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萧廷琛似乎是在故意针对他……
晓寒轻一手掌管天香引,到了旧院直接清人控场。
众人打开花朝酒地宫里的暗门,月光透过镜面折射照亮了漆黑的弱水湖,隐隐可见湖面上有涟漪扩散,是人鱼在水底游过的痕迹。
萧廷琛挑了挑眉,试探着拆下花梨木暗门丢进水里。
所有人都看见,那些人鱼一拥而上,几乎瞬间就咬碎了沉重的暗门!
萧廷琛“啧啧”两声,笑眯眯唤道“墨卿。”
墨十三胆子小,扛着小木排颤巍巍走过来,试探着把木排丢进湖水。
木排并没有下沉。
相思木似乎有种特别的香味儿,人鱼只是在木排四周游动,带着怨毒的目光偶尔会落在船身上,但并不敢靠近。
萧廷琛低笑。
果然,被苏小酒救活的月桂树其实是相思树。
如果当初小酒也如他那般对谢荣致和萧佩兰的爱情袖手旁观,那么相思树就不可能重新活过来。
今日之果,他日之因。
男人的桃花眼有些深沉。
苏小酒所有的福报,似乎都落在了他一人头上……
他闭了闭眼,旋即亲自朝湖面掠去。
元晟紧随而来,手里还拽着一截寒铁链。
铁链另一端绑在花朝酒的手腕上,这两renda约刚刚又打了一架,结果很明显是元晟赢了。
花朝酒轻功卓绝,踩踏着水面跟在木排后,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定定注视着湖水尽头的黑暗。
木排靠岸,元晟拽了拽寒铁链,“大xiaojie在看什么快领路啊!”
花朝酒面无表情,抬步朝前走去。
这是一条汉白玉砌成的甬道,非常干净整洁。
萧廷琛的手始终握在刀柄上。
他嗅到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香,但这种香味非常奇怪,仿佛烈酒般醉人。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道路渐渐开阔,两侧洞壁开凿出格子间,放置着一只只深棕色的粗陶坛子。
一眼望去,这里约莫有上百只坛子。
四周气温渐渐低了。
一丝寒意钻进萧廷琛的袍裾里,桃花眼注视着洞壁上跳跃的蓝色火焰,他能感觉到那股诡异的香味儿似乎又浓烈了些。
元晟好奇地左右张望,“我还是第一次来湖对岸……真有意思。我也算是看过不少话本子的男人,按照套路,这些坛子里面应该装着人头。”
他手贱,说话时已经揭开了坛子。
一股醉人的香味儿冲天而起,萧廷琛掩住口鼻,“元晟!”
元晟像是个好奇宝宝,探着头往坛子里张望,“里面是金色的液体,像是某种酒,又像是某种油……好想尝尝看。”
萧廷琛眯了眯眼。
片刻,他盯向花朝酒,“坛子里装着的应当是尸油。这些能够照亮地底黑暗的蓝色油灯,烧的也是尸油,对不对”
元晟“……!”
他的手指已经伸进了油里,正准备尝尝味道的。
听见萧廷琛的话,他紧忙收回手,嫌弃地用手帕仔细擦拭干净手指。
花朝酒面色清寒沉默以对。
显然,萧廷琛的判断是正确的。
萧廷琛沉声“我想不明白的是,人鱼、相思树、尸油这些东西,老师都已经得到,他分明已经做足了准备,为什么还不动身前往聚窟州”
花朝酒抿了抿淡粉朱唇,小脸微微偏向旁边,依旧不肯吭声。
元晟不悦地拽了拽寒铁链,“哑巴了我弟弟问你话呢!”
少女被他拽得身体前倾,踉跄着才稳住身形,不禁狠狠剜了他一眼。
她眉尖笼着一层阴翳,不情愿地开口“有些东西他无法确定,所以才等了这么多年。”
萧廷琛“什么东西,他无法确定”
少女摇了摇头。
不知是不能再说,还是她也不清楚。
元晟恼了,拽着寒铁链和少女杠上,两人竟然在这里打了起来!
萧廷琛立在洞壁前。
视线扫过一只只粗陶坛子,在他看来司空辰算天算地,世间几乎没有他无法确定的东西。
如果一定要找出什么是他无法确定的,那么很有可能是……
命格!
纵然如阴阳家、道家中的顶尖翘楚,也无法真正占卜出人的命格。
那么在司空辰眼中,他无法占卜出命格的人,是谁
四周阴寒。
彻骨的凉意从男人袍裾底下悄然攀升,他隐隐察觉到有一张编织成形的大网在向他靠近,他甚至已经隐隐约约地明白,那张大网究竟想对他做什么。
桃花眼里掠过残酷。
他义无反顾地朝前走去。
他的身后,花朝酒一拳捶向元晟!
元晟避开,不顾少女的激烈反抗把她扛到肩上,麻溜地去追萧廷琛。
前方是地宫的尽头。
奢华的殿宇宛如梦境,一座座黄金枝形灯盏摆设在角落,把这里照得灯火通明。
衣橱和梳妆台是清一色的紫檀木雕琢而成,清贵婉约。
象牙镂花拔步床陈设在殿宇中央,朱砂红的纱幔被金钩钩起,冰丝软枕精致奢贵,流云绣花缎被有种古朝失传的美。
无数遒劲的树根垂落下来,笼罩着这座拔步床,仿佛能够带给这里一丝生机。
最令人震撼的是拔步床里的女人。
她的皮肤苍白的近乎病态,鸦青长发铺散在枕面上,睫毛纤细宛如墨笔勾勒,面容似是清瘦的芍药,有种脆弱如琉璃的美。
她穿着古朝的服饰,繁复雍容的绣花纹很衬她。
她像是睡着般一动不动。
三人屏息凝神,似乎唯恐惊扰了睡梦中的美人。
片刻后,萧廷琛渐渐回过神,上前试了试女人的颈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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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网站系统维护,很多书出现一更新就被全本屏蔽下架的问题。菜菜不知道是否会被误伤,先更新一章试试;反正大家记得本名《暴君他偏要宠我》,另外换了新封面哦
第890章 他将用星辰为你们指路
不出所料,这女人只是个死人。
桃花眼深邃幽暗,他不动声色地瞥向元晟,对方似乎确实是第一次来这里,他的表情里藏着惊诧与复杂。
至于花朝酒,则流露出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像是仇恨,又像是哀伤。
但她掩饰得很好,没等他再观察,她就已经收敛了所有的表情。
萧廷琛正欲收回视线,突然察觉花朝酒和拔步床上的神秘女人长得有点像。
他淡淡问道“她是谁”
花朝酒上前。
她在榻边坐了,认真地凝视美人,“世上本无怪力乱神,人的心中却藏着怪力乱神。本该与江山同葬的公主,被人以另一种形式挽留……甚至,还诞下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她的脸色很苍白。
纤细的睫毛轻颤得厉害,就连瞳珠都失去清润,仿佛模糊了时空与界限。
与榻上美人相似,花朝酒安静下来时,也有种脆弱如琉璃的羸弱气质。
那么纤细单薄,仿佛支撑不起大袖衣衫,仿佛会被随意一阵风吹走。
萧廷琛盯着这两个女人,缓缓从她们背后走过。
桃花眼里盛着惊异。
他猜测到了一个事实。
榻上美人衣裙上的绣花纹,他曾在杂史上看到过,那是大隋皇族最喜欢的纹路。
齐国之前的江山是被陈朝统治的,而大隋比陈朝出现的更早。
——本该与江山同葬的公主,被人以另一种形式挽留。
也就是说,榻上美人,很有可能是隋国的公主。
而挽留她的那个人,毫无意外,是帝师。
帝师,他来自隋朝!
——甚至,还诞下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帝师和隋国的公主,生下了孩子。
至于那个孩子是谁……
萧廷琛盯着花朝酒,如鲠在喉。
元晟仰头望向垂落的庞大树根根系,“站在这个地方,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生命力,仿佛这些树根可以带给人生命。帝师他是借助相思树,让隋国的公主活下来的吧所以那株相思树才会枯萎那么多年。但不知为何,这位公主没能和他一样得到长久的寿命。即使依旧把她放在树根制作成的阵法里,也只能勉强保存她的尸体,而无法令她重获新生。”
萧廷琛颔首,“他想找到聚窟州,让这位隋国公主死而复生,并且得到永恒的寿命。穿越时空的爱情固然伟大,但是——”
眯起的桃花眼透出锋利,他沉声“但是,他不该把江山当做翻云覆雨的棋盘,更不该罔顾人命,牺牲无数人为他铺路,更不该戏弄我萧廷琛!”
虽然还没搞清楚他萧廷琛在这场游戏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但毫无疑问,他厌恶被人当成利用的工具,更厌恶司空辰用伪善的姿态骗取他的信任!
元晟微微颔首。
他望向萧廷琛的目光充满宠溺。
他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他还有个同胞弟弟活在世上。
后来长大了一点,他曾偷偷去探望过他,还在他的厨房里塞过米和面。
只是他这个弟弟素来懒惰,宁肯与狗抢东西吃都不肯亲自下厨房,所以他塞进厨房的米和面最后都发霉了。
再后来怀瑾在姑苏城tusha了顾氏家族,也是他出面善后,替他解决掉无数麻烦。
怀瑾被国公夫人下蛊毒时,也是他暗中寻来解药,悄悄放在他的酒水里替他解毒。
毕竟,他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追到花朝酒,传宗接代的事情当然应该由弟弟来做,他决不允许怀瑾那玩意儿用不了。
虽然他幼时吃过的苦头远比怀瑾多,但他至少看清楚了真相,而怀瑾却从头到尾蒙在鼓里。
帝师那糟老头子的亲近,不过是一场蓄谋良久的背叛。
被至亲之人背叛,那种痛苦可想而知。
元晟叹息,伸手欲要轻抚萧廷琛的脑袋。
萧廷琛侧过身,腰间挎着的狭刀抽出两寸,皮笑肉不笑,“手痒了不如我替你治治”
元晟悲痛欲绝,“弟弟大了,翅膀硬了,不肯认我这个兄长了……真叫我伤心。”
萧廷琛收刀入鞘,冷淡道“最可怕的敌人,是搞不清楚对方目的的敌人。既然已经知道司空辰在乎的是什么,那么咱们便等同控制了他的软肋。先回乌衣巷,一切从长计议。”
他抬步往来时的方向走。
元晟对那些尸油颇感兴趣,渐渐的落在了后面。
花朝酒悄无声息地跟上萧廷琛,在抵达湖畔后,清润的瞳珠闪烁着挣扎。
萧廷琛不动声色地挑眉,“你想告诉我什么”
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他对花朝酒竟然没有产生敌意。
当然并非是因为对方的美貌,而是因为对方今夜所流露出的情绪。
他甚至隐隐有种预感,在对付帝师的事情上,花朝酒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花朝酒垂下头。
过于纤尘不染的身姿与湖畔的阴寒肮脏格格不入,她的雪白裙裾无风摇曳,透着淡粉的指尖刮了刮袖角。
似是终于下定决心,她嗓音清寒认真“她会帮你。”
“谁”
“花月姬。隋国国姓是花,长安的阴阳花家正是隋国皇族的分支。我与花月姬有些往来,对你而言,她可以信任。”
萧廷琛不置可否。
他并没有忘却,当年长安宫变,花月姬也是背叛他的人之一。
花朝酒听着背后传来的脚步声,知道元晟快要过来了。
她抿了抿小嘴,望向漆黑水面,又道“他也会帮你。”
“元晟吗”
花朝酒摇了摇头。
萧廷琛觉得跟这个女孩儿沟通实在有些困难。
他耐着心,“到底谁会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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