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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什么?假的?”魏闲云吃了一惊,旋即明白过来,有些诧异地看着卢小闲:“你的意思是说,你运来的银子,只有跌落的那一箱是真的?”
“没错!”
魏闲云感慨道:“好一招空城计,连我也瞒过了!”
“让先生见笑了!”
魏闲云似又想起了什么:“据我所知,你的钱庄这两天还在往外放贷,并没有后继乏力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
“玉真郡主与金城郡主帮我筹了些银子,现在只是勉强维持。”
“原来是这样!”魏闲云恍然大悟,他笑着对卢小闲道:“你又一次给我了意外!说说吧,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卢小闲直言道:“我准备引入外援,帮我渡过这一劫,今日请先生来,就是商谈此事!”
魏闲云摇摇头拒绝道:“不是我不帮你,给你交个底吧,太平公主绝不会蹚这趟混水。”
“我知道!”卢小闲笑着道:“在太平公主殿下的眼中,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就不值得她帮我,看看笑话也就是了。我压根没抱希望于公主殿下,我所说的强援另有其人。”
卢小闲的话又一次出乎了魏闲云的意料之外,他忍不住问道:“另有其人?是谁?”
“长安首富王胡风!”卢小闲一字一顿道。
“王胡风?”魏闲云摇摇头道:“王胡风是个强援,可他向来明哲保身,他是不会帮你的!”
“王胡风当然不会帮我,但魏先生出面,结果就不一样了!”卢小闲微微一笑,“据我所知,魏先生对王胡风有救命之恩,他还欠您一个人情呢。”
“你知道的还不少嘛!”魏闲云目光闪动,“但愿你还记得我们的十年之约!”
“我当然会记得!”
“好吧!”魏闲云笑着道,“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
太平公主瞅着魏闲云:“我知道王胡风欠你的人情,可你为什么要帮他,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魏闲云淡淡道:“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的一句话打动了我!”
“哪句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太平公主喃喃自语,品味着这句话。
“殿下应该这其中的道理!”说这话的时候,魏闲云不经意瞅了一眼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没有说话,一抺诡
异的神色从脸上闪过,瞬间便又恢复了平静。
她微微点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说的好!先生你做的对,单凭他这句话就值得帮!”
……
紫宸殿以北、太液池南岸的蓬莱殿,是韦皇后起居的宫殿。
韦皇后之所以选择住在蓬莱殿,是因为蓬莱有长寿之寓意。
这两日,蓬莱殿的宫女与太监们战战兢兢,做事格外小心,生怕不小心惹恼了皇后娘娘,那可就要倒大霉了。
大伙儿都清楚,皇后娘娘的心情不好。
此时,韦皇后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面前的铜镜,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岁月催人老呀,还不到五十岁,她的鬓角已经有了白发,也不知怎的,韦皇后莫名其妙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六百七十三章 韦皇后的烦恼
她已不是第一次做皇后了,二十三岁的时候她已经是皇后,不过那一次只做了三十六天。
就在韦皇后沉思的时候,她的贴身宫女巧莲悄悄走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道:“皇后娘娘,尚膳房将您要的窝头送来了,还热乎着呢!”
“窝头?”韦皇后怔了怔,这才想起自己的确是让人给自己做了窝头,她懒洋洋道,“端上来吧!”
巧莲指挥着宫女将窝头与各式小菜摆到了韦皇后面前,看着这些金灿灿的、用玉米面做成的窝头,韦皇后禁不住想起了在房州那段让她终生难忘的岁月,就像昨日一样历历在目。
那时她已经怀孕,她所生的两女一子,都还幼小,一家人的吃穿漱洗,都由她一人个操劳,十分辛苦。
在房州的时候,韦皇后做的最多的就是窝头了。
用开水把玉米面泼好,然后揉光,在手心里揉成小面团,然后轻轻一按,一个窝头就做好了。就着自家腌制的红萝卜、白菜疙瘩,基本上就是他们一家的饭食了。
韦皇后嚼了一口窝头,觉得难以下咽,便摆摆手道:“端下去吧!”
时过境迁,窝窝头已经没有当年的味道了,只能属于尘封的记忆。
韦皇后心中清楚,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她身份和地位的变化。当然,这其中还有李显的意图在其中。
李显复辟做了皇帝,虽然没有了武则天的掣肘,但他发现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朝中很多势不是他所能控制的,特别是他的弟弟相王李旦和妹妹太平公主,势力都不弱。
李显既不能向自己的弟弟妹妹下狠手,又不能看着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于是,他便想到一个法子:扶持韦皇后与他们对抗,自己在中间把握着平衡。
首先,李显让韦皇后学武则天的样子,坐在帝座斜后方的帐幕中垂帘听政。
接着,通过韦皇后与武三思对拥立李显复位的功臣张柬之等人下手。这些人看似拥立李显登基有功,事实上李显清楚的很,他们都是相王与太平公主的人。
除去了张柬之等人,相王与太平公主受到了打击。与此同时,韦皇后在武三思的辅佐下,地位得到了提高。李显本来计划的很周全,但没想到李重俊竟然发动了政变,让武三思死于政变当中。
这下,韦皇后的力量又变的薄弱了。
李显深知,要对抗相王和太平公主,就必须加强韦皇后的力量。
于是,李显大封韦皇后家族。追赠死去的韦玄贞为邦王,所建的坟墓称为“褒德陵”,追封流放岭南而被当地蛮族酋长杀死的四个弟弟分别为郡王。要借且韦皇后来
韦皇后的大妹夫陆颂升被晋为国子祭酒,二妹夫冯太和晋为太常少卿,堂兄
弟韦温为礼部尚书封鲁国公,韦胥为左羽林将军封曹国公,另有韦皇后两个子弟招为驸马。
在李显不遗余力的支持下,韦皇后一族的势力迅速膨胀起来,也有了与相王和太平公主抗衡的实力。
韦皇后看起来很是风光,但她真很累,又不能不帮李显。
“这个贱人!”韦皇后恨恨骂了声,突然喊道,“来人!”
巧莲低眉顺目地出现在了韦皇后面前:“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快快差人,去将宗阁老请来,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是!皇后娘娘!”
秋莲正要转身而去,却又被韦皇后叫住了,良久,她烦闷地挥手道:“算了,不用去请了,你先下去吧!”
巧莲早已习惯了韦皇后的朝令夕改,也不问为什么,只是乖巧地答应一声,悄悄退了下去。
“若是三思还在,那就好了!”韦皇后自言自语道。
是的,韦皇后一直认为,自己在与太平公主的较量中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一方面是因为太平公主心计颇多,根基深厚。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太平公主周围人才济济,可自己身边却没有真正能出谋划策之人。
宗楚客忠心,韦皇后才让他成为首辅。有忠心固然是好事,可是宗楚客的目光太短浅了,与武三思的深谋远虑比起来,实在是不堪大用。
韦皇后本想和他商议对策,可宗楚客的能力有限,作为首辅宰相,连政事堂内的其他宰相们都搞不定,又怎能为自己排忧解愁呢?
现在的局势的确有些诡异,先是有郎岌冒死上书,说韦皇后与宗楚客勾结,企图谋反。后有燕钦融上奏,说皇后干预国政,安乐公主以及宗楚客等人交相勾结,朋比为奸,危害社稷国家。
这些人都是小人物,却能上达天听,背后没有太平公主的影子,谁会相信?
尽管郎岌与燕钦融已先后被除去,可太平公主的计谋却得逞了,韦皇后在朝堂和百姓心中的名声越来越差。
韦皇后心里便堵得慌,燥热之下顺手拿起了手边的扇子。
皇宫的御扇制作精巧,打开扇面一个亭亭玉立的仕女便跃然纸上,仕女的额头上点着一抺红梅妆。
看到红梅妆,韦皇后眼前一亮,不由拍着额头喃喃道:“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
上官婉儿当然知道韦皇后为什么要找自己,这一路上她便寻思着如何应付韦皇后。
上官婉儿着一身白色窄袖宫装,缓缓步入殿内,依依拜下行礼,笑颜展,樱唇启:“婉儿叩见皇后娘娘!”
“婉儿妹妹,何须多礼,快快请坐!”韦皇后热情地拉着上官婉儿的手道。
“多谢皇后娘娘!”婉儿依言坐在了韦皇后旁边。
韦皇后也不客
套,直截了当对上官婉儿道:“婉儿妹妹,哀家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想与你商量!”
“皇后娘娘请讲!”
韦皇后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最近是怎么回事,连政事堂的那些宰相们不听使唤了,还有朝中对我非议很多。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道:“不用问,政事堂的宰相们,肯定是有人给他们上眼药了!”
大唐建立之初,只有尚书省、门下省、中书省的长官才是宰相。后来,皇帝为了从中级官吏中选拔亲信以分相权,凡五品以上职事官经过皇帝加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头衔,都可充任宰相,不受资历限制。
大唐宰相的权力很大,任命官员须经尚书省初拟,报中书、门下两省后,再由宰相审核,报皇帝批准后再经宰相下达。
“实在不行,我设法将那几个不听话的宰相换了!”韦皇后恨恨道。
上官婉儿摇摇头道:“皇后娘娘当然可以将宰相换了,可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此话怎讲?”韦皇后一脸谦逊地求教道。
“不管是政事堂的宰相,还是朝中的大臣,很多都是皇后娘娘亲自安插的,按理说,皇后娘娘与太平公主的较量应该占尽优势,可事实并非如此,娘娘可知原因何在?”
“妹妹请直言!”
“恕我直言,娘娘身边的人虽然多,可都是阿谀奉承之辈,真正有有本事的人凤毛麟角。相反,太平公主网罗的则是有才干的人,虽然少却很是得力,此消彼涨之下,便平分秋色了!”
韦皇后苦笑道:“妹妹所说的我何尝不知,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韦皇后还有一句话没说,全力以赴与太平公主和相王斗法,是李显暗自交待给她的,她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其实,决定皇后娘娘与太平公主胜负的最终力量,并不是你们二人现在所掌握的力量,恰恰是你们二人都没有掌握的力量,就是那些中间派!”
“中间派?”韦皇后有些不解。
“就拿政事堂的宰相来说!”上官婉儿给韦皇后解释道:“七名宰相之中,有三个是皇后娘娘的人,两个是太平公主的,还有两个属于中间派。现在看起来是皇后娘娘占了上风,但最终还要看谁能争取到中间派的支持。若是娘娘争取到了,那便是稳操胜券,可若是太平公主争取到了,那便是反败为胜!”
大唐宰相人数不定,少时两三人,多时五六人。李显做了皇帝后,宰相的数量是历朝最多的,达到了七人。
其中,宗楚客、纪处纳、韦巨源三人是韦皇后一手提拔上来的,魏知古与郭振是死保太平公主的,而剩下的萧至忠与陆象先二人,则两不相帮,只顾做老好人。
韦皇后听了上官婉儿的一席话,心中暗自赞叹:上官婉儿不愧有巾帼宰相之称,她的见解果然高明。
“太平公主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并且已经先行一步了。”说到这儿,上官婉儿又道,“皇后娘娘还记得那次萧至忠帮太平公主与相王一事吧?”
上官婉儿所说之事,韦皇后当然记得。
李重俊政变后,韦后指使宗楚客告发相王和太平公主,说他们二人串通一气,在幕后怂恿李重俊,所以李重俊才会发动政变。
李显命宰相萧至忠审问,平时掉个树叶都怕砸了脑袋的萧至忠,一反常态掏心掏肺地为相王和太平公主鸣冤,说相王当初如何真心诚意主动让出帝位,现在决不可能参与夺取帝位的谋逆。最后的结果是,太平公主与相王李旦地位依然稳固。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六百七十四章 逃奴
韦皇后诚恳道:“那我该怎么办?请妹妹教我!”
“中间派不仅在朝堂上有,在朝堂之外也有,皇后娘娘大可仿效千金买骨的典故便是了!”
千金买骨的典故,韦皇后是知道的。
“妹妹可否说的具体些?”韦皇后若有所思。
上官婉儿问道:“皇后娘娘,你可听说长安岑氏钱庄一事?”
韦皇后摇摇头,朝堂之上的事情已经够她头疼的,怎会有心情关心一个小小的钱庄。
上官婉儿将岑氏钱庄与泰丰钱庄之争的前前后后,详细叙述给了韦皇后。
“原来是卢公子!”韦皇后听了,忍不住赞叹道:“他能做出这番举动,也是不易了!”
上官婉儿附和道:“娘娘说的没错,这个卢小闲,就是典型的朝堂之外的中间派。按理说,他既不属于皇后娘娘您的势力,也不是太平公主的势力。可因泰丰钱庄的举动,不仅有龙壮、阿史那献、王胡风、玉真郡主、金城郡主等人极力帮助他摆脱困境,据我所知,就连太平公主的幕僚也在暗中帮他。”
“太平公主也出手了?”韦皇后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上官婉儿不置可否道:“不管最终是泰丰钱庄压垮了岑氏钱庄,还是岑氏钱庄大难不死挺了过来,我想,卢小闲和他身后的那一帮人,此事之后都将不再是中间派了!
韦皇后低头沉思,似在品味着这其中的纠葛。
“扑哧”,上官婉儿竟莫名地笑出声来。
韦皇后抬起头来,惊愕地盯着上官婉儿:“妹妹,怎么了?”
上官婉儿抿着嘴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觉得好笑,请娘娘勿怪!”
“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韦皇后也觉得好奇。
“娘娘可知道玉真郡主帮卢小闲筹的十万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哪来的?”
“她是从安乐公主那里借的!”
听了上官婉儿这话,韦皇后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上官婉儿见状,识趣的闭上了嘴,有些话点到就好,再多说便会弄巧成拙,她知道韦皇后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送走上官婉儿,韦皇后的心情不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加烦躁了。
来回踱步的韦皇后突然停了下来,朝着门外喊道:“来人!”
巧莲进来后,韦皇后吩咐道:“去将安乐公主请来。”
李裹儿忽闻母后召见,不敢怠慢,赶忙赶往宫中。
韦皇后见了李裹儿,劈头便问道:“泰丰钱庄与岑氏钱庄相争一事,你可知道?”
李裹儿愣了愣,摇摇头道:“不知道,泰丰钱庄一向都是柳阳打理,我很少过问!怎么了?母后?”
“你……”韦皇后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女儿给自己树了敌人,居然怎么树的
都不知道。
“我问你,李奴奴向你借过十万两银子,可有这事?”
“有这事!”李裹儿以为母后不同意自己借银子给李奴奴,便解释道,“奴奴平日做事有分寸,对母后和我也很恭敬,故而我便借了银子给她了!”
“你就没问问,她为何要借银子?”
李裹儿毫不在意道:“不就十万两银子,我才懒得问呢!”
韦皇后胸脯上下起伏,面上神色不断变换。
李裹儿很少见母后如此模样,小心翼翼地喊道:“母后!”
韦皇后长长吸了口气,对李裹儿吩咐道:“你回去之后,告诉柳阳,以后不要再为难岑氏钱庄!还有,尽量与岑氏钱庄处好关系,好好合作,赔些银子也没关系!”
李裹儿觉得母后今日有些反常,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去做便是了!”韦皇后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你回去吧!”
上官婉儿进宫的第二天,泰丰钱庄便改变了往日的态度,钱庄掌柜许成亲自上门,与岑少白洽谈合作之事。
消息传出,岑氏钱庄的生意一下子又红火了,在长安城稳稳地站住了脚。
……
如何安排卢小闲走镖,让龙壮很是头疼。
卢小闲以一己之力让泰丰钱庄低了头,泰丰钱庄幕后的主人可是大唐第一公主安乐公主。单凭着这一点,就让人侧目不已。
不管别人怎么看,可卢小闲依然我行我素,他认为自己还是龙氏镖局的趟子手,既然是趟子手,那走镖便是天经地义的。
前段时间为了钱庄之事,卢小闲可是累的够呛,也想趁走镖的机会出去散散心。
如果不是因为这趟镖无足轻重,无论卢小闲如何央求,龙壮都绝不会让卢小闲走这趟镖的。
当然,龙壮并不是担心镖物出问题,而是怕卢小闲会有什么闪失。
这趟镖有一个镖头,三个镖师,外加五个趟子手。
卢小闲与卢小逸只是名义上的趟子手,他们什么都不用干,跟着镖队便是了
就算他们二人想干,别人也不会让他们干,这是局主龙壮再三吩咐过的。更何况,卢小闲在名分上是与龙壮平起平坐的局主。
卢小闲也不好让同行的人为难,乐得轻闲,一路上与卢小逸走马观花,就如出门旅行一般好不惬意。
镖物仅仅用了不到十天时间便安全送到了渭州,与货主做了交接,回程就更轻松了。
卢小闲也不急着赶路,带着同行的几人一路胡吃海喝,俨然一副纨绔公子的作派,反正他也不缺钱。
众镖师与趟子手不用花一文钱便有好吃好喝的,从天而降的好事让他们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自然也愿意听从卢小闲的吩咐。
这一日,
他们进入了秦州地界,过了秦州便是京畿的地盘了。
官道两旁布满了一地秋落的黄叶,金灿灿的耀出一种凄美的色彩。微风吹过,凉飕飕的,无数离枝黄叶纷纷扬扬飘落尘埃,空中弥漫着一丝寒意。
秋风萧瑟,层林尽染,一片金黄,在正午时分的阳光下,走在这官道上,确有一番别样味道。
突然,官道侧面的小树林里若隐若无传来了几声呻吟。
卢小闲勒住了马,眯着眼张望,但什么也看不见。
他翻身下马,对卢小逸道:“走,去看看!”
众人陪着卢小闲与卢小逸进了树林,看见一个血人躺在小树林的杂草中。
他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衣不蔽体,露出的肌肤上,就跟他的脸一样,青青紫紫的满是淤血。
少年的头发被剃光了,脖子上套了个黑黝黝的铁圈,染了血迹的铁圈上锈痕斑斑。他很瘦,胸口那层皮紧紧勒住胸骨,上面满是触目惊心的鞭痕,伤口深可见骨,正流淌出腥臭的脓血。
此次出镖的镖头姓朱,他对卢小闲小声道:“卢局主,看起个他像个逃奴,咱最好的还是别管这事!”
卢小闲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不能管?”
朱镖头见多识广,他缓缓解释道:“大唐律规定,若是藏匿他人逃奴,这可是犯法的,要处流放之罪。”
卢小闲听了朱镖头的话有些犹豫,再低头看去,只见地上那人躺在草堆里,艰难地呼着气,时不时地咳嗽一下,竟咳出血来,心中颇为不忍,他对朱镖头道:“暂且不论他是不是逃奴,看他这个样子,若我们不管,肯定会死在这里!再说了,就算他是逃奴,我们只是救活他,何来的藏匿一说。大不了等他的主人来了,再交还就是了!”
“若人救不活死在我们手里,那我们就说不清楚了!”朱镖头有些担忧道,“卢局主,您还是再思虑思虑吧!”
“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救人,有什么事我担着!”卢小闲斩钉截铁道。
“那好吧!”
见卢小闲如此坚决,朱镖头也不好再说什么,指挥着手下的镖师赶紧施救。
忙活了好一会,其中一名镖师抬起头对卢小闲道:“卢局主,这人伤的很重,普通创伤药起不了多大作用,得找个郎中才行。”
卢小闲点点头,看向朱镖头:“这附近可有请郎中的地方?”
朱镖头对这一路很熟悉,他对卢小闲道:“从这出官道,向南三里地,有一个草川镇,镇子上应该有郎中!”
草川镇是座荒凉却又富裕的小镇。
说它荒凉,是因为小镇的周边,到处都是那种破烂不堪的贫民窟似的村落,人口稀少,而且大多都是老弱病残。
但是,它的确又十分的富裕,镇
子虽小,客栈、当铺、赌坊、青楼……当真一样不缺,举凡长安城里有的,在这个小镇上也都能找到。
卢小闲一行人走在草川镇的大街上,街道不算太拥挤。
卢小逸背着那个少年,卢小闲走在他的身边,遇到人问郎中铺子在何处,可奇怪的是,这些人一见卢小逸所背之人,便远远躲开了,似遇了瘟神一般,根本就不上前搭话。
卢小闲觉得莫名其妙,扭头向朱镖头问道:“朱镖头,你可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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