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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将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爷的烟袋

    “此话从何说起啊”李木杨一脸茫然。

    “甄医博,你来说吧。”郑颋将头转向一边。

    身后的甄维嘴角的冷笑一闪而过,随后义正言辞道:“李木杨,有人揭发你利用善款购买发霉的草药,还有被火熏过的雄黄,现在我们就是来搜查的!”

    甄维话落,就带着两个医工径直走向库房。

    刘医工和许医工相互看了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忽然间白了下来。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两名医工就抬着一个簸箕出来,而那里装着的就是沾满了毒雄黄的草药。

    “证据确凿你有何话要说”甄维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李木杨张了张嘴:“真是轻车熟路哈。”

    巢元方看到那些草药也是微微蹙眉。

    其实李木杨这种不入品的小医师轮不到御史台来查他,可是甄维却将李木杨告到了御史台,说他用善款买发霉的草药来冲账,致使一人丧命,话里话外还将巢元方也牵扯进去,说巢元方护着李木杨,这几日悲田坊又收了很多善款,很有可能就是和巢元方一起私吞,郑颋这才被御史台派来调查此事。

    同时郑颋也打听到李木杨的身份,是陆士季的姑爷,他敬佩陆士季的为人,所以就连陆士季也请了来,这样,当着大家的面调查此事,省着落下埋怨。

    一开始巢元方也没放在心上,他觉得又是甄维故意想设计陷害李木杨,可是此时看到那些草药就是从悲田坊的药房里拿出来的,也是错愕不已。

    这种草药无论如何也是不该放在药房的,这个李木杨到底是怎么了

    郑颋道:“李木杨,本官等你的解释。”

    “抱歉,这事儿我解释不清。”李木杨挠挠头看向刘医工。

    刘医工擦了擦汗连忙躬身上来,拱手道:“甄医博,这药是您送来的啊!”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送这种毒雄黄的”

    “就在李医师来的前天晚上啊。”

    “可有交接证明”

    “这是您欠我们的呀。。。当时您来的太晚了,天色又暗,我也没仔细看,就入库了。”

    “呵呵,无稽之谈,我什么时候欠你们药了。”

    一旁的许医工红着眼道:“疾患司本该每个月都给悲田坊派药,可是每个月都是不足数,我们悲田坊缺医少药,为此有多少人死去,你甄维就是罪魁祸首!”

    “许医工,你也血口喷人,我还没有追究你的问题呢,崔雪是怎么回事,她是博陵崔氏的族人,她凭什么住在悲田坊而你又是否将悲田坊的药私自给了她我看你注定以权谋私!”

    “我没有。。。”许医工的软肋就是崔雪,此时也是百口莫辩了。

    “好了,别吵了,”巢元方蹙眉道,“将悲田坊的所有账册都拿来,先查账。”

    巢元方也看出来了,这是个糊涂账,只能说明以前的悲田坊管理很混乱,但现在他最在意的是这毒雄黄的来历,这是草菅人命的大事。




第139章 这是你最后一次蹦跶了
    两名太医署医正开始查账,一炷香的功夫,二人查完,相互确认了一下,点点头。

    巢元方问道:“查出什么了”

    医正答道:“从账上看,疾患司不欠悲田坊的药。”

    甄维得意的笑了笑。

    刘医工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哑巴吃黄连,因为这就是假账,一直以来甄维让他怎么写他就怎么写,他也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那这批毒雄黄是哪来的”郑颋问。

    “从账面看,两种可能,一是在李医师来的前一天入库的,二是李医师来的当天采买入库的,但不管如何,从账面看与甄医博毫无关系。”

    郑颋点点头:“事已至此,李医师,你有何话要说”

    李木杨摊摊手,表示无话可说。

    陆士季也忍不住了,焦急道:“贤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甄维冷笑道:“陆公,他就是私吞了你捐的金叶子,他哪还有脸说啊!虽然这是你们陆家的钱,而他是陆家姑爷,但这涉及到的是医德之心啊,可不是小事啊。”

    远处的醒儿将树枝掰得吧吧响,芸儿气的直跺脚,陆元子也是担忧的看着李木杨,其实她早就让李木杨将这些草药扔掉,而李木杨非说要留着,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刘医工扑通跪下道:“巢太医,郑监察,都怪我,是我不仔细,我认罚,这事真的与李医师无关啊!”

    巢太医瞪了眼刘医工:“毒雄黄一事终究还是账本无法核实,但问题就在刘医工与李医师身上,岂是你一人能揽去的,郑监察,此事出自太医署,我也难逃其咎,劳烦郑监察审理便是。”

    郑颋叹了一口气道:“巢太医,此事与你也无干系嘛,既然只是贪墨少许银两,也不是大事,你们太医署就内部处理吧。”

    郑颋也是想大事化小。

    可是,甄维却不干了,急道:“那怎么可以,因为这毒雄黄还死了一人,理应将李木杨送交刑部与御史台共同审理!”

    “嗯,有道理,”李木杨此时接话了,“还不如让大理寺也参与进来,来个三司会审,可是,你甄维怕是没这个资格吧”

    “什么意思”甄维没听明白李木杨的话。

    李木杨拍拍甄维的肩膀道:“甄医博,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蹦跶了,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好久了。”

    甄维又是错愕,推开李木杨的手臂,退后两步,微微眯起眼看着李木杨。

    李木杨直了直身子,对着众人道:“既然郑监察想将案子转给太医署,而巢太医一生专研医学,不擅于断案,这事就不劳烦您老了,让晚辈帮您重新断断。”

    巢元方眉头蹙的老高,但眼神中似乎也有种期待感。

    李木杨轻咳两声,双手背后,原地转了转,觉得气氛营造的差不多了,这才认真道:

    “首先,断案要讲究人证物证,先说这物证,就是被火熏过的雄黄,那么这种雄黄从何而来,如果说是我买的,那么市场上就必须有人卖,如果有人卖,那么就说明有药材铺失火导致雄黄被火熏了,那么找到这家失火的药材铺就能找到雄黄的去处,可是洛阳城这么大,几乎每天都有失火的,查起来不是一二天就能查出来的,但失火的药材铺却很少,只需问问各坊的坊正,估计半日便可知晓,这样做即可查出毒雄黄的来历,也能制止毒雄黄继续在市场上销售”

    李木杨说到这回头看向巢太医,问道:“巢太医,您觉得是不是好主意”

    巢元方点了点头,同时也认为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真是这样,就说明市面上还有人在卖毒雄黄,这事他们太医署是必须要管的。

    “李木杨,你这是在转移视线,你想拖延时间!”甄维喊道。

    “甄维,你紧张什么难道你们疾患司失过火”李木杨好奇道。

    甄维张了张嘴,脸色不自主的白了一下。

    “呵呵,心虚了”

    李木杨冷笑两声,

    “巢太医,你可还记得那日为单将军的儿子治病,我是从库房出来的,当时我手上全是黑色,就是因为那天我就在库房内发现一座封火墙被封上了,出于好奇,我砸了个洞钻了进去,里面太黑了,我就出来了,如果我没猜错,那里就是失火现场,那里面应该还有被火烧过的雄黄,孟医监,不如你现在带人去查看一下”

    孟士德听完也是不可思议,他怎么不知道疾患司发生过失火的事,看向巢元方,巢元方点点头,孟士德二话不说便带人去了疾患司。

    再看甄维,此时脸色更加白了,双眼望着地面,似乎在想着什么计策。

    悲田坊内陷入一片寂静,大家虽然都不说话了,但也都隐约感觉到事情出现转机了。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期待与担忧。

    半个时辰之后,孟医监回来了,还带来了王助教。

    “巢太医,疾患司的库房里的确还有个小库房,曾经失过火,我在里面找到了一些被火烧过的雄黄。”

    孟医监拿出布包,里面就是几块熏黑的雄黄。

    “到底怎么回事甄维,你来解释解释”巢太医问向甄维。

    甄维连连摆手:“那是苏敬管理的库房啊,我不知道啊。”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苏敬,此时跳了起来:“卧槽,甄维你这个混蛋,失火那天我根本不在疾患司,你说是王助教弄的,让我替他隐瞒,我也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现在你怎么反咬我一口了”

    再看王助教低头不语。

    眼看又变成相互推脱狗咬狗的戏了,郑颋实在怒不可遏了,这也太拿他御史监察不当回事了。

    “王助教,”郑颋严肃道,“我们现在正在查毒雄黄的来历,凡是接触过毒雄黄的都有嫌疑,刚刚甄医博说了,应该交由刑部审查,你看,你是到刑部说清楚,还是在这里说清楚刑部如何审案想必不用提醒你了吧”

    郑颋话音刚落,王助教连忙跪了下来,委屈道:“是甄医博在当值期间躲在库房喝酒,造成了火灾,烧了雄黄,甄医博要留下毒雄黄的,他为了冲账,还在每个月给悲田坊的药材里克扣雄黄数量,来填补疾患司的数量。”

    “对对,”刘医工急道,“本来每个月的数量就不够,可是甄医博逼着我按照他的数量入账。”

    “那他可否将毒雄黄留下了”

    王助教瞥了眼甄维,小心翼翼道:“留下了,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李木杨接话道:“就是留着陷害别人的,在我来的前一天晚上将毒雄黄送到这里抵消亏空,就此还要陷害我。”

    巢元方失望的看向甄维。

    甄维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喊道:

    “啊,这是圈套,这是李木杨和王助教设的圈套,不,我是冤枉的”



第140章 数钱数到手抽筋
    甄维倒得此时终于明白了,那天王助教来悲田坊要善款,没要成,回去后就告诉他李木杨还留着那些毒雄黄,还说李木杨想告他,他觉得毒雄黄的事终究会事发,所以想了这个办法,先下手为强,反咬李木杨一口,然后还能得到善款,就在刚刚,王助教很快的将自己揭发了,他这才明白,这就是个圈套啊,人家这是等着自己来跳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就是那日王助教来找李木杨要善款钱时,李木杨最终说服了王助教,王助教一心想要个孩子,所以他选择相信李木杨能治好他的病,但是,李木杨的条件就是给甄维设下这个套,让甄维自动送上门来。

    “你们合起伙来诬陷我,根本没有的事,无凭无据,一概全是虚构!”

    甄维做出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样子,捉贼要捉赃,即使证明疾患司有毒雄黄也无法证明这个悲田坊的毒雄黄就是疾患司的。

    郑颋有些头疼了,的确没有证据证明这就是甄维送来的,郑颋又看向李木杨,他忽然觉得这小子似乎还有后手。

    果然,李木杨笑了:“我刚刚说的这些只是物证,下面还有人证,赵栋,你出来说说吧。”

    听到赵栋这个名字,众人都是一愣,在李木杨来悲田坊第一天救活的那个中了雄黄毒的人就是赵栋,大家都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悲田坊,没想到此时又回来了

    赵栋从后院快步走来,躬身道:“小的赵栋,见过郑监察,见过巢太医。”

    “怎么回事”郑颋问。

    赵栋直起身子道:“小的与赵宇是堂兄弟,一起来洛阳城谋生,路遇劫盗的被抢了盘缠,后来都染了恶疮,却无钱问医,来到悲田坊求救,当时刘医工就说需要雄黄医治,但悲田坊没有,我们兄弟二人就暂住在悲田坊,后来那日傍晚,有一人来到悲田坊送药,我二人在暗中偷听,知道送来的就是雄黄,我们怕刘医工不给我们用药,就在夜间偷入库房,摸黑将雄黄涂在了疮口上,没曾想,第二日我那堂弟就死了,而我命大,被李医师救活了。”

    赵栋的讲述证明了他是目击者,大家都紧张的看着赵栋,而巢太医却是惊讶的看向李木杨,因为最让他诧异的是李木杨竟然能治好雄黄毒。

    李木杨道:“赵栋,那日送药之人可在”

    “就是他!”赵栋恨恨的指向甄维。

    甄维脸颊连连抽搐几下,再次挺起胸膛喊道:“诬陷,还是诬陷,就是诬陷。。。”

    其实他的狡辩已经毫无意义了,赵栋在后院看了很久,早已对害死自己堂弟的甄维恨之入骨了,所以赵栋再次咬牙切齿道:

    “其实,我和堂弟是开天窗的(盗贼),但我们盗亦有道,不开穷人家的天窗,那日与你擦肩而过,我就知道你是个富人,顺了你的腰牌,你可认得”

    赵栋说着拿出一个玉牌,上面写着一个“甄”字。

    “原来是你偷了我玉牌,害得我回去之后被大伯骂,呃”甄维说到这,哑然失色,这下子算彻底承认了那日他来过了。

    巢元方倒得此时叹了口气,也有种如释重负的味道,“甄维,到底还是你啊。”

    甄维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神色有些恍惚了,本来是他设的局,没想到却变成给自己的设的局了。

    李木杨笑道:“甄维,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其一,这点雄黄根本不算事,以你的家底完全可以自掏腰包买来好的雄黄来冲账,可是你太过贪婪,用毒雄黄冲账,还让刘医工替你背锅,打掉牙齿往肚里咽,其二,你不该知道我还留着毒雄黄就来反咬我一口,你若不来,我也没有资格去查你的疾患司,所以你这是自投罗网,其三。。。嗯,就是你不该三番五次招惹我。”

    说完最后这句话,李木杨也觉得自己装逼装的有些大了,看着众人迥异的表情,他还是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陆士季看向李木杨,不由微鄂,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陆元子和两个小丫头激动的几乎快抱到一起了。

    郑颋深思了一会,道:“将甄维送交刑部,择日我与刑部一同会审。”

    “不可以,”甄维大喊着,“我叔是御医,我认识太子。。。”

    认识谁也没用了,几名衙役将甄维捆了起来,押解出去。

    李木杨朝甄维的背影挥挥手,他相信从此往后甄维不可能再在他眼前蹦跶了,其实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将状告到御史台,只要进过御史台就得被扒三层皮,他甄维一个九品官就此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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