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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被放在宽榻上,呼吸之间满是他的气息。

    他一向不擅长怜香惜玉的,她很害怕,忍不住蜷缩起来,细白小手紧张地扯住他的衣襟,“那,那哥哥温柔些……”

    萧廷琛眸色深沉。

    小姑娘很久没有唤过他哥哥,今夜倒是稀罕地唤了两声。

    明明唤得婉转动听,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可不知怎的,他听在耳朵里,反而更想狠狠地对她……

    灯火静谧。

    他低头看着她,薄唇缓缓勾起一抹邪肆笑意,“好。”

    苏酒更慌了!

    ……

    翌日。

    宽大豪奢的马车徐徐驶进西婵王都,前后都有精锐侍卫护驾,旗幡热烈招展。

    街道两侧的百姓挤挤挨挨地沿路围观,不知是谁带头,很快乌压压跪了大片,口呼“皇上万岁”。

    萧廷琛的军队一向秋毫无犯,无论征服哪个国家,都十分善待那里的子民,甚至还会减免赋税开仓放粮大赦天下,因此西婵百姓对大雍毫无怨念,反而齐齐欢呼恭迎。

    马车深处,苏酒裹在厚实的缎被里,苍白着一张小脸,望向萧廷琛的目光充满幽怨。

    她每一处都疼得厉害,萧廷琛昨夜实在是太凶了!

    这四海一统的君王,人模狗样地端坐在矮几旁,玄色刺绣金龙纹的龙袍繁复精致,碧玉茶盏衬得他指尖白皙如玉,玄月眉桃花眼,朱砂色艳唇红齿白,当真担得上一句“妖孽祸世”。

    注意到她幽怨的小眼神,他含笑吹了吹茶水,水雾缥缈茶香四溢,“妹妹怎么不说话可是嗓子哑了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苏酒委委屈屈地伸出手,却连纤纤玉指都泛着异样的红,与颈间的痕迹如出一辙,都不知道这狗男人是如何办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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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2章 迫着她迎合……
    苏酒喝着水。

    萧廷琛垂眸看她,少女拢在臂间的金丝绒毯滑落,穿香妃色袄裙,细腰盈盈一握,那身袄裙竟然还略有宽松盈余。

    云髻用珍珠流苏发钗挽起,喝水时半垂着头,流苏在鸦青发髻间摇曳,有种伶仃单薄之美。露出的一截后颈白嫩纤细,衣领下隐隐藏着红痕,实在令人遐想联翩。

    “喝饱了……”苏酒把碧玉盏放到小几上,拿帕子擦了擦嫣红的嘴角,注意到萧廷琛发怔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你这是怎么了”

    “妹妹甚美。”萧廷琛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细细轻捻,“这几个月战火滔天,未曾好好给你置办衣裳首饰,等西婵安顿下来,朕叫绣坊给你定制最好的钗裙。”

    苏酒莞尔。

    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总觉得自己大病以来,这狗男人待她似乎温柔了许多。

    有时候她独自吃茶看书,偶尔抬头,还会发现他怔怔凝着自己,那表情,活像她快要死了似的。

    她轻轻靠在萧廷琛肩上,闭上眼继续假寐休憩,嫣红的朱唇却始终甜甜扬起。

    进了西婵皇宫,萧廷琛挑了最奢贵温暖的一座宫殿,专门用来当做他和苏酒的寝殿。

    殿中地龙烧得很暖,十二扇紫檀木描金锦绣屏风横开,龙榻和妆镜台都是崭新贵重的。

    苏酒坐在妆镜台前,妆奁脂粉一应俱全,她打开珐琅彩嵌金丝粉盒,珍珠脂粉白腻细软,扑面而来玫瑰的甜香,大约是西婵王宫里最珍贵的粉霜。

    她取了些脂粉,往干净的面庞上晕开。

    她的肌肤本就白嫩剔透,如今匀开一层玫瑰珍珠粉霜,清媚小脸宛如明珠生晕透亮晶莹,就连气色都好了许多。

    判儿挑了珠帘进来,瞧见的就是这副美人对镜梳妆图。

    她背着手走到苏酒身边,忍不住嘟囔,“苏姐姐已经够美了,还这般梳妆打扮,把别的姑娘都比了下去……”

    “你怎么过来了”苏酒转身,捧住她泛凉的手搓了搓,“这几日与宿润墨处得如何”

    “他这几日忙着处置西婵的公务,我都没机会见他。”判儿低低叹息,“也或许,他这个时候根本不愿意见任何人。”

    苏酒了然。

    陈簌的背叛已经是板上钉钉,虽然宿润墨并不是用情至深之人,但陈簌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甚至还怀了他的骨肉,这种背叛于他而言,应当是十分痛苦的。

    她不禁问道:“那么陈簌现在如何还有花月舞呢”

    判儿拧着眉毛想了想,“我也细细打听过,她们好像被软禁在一处偏殿。可能宿润墨自己都还没有考虑好究竟如何处置她们,所以并不许人前去探望。苏姐姐,说来真是奇怪,明明陈簌要大祸临头,今后国师府或许只有我一个女主子,可我并没有感到十分高兴,这是为什么呢”

    苏酒牵着她朝殿外走,声音柔柔的:“因为你已经很爱很爱宿润墨,你爱着他,所以看见他被陈簌背叛,只会替他感到心痛惋惜,而不是为自己感到庆幸愉快。真正爱一个人,会为他的高兴而高兴,也会为他的痛苦而痛苦。判儿,你深陷和宿润墨的这段感情,已然无路可逃。”

    无路可逃……

    判儿眼眸无措。

    要不是苏酒提起,她还没有意识到,从前那么自私的自己,竟然也会为别人的喜怒哀乐而动容。

    穿过朱漆游廊,她好奇道:“苏姐姐,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瞧瞧陈簌她们。”

    “可是咱们并不知道她们被关在哪座偏殿。”

    苏酒望向某处角落,“天枢的人知道就行,墓会带咱们过去的。”

    两人顺利地来到偏殿,殿中衣食住行都是上等,宿润墨并没有亏待陈簌。

    苏酒知道判儿或许有话和陈簌说,于是示意花月舞跟她出来。

    两人立在宫檐下,园中又落了细雪,草木堆晶砌玉,假山楼台景致极美。

    花月舞脸色难看,沉声道:“萧廷琛果然城府深沉,居然早就知道我们是鬼狱的细作……怎么,你今天是来耀武扬威的”

    “我从来不屑做耀武扬威那种事。”苏酒嗓音淡漠,毫无波澜地凝着落雪,“只是想问问你,你姐姐的孩子,是怎么得来的”

    花月舞愣了愣,没想到她问的竟然是这件事。

    她紧紧盯着苏酒的侧脸,忽然笑了,“小公主自然是姐姐和萧廷琛的骨肉,否则还能是怎么得来的姐姐是长安第一美人,听闻萧廷琛自幼就曾仰慕过姐姐的芳名。如今他手握权势,想要征服临幸美人,又有何不可”

    苏酒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裙裾,轻软的嗓音蕴着坚定,“如果是从前,我或许会信你的话。可花家是鬼狱的细作,萧廷琛,绝不可能让一个细作生下他的骨肉。”

    这段时日以来,她始终在萧廷琛面前表现得温婉乖巧。

    可是花月姬和萧廷琛有一个女儿的事实总是会无时无刻浮现在她脑海中,令她耿耿于怀。

    她接受过贵女的教育,知道男子三妻四妾非常正常,尤其是萧廷琛那种九五之尊,后宫里多几个妃子多几个孩子根本不算什么。

    但……

    她心里面终究还是介意的。

    她知道萧廷琛不会告诉她真相,所以她想通过花月舞之口,否定那个事实。

    花月舞把玩着腰间悬挂的环佩,清晰地将苏酒的在意尽收眼底。

    她突然嗤笑,“苏姑娘瞧着清冷出尘,没想到也是凡俗女子……可我姐姐的女儿确实是萧廷琛的种,你若不信,大可计算我姐姐的怀胎时间。那时你在南疆和颜鸩你侬我侬,而萧廷琛恰好攻进长安,他觊觎我姐姐的美色多年,一朝为帝,自然是美人在怀好生宠爱。”

    她观察着苏酒的表情,故意道:“那段日子,我曾有幸进宫陪伴姐姐,苏姑娘不知道,萧廷琛日夜流连在我姐姐的寝殿,不顾我姐姐身娇体弱,迫着她迎合承欢……现在想来,仍然令我面红耳赤呢。”l0ns3v3



第1048章 萧廷琛,不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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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

    偌大的帐篷只点着一盏孤灯,少女坐在小小的光晕里,鸦青云鬓垂落在胸前,衬得小脸清艳细白,眉目间却染着绯红,隐隐可见藏在眼睫里的泪珠。

    她紧紧抓着袄裙,胭脂红的缎面料子,衬得手指莹白细润。

    渐渐的,一颗颗晶莹泪珠跌落手背,顺着细小的青筋流淌到指尖,又一点点把胭脂红的裙裾缎面晕染成更深的色调。

    帐中燃着一炉炭火,可少女却在轻颤。

    她死死盯着紧闭的帐帘,仿佛正在等待什么人归来。

    帐外忽然响起战马嘶鸣,她急忙起身奔出去,因为保持了太久坐姿的缘故,双腿麻木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又急忙爬起来匆匆跑出大帐。

    一名士兵陡然撞见满面泪痕的她,吓得牵紧了缰绳,恭敬道“才人这匹马受了惊吓,所以才嘶鸣出声可是惊到您了笑得这就把它牵走”

    苏酒目送他牵着马儿走远。

    纤细的手掌轻轻覆在心口,她怔怔凝着远处的黑暗,那个人,还会回来吗

    她痴痴看着,细雪伶仃,渐渐在她肩上落了一层。

    霜降送羹汤过来时心疼坏了,紧忙把她扶进帐中,“天寒地冻的,小姐是要把自己活活冻死本就受不得风寒”

    苏酒不不语,只是趴在花几上哭。

    霜降把羹汤放在她手边,在她脚边单膝蹲下,拿帕子仔细给她擦去眼泪,“小姐别哭了,等主子回来,看见您这么伤心,肯定也会心疼您”

    她垂下头,神色黯淡了几分,“白露的情况也不大好哭了两三个时辰呢。现在军心涣散,听说国师在帐中发了好大脾气。但奴婢琢磨着,事情终究还没成定局,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呢”

    这么说着,语气却渐渐弱了下去。

    白日里,她也去了高台观战,亲眼看着那座平原化身为吃人的流沙天坑,又亲眼看着六万兵马陷落坑底,还起了熊熊火光。

    最后那座天坑被流沙彻底掩埋,把六万兵马全部留在了地底。

    说什么可能会有人生还,但在那种惨烈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

    她私心里有些庆幸惊蛰没有参加这场战役,但面对自家小姐和白露,却忍不住跟着红了眼眶。

    她胡乱抹去眼泪,勉强露出笑容,小心翼翼舀起羹汤,“判儿姑娘担心小姐饿坏了身子,特意下厨做了北凉那边的萝卜炖肉汤,据说十分滋补,小姐好歹趁热尝两口吧”

    苏酒泪如雨下,拂开她的手,哽咽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吃得下你端去给白露吧,叫她好好保重身子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别再过来了。”

    霜降苦涩不已,只得低低应了声是。

    帐中重新恢复寂静。

    苏酒坐到妆镜台前,拿起帕子将小脸擦得干干净净。

    她盯着镜中那张脸,抬手抚上略有些干涸的唇瓣。

    眼底掠过一重重思量,她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拿起斗篷穿了,悄悄离开了大帐。

    她绕到马厩,牵了一匹纯黑色骏马,于无边雪夜中一骑绝尘。

    迎面的雪霰拍打着她的面颊,风霜寒冷刺骨,她手中的火把像是长夜里的孤星,领着她朝那个人消失的地方疾驰而去。

    无论如何,总要去看看的

    哪怕他死了,也得有尸体不是

    快要驰到平原上时,苏酒远远瞧见前方有一株树。

    树下隐隐绰绰坐着个人。

    心脏提到嗓子眼,她小心翼翼策马向前,将火把往人影上照。

    那人铠甲破碎蓬头垢面,浑身都是肮脏血污。

    他低着头,嗓音低沉沙哑,又仿佛带着笑,“别照了,刺眼。”

    苏酒的眼泪立刻就滚出来了。

    她急忙翻身下马,仔细检查了男人周身,他伤得不算重,但呼吸微弱体力透支,大约是很勉强才从战场走回到这里的。

    她解开斗篷披在他的肩头,下意识四顾,周围冷冷清清,只有婆娑树影。

    她轻声道“谷雨他们呢”

    回答她的是沉默。

    萧廷琛倒在她怀里,额头滚烫。

    苏酒胡乱抹去眼泪,心底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她没再多,吃力地用系带将萧廷琛绑在后背上,几乎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把他拖上马背。

    骏马朝来时的路走去。

    乌云四散,大雪骤停。

    苏酒仰起头,中天之月流光皎洁,可惜满月已过,月亮上终究缺了一小块。

    那人埋首在她的颈窝,大约是因为染了风寒的缘故,呼吸十分沉重缓慢,不过行了半刻钟的路,竟隐隐有逐渐微弱的趋势。

    “萧廷琛”苏酒紧张,“你可千万别死”

    对方没有说话。

    苏酒更加紧张,“萧廷琛,萧廷琛”

    搭在她腰上的大掌缓缓落下,那人已然快没了气儿。

    苏酒鼻尖发酸,一边催马往军营走,一边哑着嗓子骂道“萧廷琛,你这不中用的男人,你要是敢死在这种地方,我明儿就改嫁去你不是最讨厌颜鸩吗我不仅要嫁给他,还要给他生一堆孩子我,我把你的尸体扔在荒郊野外,回大帐收拾行李去最好叫野狗吃掉你的尸体,叫乌鸦啄了你的眼睛”

    她胡乱语地骂了一通,萧廷琛像是被骂醒了似的,垂落的大掌又搭在了她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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