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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一想到他的东西曾被别的男人染指,他胸口就闷燥得厉害,无名妒火悄然而生,叫嚣着烧尽一切看不顺眼的人和事。

    他屏退白露为首的宫女,“朕不养闲人,回长安的这段路,你便在朕身边伺候好了。别再妄图勾引别的男人,否则朕不敢保证能让你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回到长安。”

    苏酒没吭声。

    ……

    萧微华率领二十万大军前往西婵国,余下的军队由宿润墨重新编排,准备两日后班师回朝。

    萧廷琛惯是个会享受的人,把杂事全权交给吴嵩处置,自个儿打扮成富家子弟在南疆王都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苏酒被迫全程跟着他,听他对南疆从前的制度评头论足,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一趟旅程下来回宫时总是会气出一肚子火。

    天色将晚,明日清晨便该返回长安。

    重华宫烛火葳蕤,萧廷琛端坐在妆镜台前,唤了苏酒来给他解开发冠。

    苏酒磨磨蹭蹭走到他背后,取下簪子与发冠,男人满头青丝从指间滑落,比寻常女子的秀发更加柔顺。

    她取了象牙梳,稍微梳了两下,却突然一愣。

    萧廷琛的长发之中,藏着许多根白发。

    并不该是这个年纪出现的,却清晰倒映在她眼中。

    起死回生的后遗症……

    少女脑海中浮现出数百年南疆女帝的那件事,不由微微皱眉。

    她复杂地瞥向铜镜,男人单手托腮,也正注视着铜镜。

    四目相对,他低笑,“可是见朕生得貌美,舍不得从朕脸上挪开视线”

    苏酒迅速垂下眼帘,顺势把白发藏进青丝之中,“觊觎谁的美貌都不会觊觎你……”

    然而她和萧廷琛从小一块儿长大,任何细微的神情都瞒不过男人的眼睛。

    萧廷琛挑了挑眉,顺手抓起自己的长发。

    稍一拨弄,轻而易举就看见了那些苍苍白发。

    本就寂静的寝殿更加静默。

    夜风吹开花窗,将珠帘吹得琳琅作响。

    过了很久,萧廷琛突然笑了,“看来权倾天下也不是没有烦恼的,瞧瞧,这些年东征西讨,朕都提前白了头……苏小酒,当初你是用什么染发的,也给朕染一染”

    “没用的。”苏酒已经平静下来,“当年我用半身血液救了你,你可还记得”

    萧廷琛沉默。

    “放心,我并非是挟恩求报。”

    少女搬来个小绣墩坐在萧廷琛腿边,指尖轻轻卷绕他的发梢,“我近日才得知,原来利用南疆皇族起死回生,并非是没有代价的。你将在两年之内衰老,然后以衰老的面貌,活下去。”

    “听上去也不是太糟糕……”

    萧廷琛笑得玩世不恭,把苏酒抱到他的大腿上,带着薄茧的大掌好整以暇地流连于她的脸蛋,“就算朕老了,也比寻常年轻人更好看,你说是不是”

    轻佻的语调。

    苏酒拍开他的手,盯紧了他的双眼,“是一直活下去!”

    萧廷琛后知后觉。

    以衰老的面貌,一直活下去

    活到什么时候

    永生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司空辰的身影。

    那个老人跨越三代王朝,无论经受了怎样的重伤都没有濒死的特征,如果他没猜错,司空辰之所以知道南疆皇血可以令人起死回生,是因为他曾在自己身上做过试验。

    虽然实验成功了,但他却只能以苍老的面容活着。

    他舍不得他心爱的女人与他一样苍老,他知道那个女人有多爱美,因此他放弃以南疆皇血复活那个女人的方式,转而采用难度更大的返魂香。




第970章 朕说不准看!
    脑海中的细节全部串联起来,虽然看上去很荒诞,但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可能。

    而无论多么不可置信,这唯一的可能,恰恰正是事实。

    萧廷琛眉头蹙起,神情复杂。

    他从没想过永生,更没想过自己该如何消受永生。

    轰轰烈烈过完这辈子,对他来说才是最完美的选择。

    更何况……

    他望向怀中少女,桃花眼更加复杂晦暗。

    苏酒尚还没有察觉到他的想法,只平静道“对你而言,以苍老的面貌度过没有尽头的岁月,应当是一种痛苦吧我恰恰知道南疆有种驻颜术,若你答应与我做个交易,我可以把那个驻颜术告诉你。”

    “什么交易”

    “放我和燃燃自由。”

    萧廷琛轻笑。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指尖缱绻在少女的唇瓣前,“不巧,朕也知道南疆有驻颜术。那桃十娘明明垂垂老矣,却依旧能令自己变得像二八年华的少女,想来她的桃花谷中就藏有返老还童的秘诀吧”

    苏酒狠狠皱眉。

    这个男人太聪明了,竟然也能想到这一点!

    萧廷琛的大掌漫不经心地挑开她的系带,“妹妹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怎么伺候朕……伺候得好了,苏小狗在冷宫也能待得舒服些不是”

    “萧廷琛——”

    ……

    翌日清晨,南宫奈奈的马车随宿润墨的车队率先返回长安。

    少女从车窗里探出头,不悦道“宿国师,皇上呢”

    宿润墨头也不回地骑着马,“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私事什么私事”

    判儿从另一辆马车里挑开窗帘,笑得不怀好意,“都说了是私事,又怎么能告诉你说不定啊正带着我苏姐姐游山玩水呢,毕竟凭我苏姐姐的容貌家世,就算当不成南疆女帝做个贵妃也绰绰有余,您说是不是,皇后娘娘”

    不阴不阳的语气,令南宫奈奈更加恼火。

    她冷笑,“贵妃有本宫在后位一天,她就休想当贵妃!”

    她凶狠地拽上窗帘。

    独自坐回车厢,心头却越发焦躁不安。

    她知道怀瑾哥哥有多喜欢苏酒,难道他对她的感情又死灰复燃了!

    细白小手紧紧绞在一块,少女清秀的眉头拧成一团,清楚地意识到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她必须想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苏酒。

    另一边,萧廷琛的车队正朝桃花谷而去。

    行进了七八日,才总算抵达桃花谷口。

    此地虽名为谷,但实际上竟是一座浩大辽阔的平原,此时恰是春日,无数桃花盛开,远远望去犹如淡粉云海,就连空气都染上了浅香。

    霜降扶着苏酒下了马车,忍不住惊叹,“乖乖,住在这种好地方,就算是寻常姑娘也能养得如同天仙吧景致实在太美了!”

    苏酒微微摇头。

    连饭都吃不饱,养这么多桃花树有什么用

    难道看着美景就能饱腹不成

    她转身望向萧廷琛的马车。

    那厮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刚出门时还和她乘坐同一辆马车,走了两日就改了性情,把自己撵到临时购置的青皮马车里,他自个儿舒舒服服地待在大马车内。

    然而这厮的性情向来不可捉摸,她没有过多怨言,唤道“萧廷琛,已经到地方了,你下不下来”

    谷雨卷起车帘,恭敬地放下花梨木踩脚凳。

    穿着本黑色织金大氅的男人,慢条斯理地下车。

    兜帽遮住了他的脸。

    他与苏酒保持一丈远的距离,嗓音清越却凉薄“当年桃花山极美,朕便是在这样的风景里救了你。可惜你毫无感恩之心,屡屡背叛朕……”

    “你原是不想救我的,我用你的功名威胁你,你才肯出手。”

    苏酒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假仁义。

    眼见着这对冤家又要争起来,白露等人纷纷低眉敛目地退下,收拾起不远处的宅院木屋。

    微风拂过,桃花瓣纷纷扬扬。

    萧廷琛沉声“在你心中,朕对你就没有半分恩德可言”

    苏酒歪着头思索片刻,然后微笑,“确实没有。”

    “苏酒!”

    “你欺负我、折磨我,把我扔在囚车里淋了好几个时辰的雨,你把燃燃从我身边抢走,你把南疆弄得生民涂炭、烽烟四起,萧廷琛,你要我怎么念你的好”

    “那你怎么不想想朕为什么如此待你!你和颜鸩的儿子,你还想朕怎么对待他!拿他当亲骨肉养着吗你想让朕沦为全天下的笑柄!”

    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苏酒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透过他歇斯底里的语气,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少女闭了闭眼,“你若肯多给我几分信任,仔细调查真相,就不会如此怨我。有些事我无法说出口,但可笑的是你竟然连查都不肯查……萧廷琛,你有什么资格怨我”

    “查查你和颜鸩是怎么夜夜苟且的吗!查你是如何给他生下孽种——”

    “啪!”

    话音未落,萧廷琛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兜帽被风垂落,男人白皙的脸颊上赫然一个红手印。

    然而最惹眼的,却是他半白的长发。

    苏酒微怔。

    不过才过去几日,他的头发竟然白得这样快!

    萧廷琛挨了一巴掌后本是怒火中烧,在接触到少女惊诧的视线,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境况。

    桃花眼极快掠过慌张,他不自然地被转过身,连声音都嘶哑几分“不准看!”

    簪发的玉簪悄然坠落,白发青丝铺陈披散,在微风中格外醒目。

    苏酒怔怔上前,指尖刚触及到那些白发,男人猛然转身,凶狠地推了她一把,“朕说不准看!”

    她猝不及防跌坐在地。

    萧廷琛平日城府很深,可是这一刻竟然慌乱得像个邻家少年。

    他甚至不敢与苏酒对视,匆匆忙忙用兜帽遮掩住自己,飞快朝桃林深处掠去。

    苏酒爬起来,朝他远去的方向看了很久。

    霜降悄悄摸过来,替她掸了掸襦裙上的灰,怜惜道“主子脾气太大了,小姐你别生气,等回长安之后求国公爷和夫人做主,他们一定不会让主子欺负你!”

    苏酒摇头。

    萧廷琛现在情况很不好,她知道的。

    ,

    明天见嗷



第971章 萧廷琛,我想回家了
    已是黄昏。

    天际云层汇聚,万顷桃林宛如淡粉花海,折射出粼粼夕光。

    桃林深处,小宅院前落英缤纷。

    白露正在厨房做菜,饭香味儿从闷着的饭锅里溢出,莫名有种农家的温馨。

    苏酒坐在院中石凳上,手持团扇,细白指尖拣起一颗棋子,慢条斯理地落在棋盘上。

    “小姐,您自己跟自己对弈有意思吗”霜降双手托腮,好奇地蹲在地上,“再说了,这下围棋有什么好玩的,您都下了大半个时辰,奴婢眼睛都看花了!”

    苏酒捧起清茶呷了一口,“他可回来了”

    “主子吗早就回来啦,一刻钟前从后门偷偷溜进来的,现在躲在绣楼里不肯出来呢。您说他一个大男人白了头发有什么打紧,您当初白了头不也没计较他扭扭捏捏像个没出阁的小姑娘似的,奴婢见了都觉得好笑!”

    回来就好……

    苏酒放了心,下意识望向绣楼。

    两层的小木楼,居中槅扇紧掩,那个男人大约正躲在闺房里。

    明明被这个男人狠狠折磨过,可不知为何,看见他这副样子,她又有点痛快又有点心疼。

    晚风四起,落英缤纷。

    苏酒不胜风寒咳嗽了几声,霜降急忙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呀,小姐的体温怎么越来越高了”

    自打七八天前在重华宫外淋了雨,苏酒的体温始终比常人高。

    这几日虽然没什么精神和胃口,但身体上也没什么大事,所以苏酒并不在意。

    只是拖着拖着,却没料到似乎把病症拖得严重了……

    霜降着急,“要不奴婢去桃林外请大夫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无碍。”苏酒毫不在意,“寻常风寒罢了,谁没高烧过忍一忍不也就过去了”

    晚饭已经煮好。

    苏酒稍微吃了些,又拿食盒盛装了不少,亲自登上绣楼打算给萧廷琛送饭。

    天色彻底暗了下去,谷雨和惊蛰忙着点燃檐下风灯,盈盈火团照亮了这座深宅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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