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听卢小闲要走镖,黎四央求卢小闲将他也带上,卢小闲哪能同意,眼睛一瞪,黎四便乖乖地低下了头。
武延秀那里,卢小闲没有去打招呼,只是出趟门而已,他不想搞的生离死别一般。
卢小闲与卢小逸到西市
铺子,只见到了杨珂,杨珂告知二人岑少白出去办事了。既然见不么,就只有让杨珂转告一声了。
该告别的都告别了,卢小闲总觉得还缺点什么。想了好半晌,他才意识到,还没有向冯曼告别呢。
最近,卢小闲光顾着忙了,好长时间没有去看冯曼了。
见到冯曼,冯曼眼睛放着光。但听卢小闲说要出远门,她的神色又黯淡下来,看得出很是不舍。卢小闲陪冯曼聊了好一会,这才把她哄高兴了。
……
官道上,几名身强体健装备精良的大汉,骑着高头骏马,包围着中间的一辆镖车,向前慢慢走着。
中间推镖车的正是卢小闲,他浑身吃着劲,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歪歪斜斜推着,虽然已是深秋时分,却让他折腾出满身大汗。
卢小逸上前拍拍他的肩头:“哥,你歇会,让我来吧!”
卢小闲也不客气,将镖车交于卢小逸,这才腾出手来,一边抹着汗,一边忍不住抱怨起来:“镖局明明有马车,却偏偏推这么个破车,不是折腾人是什么?”
卢小闲的确有发牢骚的理由:这镖车太难推了。
镖车,听起来很威风,说穿了就是个独轮车,两边两个把手,中间只有一个轮子,车上装着那个大木箱,死沉死沉的。
推镖车走起路来,平衡最不好掌握,若不会推,走不了几步便会歪倒在一边。
刚开始,卢小闲经常会这样。慢慢的,他掌握了一些推车的窍门:抓紧把,往前看,用上腰与臀的劲儿。
几天下来,也算快步如飞了。
卢小逸一边推着车往前走,一边笑着道:“林镖头不是说过吗?这次送货路不好走,推镖车走崎岖不平的山路比较方便,马车就不行了!”
卢小逸口中的林镖头便是林云,他是负责这趟镖的镖头。
林云是龙氏镖局里资深镖师,按理说,这趟镖不需要林云亲自出马。可卢小闲与卢小逸头次走镖,为了保险起见,龙壮专门派了经验丰富的林云做镖头。
临出发前,龙壮再三交代林云,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卢小闲与卢小逸的安全。
此次,除了卢小闲和卢小逸之外,林云共还带了镖局的三名镖师和四个趟子手,再加上托镖之人留下的那个小男孩,这一趟镖加起来总共九个人。
在镖局的时候,卢小闲并不是很清楚趟子手究竟是做什么的,现在他知道了。
趟子手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喊镖和推镖车。
喊镖是指途中遇到状况,譬如发现路间摆着荆棘条,就知道前面有事了。
这叫“恶虎拦路”,这些荆棘条不能挑开,必须要由趟子手先喊镖,向可能存在的盗贼示好,套江湖交情。喊得越勤越好,礼多人不怪嘛。
盗贼看到车上的镖旗,有过交情的自会给一份面子。
如果喊镖号不行的话,那就需要镖师唇典对话,唇典是武林中的行话,只有镖局内部的人知道,外部人根本听不懂的。
镖师在行进途中是可以骑马的,趟子手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四个趟子手,每两人一组,每组负责一天。
推镖车是个辛苦活,可此次出镖,是卢小闲自己提出来的,无论如何不能摞挑子。
除了喊镖与推镖车这两项主要任务之外,趟子手还兼着搭炉灶做饭菜的任务。
每天近黄昏时,他们停靠在河边,趟子手便开始打水砍柴生火造饭。
走镖多在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为了不至于饿肚子,他们只有自立更生,才可饱腹。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六百一十九章 神秘女子
这一路上,也不是没有住宿的店家,但林云比较谨慎,坚持走镖“三不住”的规矩:新开的店不住、易主的店不住、娼店不住。
刚开始,卢小闲想不明白,走镖为什么会立这些规矩。
经过林云的讲解,他这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戒住新开的客栈,新开设的店摸不透人心,保镖之人便不去随意冒险,只要门上写有开业大吉的店都不住。戒住易主之店,换了掌柜的店,人心叵测会有贼店,保镖之人也不能住。戒住娼妇之店,有些店因娼妇纠缠会中计丢镖,保镖之人也不能去冒险。
走镖“三不住”的规矩,卢小闲能理解,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不允许洗脸。
“洗脸”是“到家”的意思,镖师们用行话说“该洗脸了”,也就是该到家了。后来,卢小闲才知道,不洗脸其实是为了保护皮肤,冬季寒风凛冽,春秋风沙扑面,夏季骄阳似火,用土碱洗完脸之后,凌厉的风一吹,脸很容易受到伤害,如同被刀割一般,生疼。
真正的走镖与卢小闲想像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除了受罪还是受罪。
……
或许是上天垂怜,行镖的第四天晚上,林云终于让大家住进了客栈。
这是一家老店,林云与掌柜打交道多年,比较熟识,所以才会放心让大家住下。
到了吃饭时分,林云与另外一个镖师带着卢小闲、卢小逸还有那个和他们同行的孩子,到了堂内大厅。
随行的这孩子名叫谷儿,只有十一岁。
谷儿年纪虽小,但却能吃得了苦,这一路上跟他们风餐露宿,没听他叫过一声苦,让卢小闲颇为佩服。
“林镖头,好不容易住客栈了,我们就吃这些吗?”看着桌上可怜的四个小菜,还有一盆清汤,卢小闲一脸苦涩问。
林云点点头道:“出门走镖,向来吃饭都很简单,不过你放心,馒头管够。”
一路上吃饭都在凑合,卢小闲的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本以为住了客栈,就可以大吃一顿,谁知还是清汤寡水。
听了林云的话,卢小闲顿时蔫了下来。
旁桌住店的客人要了大鱼大肉,有的还啜着小酒,让卢小闲垂涎欲滴。
林云却似乎视而不见,一句话也不说,吃得挺香。
卢小闲嘴上不好说什么,心里却郁闷的不得了,无精打采啃着馒头,脑子飞速地运转,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赶紧吃,我们还要去换他们呢!”林云的声音将沉思的卢小闲唤醒。
卢小闲抬头,见林云已经吃完,正盯着自己。
住进客栈后,那口镖箱被抬入林云的房中。为了保证镖物的安全,镖师与趟子手是分批前来吃饭的。
他们吃完了,自然要去换另外几人来吃饭。

小闲赶忙放下了筷子,对林云笑了笑:“林镖头,我吃饱了,咱们走吧!”
“真吃饱了?”林云狐疑地打量着卢小闲,“你可没吃多少呀!”
“真吃饱了!”卢小闲拍了拍肚皮:“也不知怎的,今日一点也不饿!”
……
子时时分,两个身影从客栈后院悄然来到了大堂。
店小二很细心,发现这两人是走镖住店的客人,之前还在这吃过晚饭。
没错,这两人正是卢小闲与卢小逸。
住进客栈,店里有好酒好菜,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吃不到嘴里,这是卢小闲不能容忍的。
林云等人都睡了,卢小闲喊上卢小逸,悄悄溜到大堂来。他俩本就睡在一个屋子,自然不会惊动别人。
虽然已经很晚了,可不时有赶路的客人要来住店,客栈并没有打烊。
卢小闲点了一盘卤牛肉、两个卤猪肘、一盘烧鸡,还有一盘老醋花生。
同样是四个菜,可比之前吃的那四样强多了。
虽然没有汤,可卢小闲却要了一坛酒。
“哥,这样不好吧,让林镖头发现,咱们就不好交待了!”卢小逸看着桌上的烧鸡,咽着口水小声道。
卢小闲知道他肯定经不住诱惑,故意道:“既然如此,你回去吧!真被林镖头发现了,也好为我遮挡一二。”
“可是……这……”卢小逸嘟囔着,不知说什么好。
“可是什么,赶紧坐吧!”卢小闲拎起盘中一只鸡腿,扔向卢小逸。
卢小逸手忙脚乱地接过鸡腿,顾不得那么多,坐下便啃将起来。
卢小闲夹了一口牛肉,将碗中的酒倒入口中,慢慢品尝起来。
这一刻,卢小闲的心情非常不错,数日的劳累早被丢在脑后。
看着卢小闲惬意的模样,卢小逸一边啃着烧鸡一边含浑不清地打趣道:“你真可以,一坛酒十两银子,你居然连眼也不眨一下,莫不是酒虫子被勾出来了?”
卢小闲笑了笑,没说话。
作为龙氏镖局的趟子手,卢小闲一个月的酬劳二十两银子,这坛酒就值十两银子,这可是他半个月的薪水。
卢小闲喝的酒是客栈窖藏了三年的“状元红”,也算不上最好的酒,但对卢小闲说,已经很满足了。
卢小闲是懂得享受的人,也是很容易满足的人。辛苦了三四天了,偶尔奢侈一下,尝一尝十两银子的小酒,他觉得值得。
明天,他们又得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痛苦的押镖生活,今日有机会放松一下,何乐而不为?
门外缓缓走进三个人,卢小闲忽然就放下杯子,他喝不下去了。
进出店里的人不少,对卢小闲没有什么影响,可这三个人却不同。
他们一进来,卢小闲就有种怪怪的感觉,说
不出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惬意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大堂里的客人,一瞬间就只剩下卢小闲与卢小逸二人了。
卢小闲不是不想走,而是舍不得喝了一半的酒。
卢小逸没走,是因为卢小闲还在。
三个人居中的那人一身黒色纱衣,头带帷帽,面遮黒纱,看不清容貌,但看那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之下,应该是个女人,在昏暗的灯光之下,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左边是一个窈窕少女,一袭浅绿色丝绸上衣,一条青色底裙,腰间挽了条纱织腰带,黑亮的长发挽成了侧三环发髻,留了些许青丝留在颈边。少女长相清秀,眼眸中透着些神秘的气息。
右边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脸上有微微胡茬,两个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
卢小逸神色凝重,小声对卢小闲道:“小闲,这三个人可不简单,不会是来劫镖的吧?”
劫镖?
不可能。
但卢小逸说的没错,这几个人的确不简单。
卢小逸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可话音刚落,中年汉子凌厉的目光便朝他们射了过来。
卢小闲顿觉身上寒星四射,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异样来,只是缓缓夹起一片牛肉,低头嚼了起来,看也不看对方。
“小姐!您坐下,先休息一会!”绿衣女子扶着黑纱女子坐了下来。
显然,绿衣女子是侍女之类的角色。
中年汉子收回目光,一脸柔和地对绿衣侍女道:“影儿,你先陪小姐坐会,我去点些饭菜,顺便要两间客房!”
听了中年汉子的话,卢小闲暗忖:原来这绿衣女子叫影儿,很好听的名字。
不一会,中年男子叫来了饭菜,也坐在了桌前。
“小姐,这清蒸鸡脯是您最喜欢吃的,就尝一口吧!”影儿小心翼翼劝道。
黑纱女子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小姐,这么下去,您身子骨会受不了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你多少也得吃一点!”
黑纱女子还是一动不动。
两人并不气馁,依然好言相劝,可无论这二人怎么劝,黑纱女子就是不动筷子,也不言语,只是低着头,像座雕像一般。
卢小闲想不明白,对这么无动于衷的一个人,影儿与中年汉子却耐心的出奇,这小姐真的是很难伺候。
对于想不明白的事,卢小闲有一个好方法:那就是不想。
卢小闲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快点离开。
卢小闲再一次端起了酒碗,不是他的心情变好了,而是他实在舍不得剩下的酒。
又等了一会,卢
小闲失望了,看起来那三人一时半会不会走。
既然他们不走,卢小闲决定自己先走。不过,在走之前无论如何也得把酒喝完,那可是十两银子呢。
卢小闲将最后一碗酒刚倒进嘴里,却听那黑纱女子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我若死了,你们莫忘把我的骨灰捎回岛去。”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缓缓说出的这句话,让卢小闲听了不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差点被呛着,忍不住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卢小闲暗中猜测,黑纱女子肯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然也不会说如此不吉利的话。
此刻,卢小闲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他们进门的时候,自己会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原因就在黑纱女子身上,她身上笼罩着一股浓重的死亡之气。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六百二十章 活下去的勇气
影儿不知该如何劝黑纱女子,心中一急,不由哽咽起来。
中年男子说话了,他的声音很轻,柔得像怕碰坏什么东西:“小姐想多了,您中的毒虽然霸道,但对岛主来说,只是手到擒来之事,大可不必如此悲观!”
中毒,卢小闲心中咯噔一下,原来黑纱女子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本来,卢小闲打算喝完那碗酒便要离开,听了三人的对话,心中有了一丝好奇,并没有立刻起身。
黑纱女子幽幽道:“海叔,您不用安慰我,我中的毒自己心里有数!他想要我的命,怎会用寻常的毒?就算爹爹在,也无济于事。更何况,爹爹现在不知踪影!我认命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黑纱女子依然没有抬头,声音像从地缝里飘来一般。
海叔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小逸,你还记得华郎中吗?”卢小闲突然转过头来,大声向卢小逸问道。
店中本就人少,卢小闲的声音又很大,影儿与海叔听了卢小闲的话,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卢小闲。
“啊?”卢小逸不知卢小闲为何问这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见卢小闲朝自己使眼色,这才赶忙点头道:“当然记得。”
卢小闲接着又对卢小逸道:“华郎中跟我聊过,他家医术是祖传的,他的祖先就是华佗!”
“啊?”卢小逸又一次愣住了,华云峰什么时候说过,他的祖先是华佗?
见卢小闲又向自己施眼色,卢小逸无奈,只得跟着他一起瞎诌:“是,听说了,难怪他的医术那么高!”
“华郎中还说,他父亲的医术比他要强的多!尤其最拿手的便是解毒!”
听了卢小闲这句话,影儿与海叔的目光中突然放出了光芒。黑纱女子虽然没有抬头,但面纱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卢小逸这才明白,卢小闲这话是有意说给那三人听的。见卢小闲眼中藏着笑,知道他这么做必有深意,便点头配合道:“没想到华郎中的父亲竟然还有这一手!”
“华郎中说了,天下最霸道的毒莫过于蜀州唐门,他父亲连唐门的毒都能解,这天下就没有他父亲解不了的毒。”说这话时,卢小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蜀州唐门用毒的名气很大,天下没有不知道的,卢小闲借了唐门的名气,就是为了衬托华郎中父亲解毒功力的深厚。
果然,影儿与海叔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就连那黑纱女子此刻也抬起了头来。
见目的已达到,卢小闲伸了个懒腰,对卢小逸道:“不早了!你吃好了吗?咱们该回去睡觉了!”
“好了!好了!”卢小逸胡乱抹了抹嘴道。
二人站起身来,就要往后院而去。
“这位小兄弟!你且等等!”海叔突然站起身来,朝卢小闲喊道。
“你是喊我吗?”卢小闲施然转过身来。
“正是!”海叔抱拳客气地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在何处高就?”
“我叫卢小闲,是长安龙氏镖局的趟子手!”卢小闲笑了笑道。
“噢,原来是卢公子!久仰久仰!”海叔嘴上说着久仰,但却看不出有半分景仰的表情,他主要是想问下一句,“不知刚才卢公子所说的那位华郎中,现在何处?”
“当然是在长安城了!”卢小闲瞄了一眼黑纱女子,笑着对海叔道,“若你们有需要,可先去长安,等我押完这趟镖,回到长安再带你们去找华郎中,如何?”
“卢公子,能不能打个商量!”海叔斟酌道,“你现在就与我们去长安找那位华郎中,至于你的损失嘛,我出一千两银子赔付,如何?”
一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谁知卢小闲摇头道:“我不会和你们去的!”
“你嫌银子少?”海叔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卢小闲微微一笑道。
“那是为什么?”海叔颇为不解。
“因为信誉!”卢小闲侃侃而谈道,“镖局要想生存下去,必须要有信誉,龙氏镖局作为长安第一大镖局,一直信誉颇佳,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虽然只是龙氏镖局的一个趟子手,但也知道自己的职责,要对雇主忠诚守信,保证镖物的安全,所谓人在镖在。”
龙氏镖局什么时候成为长安第一大镖局了?
听了卢小闲这一番话,卢小逸不由哑然失笑,他说的这些都是林云一路上说的,没想到卢小闲竟然在这现学现卖起来。
卢小闲作出一副凛然之状,继续道:“为了镖局的信誉,别说是一千两银子,就算是一万两我也不会跟你们去的!”
海叔还要说什么,却见影儿霍的站起身来,一脸煞气对道:“海叔,还跟他啰嗦什么,直接将他绑了,逼他带我们去,若有不从,先割了他一只耳朵再说!”
看影儿这架势,真有可能说到做到。卢小闲觉得好笑,想逗逗她,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模样,声厉内荏道:“那你就试试吧,看我眉头会不会皱一下!”
影儿大怒,眼见就要上前,却被海叔一把拉住。
黑纱女子在一旁叹了口气道:“影儿,算了吧!”
“小姐!”影儿忍不住又要流泪了。
卢小闲摇摇头,走了过去,对黑纱女子道:“你的菜都凉了,若不吃就太可惜了”
“清蒸鸡脯”摆在桌上,但黑纱女子却连筷子也没碰一下,她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一个贪酒的工匠刻坏了的雕像。

纱女子瞅了一眼卢小闲,虽然有面纱遮面,但卢小闲却能感觉到她幽冷的目光,他没有退缩,眼睛一眨也不眨,同样盯着黑纱女子,周围一片寂静。
好半晌,黑纱女子突然问道:“你不怕死?”
“我当然怕死,这世上没有人不怕死!”卢小闲露出了微笑,“但我更怕死的时候不快乐!”
夜已经很深了,深秋的风是很冷的,大堂里空荡荡的,冷风把夜的影子吹了进来,桌上的烛光闪烁不定。菜已经没有一丝热气了,上面浮着的油已凝成了块。
“更怕死的时候不快乐!”黑纱女子呆呆地坐着,傻了一样喃喃自语。
“赶紧吃饭吧!”卢小闲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柔和,“吃饱了才有劲去快乐,去解毒,当然,还能去做更多事情!”
黑纱女子像中了魔咒一般,终于,她缓缓拿起了筷子。
影儿与海叔看了看黑纱女子,又看看卢小闲,他们不敢相信,素来心高气傲的小姐,在这个趟子手面前竟然乖的像小猫一样。
“我先走了!咱们长安再会!”卢小闲朝黑纱女子点点头,潇洒地转身而去。
影儿与海叔怔怔望着卢小闲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卢小闲与卢小逸回到客房,卢小逸盯着卢小闲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搞什么鬼呀!”卢小闲一脸的无辜。
“一千两银子都不要,你傻呀?”卢小逸显然还有些不甘心。
“要你个头呀!”卢小闲白了一眼卢小逸:“你以为一千两银子是那么好得的?我之所以胡编乱造,就是为了给那女的一个念想,让她有活下去的勇气!真跟着回长安,岂不是要穿帮了?”
“哦!原来你是骗他的!”卢小逸恍然大悟:“就算你哄了他们一时,可若他们真的到了长安,找到华郎中,你又怎么圆谎?”
“你以为我是神呀?”卢小闲白了一眼卢小逸,“我只能考虑让她先活下去,至于以后的事情,谁管得那么多,”
……
“林镖头!情形有些不对!”殿后的镖师打马上前对林云道,“自打早上从客栈出来,那辆马车就一直跟着我们。我们快他们也快,我们慢他们也慢,始终保持着距离,已经两个多时辰了!”
林云神情凝重,点点头:“我也注意到了!”
略一思忖,林云向镖队喊道:“停!原地休息!”
林云与三名镖师将镖车紧紧围住,手扶着腰刀,一脸警惕地盯着后方。
这是一辆豪华而又宽敞的马车,由四匹纯白的骏马拉车。
1...230231232233234...26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