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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见卢小闲这副模样,众人多少都有些期待。
凉亭中,胡桌前,数壶酒,几串肉,五个人。
酒是好酒,肉是烤肉,人是豪爽之人。
亭外烟火缭绕,炭火正旺,亭内美酒泥炉,酒意亦兴。
吃一口肉,咂一口酒,大快朵颐,悠哉!美哉!
几人正吃的带劲之时,厨师又端来一个盘子放在桌上。
众人看着盘中之物,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
卢小闲笑着解释道:“这是豆虫,又叫豆丹!”
豆虫是寄生在大豆、绿豆、豇豆和刺槐上的一种爬行虫,身体肥硕,通体为绿色。
听了卢小闲的话,上官婉儿差点没一口呕出来。
崔湜与张氏兄弟三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卢小闲却像没看见一样,一脸得意的说:“这豆虫不好找,我可是花了大工夫的。豆虫一般在豆田周围才有,可现在已经过了季节,只能到槐树的根部周围才好不容易找到。这些豆虫,胖墩墩圆滚滚的,整个身体已快变成黄色,是上佳之品。豆虫烤制也是有讲究的,它遇火会很快胀起来,数息间便会熟透,等火候差不多时,要赶紧盛在盘中稍微晾一会,便可食用了。”
说着,卢小闲夹起一条豆虫放入嘴中,吃的津津有味。
见此情形,张氏兄弟和崔湜互视了一眼,谁也没敢动一下。
“怎么?我花了这么大工夫,你们真不尝一尝?”卢小闲皱着眉头,脸上失望的溢于言表。
听卢小闲这么一说,别说是条豆虫,就是毒药张氏兄弟也不得不吃了。
二人各拿起一条豆虫,放入嘴中品尝起来。
张昌宗上下牙齿一合,一股鲜香立即在嘴里蔓延、升腾,让他回肠荡气,齿颊生津。
张易之闭上眼睛,人仿佛在膨胀,缓缓升上天空,与白云为伍,与星星作伴,产生了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味小”之感。
见张氏兄弟一副陶醉的模样,崔湜终于忍
不住了,也夹了一条试着品尝。
果然是美味,实在是妙不可言。
崔湜在洛阳城中也算是出了名的才子,此刻却觉得才疏学浅,以至于无法寻出合适的句子来描绘这种感觉。
卢小闲再三劝说,上官婉儿终究还是没敢尝一口这别具一格的美味。
张氏兄弟与崔湜也不客气,不一会便将一盘子豆虫吃了个干干净净。
抹了一把嘴,崔湜端起杯提议道:“今日在卢公子这里吃到如此美味,也算我等有口福。来来来!我们敬卢公子一杯!”
几人将酒喝了,杯子还没放下,厨师又端来一盘菜放在桌上,香气顿时扑鼻而来。
崔湜抽着鼻子问道,“卢公子,又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卢小闲嘿嘿笑道:“烧刺猬!”
饶是几人都有思想准备,但听了卢小闲的回答,还是大吃一了惊。
什么?
刺猬也能烧着吃?
几人看向卢小闲的目光都有些变了,也不知有没有他不吃的东西。
卢小闲笑了笑道:“烧刺猬的工序稍微有些复杂,不像豆虫那般简单。需要用水和土和成一团泥巴,然后用泥巴把刺猬层层包围起来,糊严实了之后,放入烤炉火焰中心的位置,再加上柴火以大火来闷。烧熟的时间和过程要长一些,直到闻到香味后,火候也就差不多了。然后用木棍把上面的泥巴敲掉,剥去已经烧成灰的皮囊,这肉就可心食用了!来,尝尝吧!”
有了前车之鉴,崔湜和张氏兄弟这次一点也不扭捏,毫不客气便大块朵颐起来。
的确不错,肉味细嫩,远比猪肉与牛肉好吃的多。
上官婉儿依旧不敢去尝一口,只能瞅着他们三人吃的津津有味。
“味道果真不错!”崔湜不住点头道,“看来以后我也得经常吃些刺猬肉了!”
“崔郎君!”卢小闲提醒道,“这刺猬内脏中有苦胆,万万不可将苦胆给弄破了,否则肉会变苦无法下咽,只能白白扔掉了。”
卢小闲烤制的食物不少,可几人的肚子终归有限,不大一会便都吃饱了。
卢小闲挥了挥手,厨师与壮奴们麻利的收拾着物什家伙,还有人打扫着地上的油渍。
不一会儿,亭子前面的那片空地便空无一物,变得干干净净了。若不是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烤的香味,甚至会让人以为这里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见空地打扫停当,卢小闲笑着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品尝美食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与好友知己聊得来的感觉。能有一些聊得来的朋友,能说一些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这是非常难得的。既然吃好了,那咱们进入下一个环节!”
说罢,卢小闲拍了两下巴掌。
四个如花美女从花园拱门个鱼贯而入,均是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她们每人手中分别拿着琴、瑟、箫和琵琶四种不同的乐器,早有下人在空地前摆好桌椅,四人把乐器安放停当,优雅的朝卢
小闲施礼。
卢小闲朝着她们微微点头,四人依次坐好。
张氏兄弟奇怪的看着卢小闲:“卢公子,她们是……”
“洛阳城四大青楼的花魁!”卢小闲淡淡道,“她们专门前来为我等助兴。”
“四大青楼的花魁都来了,卢公子可真是大手笔呀!”崔湜不由啧啧称奇道,“想必这么大的阵势,得花不少银子吧?”
神都洛阳是天子脚下,洛阳城的青楼自然也是冠绝天下。
环采阁、潇湘馆、凤鸣院、金凤楼,洛阳城中百姓鲜有不知道四大青楼名号的。
平日里能见到一个花魁已是不易,像今日这般,四大青楼的花魁齐聚在卢小闲的府上,绝无仅有,难怪崔湜会如此感慨。
谁知卢小闲却摇摇头道:“崔郎君说的不对,她们都是自愿来的,我可一文铜钱也没花。”
崔湜愕然。
张易之已是心中了然,他笑着接口道:“崔兄难道忘了,当年卢公子为你的诗谱曲卖入青楼,值好几千两银子呢。还有他那首《但愿人长久》,也早已被广为传唱!”
崔湜恍然大悟。
卢小闲在龙门山上开秋风破时,所做诗词拍卖于四大青楼,很快便传唱开来。
洛阳四大青楼对此趋之若鹜,每月都用车拉着银子,眼巴巴等着向卢小闲竞买新曲!
只可惜,卢小闲没过多久便去了洮州,四大青楼自然也就无法再获得新曲的机会。
如今,卢小闲重返洛阳,以他满腹的才华,这些青楼的花魁哪个不卖他一个面子。
张易之所说的那首《但愿人长久》,上官婉儿也是听过的。歌词浪漫,意境深远,被那些女子们用柔情的声音合着曲子唱出后,更添了几分诱人和美感。
唱者爱其词,听者爱其曲,这首歌被传唱得极广,自是有它的道理。
不过,上官婉儿对此也颇为不屑,在她看来即使这些词能够广为传唱,也难登大雅之堂。
上官婉儿眼中的那一丝不屑,全然落入了卢小闲眼中,他当然知道上官婉儿心中所想。
自古文人便清高,不屑于此。卢小闲却丝毫不介意,反而以此为乐。词也好,曲也罢,本就是他剽窃自后世,听那些青楼的莺莺燕燕吟唱,他颇感惬意,哪会在乎什么清名不清名呢?
想到这里,卢小闲像是自言自语道:“细究错错对对与是是非非太无趣,能去自己喜欢的场所,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能交自己喜欢的人,足矣!”
说罢,卢小闲眼中透着真挚,对张氏兄弟和崔湜道:“五郎!六郎!崔郎君!天涯何处无知己,相逢何必曾相识。能与三位相识相知也是缘分,今日我做了新词,谱了新曲,特献给三位先听为快,以表示我的盛情!”
天涯何处无知己,相逢何必曾相识。
卢小闲随口的一句话,便让上官婉儿眼前不由一亮。
上官婉儿不能不承认,今日她算是又开了眼界,卢小闲除了烤肉造诣颇深,竟然还会填词谱曲,着实不简单!





大唐坑王 第三百六十三章 讨主意
听了卢小闲发自肺腹的话,崔湜三人很是感动,齐齐起身,郑重其事的对卢小闲道:“卢公子盛情,我等心领了!”
卢小闲接过话来,打趣道:“三位在此听罢后,这曲子就算是归了四大青楼,五千两银子,我卖于他们了!”
“五千两?”崔湜瞪大了眼睛,“这么多?”
卢小闲笑着道:“看在四位姑姑来府上演唱的份上,我给他们减了一半的银子呢!”
上官婉儿在宫中自然是不缺银子,可这么容易来钱的法子,让她也不由咋舌。
说罢,卢小闲看向四大青楼的花魁:“几位姑娘,可准备妥了?”
四名花魁齐齐点头:“公子,妥了!”
“那开始吧!”卢小闲点点头道。
乐器陡然奏响,众人耳中顿时飘来琴瑟之音,悠扬清澈,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瑟音激扬,时而琴音空蒙。
伴随着音乐,四位花魁一展歌喉。
她们的歌声清纯、嘹亮、空灵、悠扬,旋律如鲜花不停开放,音调抑扬顿挫,节奏千变万化,音阶急速跳跃,难以用言语形容。
她们秀丽的面容,随着歌声万般情傃的变化,表情时而激情时而纯真,变幻莫测。
一曲终了,亭内悄无声息,似乎每个人都还沉浸在绝美的音乐当中。
“五千两,的确值得!”崔湜最先回过神来,不由感慨道,“五郎,六郎,你们在宫中听歌看舞,可有此天籁之音?”
张易之摇摇头:“宫中可听不到这样的曲子!”
上官婉儿此时也回过神来,瞅着卢小闲道:“曲好,词更好,卢公子,不知此曲何名?”
“此曲名为《人约黄昏后》!”
上官婉儿喃喃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世事难料,情难如愿,凄怨,缠绵,刻骨,当真有一种裂心之痛。”
卢小闲挥挥手,花魁们立刻拿着乐器告退,片刻工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上官婉儿如此愁情,崔湜赶忙岔开话题,笑着对卢小闲道:“今日难得有珍馐美酒,卢公子可否以酒为题,为我等作首诗?”
卢小闲也不客气,反问道:“只要一首吗?”
上官婉儿听了不由一愣,这卢小闲好大的口气,似乎做诗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崔湜同样也是一愣,旋即笑道:“当然是多多益善!”
卢小闲张口便来:“且听这首!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不待崔湜夸赞,卢小闲接着道:“再听这首!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还有这首!金尊清酒斗十千,
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
拔剑
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
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
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
卢小闲一口气剽窃了李白三首诗,首首经典,让崔湜、上官婉儿和张氏兄弟目瞪口呆。
就这还不算完,卢小闲眼珠一转,笑着对崔湜道:“崔郎君以才气闻名于天下,今日我就以崔郎君曾经诗中之意境,再一一重新做诗!上官尚宫为我二人做一评判,如何?”
张易之开玩笑道:“你俩可别因赛诗伤了和气!”
卢小闲看向张易之:“五郎且放心,我和崔郎君也算是好友,我们岂是小肚鸡肠之人?”
卢小闲果然不是吹牛,将崔湜的诗作一一再重新作过,首首都不亚于崔湜,甚至意境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这并不是卢小闲功力深厚,而是在这之前他就做足了功课。
崔湜向来眼高于顶,除了上官婉儿,在做诗功夫上很少有能入眼的人物。
此时,他打心眼里对卢小闲佩服的一塌糊涂。
崔湜叹了口气道:“卢公子,我见过有才名之人不计其数,但做诗像你这般信手拈来的,却是凤毛麟角!”
听了崔湜的溢美之辞,卢小闲看了一眼上官婉儿,又对崔湜道:“我听说崔郎君曾做过一首《相和歌辞》,可有此事?”
崔湜瞪大了眼睛,愕然望着卢小闲,却一言不发。
他的确写过一首《相和歌辞》,但这是他偷偷写给上官婉儿的,只有他和上官婉儿知悉,从未示于外人,卢小闲是如何知道的。
上官婉儿也是一脸的惊诧,看向崔湜。
崔湜写给上官婉儿的这首情诗温柔相知,读来令她感动不已,正因为如此,上官婉儿冰冷的心立刻软化,才让他们二人走到了一起。
崔湜一脸苦笑,无辜的冲着上官婉儿摇摇头。
卢小闲不理会他们二人的表情,随口诵来:“不分君恩断,新妆视镜中。容华尚春日,娇爱已秋风。枕席临窗晓,帏屏向月空。年年后廷树,荣落在深宫”。
卢小闲吟的正是崔湜那道《相和歌辞》。
吟罢,卢小闲笑着道:“今日,我赠诗一首于崔郎君,他日崔郎君可将此诗转赠他人!”
崔湜和上官婉儿都听明白了,卢小闲名义上是送崔湜一首诗,实际上却是让崔湜转赠于上官婉儿的。
他们二人再次相视一眼,但都没有说话。
卢小闲将崔湜和上官婉儿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笑道:“崔郎君,我这首诗名曰《离思》!”
说罢,卢小闲再次吟了起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上官婉儿和崔湜都听痴了,面上的表情无法言喻。
卢小闲还不忘问一句:“崔郎君,这诗送于你,可拿得出手?”
“拿得出手,太拿得出手了!”崔湜忙不迭道。
张昌宗在一旁道:“崔兄,若我们仅仅谈诗,
虽然有意境,却没有了豪气,岂是男儿所为?”
“说的有理!”张易之看向卢小闲,“这做诗到此为止吧,卢公子,下来我们该做什么了?”
卢小闲笑着道:“我们来拇战如何?”
“拇战?”崔湜与李隆基愣住了。
拇战是酒令的一种,两人同时出一手,各猜两人所伸手指合计的数目,以决胜负,在后世也叫划拳。
崔湜与张氏兄弟并非不知拇战,而是从未进行过拇战。拇战的场合,一般唾沫四飞,很难被划入高雅活动之列,故而官场上或读书人之间从不兴拇战。
卢小闲故意促狭道:“你们莫不是碍于身份?”
一听这话,崔湜不乐意了:“到卢公子你这儿了,还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不就是拇战吗,我奉陪到底!”
张易之也不甘示弱:“来来来,我等大战三百回合。”
于是乎,几人双目血红,唾沫横飞,吼得如打雷放炮,喊起来一咏三叹。
酒喝得痛痛快快,输了一仰脖子,杯底朝天,嘴巴一抹,再斟上。
一口一杯,不藏奸,不耍滑,赢得光彩,醉得气魄……
不大一会,除了卢小闲,其余三人皆醉死过去。
“上官尚宫,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有话要与我说吧!”卢小闲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瞅着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无可奈何的白了一眼卢小闲:“看来什么事也瞒不过卢公子!”
“究竟什么事?说吧!”卢小闲问道。
上官婉儿也不拐弯抹角,正色问道:“万一此次征讨契丹失利,当如何是好?”
卢小闲微微一笑道,“看来陛下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非也!陛下也是将信将疑!”上官婉儿摇头道:“朝野上下恐怕也就卢公子一人认为此战会败,若换作别人,陛下肯定不会理会。但卢公子在陛下心目中的份量颇重,所以陛下才会让我来问问你的主意!”
“讨主意没问题!”卢小闲依然是笑嘻嘻的模样:“上官尚宫是知道的,宫中还有我的两位小兄弟,能否安排我们见个面,毕竟我离开洛阳时间也不短了,很是挂念他们!”
“你是说冯元一与秦俊吗?”上官婉儿问道。
“正是!”卢小闲点点头。
上官婉儿愠怒道:“你想死呀,陛下向你讨主意,你都敢提条件,惹恼了陛下,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卢小闲笑道:“我哪敢向陛下提条件,只是求上官尚宫行个方便,此事何须惊动陛下!”
上官婉儿背着手,脸看着天,慢悠悠道:“行个方便也不是不行,但总得有点好处吧?”
“有点好处?”
卢小闲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禁不住摇头苦笑。
上官婉儿不好财,最喜欢便是做诗,卢小闲很清楚,她这是明打明的在向自己讨诗呢。
卢小闲暗忖:上官婉儿还真是贪心,照这么索要下去,自己肚子里藏的那些诗,过不了多少时日便会被她挖空了。




大唐坑王 第三百六十四章 不见不散
虽然无奈,但卢小闲不得不妥协,要想见到冯元一和秦俊,没有上官婉儿的帮助,还真不行。
“好吧!”卢小闲略一思忖,便吟出一首诗,“从来才女果谁俦,错玉编珠万斛舟。自言人比黄花瘦,可似黄花奈晚秋!”
这首诗出自明朝才女张娴婧的《读李易安漱玉集》,是赞美李清照很有才华的诗句。卢小闲直接拿来用了,等于拍了上官婉儿一个马屁。
果然,上官婉儿听了卢小闲的诗很是受用,脸上露出微笑:“看在这首马屁诗的份上,这事我应了。”
既然是各取所需,卢小闲也不再藏私,凝神道:“陛下那里,上官尚宫可以告诉她,其一,做好征招士兵的准备;其二,必须派一名能征善战者担任主帅;其三,一定要防止突厥介入大周与契丹的战争。”
上官婉儿追问道:“卢公子所指担任主帅的能征善战者,究竟是何人?”
卢小闲不置可否道:“此人是谁,陛下心中早有定论,上官尚宫不必问我!”
……
“他说朕的心里有数?”武则天又问了一遍。
上官婉儿点头道:“他是这么说的!”
武则天沉思片刻,突然道:“莫非他说的是王孝杰?”
上官婉儿眼前一亮:“我也觉得他指的是王孝杰,军中将领论起能征善战来,没有比王孝杰更强的了。只是……”
上官婉儿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武则天知道她的意思:大周与吐蕃素罗汗山之战大败,武则天下旨,王孝杰被削官为民,一直在家赋闲。要是突然启用王孝杰,会不会引起朝野上下的争议呢?
武则天沉吟道:“朕知道了,这事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说到底,武则天还是不相信此战会败,她必须要等最后的结果出来,然后再做定夺。
……
“这些天,他去过七名将军的府上拜访?”卢小闲听罢,不由皱起了眉头。
张猛告诉卢小闲,这些天在各个将军府门前监视的人发现,有一个人去了七名将军的府邸,这其中就包括陈玄礼和郭振。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嗣李旦东宫的长史袁恕己。
皇帝诏命征讨契丹的有二十八名将领,留在洛阳的有十三名将领,袁恕己去过其中七名将军的府邸,卢小闲打死也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今日他有什么动向?”卢小闲又问道。
“昨天下午和今天,袁恕己哪里都没去,一直待在东宫内!”张猛回答道。
这就对了,卢小闲点点头。
昨日,卢小闲去拜访过李旦。
离开东宫后,他便听说皇嗣生病闭门谢客了。
想必是因为李旦下了命令,袁恕己才停止了行动。
至于袁恕己是奉了李旦的命令,还是自己擅作主张去拜访这些将军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卢小闲现在最关心的,是王先生所说的那名奸细。
难道袁恕已会是王先生口中所说的奸细?
可是,王先生说这人是一名领兵的将军,
而袁恕己只是一名文官。另外,袁恕己若真是王先生的人,自然会小心行事,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下,明目张胆去那些将军的府邸呢?
再三思忖,卢小闲都觉得袁恕己不大可能是王先生的人,至于他去七位将军府上是为了什么,只能下一步再慢慢求证了。
想到这里,卢小闲只好吩咐张猛:继续监视这些人,待有了新的发现再说。
……
回到洛阳之后,卢小闲还是第一次来到南市,南市看上去似乎比离开时又热闹了许多。
一大早,魏闲云便让人给卢小闲送来了一封信。
信很简单,上面龙飞凤舞只写了一行字:“今晚酉时,秋风破,不见不散!”
看完魏闲云的信笺,卢小闲脑中急速运转起来。
说起来,卢小闲与魏闲云并无深交,他们只是吃过一次饭,就是在秋风破。
魏闲云与谢云轩一样是谋士,但卢小闲对魏闲云的印象非常不错,至少比谢云轩看上去要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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