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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楚千墨

    钟拓楚原对视一眼。

    既然是一个人,那留下一个人来应付就是了,另外一人带着银票赶紧回去,别误了主子的事。

    银票在楚原的身上。

    就在两人打定主意,楚原要纵马狂奔,钟拓要扑起发难的时候,那青衣人开口了“别想着分散跑了,两个人留下,还有一些胜算,单独留下一个,你们是打不过我的!”

    他气定神闲地睥睨着他们。

    明明他们在马上,而他站在地下,可是他的气势,却好像比他们高出许多一般。

    钟拓楚原相信,这个人说的是实话。

    如果留下一个,另一个先走,虽然有可能走得掉,但也不排除这青衣人先打倒一个,再追求上另一个,逐个击破。

    不如一起对付了再说。

    虽然他们的身手不如皇家隐卫,也不如太子殿下身边的暗卫,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没道理对付不了一个半道打劫的。

    青衣人招招手“快动手,打劫完你们,我还要赶回去吃早饭!”

    钟拓二人“……”

    这是多轻蔑的语气多笃定的态度

    且不说两个人身为太子护卫从来都是受人尊敬,便是两人的身手,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轻视过。

    现在两个人在一起,还被别人鄙视得这样彻底,他们还能忍得住不怒,那除非是圣人。

    但不得不说,端木景澄身边的人,还是不简单的。

    此刻明明心中充满了被蔑视的怒火,可两个人的眼神反倒更冷静了。

    他们翻身下马,刷地一声,拔出了剑。

    他们是护卫,不需要讲什么江湖规矩,二对一,兵刃对空手,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青衣人点头,颇为赞赏,点评道“虽然你们很生气,但呼吸仍然很平稳,气息沉静,竟然都是一流高手,虽然只是初阶,但也是许多江湖人二十年也难达到的成就了。不错,今天竟然让我一次遇见两个!”

    一眼看出他们的底细

    还是在故弄玄虚

    钟拓楚原决定速战速决。

    两人眼神一接,同时发起了进攻。

    两柄剑,如同两道白练,向青衣人刺去。一个攻向上三路,一个攻向下三路,配合得十分默契,出手也如雷如电。

    青衣人似是一惊,道“好快的剑……”

    钟拓心中涌起一股子郁气得解的畅快,这青衣人装什么大尾巴狼面对两人的第一招,就手忙脚乱了。

    然而,剑光闪动,尘烟生起,空气缭乱,剑风呼啸之中,那青衣人后半句慢吞吞地吐了出来“但是伤不到我!”

    钟拓“……”

    真特马气人!

    这人就是来戏弄他们的吧

    这下,两人不再留力,开始全力攻击。

    七万两银票在手中,让他们既小心翼翼,又觉得责任重大,断不能真被人打劫了去。

    今天真是邪门了,先是主子要银票,他们筹了银子,路上竟然就遇上打劫的,虽然他们大半夜的驰马在官道上是有些异常,可这青衣人怎么知道他们手中有银子

    而且,这青衣人衣履光鲜,一点不像缺银子才铤而走险的主。

    不过一刻钟时间,三人已经交手二十多招。

    极快极厉极强劲的剑光之中,青衣人身形像烟又像雾,他没有拿武器,却没有伤在他们的武器之下。

    这让钟拓二人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来。

    难道他们竟然遇上了一流中高阶高手什么时候,这样的高手像大白菜了

    。




第473章 润手费
    钟拓楚原看着那蒙面巾飘啊飘的,好几次剑光就向蒙面巾刺去,他们得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连他也敢打劫,哪怕不认识,只要见过这人的脸,以后也能找出来。

    然而,原本没系好的蒙面巾,竟像贴紧了青衣人的脸,之前的夜风都要吹掉了,他们的光,剑影,剑刃,就是没法断开。

    差一点点,每次都差一点点。

    胜负是在一百多招分的。

    或者说,根本没有分胜负。

    在一百多招过后,青衣人身形错步,掠过楚原的后背,指尖一划,就将他背在背上的小包裹拿在了手中。那包裹之中,便是两人筹的七万两银票。

    然后,青衣人也不恋战,脚下一点,向南面就走。

    走的时候,还留了一句话“告诉你们主子,这是揍他的润手费!”

    钟拓楚原当然是赶紧拔腿追呀,可那人身如轻烟,形如清风,在夜色之中三两个纵越,就不见了。

    钟拓楚原面面相觑,楚原一脸懊恼和自责,重重一拳砸在地上,道“我真没用!”

    钟拓拍了拍他的肩,他也很沮丧。

    如果是要分胜负,可能还要打几百招,但钟拓心中竟有一个感觉,也许几百招后,赢的并不是他们。

    那个青衣人,看着躲起来很狼狈,可现在想起来,他就是在戏弄自己两人,他完全是游刃有余。

    还有,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眼眸微沉地道“他刚刚走的时候说什么”

    楚原也是怔了一怔,迟疑不确定地道“告诉……主子,揍他的……润手费”

    钟拓道“不好!主子有危险,咱们赶紧回去!”

    如果主子有危险,他们万死难辞其咎,谁还在意这七万两银票虽然主子身边还有人,而且,有暗卫,可万一呢

    两人翻身上马,一挥马鞭,向着西江月方向狂奔而去。

    大半夜的,小二开门,照例又收了开门费用。

    好在两人身上还有散碎银子。

    进了西江月,直奔后面甲三院。

    院子里很安静,并没有什么打斗痕迹,暗卫也没有什么动静,主子不像出事的样子。但是,程方和卫寅竟然不在。

    钟拓叫过另两个留守的近卫。那两个护卫说程方卫寅去找掌柜的弄银子,现在还没有回来。

    钟拓微微一惊,这都几个时辰了他们去城里,筹银到出城,再和人打了一架,现在又回来了,他们怎么还没回

    情况有些不对。

    钟拓看着主屋,心沉到了地底下,他顾不上主子是不是在休息了,不确认一下他不放心。

    砰砰砰,钟拓的敲门声很急。

    楚原已经按上了剑柄。

    门后有声音道“银子筹齐了”

    这声音有些怪,暗沉,沙哑,这不像主子的声音。

    钟拓更急了,他沉声道“主子请开门!”

    “本宫睡了!”

    这声音还是一如之前的暗哑低沉的声音,好像在掩饰着不同的嗓音。

    钟拓楚原对视一眼,两人一齐出力,一掌击在门上,哗地一声,门碎了,两人的剑也刷地出鞘,冲进屋内。

    桌前,端木景澄正在给自己的脸上上药,北辰云熙那混蛋出手真重。而且,他使诈。

    但是这话端木景澄没好意思说,因为他自己就是个使诈的祖宗,倒被别人使了诈去,而且还被揍成猪头一般。

    之前大话说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不叫护卫帮手,一对一,所以被揍成猪头,他也没有叫暗卫和护卫。现在这样子,当然更不能叫人看见了。

    他心里悻悻极没好气。

    这算什么

    本来被沈珞言坑了一回,疼得嗓子冒烟,死去活来,说话嘶哑,而且头上还悬着一柄剑,还得去准备一万两黄金,已经够倒霉了。

    可这北辰云熙凭什么要来揍他一顿

    他招谁惹谁了

    呃,是,他招惹了沈珞言这朵刺玫瑰。

    端木景澄不是不知道天珩的几个皇子也对这朵刺玫瑰有兴趣,但他看到的,更有兴趣的,不是北辰轩和北辰皓吗

    这北辰云熙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却是咬人的毒蛇。那一拳一脚下去,贼疼!更可气的是,还专往他脸上招呼,这分明是要破他的相啊!

    钟拓的问话,让他有些不耐烦。

    他完全忘了,他吃过沈珞言的赤火焚音丸,虽然现在还在能说话的时间,但是声音暗哑,和之前的声音不一样,钟拓楚原担心他,竟然直接冲进来了。

    这冲得太过快速,太快突然,以至于连端木景澄都吓了一跳,手下自然就重了,疼得咝了一声。

    还没等他说什么,钟拓楚原两人的剑已经指向了他“你是何人”

    端木景澄“……”

    还真反了天了,他的护卫竟然拿剑指着他。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放肆!”

    钟拓楚原定神一看,这个脸如猪头的竟然……是主子他们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样大。刚才他们竟然拿剑对着主子了两人吓了一跳,手中的剑赶紧垂下。接着,单膝跪地,赶紧行礼。

    主子虽然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他们这些近卫无比清楚,主子的身手比他们都强,竟然能被人揍成这样

    这是发生了什么

    而且,他们竟然看到了主子这么狼狈的样子,主子眼中凛冽的寒气快把他们冻成冰了,他们……还能活吗

    楚原道“主子,属下来迟,让主子受……”

    话没说完,被钟拓一个肘锤撞了一下,后面的话只得吞回去,疑惑地看了钟拓一眼,他们失职,被人打劫了银票不说,还没能护好主子,不是应该请罪的吗

    钟拓目不斜视,道“主子,属下有要事禀告,故而情急闯入,还请主子恕罪!”

    “说!”端木景澄开口,声音仍是嘶哑,而且,还有些吃力。

    随着这一声,又觉得嘴角被打裂的地方疼痛起来,他轻咝了一声,胡乱把上药的东西扔下,很是不耐烦,北辰云熙下手太狠了。虽然他下手也狠,可他的脸还能要吗

    钟拓赶紧道“主子,属下从城中筹到的银票,在半路上被人劫走了!”

    。



第474章 不要脸
    “什么”端木景澄猛地站起,被劫走了那明天他拿什么给沈珞言

    明天要是交不出,以沈珞言那性子,断不会给他解药,那他就得多疼一天,想到那样的疼痛,他真不想再承受一次。

    他不是怕疼,不是不能忍痛,实在是那种痛,诡异之极,奇怪莫名,在他最是难以承受,毕竟疼痛之处最是难以忍耐的柔弱处之一,而且,他不想因为疼痛影响他的声音,要是以后发出的声音都这样沙哑难听,于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模样有多不符

    这是钟拓和楚原的失职,两个人跪在地上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端木景澄目光扫过他的侍卫,这两个侍卫的身手他是清楚的,能从他们两人手中劫走银票,那身手必然是一流高阶以上。

    他道“可看清是何人”

    钟拓惭愧无地地道“他蒙着面,属下没有看清。”

    蒙面

    端木景澄道“可有什么特征!”

    钟拓道“看不出来……”他知道,主子肯定是知道这个人的,现在说是不说罢了,终归是要汇报给主子的,他声音低了下去,吞吞吐吐地道“那人让我们告诉主子……说……这是揍你的……润手费!”

    端木景澄的脸瞬间黑了,接着,他便大怒了,骂道“不要脸,他怎么不说是本王揍他的养伤费”

    主子果然认识那个人。

    原来主子跟那人两败俱伤

    难怪那人蒙着脸,是因为脸上也像主子一样被揍得鼻青脸肿吗

    两个人心里暗想,却谁也不敢说出来。端木景澄在发怒,他们更不敢走。

    看到两个头快垂到地上去的属下,端木景澄收敛了怒火,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钟拓道“快卯时了。”

    端木景澄感觉牙疼,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啊沈珞言说他到天亮的时候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有等再次疼痛过后,才能发出如现在这样沙哑的声音。

    他皱眉,这一皱眉,又扯动脸上的伤处,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声端木景澄是个阴险的王y八y蛋,但又不得不重新吩咐钟拓暂不启程,继续给城里飞鸽传书,叫他们备银子,送到西江月来。

    天亮后城门开了,他们可以进出,就不用像夜里这么麻烦了。

    钟拓答应着正准备去办,外面却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主子,客栈掌柜的派人来请主子,说有要事请主子前去相商!”

    钟拓喝道“糊涂!”什么要事要主子亲自去相商主子现在这样,能见人吗

    端木景澄冷笑道“好啊,连个客栈掌柜的都耍起架子来了”

    那侍卫迟疑道“来人说,事关主子两个手下人的性命!”

    钟拓心里一跳,他记得清楚,他和楚原往城中赶去的时候,是安排程方和卫寅去问掌柜那里借一些,他们都回程了,但程方和卫寅还没回来,这事本身透着蹊跷,他也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要急着向主子汇报银子被劫的事,还没来得及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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