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传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河飞鱼
铠白了她一眼:“想的真多,你那么小,只有猴子才对你有兴趣。”
“呵!说话利索了,嘴也挺刻薄呢,再说我只是现在小,你怎么知道将来大不大。”小草双手掐腰挺着胸膛,自信满满道。
铠不明白她为什么纠结于大小的问题,说道:“中午喝完酒,那老板送了我
14.祖孙
炎热的天气将树叶晒得蜷缩,树叶上的蝉也被这闷热的天气晒的不想出声。
一个木板车走在石板路上,木质的轮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车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在那静静的躺着,老人半睁的眼睛有些浑浊,满脸的皱纹如同石刻,牙齿更是没了大半。
躺在车上的老人望着着拉车的女孩背影心头有些哀伤,这闷热的天气对于她年老体迈的身体没有什么影响,虚弱的身体有些怕冷,这等闷热天气连蝉都不肯叫出声来,她竟还盖着一层棉被,被子上面几处露出的棉花脏的有些发黑,像盖了一层浮灰。
老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虚弱的身体越来越冷,每天都觉得自己是躺在冰窖里面,冷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看着身前那瘦小的身体向前卖力的拉着,那是她的孙女,今年刚满十四。
一家人从北方逃难来到此处,只剩下眼前的孙女和自己,老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没法再往南走,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眼前这个孙女,她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孙女找到一处安身之所,哪怕当个丫鬟也好。
女孩穿着一身补丁的破衣,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面有菜色的脸因为使劲拉车有些涨红,前倾的身体让本就瘦弱的身体显得更加矮小,女孩腰里别着一个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卖身’俩个大字。
女孩不识字,不知道木牌上面写的什么,但觉得奶奶是为了自己才写的那块木牌,奶奶说她要离开了,不能再陪着女孩,但这块牌子能让她找到个好人家,让她不愁衣食。
女孩懂的,奶奶最近连水都喝不下了,奶奶和爹娘他们一样,要离开了。走了便不会再回来了,只留给她冰冷枯瘦的身体,所以无论那块木牌写了什么她都答应,因为,那是奶奶要走前唯一的愿望。
女孩将木车推到有阳光的地方晒着,这样奶奶会舒服一些,自己找了处阴凉处避开太阳,顺便将木牌摆好,随后便跪坐在了木牌边上,等着有人来找自己,一直等到太阳从东方爬到了头顶。
……
“这个孩子这是来卖身的吗身边还有个老太太,这谁敢买啊!”
“是呀,是呀,那孩子还好说,那老太太怎么弄啊!”
“唉,估计又是北方逃难过来的吧,听说魏国那边闹灾饿死了不少人,一亩地麦子结出的麦穗,一个手就能握住,连个孩子都养不活。”
“战乱加上没有收成,这可怎么过呀”
“就是就是,唉,要是不开战,咱们大唐说不定还能送去不少粮食接济一下哩。”
“得了吧,咱们自己还不够呢,为啥要给那姓曹的”
“要我说,咱就应该把军队开过去,把那魏国收到咱们大唐的版图上,没了战乱大家日子就都好了。”
“恩,就是就是……”
女孩在墙角下没多久就来了一帮人将他围住,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或关于人情,或关于苍生,或是军政,可这些都和女孩没有关系。她只想知道有没有人肯收留自己,奶奶能不能活到明天。
女孩紧抿着嘴唇,手上不停的挫着衣角,想着只属于自己的心事。
讨论了许久的人群被一双大手扒开,一个粗壮的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粗壮汉子来到女孩面前,看着女孩的孱弱身体脸露慈悲。
被盯了许久的女孩将下巴抬起,看到了王铁匠那张有些沧桑的脸,女孩嘴唇微动瞳孔微缩,那张脸让她感到熟悉,曾经自己的父亲也是那样的看着自己,一脸的关切。
“他是来带自己走的吗”
“他挤进人群,来到自己面前这么看着自己,一定是要带自己走的。”
“一定是这样!对,一定是!”
女孩心想,心里不由的有些激动,嘴唇不再抿着,刚想起身,几枚铜板却落在了面前。
想带她走的人,却只留下一个背影。
16.你回来了
夜里的微风有了些许凉意,风从支开的窗口吹到屋里,铁匠打了个冷颤睁开了眼,从中午睡到现在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铁匠坐起身子,回想起刚才的梦境。
上午见到的女孩一直拉着自己的衣角让自己救她,那女孩还说只要自己肯去救她,愿意嫁给自己为妻,可没等自己跟着她走,女孩就变成了冷风将自己吹醒。
铁匠起身抻了抻懒腰,骨头发出嘎嘣的响声,在屋里踱了几步后来到仓库,见铠睡的正香也就没有惊扰,因为睡的时间太长,铁匠现在反而精神了很多,即使是这大半夜也完全没了睡意。
铁匠回想起刚才的梦境,梦里的那女孩比起白天来好像漂亮了许多,也不知道她找没找到一户好人家。
他看着月亮发了会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总觉得这梦有些真实,他匆忙的走向街上,寻找白天那女孩跪的地方。
夜已深,街上什么人都没有,铁匠借着月光找到了女孩曾经跪坐的地方,那块写着“卖身”的牌子仍旧立在那里,只是人已经不知去向。
铁匠捡起那块牌子,仔细的端详了许久,总觉得心头有些阴霾,皱着的眉头将脸拧到了一起,手上摩挲着那块木牌,因为太过专注,竟没注意到身边一道影子慢慢凝聚成型,变成一道少女。
“你回来了”
清脆的声音响起,把铁匠吓得一愣,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铁匠僵硬的转过脖子,竟看见梦里一模一样的少女站在身边,少女看着自己,面带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浅浅的酒窝。
“啊……嗯。”铁匠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嗯答应了句。
少女仔细的打量着铁匠,盯着铁匠看了许久,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最后还围着铁匠转了几圈。
铁匠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因为在等你。”
铁匠一愣,“等我”
“嗯。”
铁匠挠了挠头,“为什么”
“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收留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嫁给你。嘻……”女孩笑了笑。
“收留你当然可以,只是娶你,我觉得配不上你。”铁匠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了眼前打扮的有些妖魅的少女道。
女孩歪着头,眼睛一亮:“这么说你是愿意喽。”
“当然。”铁匠老脸一红,点了点头,“这深更半夜你为什么一个人在外面,多不安全啊对了,你身边的那位阿婆去哪了”铁匠环顾一圈,却没发现那位奄奄一息的老妇人。
“奶奶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她去哪了,怎么把你一个人扔这”
“一个很远的地方,远到回不来的地方。”
“什么地方能远到回不……”铁匠话说到一半,明白了女孩的意思:“那……家里就剩下你自己了吗”
“嗯,家人都不在了,只有我自己了,我也要离开去找他们了呢。”
铁匠看着少女有些担忧:“那你愿意跟我走吗我那是个铁匠铺,养活你一个小姑娘还是没问题的。”
闻桑摇了摇头:“这次就算了,下一次,如果有下次你一定要把握机会啊。”
“下一次什么意思”
“明天去北方的树林,我在那里等你,如果看到我,请帮我把我和奶奶葬在一起。你的朋友来了,我得走了。”
铁匠愣了愣,有些不解,“你说什么啊什么葬在一起”
“那就好,我叫闻桑,记住我的名字。闻东西的闻,桑花的桑。”
铁匠楞道,“我记下了,闻桑对吧!”
女孩满意的点了点头,“恩。”
“还有……谢谢。”
女孩说完,变成了一抹银亮,随风而走,只留下呆滞的铁匠站在那里发呆,“见鬼了”
远处的脚步逐渐接近,随后铁匠见到铠从街口跑了出来。
“王大哥,你在这里干什么”铠看到铁匠后脸上舒展了不少。
“阿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睡觉吗”
刚刚铠察觉到这里有些奇怪的波动,便醒了过来,等看到铁匠屋里没人便跑出来找他,正好看看波动的源头是怎么回事。那道波动让他感到一丝不安,让他想起了沙漠里的妖兽。
等到了这正好遇到了发呆的铁匠,还以为铁匠被妖兽袭击,等见到铁匠没事,铠安心了许多。
铠挠了挠头,“突然醒了,发现你人不在屋里,就出来找你
17.埋葬
铠刚想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眉头却不由的一皱,昨晚上的那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他转头看着身后波动的源头。
铁匠也若有所感,顺着铠的视线望去,视野内出现了闻桑的笑脸。
“找了许久了吧。”闻桑笑道。
铁匠捎了捎头,貌似并不意外,昨晚这女孩诡异的消失并没有给这粗线条的铁匠带来什么困惑,“你没告诉我确切的地方,我就胡乱的找一了一气。”
“王大哥,这个女孩是”铠觉得眼前的女孩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因为昨天街上人多,而且他的心思都在吃饭上面,也只从远处匆匆一瞥,并不记得对方的模样。不过从刚才的波动来看,显然对方异于常人,铠不由的手握成拳,以提防有可能到来的变故。
似乎是看出铠的想法,小姑娘微微一笑,道:“嘻……放心吧,不会害你们的,跟我来吧。”说完向着身旁一侧走去。
两人跟着闻桑向着森林里面深入,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铁匠有些心猿意马,心中不停的琢磨要是这姑娘真的想要嫁给自己要如何处理,不知道是张灯结彩的迎娶好,还是低调的完婚更好呢,要不先……嘿,不太好啊,铁匠露出逐渐猥琐的脸。
而一旁的铠总觉得这名少女有些异样,却说不出是什么,心中难以放下戒心,双眼一刻也没有从这名少女身上挪开。
而少女则面有忧色,像在思考着自己的心事。
当一行人走到一处乱草堆时,闻桑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铁匠,指了指那些草堆,“就是这了。”
铁匠险些撞到突然停下的铠,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环顾四周有些莫名其妙,走了半天的山路,最后却被领到了这里,一路上也忘了问这姑娘为啥要把他们找来这里了。
铠挡在铁匠身前,一脸凝重:“这是什么”
“你们掀开就知道了。”闻桑说完身体逐渐变得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铁匠看到女孩慢慢消失,眼睛瞪得老大,不停的揉着眼睛,嘴里念叨了一句,“又走了”
铠也有些惊讶,沙漠里面的妖兽各种能力都有可能碰上,但是凭空消失的能力却鲜有,眼前的少女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又能莫名其妙的消失,绝非常人。但其外貌和气息又和常人无二,也无法将其和那些长相狰狞的妖兽归为一类。
难道是魔族!铠心摸了摸下巴。
铁匠看着铠道,“那个姑娘……又消失了。”
铠点了点头,看上去要比铁匠平静许多,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铁匠挑了挑眉,“你不觉得稀奇那姑娘又消失了,难道真的是鬼!”想到这,铁匠心中一阵恶寒。
“或许不是鬼。”
铁匠一愣,“那她是啥妖怪神仙”
铠莫名其妙,摇了摇头道:“先看看那神仙让咱们找啥吧。”
两人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处草堆。
草堆摞得很高,看起来应该是刚摞不久,上面草叶还没有打蔫,那些草的根茎横截面都很整齐,应该是被刀割的。
铠将草堆扒开了一条缝隙,探头瞅了一眼,“王大哥,底下好像有东西。”
“嗯快,扒开看看。”
两人胡乱的扒开草堆,见到地面上露出的一角草席,看样子地面下面埋着一个草席,两人赶忙将土扒开,所幸土埋的并不算深,等将浮土都扒开之后,露出了一人多高的草席,等两人看到草席铺开后的景象双眼不由的一滞,一股寒意徒然从脚尖升起。
草席里躺着的正是刚才还在前面带路的闻桑,此刻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少女**的身上挂着数不清的鞭伤烫伤还有血口,手脚上都有一道紫红色的勒痕,像是被禁锢了很久,少女的双眼瞪得很大,像是经历过很大的痛苦与恐惧。
女孩身边还有一个年迈的妇人,一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如同石刻,上弯着嘴角像是愿望达成般露出一丝欣慰。
草席里的两人正是昨天在街上卖身的一老一少。
认清草席里的两人后,铁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角颤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再次环顾四周,发现刚才带路的少女依旧不见身影,有些匪夷所思。
昨天的那场梦难道是真的,少女实际是托梦希望自己去救她想到这,铁匠不由的打了个哆嗦,顿时一抹自责爬上心头。
难道那个带路的少女只是一个魂魄他也听过一些坊间异事,据说那些死后的冤魂会找值得托付的人去揭开真相复仇。铁匠自问和她非亲非故,不明白她为何找上自己两人仅有的交集就是昨天的匆匆一瞥和几文铜钱。
从死人堆里爬过的铁匠并没有因为白天见鬼而感到害怕,反而为眼前的一老一少感到可惜,一股悲切引燃了怒火。
“该死。这是谁干的”
“妈的,那人没见过女人吗,把**害成这样。”
“该死的混蛋,这小姑娘看上去才十几岁,特么的混蛋。”
“畜生!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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