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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亿万宠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括剑灵

    我冷冷一笑,“大娘说得对,在您眼中本宫尚且连蝼蚁也不如,您又怎么会照料本宫呢,不过时来运转,您生的两位好女儿没有给徐家带来荣耀,而在您眼中卑贱的不如家生子的人却给徐家带来了荣耀,这是不是该叫做有心裁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徐夫人紧咬着下唇,这一生她或许都没有受过这等屈辱,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又死死的压抑住,仍旧维待着她端庄的仪态,“风儿与舞儿自是没有娘娘这等福气,老身只愿她们在宫中平安便已足矣。”

    “可惜老天都不让你如愿,你可知道五姐是怎么死的么”我在她耳畔轻轻的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残忍,本来我并不打算让徐家知道徐凌舞的真正死因,但是郝湘东对我凉薄,我不想为他隐瞒什么。

    而且他迟早会对徐家下手,虽然我进宫没有依仗徐府的势力,可是现在我与他们已是同一根绳索上的蚱蜢,他们死我必亡。

    所以徐家反,他们得死,徐家不反,他们也得死。既然反不反都要死,不如拼死一搏,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徐夫人的身体颤抖得如风中落叶,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恨得双眸都要流出血来,她逼视着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是你害死了舞儿”

    我轻轻一笑,看着身边一群大眼瞪小眼的奴仆,冷声道:“你们都下去,本宫要单独跟大娘叙叙旧。”

    众人如释重负,也不管徐夫人,将昏倒在地的洪嬷嬷扶起来急急的鱼贯涌出,末了还有人体贴的将门合上,屋内顿时只剩我与徐夫人。

    徐夫人见众人都出去了,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眼中充血的瞪着我,恨声道:“徐若惜,我早该杀了你,在你襁褓中时我就该将你掐死。”

    我见她挣拧的模样,心里着实痛快,以前徐夫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端庄婉约模样,即使做着最残忍的事,她亦是维持着那高贵的神态,可是此刻,她却再也绷不住了。

    “哦可惜你没有,你留下了我的命就该知道会有今日,大娘,我还得感激你当日的手下留情呢。”我不气不恼,因为我对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过期盼,所以就算知道她对恨之入骨,我亦不会有一点心绪波动。

    徐夫人气得直喘粗气,她捂住急别起伏的胸口,狼狈的看着我,沙哑着嗓音道“徐若惜,你还我女儿。”

    我冲她明媚一笑,学着她的模样在上首坐下,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把玩,狠了狠心,接着道:“你知道徐凌舞死得有多凄惨么,她死时身上的血都已流干,一脸的灰败,可惜了一个美人儿,生前是那么的爱漂亮,结果死的时候却是那么凄惨。”

    徐夫人的脸一下子便呈了土灰色,她脸上高贵的神态已被狰狞的恨意扭曲,她目露凶光的逼视着我,厉声指控道:“是你,是你,你害死了你姐姐,徐若惜,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她是你姐姐。”

    “姐姐么她从来便没有当我是妹妹,我又何必当她是姐姐。”我嗤笑一声,现在才来跟我论亲情,是不是为时已晚见徐夫人苍白着脸,我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她现在越恨,当她知道仇人是谁的时候才会越失控。

    “你!”徐夫人病体本已孱弱,此时心绪躁动,她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旖旎的血花,她的唇角漫延着一抹血色,看起来触目惊1心。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极不忍心的撇过头去,我终究是做不了坏人,莲步轻移,缓步走到她身边蹲下,从衣袖里取出白绢递给她,“不管你相不相信,害死徐凌舞的不是我,否则她不会临终托狐,将帝姬托给我照料。”

    也许是先前刺激她过度,她并不相信我的话,伸手挥开我递过去的白绢,恶狠很的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在宫里除了你会害舞儿,还有谁会害她,你敢说你不恨我们”

    “恨啊,谁说我不恨可是恨你们便要让自己素手染血么大娘,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们了吧,在宫中千方百计要害我的可是你的女儿,若不是我命大,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怕是一缕幽魂。”我斜睨着她,轻讽道。

    她垂下头去,思索了一下,复又抬起头来,道:“你要怎么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

    “我用得着证明么三姐不是给您捎了礼物了么,想必她已经将宫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你吧,对徐家有杀意的从来便是那一位,没有他的授意,谁又敢动五姐,您别忘了,相爷还是当朝的权臣。”我的目光逼逼望向西边,那里正是皇城所在。

    徐夫人怔了怔,似乎在回忆什么,突然便似明白过来,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道:“风儿没有与我说什么,她只是说舞儿的死有蹊跷,据说舞儿难产那日,是你与皇后陪同在侧,你敢指天发誓舞儿不是你害死




第276章 沾沾自喜
    她笑了笑,开始收拾地上的灰烬,“第一次到娘娘家,我随便走了走,娘娘,我刚才听府上的奴才说,今天城西有庙会,一年一度,难以遇见,不如我们出府走走”

    城西我一怔,想起刚才大哥遣人送来的短笺,大哥也是要去城西的,可是我不能出去,毕竟现在我是北齐的皇贵妃,明目张胆的出去会留人垢病的,遂道:“不行,皇上将我留在徐府,我若不谨言慎行,到时回宫怕又会掀起风波。 ”

    瞅着雨轩的脸瞬间便黯淡下来,我顿了顿,又道:“不如你与云秀一起去吧,你们常年待在宫中,难得遇上民间的庙会。”

    雨轩闻言,一下子雀跃起来,见我正瞧着她,她又连忙敛了敛脸上兴奋的表情,忐忑的道:“可是我与姑姑都走了,谁来侍候娘娘呢”

    “你们去玩吧,只要你们玩得开心就好。”以前没有人侍候的日子我不也一样过来了么,何时变得那么娇贵了。

    雨轩这才松了口气,收拾好地上的灰烬,她脚步轻快的向外走去。恰在此时,云秀掀帘进来,刚好与雨轩碰上,雨轩朝她甜甜一笑,便出去了。

    云秀怔了怔,看着雨轩轻快的背影,皱着眉疑惑的道:“娘娘,这雨轩最近越发的阴阳怪气了,时而满脸阴沉,时而又明媚动人,真搞不懂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我叹了一声,云秀对宫中之事很精明,但是对男女之事却是懵懂的,所以她不知道雨轩是动了凡心,遂道:“别管她了,过阵子便好了,对了,姑姑,刚才我已经答应雨轩让你陪着她去赶庙会,你自小便进了宫,想必也没去凑过这热闹,不如趁此机会去看看,也好过将来遗憾。”

    云秀一惊,忙道:“娘娘,这可使不得,宫婢是不能随意出去的。”说罢,似乎又想起什么来,她咬咬牙,道:“雨轩这丫头也太大胆了,她明知道宫规不允,竟还来夹求娘娘。”

    “不碍事的,只要你们高兴就好,再说如今只有我们主仆三人,我不说你不说雨轩不说,谁会知道到时你们便从后门出去,我只佯作劳累了,早点歇下便能不引人注目。”我连忙道,瞧云秀也是极想去看看,只是得于宫规。

    “那奴婢就不去了,奴婢在府里照徐娘娘。”云秀推脱道。

    “我都睡下了有什么好照徐的,去吧,难得出来走一趟,又刚好遇上,以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这样的机会了。”我鼓吹道。

    云秀彻不过我再三劝说,终于答应与雨轩一起去赶庙会,她俩走后,我让乳母将帝姬抱去给徐夫人瞧瞧,我知道要让她下定决心为女儿报仇,就得让她多看看那年幼无依的帝姬。

    帝姬与徐凌舞长得七分相似,我正是利用这一点,去提醒她徐凌舞惨死的事实,只要徐正言一反,那么郝湘东便折了一只坚实的臂膀。

    然而让我始料未及的时,雨轩与云秀刚走,徐正言竟然亲自登门造访,我觉得很是讶异,我的这位父亲,自小便漠视我的存在,更好笑的是,他几乎将我这个人完全遗忘。

    有一次我路过主屋,正巧碰上他自外面归来,我还没向他请安,他便随手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我,让我带去给徐凌舞,我怔怔的瞧着他,他却道:“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府里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个呆笨的奴才。”

    原来在他眼中,我只是奴才。那一次,我心伤了许久,后来终于认清了自己在徐府的地位,无怪乎徐清风与徐凌舞都欺负我,因为就连那个让我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别人又怎么会在乎我

    徐正言走了进来,神色仍如往常一样严肃,他的双目里漾着精光,我见他到来,心里竟微微起了一丝惧怕,忙让了上首的座位给他。

    他也不拘礼,径直在上首坐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味的瞧着我,我与他本来就不算亲厚,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此时见他盯着我瞧,头皮一阵发麻,再没有先前去欺负徐夫人的气势,嗫嚅道:“父亲来此有事吗”

    徐家的孩子除了徐凌舞不怕徐正言,其他的人见到徐正言时就跟猫见了老鼠,惊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那时我一直很羡慕徐凌舞,她能随意赖在徐正言的怀里撒娇。而我,一看见徐正言便双脚发抖,周身发寒。

    徐正言见我出声,他冷冷一笑,板着的脸上多了丝嘲讽,“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是你父亲。”

    听他质问的语气,我心底极是恼怒,突然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再也无所畏惧的抬头迎视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父亲此话怎么说应该是我以为父亲一直便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

    徐正言闻言大怒,在徐府,还从没有人敢当面忤逆他,他腾得站起来,想要怒斥我一顿,但是看到我身上所着的华贵紫衣,他捏紧了拳头,不忿的坐下,“你先前去见过你大娘了”

    瞧他的样子,我知道大娘定是已经将徐凌舞之死的真相告诉了他,遂缓缓笑道:“是啊,大娘派人请我过去,我便过去了。”

    “你跟你大娘说的话都是真的舞儿真是皇帝害死的”徐正言的眉心紧皱成一个“川”宇,似乎不相信这是事实。

    “父亲应该很清楚自己在朝中的势力,除了皇上授意,谁敢轻易去动五姐,更何况上次五姐因涉嫌杀害晨嫔腹中孩子,皇上怒极,也只是将她打入冷宫削了封号,也不敢将她以杀害皇嗣为由治罪,这便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而自从兰陵王与张黎昕将军拿下东吴大片疆城后,皇上自觉羽翼已丰,对父亲独掌大权的事实便再也容忍不下,他对五姐下手,不过才是一个开始。”我知道要让徐正言光明正大的造反,就必须有一个合理的借口,而这个借口,便是徐凌舞。

    徐正言闻言果然气极,大掌猛的一挥,将桌上的一应用具全都挥扫在地,碎片横飞,我看着地上一片狼籍,心知徐正言已经信服了我的话,笑着道:“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要一统天下,还得倚使父亲手中的兵马,所以他暂时不会对父亲下手,父亲又何必生气”

    徐正言咬咬牙,恨声道:“可恶的黄毛小儿,他是忘记了当初是谁一力护他坐上龙位的,现在竟如此不识好歹。”

    “父亲别恼啊,皇上也正是念在父亲于他初登基时帮助过他,才久久没有向相府下手,三年的时间,他觉得已经将您的恩情还够了……”我话未说完,徐正言已气极站起来,他满脸被怒意扭曲,骇得我不敢再多言。

    他紧捏着双拳,手背上青筋直冒,他咬牙切齿的道:“还够了哼,没想到他比他老子还懂得什么叫过河折桥,我倒要看看,他的皇位到底坐稳了没有。”

    说罢,他斜睨了我一眼,怒气冲冲的甩袖走了。

    见他走远,我才悄悄的松了口气,徐正言老奸巨滑,他未必会听信我的话,但是此事事关徐府荣辱,我想他一定会好



第277章 逛庙会
    “笨丫头,也不知道猜一猜,今晚城隍庙庙会,据说可以放莲灯许愿,只要你诚心许愿,那么上天便会听到成全你的愿望,走吧,我带你去瞧瞧。”

    “我很累,我不想去。”我心底一黯,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愿望,有的只是想让那人痛悔一生。

    兰陵王怒瞪着我,好似我极不解风情,他嚷道:“说你是个笨丫头就是笨丫头,这京城有多少人想跟我一起去逛庙会,偏偏你有这个机会却不知道珍惜。”

    我见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得失笑,道:“王爷自是各家闺阁小姐心尖尖上的人,倒是我不识好歹了。”

    兰陵王一副本就是你不识好歹的模样,然后走过来牵起我的手道:“走吧走吧,本王爷今日将时间都赏给你,你想怎么玩便怎么玩,可好”

    我笑了笑,盈盈向他欠身一福,故作严肃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与他相视一笑,兰陵王怔怔的看着我,他的双眸里倒映着我如花的笑靥,半晌,他才移开眸,道:“丫头,别轻易对别人笑。”

    我一怔,不笑难道要哭么下意识便道:“为什么”

    “因为……”兰陵王的声音渐渐的低沉下去,我并没有听清是因为什么,本想再追问,可是腰上突然横来一双手臂,我一惊,他已搂着我越墙而去。

    来着微凉的夜风,我转头看向身衅如玉的男子,我不知道他为何每次都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然后让我对未来重燃起希望。

    在刑场的初次见面,他救我于危难间:然后入宫,他总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安慰我,并给我力量走下去,这样好的男子,为何我一早会错过呢

    “丫头,你若再这样看我,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将你摔下去。”低沉略带调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一怔,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暗斥自己又胡思乱想了。

    与兰陵王一路御风而行,晚风微凉,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兰陵王见状,下意识又将我搂得紧了些,我冲他笑了笑,道:“我不得事的。”

    曾经郝湘东也这样抱着我御风而行,那时脚下踩着的是满山遍野红透了的枫叶,那景色秀丽,迷醉人心。或许那时我们都醉在那如画般的景色中,所以我才会误以为自己已经深深的恋上他了。

    落叶向来便美得绝决,因此我们的爱情也如那落叶般,美过一瞬之后,便是永无止境的荒凉与悲伤。

    在我怔忡间,我们已经来到人潮汹涌的城隍庙,兰陵王紧扣住我的手,将我一扯,便淹进人流中。

    他将我紧紧的护在胸前,不让任何人撞着我,对他这份小心翼翼,我很是感动,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却总是那么温柔体贴,他不逼迫我做任何决定,一切由着我的性子来,然后在我受伤的时候,他会出现在我面前,用他最独待的方式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正如此时,我想他一辈子都没有在人群里这样穿梭过吧,可是为了让我开心,他却宇愿放下高贵的身份,带我来这拥挤的人群里行走。他对我的关心就像春雨般,润物细无声。

    四周人潮拥挤,他将我紧紧的护卫在怀中,不徐自己已经被人群挤得凌乱了衣衫凌乱了发丝,当我们好不容易挤过一段最拥挤的地方,来到护城河旁时,他已经成了“歪戴帽子斜穿衣”的典型,而我身上衣衫却一丝也没有凌乱。

    瞧他这样狼狈,我不由得笑得全身轻颤,指着他的手指亦不停的颤动,“哈哈哈,谁要是见着现在的你,恐怕再也不会认为你风度翩翩了。”

    兰陵王皱着眉头打量自己,过了好一会儿,也扑哧笑了出来,他随意的抚了抚身上被挤得皱巴巴的衣服,道:“能博美人一笑,我这一身狼狈也算是值得了。”

    我听他打趣我,不依的跺脚,道:“什么美人啊,我怎么没见着。”随即瞧见他凌乱的发丝,偏头向四下看了看,正瞧见一个老妇人拿着木梳到处贩卖。

    我灵机一动,匆匆向兰陵王丢下一句“你在这里等我”,便奔向那老妇人,问了老妇人木梳多少钱,老妇人说两文钱。

    我翻了翻荷包,才记起自己出门时没有带银钱,回头瞧了瞧兰陵王,见他也正望着我。想了想,我将手上一串红色玛瑙取下来放进老妇人手里,拿了一把刻有莲花的木梳匆匆奔回兰陵王身边。

    兰陵王瞧我回来,道:“真是个败家子,一把木梳值得用一串玛瑙相换么

    我不理他,将他推到护城河边的石柱上坐下,道:“你懂什么,以物换物,只要这物合了心意,就是拿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去换都值得。”

    兰陵王不解我想干什么,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我重新推着坐下,我嚷道:“别动,要想变成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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