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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萧廷琛穿过残垣断壁,尽管心里知道大约看不出什么东西,但仍旧一点点打量这里。

    一个人住过的宅子,其实可以反映他的内心。

    他很想知道,司空辰究竟想干什么。

    萧廷琛打量了一刻钟,那场火烧得彻底,他终究是没能看出什么。

    男人自嘲一笑,正欲离去,余光却注意到一处墙根底下有些不寻常。

    倒也不是藏尸藏宝之类的不寻常,而是那里的野草生长得格外旺盛,好像下面埋了什么有养分的东西似的。

    萧廷琛走过去,随手拨开野草,地面土壤格外肥沃。

    他拔出一把草嗅闻,草根带着天然的植物甘甜和泥土的腥气,没什么特别。

    然而他仍旧觉得不对劲。

    他丢掉野草,亲自去附近村落借了把铁锹过来,开始挖掘那块土地。

    宿润墨不知何时出现的,双手笼在宽大的道袍袖子里,“半夜不见你回府,便猜到你去了那些坟冢前祭拜。登上山崖,却遥遥看见你在这边挖坑。萧廷琛,三更半夜你盗墓呢”

    “你以为我是你”

    萧廷琛扔掉铁锹。

    他已经挖了半丈深。

    他注视着黑土底下露出来的碎石头,莞尔一笑,“宿润墨,你见过汉白玉地砖的碎块,堆积在荒郊野外地底下的奇闻吗”

    “唔,”宿润墨仔细端详那些碎裂的白玉地砖,“难道你挖到了上古时期的宫殿虽然砖块都是碎的,但瞧着成色不错,想来宫殿里会有很值钱的东西……”

    萧廷琛跃上地面,看白痴般看他一眼,“这里是司空辰从前居住的茅庐,在他的茅庐底下挖出这些东西,你觉得会是意外”

    宿润墨挑了挑眉。

    世上意外很多。

    但发生在司空辰身上的事,绝不可能是意外。




第875章 有香有雨有茶,却独独没有酒
    他是司空辰的关门弟子,他知道那个老人的手段!

    他沉吟片刻,轻声道“据哨兵回报,大齐的军队还需要半个月才能抵达江南。趁着他还没过来,不如先掘了这地底的东西,看看他究竟藏着什么宝贝。”

    “正有此意。”萧廷琛负手而笑,“朕会派心腹夜间挖掘,绝不惊动旁人。”

    结果,在挖掘的第三天就出了意外。

    参加挖掘的人没提防里面的陷阱,在凿开一些碎石时,被藏在里面的毒虫咬伤,不过短短几瞬就相继毙命!

    这让萧廷琛越发肯定,司空辰在地底藏了东西!

    他不敢贸然擅闯,于是暂停了挖掘计划。

    已是清明。

    江南杏花微雨天,祭祖扫墓之人络绎不绝。

    萧廷琛与宿润墨坐在檐下圈椅上饮酒。

    满院细雨,天青色的穹顶压下云层,薄雾在细雨里袅袅弥散,盛开的美人蕉像是巷子里隐隐绰绰的美人。

    萧廷琛指尖托着紫檀木细烟枪,慢悠悠吐出一口烟圈,“总觉司空辰的目的并不单纯。”

    “他的目的,何曾单纯过”

    宿润墨捧起茶盏轻呷一口,“寻常人下棋,走一步想一步。聪明人下棋,走一步想三步。如你我之辈,走一步想七步。可是老师从落第一颗子时就已然开始谋篇布局,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整张棋盘,都是他织就的罗网……”

    薄青色烟雾,萦绕在萧廷琛白皙的指尖。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

    湿润的风吹散烟圈,他眯着眼笑,“那就砸了他的棋盘,挖了他的老底。”

    宿润墨挑眉望向他。

    良久,他抚掌大笑,“不愧是本座效忠的男人,果然够狠!为你这样的男人治理天下,宿某此生无憾!”

    萧廷琛磕了磕烟灰,冷淡地瞥他一眼,“说起来,你家的宝贝前几日喝醉酒,在酒楼宣扬朕虐待皇后,搞得现在朕出门买件袍子都要被背后非议……宿润墨,你连女人都管不好,如何替朕治理天下”

    宿润墨噎了噎。

    他擅长窥探人心、运筹帷幄,可判儿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还把萧廷琛和苏酒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昨儿他和萧廷琛去买衣裳,铺子里的几个七大姑八大姨大约从前受过苏酒的恩惠,拽着萧廷琛叨叨叨地训斥半天,丝毫没把他当成皇帝,反而当做没长大的毛头小子。

    那些姑婆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萧廷琛笑眯眯赔着罪,最后连袍子都没拿,灰头土脸地滚回了乌衣巷。

    宿润墨觉得他大约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皇帝了。

    他以手作拳咳嗽几声,“等她回来,本座自会教训她。还是谈谈老师藏在茅庐底下的东西吧,私以为不如由微臣、吴嵩和墨十三共同前往挖掘,吴嵩熟悉各种毒物,墨十三深谙机关术,我则擅长解读古史文字,必定能保万无一失。”

    “怕是不妥,地底充满未知的危险,甚至可能藏着司空辰的底牌。”萧廷琛眯着桃花眼,“朕向来爱惜臣子,很害怕你们出事啊。”

    宿润墨掀起眼皮睨他一眼。

    这个狗皇帝满脸虚伪的担心,瞧着就辣眼睛。

    他慢吞吞轻抚茶盖,“既然皇上如此担忧,那微臣等人就不去了。”

    萧廷琛……

    他舔了舔嘴角,笑道“朕寻思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们还是去吧,朕很看好你们哦!”

    不等宿润墨拒绝,他翩然离去。

    宿润墨放下茶盏,又好笑又好气,“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本座玩什么聊斋”

    萧廷琛穿过游廊,大摇大摆地驾临降鹤汀。

    自打回了金陵,他就拨了白露和霜降负责打理这处院落。

    他登上小酒的闺楼,楼中熏着浅浅的兰花香,胭脂水粉、步摇妆奁等物依旧齐全,衣橱里全是她当年穿过的襦裙。

    他知道的,在萧家人和小酒北上长安之后,萧府只有萧渝一人守着。

    如今萧渝出海做生意了,这座府邸便彻底冷清下来。

    指尖轻抚过妆镜台,脑海中模模糊糊浮现出当年的小酒对镜梳妆的模样。

    乖巧,绵甜,清媚……

    男人敛去唇畔玩世不恭的笑意,沉默地走到拔步绣床前躺下。

    时隔多年,帐中早已没了那个女孩儿的甘甜。

    可呼吸之间,他仿佛仍旧能嗅闻到她的味道。

    思念如潮水汹涌而来,几乎将他灭顶。

    他翻身滚进床帐深处,拉过缎被从头到脚蒙住自己。

    他的好妹妹不在,没人给他煮饭洗衣,没人与他斗嘴打趣,没人在他偷看小黄书时狠狠骂他。

    ——《太平清话》曾提起文人二十四雅事,如今我占了‘焚香,听雨,试茶’,也算是附庸了一回风雅。

    ——若小哥哥愿意教我写字,便能占上‘焚香,听雨,试茶,临帖’这四样了。

    幼时的对话依稀浮现在耳畔。

    黑暗中,萧廷琛慢慢闭上眼。

    如今他有香,有雨,有茶,有帖。

    有权,有势,有钱,有闲……

    却独独没有酒。

    好想,

    好想,

    好想她……

    清明时节的雨淅淅沥沥。

    谢府。

    谢容景盘膝坐在寝屋软榻上,对窗擦拭长刀。

    帝师的军队再过不久就要抵达江南,届时免不了一场大战。

    他得赢下这场战争,然后活着去南疆接小酒……

    他思虑着,药人少女推门而入。

    她端来热茶,乖乖巧巧地放在佛桌上,然后睁着一双水泠泠的眼眸望向谢容景。

    谢容景微讶,“给我的茶”

    少女点点头。

    谢容景端起热茶,浅浅呷了一口。

    茶泡得不是很好,但是……

    余光瞥了眼托盘上那碟小点心,他知道少女用了心。

    他放下茶盏,认真道“都说药人没有神志,我怎么觉着,你分明还残存着属于人的意识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这么说着,却见少女依旧满脸懵懂,也不知是没有听懂他的话,还是记不得她原本的名字了。

    谢容景有些惋惜,“若是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兴许还能送你回家。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能回家呢”

    少女立在灯火下。

    胭脂红的襦裙雍容清媚,很衬她的姿容,也很像小酒。

    谢容景沉吟片刻,突然起了兴致,“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第876章 小酒的将来,可会有我?
    少女眉眼弯弯,俨然是欢喜的样子。

    谢容景打量她片刻,难得郑重,“沦为药人,失去容貌与记忆,实在可怜,不如就叫阿怜好了。”

    花窗外烟雨朦胧。

    有了名字的少女,跪坐在谢容景脚边,依赖地抱住他的腿。

    面颊轻轻贴在男人的膝盖上,她嗓音细软“喜欢的……”

    喜欢他赐予的名字……

    也喜欢他。

    ……

    清明时节,一夜春雨满城杏花。

    明德院里,萧廷琛清晨起来,穿霜白劲装,在檐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昨儿夜里他歇在小酒的绣榻上,竟是这小半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院子里积着露珠,霜降端来早膳,恭声道“皇上是回明德院用膳,还是就在此处”

    “就在这里吧。”

    萧廷琛随口说着,握住腰间佩刀,正要在用膳前练一遍刀法,惊蛰突然着急忙慌地闯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惊蛰手舞足蹈,“皇上,原本投降咱们的附近城池全部撕毁盟约,转而投靠了帝师!派去各座城池的将领和士兵全部被杀!”

    萧廷琛挑了挑眉。

    刚消化完这个消息,谷雨又匆匆进来,“皇上,昨夜本该运到金陵的三十万担粮草还没有抵达!卑职派人打探,好似是在半路上被人烧光了!咱们城里的粮草,只够支撑一个月!”

    萧廷琛“啧”了声。

    握住刀柄的手悄然收紧,尽管桃花眼带着笑,可是那笑容却一点暖意都没有。

    他知道司空辰的手段有多狠。

    却没料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开始动手了!

    不愧是从前教导他的男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吴嵩寒着脸进来,沉声道“皇上,从凉州到金陵的粮道被大齐军队切断了!金陵城处在江南孤立无援,必须在帝师的军队抵达之前破局,否则等到他的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金陵危矣!”

    萧廷琛眯了眯眼。

    他大刀金马地在圈椅上坐了,随手摘下细烟管。

    吸了一口,才发现没有点燃烟草。

    烟管在指尖打着转。

    司空辰用诡计招降了江南其他城池,金陵城像是被围在中间待宰的羔羊,如果找不到破局之策,那么哪怕司空辰不发动战争,也总有粮绝的那日。

    金陵城会不战而败!

    萧廷琛周身涌出戾气,“去把国师和萧廷修他们叫来,朕要开朝会。”

    ……

    风干的五谷杂粮被摆在精美的檀木托盘里。

    南疆王都,宫殿华美。

    苏酒正临窗托腮。

    她穿胭脂红的宫裙,重重叠叠的裙摆上绣满了精致的五毒之虫。

    五毒之虫是南疆人的信仰,但普通百姓和大臣没有资格在服饰上同时绣五种毒虫,只有皇帝的龙袍上才能同时绣上。

    鸦发用蛇形金冠高高束起,原本眉目如画、清媚撩人的姿态,在这副打扮下平添了几丝危险和阴冷。

    她摆弄着五谷杂粮,静静聆听珠帘外臣子们的议论。

    “如今大雍皇帝被围困在金陵城,他如何斗得过齐国那位帝师必定会一败涂地!”

    “以臣愚见,不如趁机出兵攻打凉州和北凉,扰乱大雍后方,向齐国卖一个好。”

    “大雍也不见得就会输吧,听闻西婵女国正在发兵攻打齐国,似乎是打算要和大雍联手瓜分齐国。”

    “女帝陛下,臣以为坐山观虎斗,是咱们最好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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