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那些刑罚,分明是把他往死里折磨!
萧廷琛居高临下负手而立,欣赏着他的惊恐与颤抖。
过于嫣红的薄唇微微勾起,他低笑,“舅舅这是怎么了当年在宫楼上的意气风发都去哪儿了啧,抖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当外甥的欺负舅舅呢……”
地牢光影昏惑,两盏油灯把他照得影影绰绰宛如鬼魅。
他笑起来时右颊上有个小酒窝,分明是极好看的,可薛广却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宛如毒蛇调戏猎物。
他挣扎着,语调破碎沙哑,“萧,萧廷琛……你若敢杀我,帝师,帝师不会放过你……你娘亲也不会……放过你……”
萧廷琛宛如听了什么笑话,忍不住放声大笑。
薛广狠狠盯着他,“你笑……什么!”
“笑舅舅蠢笨。”萧廷琛漫不经心地握住腰间刀柄,“帝师的教诲之恩,薛程程的赐命之恩,朕都已经偿还。至于清河涧薛家,朕从来都不欠你们什么。”
长刀出鞘声,在寂静的地牢中格外清晰。
萧廷琛欣赏着锋利的刀刃,眉目含笑,“朕在凉州打铁时,曾亲自铸造了两把刀。一把名为‘背叛’,一把名为‘诛戮’。这把‘背叛’,很适合送舅舅上路。”
薛广脸色巨变!
不等他求饶,沉黑古朴的长刀猛然斩下了他的头颅!
鲜血四溅。
萧廷琛漠然抬袖,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脸颊上的血珠。
他收刀入鞘,抬步往牢门外走,“把他的头颅清洗干净,好生送去长安给朕的娘亲。兄妹团聚,想必她该是欢喜的。”
壁灯葳蕤。
他修长的背影落在昏暗的甬道里,有种苍凉决绝的清寒,又有种凶狠嗜血的戾气。
谷雨在他背后恭敬拱手。
萧廷琛踏出地牢,春日的阳光有些刺目。
他抬手,阳光照射在冷白的肌肤上,他却感受不到半丝暖意。
那个女孩儿不在,连阳光都是冷的……
正好惊蛰跑过来,他叫住他,淡淡道“谢容景呢”
惊蛰急忙道“听说谢侯爷带小姐去旧院了,正在天香引用晚膳呢。主子,您莫要嫌弃小姐脑子痴傻,她好的时候对您多深情啊……”
萧廷琛没好气,“别称呼她‘小姐’,你家小姐还在南疆呢。”
惊蛰吐吐舌头。
萧廷琛清楚地捕捉到他脸上“主子又始乱终弃了”、“小姐好可怜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呢”等等表情。
他不耐烦地挥手打发惊蛰滚开,抬步朝明德院而去。
侧脸冷峻得近乎残酷,他一只手握着“诛戮”的刀柄,脑海里反复念诵“颜鸩”这个名字。
总有一天,他要剁了那个狗日的玩意儿!
旧院。
天香引临街的楼上雅座,琉璃灯火已经点上。
容貌与苏酒如出一辙的少女,满足地放下碗筷,打了一个嗝。
似是觉得失态,她又急忙捂住小嘴。
鹿儿眼亮晶晶的,带着忐忑望向对面。
谢容景神色平静,拿起手帕替她擦拭过嘴角,温声道“秦淮河的夜景不错,你从前最是喜欢,我领你去瞧瞧”
少女垂眸。
男人的指尖偏于白皙,格外修长漂亮。
睫毛抖动,她乖巧点头。
两人漫步在秦淮河畔。
无数画舫描金涂朱、笙歌繁华,竹帘高高卷起,艳美的女子倚在船窗上谈笑风生,招呼着恩客一度。
也有的竹帘低垂,从画舫里传出琵琶的浅吟低唱,偶有刺绣繁花的裙裾从竹帘底下露出,瞧着别有一番欲说还休的诱惑。
摊贩沿河叫卖小吃,引的小孩儿们馋坏了嘴。
繁华而祥和的景致,令少女不再如当初那么惊慌失措。
她与谢容景走到一道拱桥上,男人笑容温和,“这里是文德桥,桥那头是江南贡院,桥这头是胭脂云集的旧院,所以常有‘君子不过文德桥’的说法。”
少女睁着懵懂的眼眸,也不知是否听懂了,只静静凝着谢容景。
几名壮汉路过,她有点害怕,再度缩到男人的怀里。
谢容景轻抚过她削薄的肩,丹凤眼多了几丝落寞,“你不是她……我早该知道的。”
如果说在没有看见萧廷琛之前,她对他百般依赖尚还情有可原,可是在见过萧廷琛之后,她该粘着的人是萧廷琛,而不是他。
世上唯一知道苏酒有多爱萧廷琛的人,是他谢容景。
即便失去记忆,即便遭受无数折磨,这个女孩儿骨子里也依旧爱着萧廷琛。
所以眼前这个女孩儿,绝不是苏酒……
“可是,”男人的凤眼渐渐湿润,“即使明知你不是她,我也依旧想欺骗自己……我从来没得到过她的爱,从来都没有……”
他的语调落寞至极。
少女犹豫片刻,掏出小手绢替他擦了擦眼尾。
谢容景握住她的细腕。
花灯繁华,光影之中少女眼眸纯净,真真是像极了苏小酒。
若苏小酒也能这般温柔待他该有多好,若苏小酒也能这般依赖信任他该有多好……
为什么,就不肯回一下头呢
手中力道悄然收紧,少女吃痛轻呼。
男人自觉情绪失控,松开手,替她揉了揉满是淤痕的腕子,“对不起。出来够久了,咱们回府吧,还得想想怎么把真正的苏小酒带回来。”
少女懵懵懂懂跟他往乌衣巷走。
深夜入眠时,谢容景原本给她安排了厢房,可少女却抱着软枕跑进了他的寝屋。
她熟稔地躺进被窝,睁着无措的眼眸望向谢容景。
谢容景坐在榻上沉默。
半个月星夜兼程,他都是在马车上陪她睡的,倒是给她养成了习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870章 喜欢你
他沉吟片刻,委婉道“之前在马车上一块儿睡,是为了赶路没办法,可现在到了金陵咱们应该分房睡的,毕竟男女有别……”
更何况,她也不是他的小酒。
少女依旧抱着被子。
昏惑的琉璃灯火中,她的鹿儿眼清澈干净,仿佛可以数清其中细沙几粒。
望向谢容景的视线充满信任和依赖,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她顶着和苏酒相同的脸,露出这么可怜兮兮的表情,谢容景根本受不了。
他纠结地避开视线,正欲唤婢女进来带她走,少女忽然慢吞吞坐起身。
她曾经遭受过彻骨诛心的疼痛,那些疼痛几乎摧毁了她所有的神志和记忆。
她忘了她从何处而来、将往何处而去,她唯一确定的,是她喜欢这个温柔的男人。
她歪着头打量谢容景片刻,忽然呢喃,“喜欢的……”
谢容景愣了愣。
他不可思议地望向少女,这是她来到他身边以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少女缓缓抱住谢容景,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喜欢你……”
软绵绵的音调,让谢容景在一瞬错以为这个女孩儿就是苏酒。
推拒的话噎在喉咙,他尴尬地僵持片刻,大掌无奈地搁在少女的细背上。
“睡吧。”
他低声。
少女点点头,乖巧地躺进被窝。
春夜的江南颇有些寒凉,少女怕冷,睡着之后不自觉地抱住谢容景。
男人静静盯着帐顶。
嗅着帐中若有似无的甜香,他说不出心头是何滋味儿。
但总归,他狠不下心推开身边的女孩儿。
哪怕明知她不是苏小酒,哪怕明知她只是南疆送来的药人,可是对上这张脸,他根本就做不到萧廷琛那般凶狠决绝!
纵便她是一件物品……
他也情愿怜惜。
翌日。
谢容景陪少女用过早膳,命侍女照顾好她,自个儿前往隔壁萧府议事。
明德院与他的主院只隔着一堵矮墙,判儿猴子似的窜上墙,好奇地蹲在墙头张望。
檐下摆着圈椅和花几,她的苏姐姐静坐着,修禅似的半点儿动静也无。
她折下一枝开得正艳的桃花,含笑“啧啧”两声,“谷雨和惊蛰都说苏姐姐回来了,我原还不信,毕竟萧廷琛那种狗男人若是看见你回来,必定叼骨头似的怎么地都要把你叼回寝卧,可是他没有。我以为是谷雨他们说谎,却没料到,苏姐姐竟然真的回来了。”
少女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判儿有点生气,“谷雨说你变傻了,没想到真的傻了……苏姐姐,难道你连我都记不得了吗”
少女望向她。
判儿得意洋洋地摇了摇桃花,“苏姐姐应当记得我是谁吧,你从前还经常给我蒸花糕吃呢!”
檐下少女露出满脸疑惑。
“你那是什么表情”判儿不悦。
她站在墙头双手叉腰,正欲发怒,想起什么突然又笑眯眯的,“苏姐姐我跟你说哦,萧廷琛嫌弃你痴傻,不准备要你了,将来你清醒过来时,一定要锤爆他的狗头叫他好看!你说谢容景多好啊,把你当个宝贝似的,这样的男人你不要才是真傻!”
少女垂下眼帘,捧着热茶轻呷一口。
判儿眯了眯眼。
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间都是小家子气,根本不似苏姐姐大方端雅。
她真的是苏酒吗
判儿“喂”了声,在少女转过脸时,把桃花枝丢向她。
她力道很大,树枝在少女白嫩的面具上砸出浅浅的红痕,瞧着十分可怜。
少女手中的茶盏摔落在地,宛如惊弓之鸟般捂住脸颊,害怕地“咿咿呀呀”说着话,最后干脆躲进了寝屋。
判儿更加嫌弃,“怨不得萧廷琛不喜欢,就这副模样,搁我我也不喜欢……啧,到底是不是苏姐姐啊”
这厢两个小姑娘闹着,另一边,萧府厅堂。
萧廷琛端坐在上,慵懒地撑着下颌,慢悠悠把玩两枚核桃花中花。
他的女人还在南疆,并且不知道被哪个狗男人占有,按道理他应该立即率兵南下夺回女人,可坏就坏在江南这边战事紧张。
贸然带大军撤退,那么几十万兵马花了几个月时间打下的疆土,等同白费。
谢容景已然不耐烦,“我都说了,你把宿润墨和吴嵩借给我,我带他们去南疆,必定能顺顺利利打进南疆王都……你不知道南疆打仗有多麻烦,不仅要提防对方兵马,还得提防那些神出鬼没的毒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中了毒一命呜呼……”
萧廷琛不置可否。
他其实真不着急苏小酒。
他的女人聪明狡猾如狐狸,不会让她自己身陷险境。
说不准颜鸩那个狗玩意儿都得栽在她手里……
“萧廷琛,”谢容景不满,“小酒危在旦夕,你不着急想办法,还在这里发呆,你对得起她”
“瞧你说的,小酒不是在你谢侯爷的寝屋里吗”萧廷琛挑眉而笑,“怎的现在又变成了在南疆朕记得,某人昨日还骂朕薄情寡义……”
“你——”
谢容景语塞。
从小到大,他总是说不过萧廷琛的。
偏白皙的面颊染上一抹绯色,他没好气,“自己的媳妇不心疼,等着吧,等将来小酒替颜鸩生下孩子,看你着不着急!”
萧廷琛优哉游哉,依旧是不着急的样子。
他的女人他了解至极,小酒宁死都不会帮颜鸩生孩子的。
恰此时,吴嵩踏进门槛,俊美威严的面庞上一反常态地噙起笑容,“大喜事!”
萧廷琛和谢容景都漠不关心。
倒是宿润墨抬起眼帘,笑道“什么喜事”
吴嵩立在厅中,抬手抚了抚肩上的红毛大蜘蛛,温声道“奴才收到密信,苏堂被杀,如今登基继位的,乃是皇后娘娘!”
满厅寂静。
谢容景忍不住皱眉,“你弄错了,南疆现在是颜鸩称帝。”
吴嵩看白痴般看他一眼,“咱家的消息,乃是毒虫传递,自然十分靠谱。至于谢侯爷的消息,不知从何处得来”
谢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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