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青鸢没想到,卢小闲竟然会啸艺。
卢小闲吹的曲子,是后世脍炙人口的《梁祝》,听着优美的曲调青鸢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她喃喃自语道:“好一幅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美丽景色。”
听了青鸢的话,卢小闲停了下来。
《梁祝》是卢小闲在后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所有的音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此时再现这首曲子,突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公子,怎么停下来了”青鸢蹙起了眉头。
卢小闲叹了口气:“姑娘当真是识货的主,仅凭一段过门,便能听出个中三味,实在是让人佩服之至!”
卢小闲并不是恭维青鸢,他没有想到青鸢能说出这句话来。《梁祝》引子这一段,的确反映得是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景象。
说到这里,卢小闲盯着青鸢:“此曲如何”
“当得上天籁之音,公子可否奏完”青鸢有些迫不急待。
卢小闲继续开始吹奏,他吹得很投入,开始是高音旋律,像是一位少女的呢喃。
后来是低音的重现,口哨声直抵心灵,像是一位敦厚的男士在低声诉说。
在如泣如诉的口哨声中,青鸢沉浸其中,如痴如醉,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随着口哨反复变奏,一种美好的东西在青鸢心里翻滚,升腾。
听到投坟这一段时,她感到了非常沉重的压迫,但却说不出来。
直到曲子结束,青鸢却浑然不觉,依然陶醉其中。
良久,青鸢回过神来,再看卢小闲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若不是神鬼附身,便是天生鬼才。
青鸢叹了口气,魂不守舍道:“也不知怎的,我听了此曲有一种心碎的感觉,公子,若我没有猜错,此曲应该有一个凄美的故事吧”
“姑娘猜得没错!”卢小闲点点头。
“可否说来一听”
草桥结拜,同窗三载,逼嫁,楼台会,投坟,化蝶。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由卢小闲嘴中娓娓道来,听得青鸢唏嘘不已。
“公子,可否再奏一遍让我记记谱!” 青鸢请求道。
卢小闲依言又吹奏了一遍。
青鸢在古筝上复弹,果然与原曲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凄婉了许多。
“姑娘,之前的那些诗作,还有这首曲子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但你要保证,不能流传出去”
“这是为何”青鸢不解。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卢小闲担心传出去后,肯定会惹来不少麻烦,自己惬意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这是专门写给
第四十六章 冤家路窄
傍晚时分,卢小闲出了客栈,准时前往群芳阁。
在路上,他觉得眼皮一直在跳,隐隐感觉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却没有任何头绪。
虽然卢小闲是穿越而来的,但毕竟不是先知,不可能什么事都预测到。
刚进群芳阁,卢小闲便看出了异样:往日热闹非凡的大厅,此时竟有些冷清,伙计小厮脸上挂着怪异的表情。
卢小闲叫过一个伙计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听完之后,他三步并作两步,朝青鸢的房间跑去。
房间的门开着,青鸢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一脸怒意瞪着屋外的几人。
为首那人,正是潘州别驾谈如意,他的身后跟着四个彪形汉子。
老鸨低眉顺气的向谈如意求情,谈如意理也不理她,瞅着青鸢狰狞道:“你个臭婊子,三番五次拒绝本老爷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和一个臭小子整日鬼混,你当本老爷是什么了”
说罢,谈如意朝着手下一挥手:“去,将剪刀给我夺下来!”
青鸢脸色冷峻,神色凄厉的喊:“你们别过来!”
老鸨怕闹出人命来,赶忙拦在前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挨了谈如意抽了一个大嘴巴。
她一个趔趄,正要哭闹,却瞥见谈如意那张阴森恐怖的脸,登时不敢再出声。
按理说,青楼有青楼的规矩,既然来了就得遵守规矩。但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往往都有例外,对有权有势的人来说,规矩纯属摆设,对他们是没有约束力的。
谈如意便属于有权有势的人。
他冷冷对青鸢道:“威胁我你敢刺试试看!”
“我为什么不敢”青鸢手上加重了力道,一阵刺痛感从咽喉处蔓延开来,丝丝鲜血渗出皮肤,“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么把我的尸体带走吧。”
“上!”谈如意朝着手下一挥手。
几个汉子刚要动,却见一个人影闪了过来,来的正是卢小闲。
谈如意的嚣张,卢小闲全然看在眼里。对付嚣张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块砖头,把他拍晕。
“公子!”见到卢小闲,青鸢忍不住惊呼起来。
卢小闲给青鸢递过一个轻松的微笑,然后猛的举起肘部,直直的给其中一个汉子的腋下来了一个肘击。
汉子闷哼一声,栽在地上。
卢小闲头还没抬起来,感觉上方一道黑影击来,他拿右臂架起,顺势揽过对方的大腿,噗的一声啐了一口唾沫,抬拳朝对方的大腿来了一下。大腿肌肉受到重击后怦然倒地,短时间内无法站立。
还剩下俩个人,他们有点怵了。
卢小闲没打算放过他们,顺势一个扫腿,干净利索把二人放倒在地。
瞅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几人,卢小闲拍拍手,笑眯眯的对谈如意说:“谈别驾,这世界真是太小了,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是你”谈如意脸上神色不停变换。
“是我!刚才谈别驾所说的那个臭小子,就是我!”说到这里,卢小闲慢慢走到青鸢面前,抚了抚她的头:“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也会在你身边,一直都在。乖,听话,把剪刀给我!”
青鸢的眼泪流了下来,手里的剪刀“叭”的掉在了地上。
卢小闲转过身来,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微笑着说:“谈别驾,她是我的女人。此事就此打住,如何”
谈如意额头上青筋若隐若现,他冷冷道:“若我不同意呢”
“我记得潘州驿馆离群芳阁似乎并不远!”卢小闲好整以暇道,“对了,我差点忘了,从南巴来这里的时候,令兄还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别人不懂,但谈如意却听的出,卢小闲话中肆无忌惮的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上次谈如意本就吃了亏,这一次他绝不能再让步。
但出人意料的是,谈如意并没有发飙,而是用怨毒的目光紧紧地钉了卢小闲很久。
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人生在世没点手段怎么行
瞅着谈如意的背影,卢小闲眉头紧皱,他知道谈如意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会善罢干休,但此时的情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进了青鸢房中,青鸢一把握住卢小闲的手,一双如水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紧接着如瀑布般倾泻下来,顺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滚落到卢小闲的手心。
第四十七章 跟踪
太阳落山,一阵清爽的风扑面而来,仿佛一切烦恼与疲惫都置之度外了,身体的每一根紧张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了
卢小闲没有去群芳阁,而是找到杨思,带着张猛和秦俊一起出了客栈。
他们信步走在大街上,杨思和他并排走着,张猛和秦俊则跟在他们身后。
卢小闲边走边向杨思询问:“冯家和谈家没什么异样吧”
杨思摇摇头。
“万国俊有什么动静”
杨思还是摇头:“没有任何动作,每天待在驿馆里,连门也不出!”
“这就奇怪了!”卢小闲停下了脚步,“按理说,他们早就该交锋了,为何双方都按兵不动”
“我也觉得奇怪,可就是理不出头绪来!”杨思一脸的愁容。
卢小闲斟酌道:“这事急不得,沉住气,他们不动,杨兄你也不能动!”
说罢,卢小闲朝着一个卖桔子的摊贩走去。
“桔子甜不甜”卢小闲随口问道。
小贩自信的拍着胸脯说:“不甜不要钱!”
卢小闲脱口道:“那给我称两斤不甜的。”
小贩愣了愣,摇摇头。
他从旁边捡了几个烂掉的桔子给卢小闲装起来说:“这位公子,您想吃桔子就来找我,都是自家种的,不要钱……”
这下轮到卢小闲愣住了,本来是开个玩笑,偏偏让别人给误会了。
……
驿馆内院的一间客房内,万国俊和一个中年人正在说话。
中年人名叫魏绪忠,此次和万国俊一起来岭南,查证流人谋反之事,他是万国俊的副手。
魏绪忠大大咧咧坐在万国俊面前,吊儿郎当的晃着腿,嗓门大的出奇:“万兄,咱们难道每天就待在这鬼地方,什么都不用做吗”
他们来到潘州已经二十多天了,万国俊除了每天收集告密信,什么都不做,难怪魏绪忠会着急。依魏绪忠的性子,有人谋反就抓起来,该判的就判。若查无实据,那就回京复命,总不能老呆在潘州。
万国俊不由一阵鄙夷:粗人就是粗人,哪懂的什么韬略计谋。
万国俊与魏绪忠虽然都是酷吏,但他却压根瞧不上魏绪忠。万国俊读过书,是靠脑子做事的,而魏绪忠则是大老粗一个,除了打打杀杀,再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了。虽然他们同是监察御史,品秩也一样,可在左肃政台,除了来俊臣就属万国俊名气最大,并且大有后来居上之势。
万国俊虽瞧不上魏绪忠,但面上却并没表现出来,毕竟魏绪忠是来俊臣的心腹。
万国俊心中清楚,来俊臣之所以派魏绪忠,与自己一起前来潘州,除了有让魏绪忠立功的打算,更重要的是,让他监视自己,毕竟自己已经威胁到了来俊臣的地位。
万国俊微微一笑:“魏御史,别急,欲速则不达,咱们越稳,他们就越沉不住气。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露出马脚的!”
魏绪忠同样瞧不起万国俊,他觉得万国俊做事一点都不果断。要是在洛阳,他根本不会理会万国俊,觉得谁要有问题,直接收监一顿酷刑,哪个敢不招。
可是,来潘州之前,来俊臣再三交待过,让他务必要听从万国俊的。虽然觉得憋屈,但魏绪忠也无可奈何。
“那好,有了消息可别忘了知会我一声,我先出去散散心!”魏绪忠抱了抱拳,转身出了屋子。
瞅着魏绪忠离去的背影,万国俊端起桌上的香茗,自言自语道:时机差不多了,该给他们加加火候了!”
出了驿馆的大门,魏绪忠拍了拍脑袋,不由叹了口气。
这两日,他的心情很糟糕。不仅仅是因为归回洛阳的日子遥遥无期,更因为遇上了那件晦气的事。
魏绪忠喜欢喝酒赌钱,来俊臣担心魏绪忠误事,离开洛阳之时专门告诫他,在潘州期间禁止饮酒赌博。
或许是憋的时间太久,前天晚上,他鬼使神差去了潘州最大的财源赌坊。
刚开始的时候,他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银子。
可后来,出现了一位少年高手和他对赌,结果将带的二百两银子输的干干净净。
魏绪忠赌术不错,在洛阳小有名气这,这让他一直引以为傲,谁知阴沟里翻了船,在潘
第四十八章 对赌
三人远远跟着魏绪忠,一路来到财源赌坊。
魏绪忠在赌坊门口稍一犹豫,便抬脚走了进去。
他们正要跟着进去,卢小闲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心头不由一颤。
这是个美丽的女子,当初在南巴县密会冯君衡,离开客栈时卢小闲与这个女子有过短暂的照面,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瞅着美女,卢小闲脸上露出笑意,对杨思道:“杨兄,你先进去,我等会再去找你!”
杨思显然也看见了这个女子,他并没有询问原因,只是轻声道:“她叫冯曼,是冯君衡的千金!:
说罢,杨思进了赌坊。
原来她是冯君衡的独生女儿,难怪在南巴县会遇见她,毫无疑问她是与父亲一起去的南巴。
“秦俊,你也去里面等我!”
秦俊点头进了赌坊。
冯曼来到赌坊门前,并没有进去,而是焦急的张望着。
卢小闲吹着口哨,色迷迷的上前问她:“小姐,你找谁呢,我帮你”
冯曼看见卢小闲,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显然她认出了卢小闲。她白了一眼卢小闲:“登徒子!”
卢小闲听了差点没笑出来:美女就是不一样,连骂人都骂的这么文雅,直接骂流氓或色狼岂不更好
他装作喜出望外的样子:“嘿嘿,那你别找了,我就是。”
冯曼脸上露出了一丝绯红,她愠怒道:“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这句话真的很管用,卢小闲可不想在这里惹出是非来,悻悻转身进了赌坊。
这会正是财源赌坊最热闹的时间段,赌坊内人声鼎沸,甚至有些拥挤。尤其是最靠里侧的一张赌台上,被观战的赌客里三层外三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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