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苏酒愣住,一盏茶险些摔到地上。
她急忙上前,“你怎么把燃燃带到这里了!”
裴卿城声音嘶哑难听:“颜鸩和南宫奈奈都托本王带他出宫,一个想把他当成哄你离开长安的诱饵,一个想把他做为威胁萧廷琛的筹码。只可惜,本王谁也不愿给。”
苏酒倒是没想到裴卿城竟然会站在她这一边。
她把燃燃抱到怀里,认真道:“多谢你。”
“你让南疆起死回生,让我们可以踏足别的国家,是我们的恩人。”裴卿城收了黄金蛇鸟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萧廷琛确实比颜鸩更适合你。”
苏酒见他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回南疆。”裴卿城摸了摸黄金蛇铸造的手臂,“如果她愿意,本王可以带她一同回南疆。”
苏酒知道他嘴里的人是南宫奈奈。
可南宫奈奈心比天高,又怎么可能甘愿退出这场权力的博弈。
她没说什么,朝裴卿城笑笑,“祝你好运。”
裴卿城走后,苏酒低头逗了会儿燃燃。
小家伙九个多月了,养得白胖可爱,像是个软绵绵的福娃娃,黑曜石似的眼睛睁得圆啾啾,软软糯糯地唤她“娘亲”。
苏酒替他整了整衣襟盘扣,薛程程极宠爱他,连盘扣都是绿松石精雕而成。
“答应了你颜叔叔,绝不把你的身世告诉你父皇……可是看着你父皇宠爱小公主,我心里十分替你难受。燃燃,咱们到底应该怎么办呢那位小公主,真的是你父皇的骨肉吗”
明知小家伙听不懂,她还是忍不住碎碎念。
正醋得难受,萧廷琛挑了帘子进来。
似乎裴卿城的动作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一点都不诧异燃燃会出现在大帐中。
他把大氅挂在木施上,望向苏酒时的笑容总是透着几分坏,“嘀嘀咕咕地在说什么跟你儿子说朕的坏话”
苏酒鼓了鼓腮帮子,没吭声。
萧廷琛随手拎起燃燃,叫他骑在自己肩头玩耍,随口道:“朕打算让谢容景连夜启程赶赴鬼狱。天黑以后,你可以去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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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多读者宝宝对剧情产生不满,但是菜菜明白自己在写什么,也一直按照脑海中的大纲来写。另书古言新书已经在准备当中,可能年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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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5章 唤朕父皇,赏你锦绣江山
“这么急”苏酒诧异。
“耽搁不得了……”萧廷琛不爱和她谈朝堂上的事,转头笑眯眯逗起燃燃,“叫声父皇给朕听,叫得好有赏。”
燃燃兴奋地抱着他的脖子,却因为还是牙牙学语的年纪而喊不出完整的话。
苏酒瞟一眼这对玩闹的父子,自顾添了些茶,“对花月姬膝下的那位公主,也是如此宠着的吗”
“妹妹醋了”萧廷琛一手抱着燃燃落座,就着她刚刚饮过的杯沿吃了两口茶,旋即笑道,“齿颊留香。”
却不知是在称赞这杯君山银针,还是在称赞少女印在杯沿上的嫣红口脂。
燃燃很不乖地窝在他怀里,挥着小手手往他肩上爬,一点都不害怕这位手段摄人的天子,甚至还把他的衣襟都给揪皱了。
苏酒看了片刻,脑海中浮现出薛程程的话。
她要她争,争皇后之位,争继承权。
她垂下眼帘,放在桌上的细白小手轻轻握起,如今她拖着一副孱弱身体,将来还不知道能活几日,若是突然死了……
长安城里除了薛程程,还有谁能护住她的燃燃
眼中多了些暗芒,她忽然玩笑般提起,“若是燃燃唤你父皇,赏他些什么好呢”
“呵。”萧廷琛低笑,修长指尖轻轻捏住小家伙白嫩嫩的脸蛋,“他还太小,赏赐珠宝黄金暂时用不上,赏赐美人也算多余。”
赏赐美人……
苏酒险些一口茶喷出来。
“不如赐城池疆土好了。南疆王都,北凉草原,西北天山,江南金陵,都赏给他。”萧廷琛拎起小家伙与他对视,“若是唤朕父皇,赏你锦绣江山九州天下,好不好”
苏酒一怔。
她凝着萧廷琛,男人薄唇扬起,眼睛里却满是认真。
并不是在哄小孩儿的样子,而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郑重对视。
她紧紧揪住绣帕,萧廷琛他……
“朕知道妹妹在顾虑什么。”萧廷琛招手示意白露过来,把燃燃交给她带下去,又亲自执起苏酒的小手,认真地与她十指相扣,“你害怕将来没人保护燃燃,害怕你儿子被人欺负受委屈。但是苏小酒,你把朕当成了什么朕是天下之主,这江山本就是为你打下的,朕百年之后,皇位不归你儿子,又能归谁”
帐外兵荒马乱。
苏酒的耳畔却一片清明。
她死死盯着萧廷琛,不愿错过他眼中的情绪。
他鲜少流露出如此认真的一面,他是真心打算把皇位送给燃燃的。
少女不安的心悄然平静,她低头望向十指相扣的双手,认认真真地反握住男人的手。
宽大而粗糙,却令她心安。
……
天色渐晚。
营地有专门关押犯人的帐篷。
烛火昏黄,南宫奈奈孤零零坐在榻上,拥着一床薄毯,蓬头垢面失魂落魄。
满是血污的指尖轻轻在褥子上勾勾画画,她轻声呓语:“怎么会这样呢本宫怎么会输呢怀瑾哥哥果然是很厉害的人,我终究斗不过他……他是帝王,他应该三宫六院才对,可他为什么偏偏只喜欢苏酒我好想他能多看我一眼,他该多看我一眼的……”
裴卿城悄然出现在帐中。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几近疯癫的少女,“南宫。”
南宫奈奈连头都没抬。
“本王要回南疆了,你打算今后怎么办”裴卿城嗓音嘶哑,眼睛里按捺着复杂的情绪。
南宫奈奈到底是他睡过的女人,相爱相杀互相利用了这么久,他心里面还是存着些情意的。
“怎么办”南宫奈奈缓缓抬头,朝他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只要本宫不死,就还没有输。你别忘了,本宫是西婵皇族最后的血脉。就算西婵人恨本宫,本宫也依旧是她们的君王!而一国君王,不应该被别国羞辱幽禁!”
裴卿城脸色淡漠,“本王可以带你回南疆。”
“那种地方本宫才不要去!”南宫奈奈突然生气地站起身,“裴卿城,你也觉得本宫输了!你也觉得本宫输给了苏酒!不是的,本宫才没有输!母皇在世时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褫夺后位打入冷宫算什么,只要本宫还活着,就总会有爬起来的那天!”
她的双眼在黑夜中亮的出奇。
裴卿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腔孤勇是好事,但如果用错了地方,反而比怯懦更加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他伸出手掌,缓缓覆在她的脑袋上。
他正色,“那么,再见了,南宫。”
烛火颤了颤,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南宫奈奈孤零零站在帐中,半垂着眼帘,鼻尖还残留着那个男人身上特有的血腥气息。
往日里总是厌恶的,可今夜嗅来,却莫名喜欢。
她抬手按了按心脏。
裴卿城这个男人冷酷残忍,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她砍掉他的手臂,他便也砍掉她的一臂,并不会因为对她动心就心存宽容。
虽然厌恶他不近人情,可是……
深宫里那些孤苦伶仃的日子,都是他陪伴在侧。
那些缠绵的长夜,那些斗嘴的黄昏,那些凑在一起商议怎么对付萧廷琛和苏酒的点点滴滴……
她很孤独,他也很孤独……
南宫奈奈慢慢蹲下去。
她把脑袋埋进臂弯,朱唇在黑暗中勾起讥讽的弧度。
从今往后天涯海角,他们都会更加孤独吧
但她并不后悔今夜的抉择。
她南宫奈奈想要的,从幼时起就没有变过。
……
霜色染林,一轮上弦月高挂天穹。
绣花鞋踩过薄薄的落叶,苏酒系着胭脂红的斗篷出现在一顶大帐前。
守在帐外的禁卫军恭敬地挑开帐帘,“皇上吩咐,侯爷子时之前就要出发,才人有两刻钟的时间叙旧。”
苏酒微微颔首,抬步进了帐篷。
帐中陈设简陋,只一张榻一张桌。
桌上摆着几碟酒菜,大约是践行用的。
灯盏葳蕤,谢容景穿一袭简陋布衣,正坐在桌旁看书。
可布衣也无法遮掩他色若春晓的光华,火光里的侧颜俊美撩人,低垂的睫毛纤长微卷,轮廓透着少年的清冽感,偏偏举止间又有男人的杀伐果敢,他是长安城里世家贵女们心仪的贵公子。
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第1036章 做你的裙下之臣
“真是难得,你也会有看书的时候。”苏酒在他对面落座,认真地挽袖斟酒,“看的是什么书”
“《册府元龟》,讲的是政事和历史。”谢容景笑着把书放到旁边,“都入秋了,山林里的夜晚冷得很,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要离开,过来送送。”苏酒自顾饮酒。
皇家狩猎专用的琼浆酿,绵厚醉人,酒劲大得很。
苏酒的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差,两杯下肚,眼尾渐渐染上荼蘼绯红,像是勾着牡丹花瓣。
她托腮而笑,“说起来,咱们已经认识十个年头了。”
十年,对面的少年郎早已褪去金陵秦淮的脂粉气,敛尽了一身稚嫩天真,冷峻肃穆的不只是容貌轮廓,还有他千锤百炼的心。
他已经是个沉熟稳重风度翩翩的男人了。
长安城里,谁不知道谢家侯爷的美名
“十年……”谢容景也笑,凤眼里藏着浓浓的怀念,“当年那群同窗各奔东西,我已经忘记最后一场团圆饭是哪一年吃的了。明月圆缺非一夜之间,暮春花落也并非一朝一夕,你说这人和人之间,怎么说散就散了呢”
万籁俱寂,帐外传来鹧鸪声声,更显山林幽静。
默了片刻,苏酒揉着眉心低笑,“想来,你也知道萧廷琛打算让你去鬼狱做什么。他是那么强势的一个人,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置喙。”
她拿大碗倒满酒,眼中浮现出明亮锐利的光芒,“这碗酒,我敬侯爷流放三千里,为大雍,鞠躬尽瘁,名震边关!”
谢容景大笑,爽快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苏酒又倒上满满的酒,眼圈通红,“这一碗,敬金陵故人肝胆相照,待到山河初定,再来共婵娟!”
“这一碗,敬你我十年情意,磊落坦荡,风月不相关!”
谢容景只是看着她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仰头喝下苏酒敬的酒,眸中无悔亦无惧。
帐中酒气弥漫,两刻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苏酒已是酩酊大醉。
谢容景把她抱到榻上,拿薄毯细细给她盖好。
粗糙的手掌轻抚过少女白皙的额头,丹凤眼中藏着岁月沉淀的恋慕,深沉而不朽。
他单膝跪在榻前,小心翼翼执起苏酒的一只手。
“苏小酒,我效命的,从来就不是萧廷琛,更不是什么大雍王朝。我效忠的,自始至终只是你一人。如果流放三千里去鬼狱做内应,能保山河安定,能保你和你爱的男人高枕无忧,那么我愿意接受流放之刑。如果我的命可以换你的命,我亦会毫不犹豫地交出性命。”
“相识十年又怎么够,我还想再和你做十年邻居,做二十年邻居,三十年,四十年,一辈子……”
“苏小酒,十年情意,虽是风月不相关,可我总是爱着你的,余生还将一直爱慕下去。这一世,下一世,我都要做你的裙下之臣。”
他俯首,虔诚地吻上少女的指尖。
子时已到,谢容景慢慢踏出大帐。
这一夜风尘仆仆,疾驰在官道上的兵马惊飞了林中乌鸦,色若春晓的男人姿容冷峻,抬眸远眺天际那抹孤月。
这一夜星河破碎,玄色龙袍的帝王端坐在高山之巅,素手煮酒,与道衣男子笑谈风月共论江山。
这一夜酒香入梦,改头换面的少女醉卧帐中,眼中倒映出星星点点的烛火,涌出的泪珠折射着岁月的嶙峋和峥嵘。
这一夜南国飘摇,垂垂老矣的女太师独坐垂泪,叹息君王背弃她们的家国,叹息绵延百年的皇族终将消亡。
这一夜北疆落雪,高大而年轻的异族将军锦衣夜行,于城墙之上俯瞰中原的繁华昌盛,鎏金灯火在他眼底皆化作血光。
一叶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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