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当秀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干越箫声
但是,武则天暂时还没有想到让张麟顺从的办法,因为这人太难对付了,无论是色诱、恩诱、权诱、利诱,都无法让他乖乖顺从,你说出上一句,他马上就能对答出下一句,为他的不从找到听似言之有理的支撑,简直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其实,要让张麟就范,很简单,呼两名太监进来,将他按在地上,就可以完成过程。。。在某个瞬间,这种强霸手段在武则天的脑子里闪现过,不过,这只能得到他的人,不能得到他的心。因此这种强霸手段是她最后的选择,并不急于施行,因为张麟身在禁卫森严的后宫,还怕他跑了不成
武则天用蕴含着羞恼、不甘、以及更加强烈的征服欲、甚至还有些欣赏的复杂的眸光,盯着张麟的俊朗脸庞凝视,心里在思量更加贴切稳妥的法子,让张麟心悦诚服地拜倒在她的裙摆之下。
张麟自然不敢招惹前者,眼皮低垂,避开武则天的目光,一声不吭,身体紧紧收拢,一动不动,如同被钉在墙壁上的雕塑一样,跟雕塑唯一不同的是,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和脸颊往下嘀嗒流淌。脑子中则在快速思索,万一武则天用强,他应该怎么办
双方僵持在那里,好似饥饿的馋猫与胆小老鼠的对峙,一触即发。
“启禀陛下,鸾台纳言张柬之和梁王武三思二位大人有紧急要事在上阳宫外候旨。。。”
突然,从宫门外面传来一声娇美清脆悦耳动听的喊声,如同黄莺啼啭。。。
这声音来得太及时了,听在张麟耳中,如同仙乐临凡,荡涤一切俗世烦恼,又宛如佛音救世,拔人于铁水烈火之中。
但是对武则天来说,这声音就显得不怎么受欢迎,搅了她的好事,简直跟搅屎棍一般令人憎厌。
虽然这声音不怎么好听,但是这声音所说的“鸾台纳言张柬之和梁王武三思二位大人有紧急要事候旨”,还是有些分量,因为武则天不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位君主,是一位勤政治国的君主。
对于武则天来说,**这种事,不过是她安娱晚年打发无聊时间的一种消费品,而皇位帝业才是她所致力追求和竭力坚守的东西,丝毫不能有闪失。在她心里,可能并没有这么严格的区分,但是,在她的潜意识中,孰轻孰重,早有明确的界限。
面首身在禁卫森严的
第十八章 筹划逃跑
“这次没有好好把握机会,实在太可惜了!只能等到半个月之后了。”小六子满心遗憾地说。
这么说,接下来半个月武则天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虽然如此,张麟也不敢掉以轻心,该筹划的还得继续筹划。
“太可惜了。”小五子表示了一句惋惜,旋即唾沫横飞,激情飞扬地说道,“要是你侍奉了陛下,马上就会封官得赏,最赖也会成为正牌供奉,位封六品以上,倘若得到陛下的恩宠,那么将会如同五郎六郎一样,身上永远罩着皇上的光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如宰相那样的重臣见了,也得低头拜见!”
“去,我才不要这样的光芒。”张麟嗤笑了一声,无所谓地说。
“嘘,秀男,你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若是传到陛下耳中,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翠儿连忙压低声音进行警告,并且转头左右四顾,看看有没有别人偷听他们谈话。
张麟听了这话,心中凛然,不再作声。
“你难道忘了监正大人交待的规矩:对陛下必须温柔恭顺这一次陛下因为有事,来不及治你的忤逆之罪。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小五子出言恫吓,目的自然是让张麟知晓不从的后果严重,这样才会转变思维,尽快得宠。张麟心里揣测,很有可能,游说张麟是武则天交办他们的一件重要任务。
“下次你可要顺从陛下。不然的话,下场可能很惨!重则杀头丧命!”小六子拿腔拿调道,并以手势在他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对于杀头,张麟已经不感冒了,他早就知道,武则天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君主,既然落到了她的手中,生死已经不在自己掌握之中了,随她去吧。
“轻则做太监!”红儿接口道,一点都不含蓄。
这种话张麟听过不止一次,但是每一次都让他心惊肉跳,悚然而惧,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下体。同时,这话也让那两位太监小五子小六子互相对视一眼,互相之间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尴尬和不悦。
“太监也不错,权势、荣耀、金钱等等,该有的还是有的,一样也不会少!”翠儿别有含义的说道。
“那倒是!”小六子点头微笑,似乎对于翠儿的这句话很受用。
“咱们也就是在宫内低声下气,到了皇宫外面,那也是扬眉吐气,睥睨八方。”小五子下巴一抬,神气活现地说道。
“但是太监少了一样凶具,虽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但是却无法快意人生!”翠儿话语一转,毫不隐讳地嘲笑道,甚至还扭了扭她那惹火的腰肢。在宫女眼里,太监不男不女,因此在他们面前说话做事用不着任何顾忌。
快意人生本来没有什么旁的意思,但是在翠儿的手势和肢体语言的加持之下,意思已经相当明显,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来,绝对是对太监的一种轻侮。
“哈哈哈”
两位宫女抚掌大笑,状极快意,似乎根本不把两位太监的悲凉感受放在心上。
“你这两个臭妮子,敢嘲笑咱家,看咱家不撕烂你的嘴”
“连你们下边的嘴也要撕烂,看你如何快意!”
小五子和小六子脸色发黑,愠怒非常,狠狠不休,撸起袖子,开始追着两位宫内,作势要打。
两位宫内拔腿就跑,满屋子乱窜,凶前波涛汹涌,嘴里挑衅地大嚷道:“没有凶具之人,跟我们凶什么凶!”
在烛光的耀晃之下,他们四人互相追打的身影在寝宫里纵横游移,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之穿行,好似狂魔之乱舞。
看到这一幕情景,张麟笑了,不过他的笑,很怪异,很牵强,很苦涩,很悲凉,在烛光的照射之下,他的脸色显得极其苍白,没有血色。
一想到刚才武则天那种带着强烈渴爱的暧昧眼神,那急吼吼的样子,若不是张柬之等人有要事求见,非得把自己给交代了不可。再回想起张易之所说的,红儿等人又重申过的,不侍奉陛下就做太监的话,张麟打心里恐惧。
面首,张麟不愿做,太监,他更不愿做。此刻,他心里离开皇宫的执念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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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英雄所见略同
张柬之所报告的内容,武三思早已向武则天秘密奏明。
对于张柬之的汇报情况,武则天没有表示任何怀疑,因为她很清楚,这几年被她以各种理由斩杀和流放的李姓王爷实在太多了,剩下的的确寥寥无几。没有王爷,哪来的县主
“那该怎么办呢”武则天淡然问道。她虽然从张麟那里得到了可行的策略,但心里想考考张柬之这个宰相,而且也希望宰相不仅是来提问题的,而是同时带着解决方案,这样的话,她才能游刃有余,垂拱而治。
“陛下,臣建议将遴选范围从王府扩大到公府,和亲人选不限于县主。这样,符合要求的宗女人数就会增多,我们可以优中选优,对于最佳人选,陛下再册封为和亲郡主。这样选出来的和亲郡主,或许更能让突厥使团和吉利可汗满意。”张柬之面带温厚微笑,郑重提出他思索已久并觉得可行的建言。
武则天目光闪动,沉吟不语。
对于如此绝好的主意出自张柬之之口,武则天并不感到奇怪,因为提出该建议之人以沉厚决断有谋略著称于朝廷,乃是当世之奇才。
令武则天感到惊异的是,张柬之的主意和麟郎的几乎相同,这是巧合,还是他们两个事先商讨过
这两人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咫尺天渊,互相之间可能并不相识,更无可能相见,何谈相商
可他们两人的见解怎么会如此相似,如出一辙莫非应了那句话:英雄所见略同
麟郎竟然同位居宰辅、以奇才著称的张柬之不谋而合,具有相近的见解,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
想到这里,武则天心中大喜。因为大臣再能干,再忠心,那都是外人,总是隔着一层!而麟郎怎么说都是自己人,麟郎的见解等于就是自己的见解!
“不知陛下觉得这个办法是否可行”张柬之见武则天没有反应,以为后者不同意他的建议,不禁恭声询问道。
“这个主意听起来甚好!”武则天反应了过来,面带喜色,拍手称好。
在张柬之阐述观点时,武三思站在一旁,手捻胡须,作思索状,此刻,见武则天赞同张柬之的主张,而且准备爽快地答应照办施行,不由得开口提醒道:
“陛下,张阁老的提议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突厥使臣就在神都,近在咫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知晓。倘若他们获悉我们选民女和亲,敷衍搪塞,他们岂能同意小臣担心弄巧成拙。”
在武三思眼里,公侯之女等同于民女,拿公侯之女和亲属于敷衍搪塞。
“这。。。”听了武三思的提醒,武则天沉吟不语,脸上重新布满了愁云,因为武三思的担心也正是她的担心。
虽然之前张麟提出册封和亲郡主之父为亲王的建言时,武则天表示赞许,认为可行,可以堵塞突厥使团之口,可那时她的大脑处于兴奋之中,并没有经过深层思考,纯粹属于与心悦秀男之间的戏谈,并不会当真。
倘若一个新进秀男就可以左右她的朝政,那么她跟昏君就没有什么差别。
武则天当然不是昏君。
任何关乎社稷的朝政大事,临到具体施行,她都需要衡量利弊,通盘考虑。
封和亲县主为郡主,这不过是一个虚衔,因为和亲郡主最终要离开大周,前往突厥,她的爵位是县主也好,是郡主也罢,哪怕是公主,都不会对本国的朝政产生什么影响。
而和亲郡主的父亲不会前往突厥,这要是被封了亲王,那么就得给予亲王之爵位应有的封地、礼遇和地位。倘若这亲王出自武家,武则天自会毫不犹豫的加以册封,可问题是,这亲王出自李家。李家凭空多出一个亲王,这对大周朝和老武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可以说得上是有弊无利。所以武则天不能这样做。
在某个瞬间,武则天甚至怀疑,张柬之是不是在为李家说项
至于张麟,武则天自然不会有所怀疑,因为他是自己人。
一想起张麟,武则天的脑子里不时地浮现着与张麟壁咚的场面,她一只脚野蛮地踏在墙根,一只手放肆地撑在壁面,将他禁宥在墙上,咫尺之间,呼吸相闻,那对于她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怎么会做出那样近乎狂野的动作来,简直有点老娘聊发少女狂的味道。
武则天不停地回味那场景那姿势那对话,心里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陶醉和甜蜜。。。
这种旖旎神态落在张柬之和武三思两人眼里,让两人觉得煞是怪异,不由得互相对望一眼,都不知道陛下她老人家心里在想什么。
“陛下。”两人弱弱地提醒一句。
“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武则天回过神来,挥了挥
第二十章 同道中人
在两名各怀鬼胎的宫女的尽心尽力的伺候下,张麟被整理得容光焕发,风采依旧,不减于前两日。
早餐之后,又被两名太监拉拽着,学习和复习各种规矩和礼仪。因为他们说,监正大人对他所行的礼仪并不满意,上回念在初次见面,所以没有责罚,下次再不改善,就会挨板子。
一听到打板子,张麟就很头痛,他是一个从现代过来的人,细皮嫩肉,哪里承受得住那么粗重的板子的杖打因此他态度认真,一一照做,不敢有丝毫怠慢。
一到休息之时,张麟就一刻不停地筹策逃跑的计划,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将除小六子之外的人支开,不过,他只能将他们支离眼前,要想把他打发出宫,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这样的契机。
“启禀秀男,嵩阳宫薛梓异,旭阳宫田道归来访。”
太监小五子笑咪咪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向正在筹划逃跑大计的张麟恭声禀告道。
“他们是什么人”张麟从深思熟虑之中抬起眼,淡淡地问道,他不但在宫中没有相识,就算是在整个大周都没有一个熟人,怎么会有人来访
“他们跟秀男一样,也是以秀男身份入的宫,得到陛下的宠幸后,分别被封为符宝郎和起居郎的职位,在宫内的身份是七郎和八郎。秩位都是六品。你别看只是六品,拿到外边去,比四品还要显赫还要威风。”小五子眉花眼笑道,不失时机地抓住这个活生生的案例对张麟进行谆谆诱导,可谓用心良苦。
张麟明白了,这两人已经迈入了面首的门槛,并且得到犒赏,受封官职。
“不见。”张麟把手一摆,他压根都不想做什么面首,哪儿会见这些面首,跟他们认识?再说,他要筹划逃跑的计划,哪里有时间跟这些面首瞎混
“张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话音未落,两名身穿锦绣华服油头粉脸的俊俏男子,梳着伪娘发型,一个手摇折扇,一个拿着一串念珠,言笑晏晏,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如同进入自家的领地,一点客气拘束之感都没有。
“我认识你们吗”张麟面无表情地问,并没有起身迎接。
“见面就是有缘,相逢何必相识。。。”手拿折扇的少年满面春风,似乎是一个自来熟,“在下嵩阳宫符宝郎薛梓异,在宫中排号七郎。”
此人皮肤白皙,长相柔美,打扮得花枝招展,俨然是一个芊芊柔弱女子,连说话都嗲声嗲气。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理应互相认识,互相扶持。在下旭阳宫起居郎田道归,排号八郎。”手拿念珠的男子微笑道,他的身板结实,腰宽背厚,说话中气十足,阳刚气充盈,如同功夫教头,不过他的衣着打扮,也是伪娘装型,倘若他不说话,也会被误认为是女子,不过属于女汉子的那种。
谁是你们的同道张麟心里很想这样反驳一句,不过他终究忍住了,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话说多了没有意思。
再说,自己无法出宫,很难保证某一日不会成为供奉,不能把话说的太满了。
倘若武则天采取霸王硬上弓的强霸手段,以他这么惜命的性格,恐怕很难做到拼死相抗。假如武则天采取阴险手段,比如,在他的饭菜里下蒙汗药,他哪里防得了到那时该怎么说
“幸会!”张麟抱拳草草一举,算是行了见面礼,而后语气生硬地说:“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贵干没有,不过,乐事倒有一桩。”薛梓异对于张麟的生硬表情并不理会,兀自自说自话,脸上表情丰富,好像自来熟似的,“小弟带了一坛好酒和一只烤全羊。咱们三兄弟边吃边聊,畅谈人生,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乐事吗”
说罢,薛梓异转身朝向殿门之外,双手击掌,声音清脆地传了出去。
只见两名身穿碧青色太监服的年轻太监乐呵呵地抬着一只冒着吱吱热气的烤全羊走了进来,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大殿。
后面跟着两名身穿绿色宫装的宫女,面带怡人微笑抬进来一坛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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