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万国俊,武则天,杨思,冯君衡和谈如意,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关系圈。
听了杨思的介绍,卢小闲突然觉得,有时候不从是非善恶角度去看待事物,而从亲疏关系和利害关系中去思考,或许才能看到更真实的历史。
他瞅着杨思道:“杨兄的意思是说,冯谈两家是否有谋反之心,陛下最终如何决断,全在你一念当中”
杨思点点头:“也不尽然,不过我会如实向陛下禀报的。如果他们两家真的谋反,那是罪有应得。若他们是被冤枉的,那可是成百上千口人的死活呀,我不能不慎重!”
看得出来,杨思算是个有良心的太监。
杨思语气有些沉重道:“我们杨家,当年也是岭南的名门,虽比不上冯谈两家,可也吃喝不愁。十年前,杨家因人诬告而获罪,百十口子人被杀头的杀头,被流放的流放,转眼间家族便风消云散了。我做了太监,才得以侥幸活下命来,现在想想都跟噩梦一般。如今,冯谈两家说不定又要步入杨家后尘,我当然要慎之又慎!”
卢小闲目光忽闪道:“杨兄,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卢兄弟尽管讲来!”
“如果我没猜错,冯谈两家死定了!”
“此话怎讲”杨思心中一紧。
“从太宗皇帝开始,朝廷就一直想削弱岭南冯谈两大家族的势力,圣神皇帝当然也不例外。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不然她就不会派万国俊前来了!既然陛下心里都有了定论,杨兄你又能做什么呢”
杨思不语,显然卢小闲所说的,他早就想到了。
卢小闲又说:“万国俊是出了名的酷吏,诬告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轻车熟路。无论冯谈两家是否有罪,他都可以信手拈来,罗织一系列的罪名。由他办理此事,冯谈两家和砧板上的肉又有什么区别”
谢云轩在一旁觉得纳闷,卢小闲看上去玩世不恭,但分析事情却井井有条,让人无法反驳,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最让人忧心的是,在生死抉择面前,冯谈两家根本没有唇亡齿寒的危机,而是仅考虑眼前利益,互相倾轧。殊不知,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这样下去只能被万国俊所利用,必然是死路一条!”
杨思深深吐了一口气:“你说的都是事实,不管怎么样,我要尽我的职责,至少要做到问心无愧,至于最终结果如何,那就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
“你有这样的想法,也着实不易了!”卢小闲拍了拍杨思的肩,“杨兄,你只管说,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需要你的帮忙!”杨思一字一顿道。
“我答应你,不管冯谈两家是否真的
第四十三章 妓院和青楼
潘州安泰客栈,卢小闲、杨思、谢云轩、张猛和秦俊,每人要了一间上房。
住宿的银子是杨思掏的,这点银子对杨思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秦俊辞了捕快职位,随卢小闲来到潘州,这倒是卢小闲没想到的。毕竟卢小闲和秦俊交往并不算多,也算不上太熟,他这样的举动,让卢小闲很费思量。
人家哭着喊着要跟随,卢小闲也不好拒人千里之外。再说了,秦俊脑袋活络,说不定还有用的着的地方,卢小闲想想便释然了。
卢小闲悄悄将秦俊喴进屋里来,秦俊瞅着卢小闲,心中忍不住赞叹:好一个英俊的少年郎。
在望云山的时候,卢小闲最讨厌穿白衣之人了。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换上一身白衫,自我感觉却好的了不得。
“你帮我找个人来,我想问问潘州的情况!”卢小闲直接对秦俊吩咐道。
“公子,你要找什么样的人”秦俊有些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对潘州各方面情况比较了解的人,最好是本地人。”说到这里,卢小闲盯着秦俊似笑非笑道,“就和当初的你一样,要不你看看客栈里的小二,有没有合适的”
“我瞅瞅去!”秦俊明白了卢小闲的意思,他转身出了屋子。
不一会,秦俊领了个小二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他指着卢小闲对小二道:“就是这位公子,他有话要问你,你好好伺候着,绝不会亏待你的!”
卢小闲很配合的从怀里摸出一小锭银子,丢在桌上,大大咧咧道:“银子不是问题,本公子第一次来潘州,想听听你的介绍!”
桌上的那锭银子,咋也有二两多,小二眼中不由放出光来,他忙不迭道:“公子,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了!”
卢小闲先是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磨叽了好一会,这才不经意的问:“潘州的父母官是何人呀”
“公子,潘州刺史名叫冯君衡,别驾名叫谈如意!”
卢小闲故作惊讶道:“听说岭南的冯家、谈家都是有名的大家族,莫非他们二人也出自这两家”
店小二不失时机的给卢小闲戴了个高帽子:“公子果然有眼力,岭南冯家连偏支加上,恐怕也有上千人了,冯刺史正是岭南冯家家主。谈家虽然名气比不得冯家,但来岭南的时间要早一些,势力一点也不比冯家弱,谈别驾便是谈家家主!”
卢小闲见过谈如意,对他并不感兴趣。相反,卢小闲很想知道冯君衡的情况。
“这么说,冯刺史家中也是人丁兴旺了”
店小二摇摇头:“这次公子可猜错了,冯刺史虽然是岭南第一大族的家主,可膝下只有一儿一女……”
秦俊果然办事麻利,他找来的这个店小二对潘州的情况如数家珍。
卢小闲从店小二口中得知,冯君衡的儿子名叫冯元一,今年十六岁。女儿名叫冯曼,今年十八岁。
据说,谈如意一直喜欢冯家小姐,几次向冯家求婚。可不知为何,冯君衡始终没有答应。
冯君衡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卢小闲话题一转,问道:“小二,潘州城里可有名气大点的妓院吗”
“妓院”店小二诧异的瞅着卢小闲,“公子要去妓院”
卢小闲当店小二鄙视自己,语气颇为不善的反问:“怎么我不能去妓院吗”
“哦!不不不!”店小二赶忙摆手,“公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以公子身份,应该去青楼的!”
卢小闲奇怪的问:“青楼不就是妓院吗”
“当然不是了!”店小二侃侃而谈。
卢小闲原本以为,青楼和妓院是一个意思,只是叫法不同而已。听完店小二的介绍,卢小闲这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妓院相当于后世的红灯区,妓院的女子大都是被逼无奈而卖身的。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选择这种工作,赚的是辛苦钱,来这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小混混之类的草民。
而青楼相当于后世的艺校、歌舞团和演艺公司。青楼女子一般卖艺不卖身,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美女。来这里消费的客人大多是达官贵人,风流才子。随便一首曲子,唱的达官贵人一高兴,那就是赏,她们赚的可是技术钱。
在后世,卢小闲对唐朝历史非常熟悉,但对人文风俗和市井生活知之甚少,因此才会闹出如此笑话来。
敢情青楼与妓院,
第四十四章 剽窃
既然见不着“花魁”,卢小闲也没打算凑合,谢绝了老鸨的好意。
他要通过自己的办法见到青鸢姑娘,不过前提是得先摸清门道。
青楼大门内正对的是一座旗楼,旗楼的影壁墙上,贴着大大小小纸笺。
不一会,卢小闲便看出了门道:原来想要见哪位姑娘,并不是光有银子就行,青楼还专门设了门槛。客人必须要先写首诗,然后小厮把你写的诗拿进去,给你那位姑娘看。如果她看不上诗的文笔,会直接拒绝你。
卢小闲不由在心中暗骂:特么的,花了银子还要看人脸色,到底是谁在选谁
到了人家的地方,就得守人家的规矩,在卢小闲看来,所谓门槛,过去了是门,过不去则是槛。青楼设置这样的条件,对来自后世的卢小闲来说,是大大有利的。
他随便选了个姑娘,轻松过了关。
过关之后,他才知道这仅仅只是初试,而且过了初试的不止一个人,这些人参加第二关:打茶围。
也就是要赛茶,要识茶、品茶,要有优秀的谈吐表示。这一关,姑娘依然不现身,只是在帘子后面听这些人的发言。
卢小闲和这哥儿几个,开始比文化,比知识,比脑筋急转弯,吟诗作赋,对对联等。直到最后,也没有人能见到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是否已经认可某男,天才知道。
见不到人,还不能着急,群芳阁有十几名孔武有力的保镖。有人敢闹场子,直接暴打一顿扔将出去。
卢小闲大概算了算,包括老鸨,乌龟,茶壶,保镖,至少一人一两银子,乱七八糟下来花去了七八两银子,连姑娘的面都没见着。
希望和失望都折磨人,但希望折磨人的时间更长。能一如既往天天到这里来的客人,实际上就是财力和才力的比拼,直到有些人坚持不住,银子花光了,也写不出诗了,才会败下阵去。
难怪青楼如此高大上,还有那么多人要去妓院。
美女未抱身先走,常使色狼泪满襟。
左右看看,那几个恋恋不舍离开的富家公子,卢小闲能体会到,这些人心碎的,捧出来跟饺子馅儿似的。
从群芳阁出来,卢小闲心里大概有了数,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完成心愿。
第二天,卢小闲把自己关进屋里,谁也不知他在捣鼓什么。
到了傍晚时分,卢小闲和张猛再次来到群芳阁。
老鸨满脸堆笑,来到卢小闲面前。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卢小闲一挥手,张猛已经将五大锭银子,端到了她的面前。
老鸨愕然,卢小闲微微一笑:“我想见见青鸢姑娘!”
老鸨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又被卢小闲抢了先:“你放心,群芳阁是什么规矩,我会按规矩来,如若青鸢姑娘不愿意,我转身就走,不会有任何怨言!”
老鸨思忖良久,接了银子点头应允。
卢小闲将一张纸笺递给老鸨:“行个方便,如何”
老鸨叫过小厮,让他把纸笺送到青鸢房中。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很是不凡,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青鸢正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青鸢眉头微皱:“谁呀!”
“青鸢姐,我是前楼的小六,鸨母让我给您送样东西来!”
“进来吧!”
小厮将一张纸笺交给青鸢,青鸢接过后对小厮道:“你先去吧!”
小厮没有动弹。
“怎么了还有事吗”青鸢觉得奇怪。
“鸨母交待了,您看过之后,得给个回话!”小厮小心翼翼道。
青鸢再次皱起眉头:“鸨母这是怎么了,莫非又收了别人的银子,却来难为我”
小厮赶忙道:“鸨母说了,绝不为难青鸢姐,您先看完,若不满意立刻就回了对方!”
青鸢心知自己没猜错,老鸨果然是收了人家的银子,心中越发不满。
小厮可怜兮兮道:“青鸢姐,您就看看吧,莫让我为难!”
青鸢向来心软,见小厮如此模样,叹了口气随手将折好的纸笺打开,几行龙飞凤舞的字跃入眼帘。
青鸢不由吟出声来: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诗,真是好诗,这么多年了,青鸢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意境的诗。此诗只应天上有,却偏偏出现在人间,
第四十五章 乐不思蜀
见到青鸢的第一眼,卢小闲忍不住感慨:能做青楼的花魁,真不是吹出来的。不说别的,单是容貌,就足以傲视群芳。
青鸢脸上未施粉黛,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的气质,让卢小闲觉得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在卢小闲打量青鸢的同时,青鸢也在打量着他。
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终于,卢小闲先说话了:“姑娘,我们是先对弈还是先做别的事”
饶是卢小闲脸皮很厚,说这话时也稍稍有些脸红。
他来青楼见青鸢,当然不是为了探讨古诗,更不是为了下棋,这些都是由头。他真正的目的,是和青鸢上床。
青鸢眼中满是玩味:“公子所说别的事,是指什么”
卢小闲再傻也不会老老实实承认,别的事真正是指什么。
他眼珠一转,指着墙边的古筝面不改色道:“别的事情多了,譬如说,我曾经谱过一首曲子,可以给姑娘献个丑!”
青鸢眼中的玩味,瞬间变成了惊喜:“公子还会谱曲”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不知公子是用琵琶还是用古筝演奏”
卢小闲哪里会用琵琶和古筝,但却难不倒他:“我随身带有乐器,现在就可以演奏给你听!”
说罢,卢小闲像模像样地吹起了口哨。
卢小闲虽不会演奏乐器,但口哨却吹得不赖。
口哨艺术在古代称为啸艺,始于商末。
《诗经》曾记载:“其歌也啸”,就是说歌曲也可以用口哨来吹奏。文人雅士以擅啸为荣,西晋文学家成功绥专门写《啸赋》赞美口哨音乐。在大唐,啸艺依然非常盛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