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苗棋淼
清泰陵始建于雍正年,年希尧被重新启用是在雍正四年,那时候,年希尧刚好担任内务府大臣。而且,年希尧在绘画光学方面成就极高,整座泰陵地宫又都在运用光影,我想不往年希尧身上联想都不行。
我故意不去看对方的脸『色』:“从我们下墓开始,你们就利用光影杀人。那个被勒死在石碑上的何洋,并不是自己往机关上踩,而是受到了某种引导。”
我把拿着手电晃了两下:“你们当时的手法就跟这个手电差不多,应该是用光点一类的东西在指引何洋往前往后吧”
那人冷笑道:“你当何洋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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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七章 惊现妖虎
那人呵呵冷笑道:“就算你把我留下又能如何你们的下场还是无法改变。”
我低头看向了那人的眼睛:“我们分开,是各有各的任务,现在叶寻他们差不多开始干活了。”
那人脸『色』陡然一变:“你你你还有安排”
“当然有!”
我慢悠悠地说道:“当你认为我们落进陷阱,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输了。”
“你真当那个叫豆驴的老头儿是普通的大夫他是一个毒师,出身『药』王谷。他不是解不开你们那点毒,只是我没让他去解而已。”
“豆驴过了刀山之后,给每一个队员都检查过伤势,那个时候,他其实不是在查毒,而是在下毒。无论你们谁碰了那些队员,都会中毒,而且流毒无穷。”
我沉声冷笑道:“你还是祈祷你的那些同伙之间没有互相接触过吧!否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毒发了。”
“你你胡说”那人终于变了脸『色』。
我沉声道:“豆驴还有一个本事,就是用毒『药』的气味儿去追踪对手。你们的人最好是没把考古队员带进大本营,否则的话,被豆驴给堵在门口,一把毒『药』下去,可全都玩完了。”
那人厉声道:“不可能!考古队员也在囚室里,你就不怕他们”
那人把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我们从一开始也没把考古队当成生死同伴,最多也就是暂时保护他们的安全而已。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对方:“如果说豆驴那边还不够弄死你们的话,我们还有叶寻在。”
我的声音忽然一沉道:“你知道叶寻干什么去了吗他去炸雍正的棺材去了。”
“不可能!”那人厉声怒吼道,“你们不可能找到皇上的龙体!”
我摆手道:“没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叶寻是道家传人,你以为地宫里的门金锁阵能困得住叶寻吗我们一开始没动手炸墙,只不过是想看看你们耍什么把戏。现在看明白了,也该轮到我们动手了。”
我冷笑道:“你犯的最大的错误不是小看了我们,而是非要坐下跟我聊天。如果你早点通知同伴自己被困,或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现在,不是你陪我等死,而是,我陪着你看着你的同伴怎么灭亡。”
“不”那人惊叫之间想要起身,却被我一把掐住了喉咙:“你最好别动,再动一下,我先送你上路。”
我的话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微微晃动了一下。等我低头看时,一把尖刀已经在我脚后两尺的位置上破土而出,刀锋切开地面之后,往我脚跟竖直劈来。
我提着那人的脖子,猛然转身挪向了一边,陆心遥同时起身倒退,举n向地面扣动了扳机。
五六发子弹接连打进地面,地上的夯土在n火冲击之中四下纷飞,竖在地上的刀锋却仍在破土而行,速度丝毫不减。
我在接连倒退之间,抓起手里的俘虏对准刀锋扔向地面。对方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砸落尘埃,可是地上的刀锋却在即将穿透对方身躯的一瞬倏然收入地底。
被我扔出去的人怦然拍向地面,尘烟四起,却没伤到半分从地上探出来的长刀竟然在对方身边划过一道弧线,重新向我脚下急掠而来。
我在对方落地的一刻就拔出了蔑天,只不过我没去管地上飞快推进的长刀,而是提刀杀向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对手。
此时,快步追进的陆心遥又从背后拔出一把手n,双手持n连番『射』击,红芒怒卷的子弹围绕刀锋如雨倾落,尘土激扬,竖在地上的长刀就像是被烈火给围住的毒蛇,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被子弹控制的范围。
我快步抢进之间,双手持刀向地上人影凶猛劈落,长刀还在半空,呼啸而出的刀气却已经纵贯两米,直击对手腿间。后者来不及起身躲避,只能用双脚连蹬地面向后疾退。贴地而行的刀锋却翻动着尘土往对方身前紧追而去。
对方被刀气带飞的泥土迸溅满身的瞬间,我的刀锋也贴近了对方要害。我手中真气即将爆发的瞬间,对方忽然停住了身形,从袖口当中翻出两只铁钩,左右交错封住了进击的长刀。
与此同时,致命的危机也在我身后蓦然暴起一道黑影冲破了我背后的地面,举刀跃起,往我后脑疯狂斩落。
“小心”陆心遥惊叫之间,我紧贴着蔑天刀柄回过身来。对方手中刀光顺着我胸前乍闪而过,我胸前的纽扣被锐利刀锋从上到下连续分成两半,上衣前襟顺势崩开,在真气催动之下向后飞扬而起。
我在仓促之中被两个敌人一前一后地围在了中间,处于绝对劣势之下,纵然全力反击,也得身受重伤。
可是,狭路相逢,我却不能不动。
我趁着身前对手收刀倒退的刹那,猛然发出一声虎吼,脚下随之大步跨出,手上双拳如风,向对手暴击而去。
那人猛地一横钢刀,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挡住刀身,平举长刀往我身前推来。
刹那之间,我的双拳就砸上了刀身。三尺长刀在我的轰击之下弯成了一道弧线,对方仅仅与我僵持了不到一秒,双脚就紧擦地面向后滑行而去,口中鲜血连续喷出。
我正想追击之间,忽然听见身后风声暴起,我背后的对手已将双钩同时劈向了我的肩膀。
“住手”
第四零八章 生字军
有人的眼睛未必会说话,但是不经意闪过的眼神却足能暴『露』人的内心。
我说要背生一的那一刻,对方眼中除了惊讶之外,就剩下了感激:“大人,我们怎么能”
“事权从宜。你上来”我不由分说地把生一给背在了身后。生十二却说什么都不肯让陆心遥背他。我干脆让陆心遥把急救包扔给了对方,自己背着生一快步冲向了地宫深处。
我边走边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守在地宫里杀人”
生一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是血滴子,真正的血滴子。至于我们为什么要守在地宫当中,我没法跟你细说。等你见到了三大佐领,他们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我再次问道:“三大佐领的功力有多高”
“高深莫测。”生一自信道,“血滴子并非浪得虚名,甚至比传说中的更为可怕。三大佐领的修为未必能称雄江湖,但是杀人手段却层出不穷。以大人您的功力,遇上三大佐领,怕是要吃亏啊!”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我刚才说的并不是假话,豆驴和叶寻确实是按照我的安排各奔一路而去。如果真像生一所说,那就糟了。
我急声问道:“血滴子是暗器还是毒『药』”
血滴子在民间传说中是一种能够在百步之外摘取人头的暗器,凡是被血滴子所杀的人,都会莫名其妙、无声无息地丢了脑袋。血滴子的凶名就是由此而来。
但是,也有另外的传说:血滴子只是一个代号,真正可怕的是血滴子的毒『药』。凡是被血滴子暗杀的人,都会离奇化成脓血,尸骨无存。
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疑问。
生一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暗器、毒『药』、刀法各占其一,三大佐领各自擅长一项。说句不中听的话,那位出身『药』王谷的大人如果跟佐领斗毒,未必是他的对手。”
生一一直都在强调那三个人是佐领。
从字面的意思上说,佐领是有辅佐的意思。那么说,他们是血滴子的副手。难道雍正本人亲自统领血滴子的传说就是事实
可我那时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只想快点找到叶寻和豆驴。
那时候,我背着生一飞快地赶路,却不知道豆驴他们已经出事儿了。
我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对手明明可以利用地宫机关袭杀我们整个队伍,非要弄出那些花俏的手段,一步步把我们『逼』死。但是,我敢肯定一点,那就是他们还会继续用同样的手段杀人,直到把我们全部杀光。
我们当时扔下幸存的考古队员逃之夭夭,其实是在赌,藏在地宫中的人不会把所有队员全部杀光,他们需要有人继续演戏。
考古队很可能会被地宫守卫带走,豆驴的任务就是跟着他们追踪对方的老巢,下毒杀人。
豆驴跟我们分开之后,确实是按原定的计划返回了考古队所在的密道,可是整个考古队却已经不知去向。
豆驴仅仅吸了两下鼻子,就顺着一个方向追了下去。
豆驴擅于逃跑,同样擅于追踪,在有『药』粉的情况下,豆驴的鼻子甚至比狗还灵,哪怕追踪的目标是藏在人堆里,他闭着眼睛也能把人给找出来。
可是这一次,豆驴追出一段距离之后,忽然捂着鼻子惨叫着蹲在了地上。跟在他后面的随心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有人下毒!快走!”豆驴松开手时,鼻孔当中已经是血流如注。
随心刚想去扶豆驴,墓道地面忽然间像是一块从中间折断的木板向下陷落而去。两个人猝不及防之中顺着木板形成的坡度滑向了地底。
奇怪的是,地面陷落之处并不是什么追魂夺命的陷阱,而是一块只有十多平米大小的空地,地面上除了几块打磨光滑的青砖,就连一块碎石都没有。这样的地方能杀人吗
两个人的身形刚停下来,墓道左右两侧的墙壁也像是两块被人推倒的木板,缓缓向后倾斜而去。
随心取出飞爪:“你先上去!”
“先别动!”豆驴说话之间,鼻子里的鲜血再次向外流出。
两个人仅仅说了一句话的工夫,不停倾斜的墙壁就停了下来。他们立身的坑底,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变成了一座,四面斜坡的漏斗形状。
豆驴仰头向上看时,一个身穿白衣、形同无常模样的人已经缓步走到了坑边:“姓窦的朋友,久违了。”
那人是不知道豆驴的真实姓名,误以为他姓“窦”。
无常不等豆驴说话就开口道:“窦朋友应该也是个玩毒的行家。只可惜,此时此地不允许你我斗毒,否则,在下必请朋友痛饮三杯断肠酒。”
豆驴强行压住体内的毒气:“你是什么人”
“无常鬼!这里就是十层地狱。”那人笑道,“你已经掉进了车崩地狱,就好好在底下赎罪吧!”
那人挥手之间,十多辆囚车被人整整齐齐地推到深坑边缘,考古队幸存的队员全都被绑在了囚车当中。
豆驴看到囚车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陷阱上方的囚车,除了在中间立着囚笼之外,车
第四零九章 火起
一车一人转眼之间就冲到了不足两米的距离之内,豆驴双脚发力,蹬空而起,双腿轮换着踢向了车身,庞大的铜兽车在几次巨响之后,斜着栽下了滑道,烈焰四起,车上的队员原本已经昏『迷』不醒,这是却在烈火焚烧之下生生疼醒了过来,双手抓着囚笼嘶声惨叫,人肉被烧焦的气味蔓延而起,对方惨叫声却渐渐停歇。
刚才还在空中的豆驴借力向后翻滚了几圈,面向无常落在坑底,却看见无常猛一挥手,铜兽车那足以撼动墓道的轰隆声响就在豆驴身后骤然乍起。豆驴甚至来不及停歇就转身冲向了背后滑道
豆驴拼了命的阻拦铜兽车的当口,随心也在飞快开解地面的上机关,可是那些正反锁紧暗扣又怎会那么容易解开
随心一时半会无法无法奈何地上的机关隔板,铜兽车却在接连不断的轰鸣而来
一辆又一辆兽车被豆驴接连掀翻,没被推下来的人终于忍不住对豆驴破口大骂,豆驴却充耳不闻的死死盯着陷阱四周,丝毫不敢放松,成行的鲜血止不住的从他鼻腔中滴滴流落,只是片刻之间就染红了豆驴前胸。
无常却在这时抬手手来:“窦朋友,你好像是支持不住了啊!你我都是玩毒的人,你难道不知道,中毒之后运功越是激烈,毒发的速度就越快么”
无常沉声道:“你现在快要压制不住毒『性』了吧我估计,你最多再挡住五辆车就得毒发身亡。但是,你现在就放弃王欢冲上来的话,还有一战之力。你上来,喝一杯断肠酒如何”
断肠酒是毒门高手之间赌命的游戏。
双方各自拿出三杯酒,向酒杯当中下毒,彼此喝对方的毒酒,谁用毒的手法高明,全看三杯酒下肚,会不会肝肠寸断,毒发身亡。
豆驴从中毒开始就被步步紧『逼』,没有时间坐下来解毒,如果,真要斗毒,豆驴未必会输。
豆驴狠狠擦去脸上鲜血:“废话少说,还有什么『骚』的,臭的,全抖搂出来吧!老子接着!”
“放车!”无常挥手之间,有人在排在后面的囚车里喊道:“住手,住手,你再不住手就是杀人凶手!”
豆驴顿时愣了一下,那个人显然不是在喊无常住手,他是再让豆驴停手。
无常面带冷笑的挥了挥手,有人把后面的囚车给推了上来,囚车里张教授声嘶力竭的喊道:“你给我住手,不能再杀人了。”
豆驴冷眼看向对方时,张教授大声呵斥道:“豆驴。你知不知道,你杀的都是什么人他们都是精英,将来对社会的贡献会有多大,你知道么”
豆驴脸『色』阴沉着道:“照你的说法,我兄弟就该死么”
张教授怒吼道:“没有谁该死。但是,作为军人,你们应该对得起自己的职责,应该在关键的时候做出牺牲。我的学生不能再死了,你知道,为了培养他们,学校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你知道”
“去你么的!”豆驴稍一挺身鲜血就从他嘴里涌了出来:“那个扮无常的哥们儿,麻烦你先把那老货推下来。”
“哈哈哈哈”无常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人看不去粗鄙武夫自古如此,古人诚不欺我。你想杀他,我偏不让你如愿。”
无常忽然一抬手道:“四辆兽车一起放,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无常话音一落,就有人将四辆铜兽车同时推到了陷阱四周的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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