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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议来议去,最后也没个定论。
卢若良询问卢小闲的意见,卢小闲摇摇头:“这是卢家内部的事情,我听听可以,绝不会发表意见!”
见卢小闲如此说,卢若良也不好勉强。
最终卢家商议的结果是:暂时先不出手帮刘家,静观其变,看看林家下一步动作再做打算。
……
卢无稽回到自己的屋中,许氏正在焦急的等着他。
“议事怎么议了怎么久?”许氏将扣在饭菜上的碗碟取下,“饿了吧?快点吃吧!”
“何止是饿了!”卢无稽拿了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口,含混不清的说,“我都快要饿死了!”
“老爷心情怎么样?”许氏问道。
“心情?”卢无稽摇摇头,“心情不太好!”
说这话时,卢无稽不由暗忖:等林家收拾了刘家,全力开始对付卢家的时候,就不是心情好不好的问题了,卢家能不能生存下去都很难说。
听卢无稽这么说,许氏有些放心不下,起身对卢无稽道:“无稽,你慢慢吃,我去看看老爷和夫人!”
许氏匆匆离去,卢无稽叹了口气。
……
刚吃完饭,卢宇霄便来找卢无稽了。
抄写《急就章》,这是程夫子布置的作业。帮这种忙对卢无稽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他摆好笔墨纸研,
笔入手中信手写来,笔锋回旋进退,莫不中节,结字造型或倚或正,或重或轻,整行一笔而下,来去无踪。
卢无稽有如神仙般的纵逸书写,直看的卢宇霄目瞪口呆,如痴如醉。
仅一柱香工夫,卢无稽便写完了,卢无稽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卢宇霄瞅着卢无稽洋洋洒洒写的《急就章》原文,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三叔,怎么了?”卢无稽奇怪地问道:“我写的不行吗?”
“不是不行?是写的太好了!”卢宇霄苦着脸道:“可是,若我拿它给夫子,夫子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是我写的?”
卢无稽天分极高,自小便苦练书法,所写的字飘逸潇洒。而卢宇霄写的字则如狗爪子爬一般,把卢无稽写的字交给夫子,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夫子:此字乃捉刀代笔。爪
卢无稽把这茬给忘了,挠挠头道:“没关系,三叔,我再重新写给你!”
卢宇霄要写一遍《急就章》,估计至少也得三个时辰。虽然卢无稽写的快,可让他再专门为自己写一遍,卢宇霄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卢无稽索性信笔涂鸦,连纸面都不看,一边与卢宇霄聊天,一边运笔如习,一气瞎胡写。
这一次写的更快,写完后卢无稽舒了口气:“这下该没问题了吧?”
卢宇霄依然摇头:“不行,还是写的太好,夫子那里肯定过不了关!”
这让卢无稽有些为难了,他没想到把字写的差一点,竟然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卢无稽当然不能半途而废,他笑了笑道:“三叔,这样吧,你把以前写过的字拿来,我模仿你的字写便是了!今后,你的功就课全包在我身上了!”
听了卢无稽的话,卢宇霄感动的差点没掉下眼泪来。有卢无稽替自己做功课,卢宇霄岂不是有更多的时间去玩了?
刚从卢无稽屋里出来,卢宇霄便迎面碰上了管家。
“咦?三老爷,您这是……”管家脸上满是好奇之色。
卢无稽替自己做功课的事情,卢宇霄哪敢让管家知道,若传入卢老爷耳中,岂不是要遭殃了。
他支吾道:“我找无稽借本书!”
说罢,头也不回便急匆匆走了。
见管家进屋来,卢无稽赶忙起身施礼。
在卢家,管家算是老资格了。
老太爷做家主的时候,他便是管家,将卢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卢老爷做家主,对管家依然倚重。虽然他只是管家,可包括卢老爷在内,卢家谁也不敢把他当作下人看。
卢无稽当然也不会慢怠管家。
“无稽少爷,你对今日议事怎么看?”管家没有客套,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卢无稽一愣,管家怎么莫
名其妙问起这个问题,难道是自己作戏被他看穿了?
不可能呀!
管他呢,就算看穿了,自己死不认账,他又能奈我何?
想到这里,卢无稽小心翼翼道:“我只是觉得夫人太难了,所以才建议卢家应该……”
“我问的不是这个!”管家打断了卢无稽的话,“我想知道,你对林家怎么看!”
“这……”
卢无稽有些犹豫,他不知该说实话,还是该装傻。
管家似乎看破了卢无稽的心思,淡淡道:“我知道,一直以来,因庶子身份你都做事谨小慎微,生怕引起别人的猜忌。可不管怎么说,卢家若在,还有个栖身之处。若卢家土崩瓦解,不管是嫡子还是庶子,都将成为无根的浮萍。真若到了那时,再谨小慎微又有何用?”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管家说的很直白。
卢无稽试探地问道:“管家,您到底想知道什么?”
管家逼视着卢无稽:“我想请教,无稽少爷怎么看待林家,怎么看待卢家与林家的关系,下一步卢家应该怎么做?”
卢无稽不知管家是怎么了,非要逼着自己表态,这让他很是为难。
管家似乎并没打算放过他:“我可是诚心求教,无稽少爷难道真不愿赐教吗?”
管家在卢府内的地位不可小觑,卢无稽不想因此得罪管家。
想到这里,他对管家道:“管家若真想听,无稽当然可以直言不讳,只是想求管家答应无稽一件事情!”
“请讲!”管家点点头。
“我说的,只是一家之言,管家听听便可,千万莫要再传出去。”
管家再次点头:“我答应你!”
……
正屋的寝室内,双眼红肿的夫人一言不发。
卢若良心烦意乱,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
终于,卢老爷停下了脚步,瞅着夫人道:“我知道,你是为刘家的事埋怨我!”
夫人没有言语。
“我这也是没办法!”眼药水叹了口气,“若只是我个人的事情,别说是帮大舅哥的忙了,就是让我赤膊上阵去跟林家斗,我也没有怨言。可是,这事关系到卢家,几百年的基业若毁在我手上,岂不成卢家罪人了?将来,我有何面目去见卢家列祖列宗?”
说到这里,卢若良不由叹了口气。他才刚过不惑之年,两鬓已经爬满了白发。家主哪是那么好当的,从做家主第一天到现在,他就没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早知道这样,这家主还不如让给卢小闲去做呢!
看着夫君憔悴的面容,夫人不由有些心疼,顾不得再和他呕气,抹着眼泪道:“这都是命,谁能想到一个林家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你为卢家着想我不怪你,可眼睁睁看着刘家就这么倒了,我也心不甘呀
!”
卢若良本想劝劝夫人,可却不知该说什么。
倏的,夫人恨声道:“还有那两个白眼狼,连一句贴心的话也不肯说,我算是白养他们了,还不如一个庶子!”
卢若良被夫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的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她是在恼自己的两个亲儿子。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许氏轻轻走进屋来。
见夫人正抹着眼泪,许氏怔了怔,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正准备悄悄转身出去。
夫人叫住了许氏:“秀儿,有事吗?”
夫人口中的“秀儿”,便是许氏。
许氏年轻时,是卢老爷和夫人房中伺候的丫鬟,这么多年来,卢老爷和夫人都习惯唤她“秀儿”。
“哦,没事。我听无稽说老爷心情不好,所以过来看看!”许氏赶忙答道。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五百一十六章 新任刺史
听许氏提到卢无稽,夫人想起刚才议事时,卢无稽为自己说的那番话,不由心中暖融融的。
她叹了口气,柔声问道:“无稽最近还好吧?”
许氏又愣了愣,夫人怎么关心起无稽来了,她陪着笑道:“多谢夫人关心,他好着呢!”
夫人忍不住白了卢若良一眼:“无稽的事,都是你造的孽!”
卢若良莫名其妙被夫人数落,有些尴尬,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夫人不是无端发邪火,这事还真和卢若良脱不了干系。
十几年前,当时卢老太爷还是卢家家主,作为嫡长子的卢若良出门与朋友小聚,回家时已醉眼迷离。恰好夫人回了娘家,卢若良酒后失德,借着酒劲强行破了许氏的处子之身。
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睡了丫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问题是,许氏怀上了卢家的骨血。
卢若良也算讲情义,最终给了许氏名分,也就有了卢无稽这个庶子。
这么多年来,夫人为这事可没少埋怨卢若良。
见卢若良一脸的窘状,许氏赶忙替他圆场:“夫人,这事怪不得老爷!”
夫人眉毛一挑:“怪不得他,难道是你自愿的?”
许氏一听,顿时脸色变的煞白,赶忙跪倒在地:“夫人言重,奴婢不敢!”
大唐户籍分为良籍和贱籍两种,许氏是卢家家奴的女儿,出自贱籍,自小便是丫鬟,地位十分低下。依大唐律,奴婢私嫁良人为妻妾,无异于盗取主人的财产,以盗论罪。
许氏向来胆小,听了夫人这话,安能不惶恐?
卢若良本就对许氏心怀歉疚,听夫人如此说,心中颇为不快。本想去扶许氏一把,却忍住了,他看了一眼夫人,淡淡道:“秀儿是丫鬟没错,可好歹也是无稽的阿娘,你就不能给她留点情面?”
夫人出身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并非刻薄之人,刚才所言也是脱口而出,卢若良一提醒,她也意识到话说过了头。
许氏为卢若良生了儿子之后,十几年如一日依然尽着丫鬟的本分,将卢若良和夫人伺候的妥妥贴贴。
人心都是肉长的,夫人对许氏在心里还是非常满意的。
再说了,卢无稽在议事时,才刚帮自己说了话,自己这么做的确有些过分了。
夫人微微颔首,对卢若良道:“前院那些屋子阴冷潮湿,老爷能不能向老太爷求个情,让他们娘俩搬到二进院的东厢房去,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卢若良脸上显出为难之色。
当年,为许氏脱离贱籍之事,卢老太爷大怒,差点对卢若良动了家法。卢若良苦苦哀求,看在许氏怀了卢家骨血的份上,卢老太爷好不容易松口同意许氏从了良籍,却执意让许氏母子搬到前院和奴婢仆人
一起住,这一住就是十六年。
如今,卢若良虽然做了家主,可让他去向卢老太爷求情,多少还是有些心虚。
……
管家进了佛堂,还没来得及问安,便听卢老太爷直接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管家有些诧异,平日里卢老太爷很能沉得住气,今儿这是怎么了。
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过,管家回答道:“林家开出条件,让刘家悉数退出陈州城各项生意,可以保留周边几百亩良田,今后靠着收租,刘家生存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在范阳,刘家曾经富甲一方。
当年,刘家老家主与卢老太爷关系十分密切,正因为如此,两家才会顺理成章联姻。
三年前,刘家老家主病逝,刘家嫡长子继任家主。谁能想到,现在的刘家,竟然被林家逼迫到如此地步,要靠收租度日。
卢老太爷一边敲着木鱼,一边轻叹了一声,不知是怀念早逝的好友,还是为刘家目前的处境惋惜。
倏的,卢老太爷又问:“依你看,林家会不会对卢家动手?”
管家身子微微一颤,他想起了下午与卢无稽的那番对话。
管家小心翼翼道:“老爷,这事无稽少爷看的比我远!”
“你说无稽?”木鱼声顿了顿,又恢复了节奏。
“正是!”管家点点头,“无稽少爷说,卢刘黄秦四家若能抱成一团,还有一线生机,战国时六国合纵对付强秦便是如此。事实上,各家都有自家的利益,不可能真的成为铁板一块,很容易被林家各个击破,最多是多残喘些日子罢了。就如战国时的强秦,最后还是统一了六国!”
“这是他对四家的看法?”卢老太爷的声音带着诧异。
“是的!”
卢老太爷不置可否,对管家道:“你继续说!”
“他还说,秦家和黄家已向林家就范,如今刘家也快倒了!林家的胃口大的很,没有理由会放过卢家,但卢家却一点准备也没有。现在援手刘家,既是给夫人一个交待,更是为了让刘家多支撑些时日,给卢家争取时间,帮助刘家就是帮助卢家。”
“他说没说卢家应该如何对付林家?”卢老太爷追问道。
“他没说!”管家补充道,“不过,他不看好卢家!”
“怎么个不看好?”
“无稽少爷说了,林家与卢家对垒,就如同两军打仗一样,要做到知己知彼。林家想对付卢家不是一天两天了,肯定对卢家了解的很透彻,该使什么手段也清清楚楚。而卢家,不仅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林家,甚至连黄秦两家是如何败在林家手里的都不清楚,有心算无心,卢家必败无疑。”
卢老太爷沉默半晌,问道:“无稽能看得这么远,看得这么透,你信吗?”
“不信!”管家毫不犹豫摇头道。
不用说,他们也想到了,这里面的始作俑者是谁。
“宇霆知道此事吗?”卢老太爷又问。
“我没告诉家主,无稽少爷叮咛过我,他的想法不能告诉任何人!”
老太爷面无表情答:“不说也好,也该让他经经风雨了!”
……
出了府门正准备下台阶,卢小闲突然瞥见对面刺史府衙门门品,一个中年人正在向看门的衙役焦急的说着什么。
衙役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放大了声音道:“刺史大人说了,他没有时间,刘家主,您请回吧!”
刘家主?
卢小闲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看来刘家家主被林家打压的喘不过气来了,病急乱投医,把希望寄托在新上任的刺史身上。可惜,人家刺史根本就不愿意见他。
最终,刘家家主失落的离开了。
刺史衙门里出来了一个身穿绯色官袍的人,望着刘家家主渐渐走远,又与门口的衙役说着什么。
在刺史衙门里,能穿深绯色官服的人,除了刺史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显然此人正是新上任的幽州刺史。
卢小闲越看越觉得此人面熟,不由向前走了两步。
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他是郭敬之。
郭敬之原本是房州刺史,卢小闲与武三思去房州接李显回京时,与他打过交道,没想到他竟然又被调到幽州做了刺史。
郭敬之显然也注意到了卢小闲,他一下便认出了卢小闲,三两步过来,热情的打招呼道:“卢公子,原来是您,您也在幽州城?”
卢小闲指了指自己的府第:笑着道:“是呀!我和郭刺史现在可是门对门!”
郭敬之瞅了一眼卢小闲的府第,意味深长道:“卢公子向来不走寻常路,没想到在幽州也是如此与众不同!”
卢小闲点点头,一语双关道:“那是自然,不是想着沾沾刺史大人的福气嘛!”
“走走走!”郭敬之也不客气,拉着卢小闲的手,“去我那里坐坐,我给你泡上等好茶!”
郭敬之与卢小闲亲热的手拉手进入衙门,瞅着二人的背影,守门衙役一脸的诧异之色|:新刺史真是奇怪,幽州城大家族的陈家的家主他不见,却与一个陌生人打的火热。
……
卢无稽与卢宇霄在斗鸡场边,等候着卢小闲。说好这个点在这里见的,可始终没见卢小闲的影子,让他们二人好不焦急。
无聊之下,两人聊起斗鸡来。
正说的起劲,突然听旁边一人笑着插言道:“你们真是少见多怪,五日后的斗鸡大会,那才是真正的大场面呢!”
二人扭头看去,说话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个头不高,五短身材,面貌普通
猥琐,身着粗布大衫,稍显有些邋遢,让人看了甚是不舒服。
“斗鸡大会?”卢宇霄一听便来了兴趣,瞪大了眼睛问,“这位兄台,什么是斗鸡大会?”
年轻人也不嫌他孤陋寡闻,笑着道:“幽州城的两个把头结怨,互下战书,约好以斗鸡定胜负的法子,谁输了便向对方磕头认罪,除此之外还要将自己的地盘拱手让给对方。与斗鸡大会比起来,这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场面!”
钟无稽与卢宇霄对视了一眼,这样的大场面,他们怎能错过?
“要观看斗鸡大会,每人要交三百文才行!”年轻人补充了一句。
卢宇霄拍着胸脯道:“没问题,钱由我来解决,这些年我攒下的零花钱有好几十两银子呢,咱可不能错过这大饱眼福的机会。”
三老爷人虽然长得寒碜,可出手向来大方,这一点钟无稽是深有体会的。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五百一十七章 请客吃饭
正说话间,卢小闲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卢公子好!”卢无稽与卢宇霄恭恭敬敬的向卢小闲施礼。
自打上次卢家议事后,卢无稽对卢小闲越加佩服,现在已卢小闲成为他心中的偶像。
“无稽,三老爷。不用客气!”卢小闲回了礼,指了指刚才与他们说话的那人,笑着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穆乾韧,你们叫他穆公子便是!”
二人心中不由暗忖:敢情这位穆公子原来是卢公子的朋友,只是卢公子相貌堂堂,怎么会有这么一位朋友?
心中虽然犯嘀咕,但二人却没有表现出来,礼貌的向穆乾韧施礼。
“好说好说!什么穆公子不穆公子的,你们就喊我穆兄,或喊我老穆都行!”穆乾韧可是豪爽的紧。
“穆公子欠我银子未还,今日他要请我吃饭,你们俩也算有口福了,一起吧!”卢小闲笑着道。
穆乾韧看了一眼卢小闲,心中暗暗鄙视:我什么时候欠你银子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卢无稽与卢宇霄对视一眼,诚恳对卢小闲道:“卢公子,每次都吃你的,今日我与三叔来,就是想回请您一顿,正好穆兄也在,就一起吧!”
“这怎么能行?”卢小闲摆手道,“得有个先来后到,下次你们请,这一次穆公子请,他求我好几次了,我都答应!今日必须他请!”
什么时候求你好几次了?难道我非要上赶子请你吃饭吗?穆乾韧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你说是吧!穆公子!”卢小闲笑着问穆乾韧。
穆乾韧脸上抽搐了一下,笑着咬牙切齿道:“是是是,说好了我要请的,不把卢公子撑个半死,我岂不是太不热情了?”
见穆乾韧如此说来,卢无稽和卢宇霄只能作罢。
穆乾韧带着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卢小闲瞅着离官正街越来越远,不由皱眉道:“你这是带我们去哪?我可把话说到头里,要是随便找个地方糊弄我们,我可是不依的!”
“嘁!”穆乾韧撇撇嘴道,“天天吃秋风破,你不嫌烦呀?我带你去的地方,你绝对没有去过,保准你满意!”
说话间,他们来到一个小小的院子前。
突然,穆乾韧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极了一条饿狗。
“你闻什么呢……”卢小闲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下了。
他也闻到了,是极香的煮肉味,口水差点滴到地上。
“我们有口福了!”穆乾韧向二人招手,“跟我来!”
院门紧闭,穆乾韧却脸皮厚的很,上前还未及叩门,门却开了。
一个腰系青花围裙的年轻女子,端着木盆出现在他们面前。
女子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
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女子似乎认得穆乾韧:“原来是穆爷,有事吗?”
穆乾韧也不客气:“小珍姑娘,今日带几位朋友到徐老爹这里叩扰一顿,烦请小珍姑娘给徐老爹说一声!”
“什么叩扰不叩扰的,穆爷您太客气了,不用和我爹说,我答应了!”小珍将盆中的水泼了,回过身来对穆乾韧道,“快快请进!”
卢无稽与卢宇霄忙不迭道:“多谢姑娘!”
几人跟着小珍进了院子,卢小闲暗中向穆乾韧伸了伸大拇指,穆乾韧却看也不看,一脸的不屑。
院子不大,却也干净。
屋子看上去年代久了,屋顶有些破旧,连茅草都露了出来。
徐老爹是个憨厚人,听穆乾韧说明了来意,将三人让进屋内,笑呵呵道:“也不是甚好东西,这狗肉若在三九天还可暧暧身子,这会吃了,就怕你们燥的慌!来,三位请坐!”
狗肉色泽鲜艳,香气浓郁,口味极佳。
俗话说: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闻到狗肉香,神仙也跳墙。
徐老爹让闺女将自家酿的烧酒取来,大家一同就着狗肉同吃。
众人一面用筷子去夹切成小块的狗肉,再在盐水辣子里打滚,一面拿起碗抿着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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