声音寒冷似冰,眼眸中翻涌着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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