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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摄骨的凉意在夜色中弥漫,叶梢上凝结的白露渐渐化作轻霜。

    塞北落雪,江南添衣,已经是真正的秋天了。

    ……

    “啧,刚入秋妹妹就开始贪睡,到了冬天可要怎么办才好”

    乾和宫中龙帐温暖,萧廷琛盘膝坐在榻边,悠闲地用手指轻戳少女的脸蛋。

    苏酒滚进被窝,连声音都透着疲倦,“还没睡够呢,你别闹。”

    软绵绵的声音,含着几许沙哑,是萧廷琛喜欢的。

    他掀开明黄缎被,“今儿中秋,夜里宫中要摆宴席的,妹妹作为后宫第一人,应该打扮得美美的。快起来,叫白露和霜降给你找一身漂亮宫裙。”

    苏酒捂住嘴咳嗽了几声,撑着床榻坐起身。

    萧廷琛适时给她披上一件香妃色绣连理枝纹外裳。

    他垂眸替她理了理衣衫,自打谢容景走后,这姑娘似乎又清瘦了些,晨起时总是不住咳嗽,仿佛要把心肝肺都咳出来。

    明明各种稀罕补品流水般送过来,明明把乾和宫寝殿弄得温暖如春,可总也不见成效。

    梳洗更衣过后,萧廷琛在园中练了会儿刀法,擦着额头细汗回来用早膳,却瞧见苏酒端坐在窗前,正认真提笔写字。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颌习惯性搁在她的发顶,“在写什么”

    只来得及看见那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还没细细去看内容,苏酒已经眼疾手快地捂住宣纸。

    她有点恼,“就算是夫妻也该彼此尊重**,你怎么能偷看我写东西呢”

    萧廷琛好笑地敲了下她的脑袋,“妹妹的人和心都是朕的,还有什么东西是朕看不得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这么和朕说话。别写了,过来用膳。”

    说着,牵了苏酒的手,把她带到圆桌边。

    早膳向来是丰盛的,可苏酒这几天没胃口,吃了两只虾仁馅儿的水饺就再也吃不下,被萧廷琛威逼利诱,再加上他亲自来喂,才勉强又吃了小半碗血燕窝。

    萧廷琛摸着她的脑袋笑话她,“朕记得妹妹幼时刚到乌衣巷,最馋红烧肉,怎么现在——”

    话未说完,苏酒小脸上疲惫更甚,她忽然抱住萧廷琛的劲腰。

    萧廷琛嗅到浓浓的血腥气。

    他垂眸,少女的宫裙上正晕染开大片大片的污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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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第1038章 乃是小产了
    “苏小酒……”

    男人声音发颤。

    怀里的人儿软绵绵的,眼皮无力轻阖,落在面颊上的睫毛阴影衬得她小脸苍白清瘦,就连唇瓣都毫无血色。

    她已经无法回应他的轻唤。

    男人暴怒,“宣太医!”

    ……

    穿过寝殿的秋风透着萧瑟凉意,殿中轻纱摇曳,珠帘之声清脆伶仃。

    以伍灵脂为首的太医们聚集在内殿替苏酒问诊看脉,萧廷琛立在窗畔,面无表情地翻看手中宣纸。

    宣纸上一手簪花小楷秀雅而有风骨,正是苏小酒刚刚书写的。

    大约早些天就开始写了,足足十几封长信,全是写给长大后的苏燃。

    叮嘱他勤奋用功,叮嘱他四时添衣,叮嘱他敬重世间人世间事……

    那么温柔的语调,那么殷切的低语,仿佛要把余生的话都交代完。

    就像是……

    交代后事一般!

    萧廷琛攥紧宣纸,“苏酒……”

    桃花眼腥红可怖,他猛然转身踏进内殿,目光带着威胁之意扫过一众太医,“如何”

    太医们抖了抖身躯,急忙望向伍灵脂。

    伍灵脂如今已经升任太医院院判,挥手示意他们都退出去,又屏退了其他伺候的宫人,才朝萧廷琛郑重拱手,“皇上放心,苏姑娘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

    萧廷琛稍稍松了口气,在龙榻边坐了,仔细替苏酒掖了掖锦被,“只是什么”

    “只是苏姑娘身娇体弱,幼时曾受过寒毒,虽然调养得不错,但后来颠沛流离殚精竭虑,再加上在南疆时淋了一天一夜的暴雨,所以体质偏寒。刚刚崩血之症,乃是……”伍灵脂眉尖轻蹙,迟疑片刻,才缓缓道,“乃是小产了。”

    萧廷琛放在缎被上的手骤然握紧!

    他目光锋利如刀,直直盯着伍灵脂,“你说什么!”

    伍灵脂闭了闭眼,“苏姑娘小产了。”

    萧廷琛缓缓转向苏酒,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

    粗糙的大掌颤巍巍落在少女的腹部,他双眼逐渐充血发红,完全没料到她肚子里曾孕育过他们的孩子!

    他很想要的,他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孩子……

    可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伍灵脂拱了拱手,“皇上节哀。”

    萧廷琛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艰涩道:“小产,对女子可有影响”

    “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伍灵脂望了一眼龙榻上那个虚弱的少女,“苏姑娘的身体本就不好,无论是有孕还是小产,都再也经不起了。”

    “朕知道了。”萧廷琛微微俯身,指尖带着怜惜流连过少女的眉眼,“去弄一碗绝子汤给朕。”

    伍灵脂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愣地问道:“什么”

    “绝子汤。”

    绝子汤是一种专门让男人饮用的药汤,虽然不会影响他们跟女子同房,但会让他们的女人再也无法怀上孩子。

    伍灵脂见识过内宅妇人为了替自己儿子稳固地位,心狠手辣给夫君下药,不叫别的女人再怀上夫君的骨肉,却从没见过竟然有男人主动喂自己喝那种药的!

    萧廷琛,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他怀着震惊复杂的心情退了出去。

    内殿里只剩萧廷琛和苏酒两人,他轻柔地捋开少女额间碎发,清越的嗓音充满温柔,“既然你不能再怀身孕,那干脆叫朕绝了子孙好了……朕说过,江山是你儿子的,君无戏言。苏酒,你总得记朕这一回好。”

    他俯首,深情地在少女唇上落了一吻。

    ……

    苏酒醒来,已是日暮。

    她睡梦中被萧廷琛喂了好些补血养气的珍稀汤药,因此精神饱满,就连双颊都染着些许红润。

    “小姐醒了”白露惊喜地挑了珠帘进来,“主子说您要是精神还不错的话,让奴婢们伺候梳洗更衣,也去宫宴上瞧瞧。大雍第一次正正经经的中秋宫宴,前朝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家眷都到齐了,很热闹呢!”

    苏酒软声:“他人呢”

    “一下午没见踪影,大约在御书房处理国事。”白露卷起一层层明黄罗帐,“奴婢叫人进来服侍小姐洗漱更衣自打谢侯爷走后,小姐总是心绪低落,确实该好好热闹热闹。”

    苏酒点点头。

    十二名宫女捧着瓷盂、银盆、毛巾、香胰等物进来,恭敬地伺候苏酒洗漱。

    她用热毛巾蘸着玫瑰露敷了片刻脸,突然好奇道:“说起来,我今儿好好的怎么晕过去了莫非又……咯血了”

    白露原本正怜惜地注视她,听见问话,眼底迅速掠过慌乱。

    然而她很快遮掩好,垂着眼帘笑道:“只是贫血而已,伍太医来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多休息休息就好。如果真的重病,主子这会儿也定然守在龙榻边,您说是不是所以您放宽心。”

    苏酒微微颔首,“这一年来我虽然病弱,但精气神还是有的,不至于撑不下去。”

    她忽然亲昵地握住白露的手,笑得眉眼弯弯,“我啊,还想看着你和霜降风风光光地出嫁呢!”

    “小姐你真是……哎呀!”白露似是害羞,转身飞快地跑出寝殿。

    却站在殿外,突然捂住嘴泣不成声。

    她无法忘记清晨时那件带血的宫裙。

    更无法忘记,小姐躺在龙榻上苍白清瘦的模样。

    小姐她才十九岁的年纪……

    上苍对待小姐,未免太苛刻了!

    殿中,苏酒端坐在紫檀木雕龙凤梳妆台前,任由宫女们为她梳妆打扮。

    暮光昏惑,她抬手摸了摸脸蛋,镜中人容色陌生,仍还戴着那张人皮面具。

    她轻轻叹息,终是放下了手。

    最后一缕夕光顺着明黄瓦檐滑落,远远有热闹的丝竹声传来。

    白露领着宫女们手提琉璃宫灯,沿着抄手游廊朝承锦大殿而去。

    苏酒穿一袭胭脂红宫裙,被她们簇拥在中间。

    转过拱桥,却看见那年轻的天子在夜风中负手而立,正俯瞰参差错落的巍峨宫殿。

    他腰间佩戴着明黄宫绦,龙型佩玉威严而霸道,袍裾上的金龙纹在风中猎猎翻飞,宛如活过来一般摄人。

    她张了张口,“萧廷琛”三个字终究没唤出口,只低低道:“皇上……”

    ,

    今天有点累,少写一章调整状态,么么啾,希望大家体谅嗷



第1059章 她是奸细吗?
    宿润墨冷笑,“胡闹!簌簌温婉贤淑,嫁给本座之后操持后院,把国师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又身娇体弱,如今甚至还怀上了本座的骨肉,她怎么可能是鬼狱的细作!”

    “两国之间互相安插奸细非常普遍,但最难挖出来的奸细,乃是陈家这般世世代代扎根敌国的世家贵族……”苏酒小脸清寒,“兹事体大,只是验证一番而已,宿国师在怕什么”

    宿润墨神情更冷。

    怕什么

    当然是怕验证成真!

    届时,他要如何面对陈簌,如何面对她肚子里的孩子!

    局面僵持之际,判儿脑子终于转过来,跑到宿润墨身边晃了晃他的胳膊,“宿润墨,你昨天夜里说有重要事情跟我讲,到底是什么重要事情莫非你要坦诚心意我告诉你哦,在你坦诚之前,必须先验证陈簌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是鬼狱细作,那你得把她赶走才好。只要你赶走她,我愿意继续跟你过日子!”

    小姑娘娇俏灵动,深褐色的圆眼睛非常单纯天真,与陈簌善解人意的温柔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宿润墨笼在宽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他没理判儿,严肃地望向萧廷琛和苏酒,“我娶陈簌,是为了绵延子嗣光大宿家。虽然对她无甚爱意,但她终究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哪怕试验成真,也请你们放她一命。”

    话到最后,他的声音略有些不稳。

    显然,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陈家是清白的。

    ……

    夜渐深。

    宿润墨面色如常地回到帐中,陈簌正坐在案几旁喝汤。

    她抬起头,瞧见是宿润墨进来,连忙起身迎上去,笑起来时依旧温婉端庄,“夫君一整日不见踪影,可把我急坏了。我使了银子,请军营里的厨子炖了只鸡,汤味儿非常鲜美,夫君喝一碗去去寒”

    说话间,从容不迫地替宿润墨除掉大氅。

    宿润墨携着她坐到案几旁,陈簌又亲自盛了一碗汤递到他手里,弯着一双杏仁眼,大约是幸福的缘故,六分的清秀姿容也衬出了八分艳色,“今儿宝宝踢了我好几下肚子,可顽皮了。大夫都说很可能是个男孩儿,还剩四五个月就该临盆,夫君也该想想唤什么名儿才好。”

    宿润墨喝了两口汤,望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眸子里划过深色。

    然而他很快恢复正常,笑道“名字是终身的大事,不能着急。倒是花月舞,她去了何处花家的人都被禁足,好端端的她怎么跑出来了”

    “她嫌府里闷,偷偷翻墙出来的。”陈簌轻抚肚子,迟疑地斟字酌句,“说起来,我来军营之后,听说皇上没了……到底是怎么个没了法皇上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英年早逝”

    “说来话长。”宿润墨似是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你大约也看到了,他的棺椁就停在军营后面,等征服完西婵就该扶棺回京。西婵那边有鬼狱的人掺和了进来,导致战事格外复杂。我白日里和将领们商议许久,总算商议出一些战法。我有些疲乏,先去睡了。你有孕在身记得早些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陈簌温顺地点点头,目送宿润墨踏进屏风后。

    她独自坐在案几旁,又慢悠悠喝了一刻钟的汤,才听见屏风后传出绵长的呼吸声。

    她确定宿润墨真的入眠了,仔细替他除掉外裳。

    捏了捏外裳的宽袖,果然在里面翻出了一卷舆图,全是针对西婵的军事布防。

    她把几处重要的埋伏地点牢牢记在心里,才将舆图卷起来,重新塞进宽袖。

    榻上,宿润墨慢慢睁开眼。

    他盯着陈簌,她正转身将外裳挂到木施上,背影婀娜窈窕,举止间都是世家贵女该有的温婉仪态。

    往日里他最喜欢她这般仪态,可今夜瞧着,她的背影像是泛上一层青灰怪异的光,怎么看,都矫揉造作丑陋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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