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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不!小闲,你不能去!”江小桐一把拽住了卢小闲。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卢小闲对江小桐笑了笑,“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可是……”江小桐不知该怎么劝卢小闲才好。
“小桐,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只做个藏头乌龟吗?”卢小闲轻轻将江小桐的手拿开,“放心吧,没事!”
阿史那献起身道:“小闲,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卢小闲摆摆手:“不用了,阿史那大哥,你们都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等我回来咱们再好好痛饮!”
说罢,卢小闲对岑少白道:“岑掌柜,我们走!”
看着卢小闲出了门,江小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赶忙对影儿吩咐道:“你把海叔找来!”
海叔进屋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
江小桐急切道:“海叔,您在后面跟着小闲,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放心吧!小姐!”海叔答应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眼看着就要到钱庄了,突然有一个小乞丐来到卢小闲面前。
“这位公子,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说话间,小乞丐递上一张纸条。
“是谁让你来的?”卢小闲奇怪的问。
小乞丐摇摇头:“不知道,他说你看了就明白了!”
卢小闲不再询问,打开纸条,一行字映入眼帘:勿见许成,有阴谋。
落款:谢云轩。
卢小闲笑了,看来谢云轩不想让自己落入圈套,以至于将来赌约不了了之。
他叹了口气,该面对的还得面对,躲过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呢?
……
岑氏钱庄客厅的门掩着,卢小闲与许成面对面坐在桌前。
许成端起面前的香茗,细细地品尝着,就好象这辈子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一般。
卢小闲静静地看着许成,心中揣度着他的想法。
终于,许成放下了茶碗,朝着卢小闲灿然一笑。
与许成打交道并不多,可在卢小闲的印象里,许成虽然相貌堂堂,却一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猥琐小人,像今日这么发自内心、清澈无比的笑容,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心中不由有些诧异,莫非以前看错了他。
“不管怎么说,卢公子能来,许某已经感激不尽了。”许成的话不似作伪,非常诚恳,“若不是因为身不由己,卢某真想与卢小闲公子结交一番。说不定,我们还会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友呢!”
卢小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许成也不介意,突然问道:“卢公子,你觉得生活在长安城,好还不是不好?”
卢小闲不知许成为何会问这么个问题,他不假思索道:“我觉得生活在哪里是次要的,关键要看开不开心!”
“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我却认为长安是个让人又恨又爱的地方。”许成的眼神有些空洞,像是对卢小闲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在长安,你可以吃别处吃不到的美食,可以喝别处喝不到的琼浆,这里有数不清的美女,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到这里,许成话音一转:“但是,要获得这些,就要失去很多东西。既然生活在长安,就要最坏的打算。”
卢小闲不知许成为何要与自己兜这么大个圈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心中颇为不耐,他接口道:“许掌柜,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卢公子,稍安勿躁。或许你来长安的时日还短,不明白这长安的水到底有多深,我可见得多了,这么说吧,那些有权势的人可以随便决定普通人的生死,被决定生死的人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甚
至连怎么死都无从选择!”
卢小闲听出来了,许成的话中有话。
“冯贵和由涛就是例子,现在轮到我和你了。今日,我到你这里来,一是想与你告个别,二是不得不到你这里来。”
“安乐公主让我死,还说得过去,可是她为何要让你去死呢?”卢小闲似有些不信,皱着眉头道,“你不是安乐公主的心腹吗?”
“什么狗屁心腹!”许成惨然道:“用得着的时候,可以说是心腹,用不着的时候,那就是一颗弃子!”
卢小闲有些同情许成了,他迟疑道:“你完全可以离开长安,远远避开这些是是非非!”
“没有用!他们势力太大,根本躲不掉的!”许成摇摇头道,“我死了,至少我的家人还可以保全。若我逃了,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一大家子人,谁也活不了。这就是命,既然踏上了这条船,那就得随时准备好有这一天!”
卢小闲还要说什么,却见许成站起身来,对卢小闲道:“时辰到了,我该走了!”
说罢,许成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
“你要做什么?”卢小闲也警觉地站起来。
“对不住了,卢公子,到了阴间我会为你祈福的!”许成咧嘴笑了。
卢小闲这一生从没有见过这么复杂的笑容,有歉意,有嘲讽,有诡异,还有解脱。
就在卢小闲惊诧间,许成将匕首猛地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卢小闲一身。许成顺势趴倒在了桌上,他的目光逐渐涣散,眼睛却没有闭上,似乎看着呆若木鸡的卢小闲。
守在外面的海叔与岑少白听到屋内有动静,正要进去。却见一队衙役捕快迅速冲了进来,领头的一人正是京兆府捕头马鸣。
马鸣朝着岑少白亮了亮腰牌,大声道:“岑掌柜,有人举报岑氏钱庄发生命案,我们奉命前来搜查,得罪了!”
说罢,马鸣一挥手,衙役捕快们便四下散开。
马鸣带着几个捕快,将客厅的大门一脚踹开,眼前的一幕让马鸣等人愣住了,也让随他们一起进来的海叔与岑少白惊呆了。
许成趴在桌子上,鲜血流了一地,眼睛还瞪得溜圆。
卢小闲就立在他的对面,表情平静。
一名捕快上前试了试许成的鼻息,对马鸣轻声道:“马捕头,人已经死了!”
马鸣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左右大声命令道:“速速将案犯锁了,带回府去!案发现场立刻派人守住,任何人不得入内!”
几名捕快正要上前,却听海叔在一旁怒吼道:“我看谁敢锁他!”
来之前,江小桐专门吩咐海叔前来保护卢小闲,他岂能让捕快从眼前把人带走?莫看捕快衙役人多,可海叔却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鸣瞪着海叔恶狠狠道:“你这是拒捕,依大唐律格杀勿论!”
海叔轻蔑地瞅了一眼马鸣:“你敢动他一根汗毛试试看!”
马鸣何时受过如此挑衅,正要下令将海叔当场格杀,却听有人道:“慢着!”
卢小闲向前走了几步,将双手往马鸣面前一送,做了个愿意束手就擒的姿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你们走,不要连累他人!”
海叔一见顿时急了,他喊道:“姑爷……”
卢小闲异常冷静,瞅了一眼海叔道:“听我的,我心里有数!”
马鸣一挥手道:“绑了!”
几句捕快上前去,用铁链将卢小闲锁了个严严实实。
“带走!”马鸣再一挥手。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六百八十五章 搏弈
安乐公主的势力,要置小闲于死地办法多的是,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避嫌,她这是为了避嫌!”吉温自信道,“静宁金矿案虽然不了了之了,但很多人都认为安乐公主是幕后之人。若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小闲下手,岂不是就承认了她是幕后之人?所以,她才使了这嫁祸于人的招数。”
江小桐起身,朝着吉温郑重地施了一礼道:“请吉大哥教我,我该怎么做?”
“弟妹,你折煞我了!”吉温赶忙起身惶恐道,“小闲是我的好兄弟,他曾经救过我的命,今日他遭了难,我吉温对天发誓,必定会全力救他!”
说到这里,吉温沉吟片刻道:“想必小闲也明白了这一层,他才会交待弟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小闲不可能杀死许成,我们心里都清楚。所以,我们必须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做打算。若是莽撞去劫狱,不仅救不了小闲,而且还坐实了他的罪名,这是小闲不愿意看到的,也是安乐公主最希望的!”
江小桐微微点头。
“现在,急需做三件事情!”吉温长话短说道:“第一,我在京兆府衙门有几个熟人,我去打听一下,小闲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第二,弟妹你赶紧打点一下,借着送寒衣的机会,尽快见到小闲,与小闲商量好下一步的计划,我们再做打算!第三,立刻通知冷卿和崔湜,他们一个是吏部侍郎,一个是刑部总捕头,又都是小闲的莫逆之交,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使起劲来比我们有用的多!”
……
永和楼后院的厢房内,陈松与于氏正襟危坐。
于氏一脸愁容:“老头子,你想好了吗?这可是阿爹留给咱的产业,咱可不能说卖就给卖了呀!”
陈松苦笑道:“夫人,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永和楼不仅仅只是阿爹留给我们的产业,也有我几十年的心血在里面呀!若不是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舍得卖它!”
于氏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陈松:“难道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非得走这一步?”
“小闲得罪的是谁,安乐公主呀!咱们在长安这些年来,难道还不知道轻重?你说说,凡是得罪了安乐公主公主的人,哪有一个好下场的?要想救小闲的命,那就得花大价钱。”
于氏不言语了,陈松说的她怎会不知,可她总有些割舍不下。
见于氏像割肉一般的表情,陈松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劝道:“娘你看看人家岑掌柜,为了救小闲二话不说,连带着钱庄和所有的铺子,全部都要贱买。小闲是咱的义子,咱难道连个酒楼都舍不得?这酒楼再重要,还能顶得上小闲的命重要?”
“我明白这个理!”于氏点点头道,“老头子,你是对的,你说的没
错,小闲的命比什么都金贵,卖就卖了吧!”
说罢,于氏忍不住啜泣起来。
……
小雪在天空上纷纷扬扬挂起了白茫茫的天幕雪帘,一会儿在空中旋转飞舞,一会儿挂在树梢,一会儿又飘到屋顶,一会儿又落在行人的头上。
天气冷得出奇,大街上行人并不多。
迎面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年轻人,双手笼在袖筒里,漫无目的晃悠在大街上。年轻人的身边是一个中年汉子,他不似年轻人那般懒散,警惕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左右。
走了没多远,年轻人带着中年汉子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
“就是这里了!”说话的年轻人正是吉温。
海叔冲他点点头,吉温便上前去敲门。
门开了,一个面相猥琐的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双绿豆大的小眼警惕地四下打量着,神情像只出洞偷食的老鼠,只要一有动静就会倏然而逃。
“你找的就是他?他有用吗?”海叔将信将疑地询问着吉温。
“海叔,你放心,我是不会看错人的。”吉温自信地拍拍胸脯,“我敢担保,他绝对是我们要找的人!”
海叔似有些不放心,他打量着面前的猥琐老者:“怎么称呼?”
“小人绰号风信子。”老者陪笑道。
海叔朝着吉温点点头,不再说话。
吉温将一张银票连同一张事先写好的纸条递给对方:“你也了解我吉温的为人,这是一千两银票,这事就拜托你了!”
风信子接过银票扫了一眼,又看完了纸条,苦着脸道:“这事我听说了,但这一次与往常不同,说不定要掉脑袋的!”
吉温也不说话,又递上一张银票:“我再加一千两!”
“三天的时间是不是……”
风信子的话还没说完,吉温又递过两张银票:“我再加两千两!”
风信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这就没问题了!没问题!我定不会让你失望,三天内我保证长安城内人尽皆知!”
风信子点头哈腰地将二人送出了门。
看着吉温松了口气,海叔忍不住问道:“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一出手就给了他四千两银子?”
“江湖上有一种人,专门替人打探消息和散布消息,这种人俗称风媒。”吉温解释道,“这次小闲的事非同小可,若没有三教九流各种能人异士帮助咱们散布消息,咱们怎么与安乐公主斗?”
……
京兆府衙内堂,柳阳正背着手往外走,京兆尹周贤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到了门口,柳阳站住了,回过头来对周贤道:“周府尹,不用送了,公主殿下的意思我已经交待的很清楚了,你该明白怎么做了吧?”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周贤点头
哈腰道。
看着柳阳趾高气扬消失的背影,周贤忍不住“呸!”了一声,心中暗骂道:“什么东西!不就一个奴才,尾巴都跷到天上去了!”
好歹自己也是从三品官秩,却要对一个下人低声下气,这让周贤很是愤愤不平。
可是,柳阳代表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代表着号称大唐第一公主的安乐公主,他前来给周贤传话,周贤不得不卑躬屈膝。
其实,卢小闲杀人一案很简单,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许成身上的匕首不可能是卢小闲刺进去的。许成身上的血喷出时,首先是喷在许成自己的手上,卢小闲虽然也被喷了一身的血,但手上却没有任何血渍,由此可以证明,匕首是许成自己刺入胸膛的,也就是说许成是自杀无疑。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六百八十六章 接管
本来是个简单无比的案子,可有了安乐公主的掺和,那就不简单了。
长安城谁不知道安乐公主只手遮天,她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也能把活的说成死的。
既然卢小闲已经被安乐公主在心中定了死刑,那他肯定就活不了。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周贤见的太多了。
静宁金矿案周贤也听说过,原本他对安乐公主是幕后之人的说法将信将疑,可现在他信了。
安乐公主能让冯贵与由涛永远装上嘴巴,自然也不会放过卢小闲这个始作俑者。
想到了冯贵和由涛,周贤的脸色突然变了。冯贵和由涛在死在了刑部大牢内,刑部尚书成了替罪羊。
如果卢小闲死在了京兆府的大牢里,那自己岂不是也得……
……
周贤并不是杞人忧天,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柳阳从周贤的内堂出来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拐了个弯,来到了京兆府的大狱。
京兆府的大狱建在京兆府衙门的西侧,一进大门往左就是大狱的狱门。
大狱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围墙京兆府衙门中最厚的,墙头上放满荆棘、刺棵。
柳阳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轻车熟路便在大狱的“狱厅”找到了典狱官。两人就像好久没见面的朋友,也不知聊着什么。
大约过了半柱香工夫,柳阳悠然离开了京兆府大狱。
送走了柳阳,典狱官便领着狱卒来到了南面的轻监。
京兆府的大狱分为重监和轻监。
院落的北部是重监,监禁重罪囚徒、死罪囚徒。
院落的南面是轻监,关押拟判徒刑以下的囚徒。
监房和长安各坊普通的房屋没什么两样,只是窗更小、墙更厚,而且墙是用砖砌的,防止囚徒挖墙逃跑。
“打开牢门!”典狱官对守门的狱卒吩咐道。
见是顶头上司来了,狱卒不敢怠慢,赶紧将轻监的牢门打开。
典狱官带着几名同来的狱卒,径自向一个牢房走去。
牢房内,卢小闲正坐在角落的草席上,默默想着心事。
卢小闲的脖子上套着一个十五斤重的枷板,这是用干木板拼成的戒具,中间挖有一个箍住脖子的圆孔。
卢小闲的手上还加戴“手杻”,这是械手的刑具。
典狱官走到卢小闲的牢房前,盯着他问道:“你就是卢小闲?”
卢小闲抬起头来,朝着典狱官点点头。
“你惹谁不好,非要惹安乐公主殿下?”典狱官不禁摇头道,“你的事我也听说了,按理说你是条汉子,我该对你礼遇一些,可是有人交待了,你必须要死在这里,我也是没法子。”
听了典狱官的话,卢小闲淡淡道:“就算要我死,也得过了大堂再说,你没有权利要我死!”
典狱官笑了笑,不屑地看着卢小闲:“你说的没错,依大唐律我是没权力让你死。可事实上,死在这里的人却并不在少数,有活活被打死的,有用铁钉钉死的,有用滚烫的开水浇死的,还有被其他犯人弄死的!”
卢小闲眉头紧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似乎已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了。
“囚犯死后,我可以以‘病亡’为由报告上司,上司几乎是不会派人来查究死者真正死因的,这些年都是这样的!你明白了吗?”
说罢,典狱官朝着身旁的狱卒挥了挥手,几名狱卒心领神会地走到了卢小闲面前。
卢小闲想向后退去,但他戴着枷锁和手杻,行动很是不便,一下便被狱卒扳倒在地,有两人死死摁住了他的手和脚,另外一人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在这之前,卢小闲对安乐公主的权势很不以为然。现在,他有些明白了,权势有时候还是很管用的。
两名狱卒将一个装满黄沙的布袋抬了过来,重重地压在了卢小闲身上。
卢小闲清楚地听见典狱官的声音:“这法子叫‘土布袋’,大约半个时辰,最多超不过一个时辰,你便可以去见阎王了。到时候,就算最好的仵作来,也验不出半点伤来!”
“把那个袋子给我拿掉!”典狱长的话音刚落,一个威严的声音便在他的身后响起。
典狱官惊异地转过身来,当他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人进,顿时脸色变得苍白。
“冷总捕头,这……这可是……”典狱官结结巴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不管是谁让你做的,别让我再说第二遍!”说话间,冷卿已经一脸煞气,缓缓从腰间抽出了佩刀。
冷卿武功高强,这在长安是出了名的。
同样,冷卿的说一不二、脾气倔强,在长安也是出了名的。
典狱官知道冷卿不好惹,吃了这么多年的公门饭,他当然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想到这里,典狱官赶忙对狱卒吩咐道:“快!快!快取下来!”
布袋被取下,卢小闲猛地感觉身上一轻。
“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冷卿又道。
“冷总捕头,您这是……”典狱官大着胆子问道。
“这个犯人我接手了!”冷卿指着卢小闲道,“从现在开始,他由我来看管,和你们再没有半点关系!”
“啊?”典狱官愣住了,他在京兆府衙门待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听说犯人也可以接管。
“怎么?我作为刑部的总捕头,接管个犯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冷卿瞪着眼睛道,“你要做不了主,让周府尹来与我说话!”
“好!好!我这就去喊周府尹!”典狱官忙不迭道。
典狱官惹不起冷卿,既然冷卿让周
贤来说话,典狱官正好可以撇清自己,何乐不为?
“等等!”看着典狱官转头要走,冷卿又叫住了他。
“总捕头还有何吩咐?”典狱长点头哈腰道。
“将他的木枷与手杻卸了!”冷卿命令道。
“这……”典狱官有些犹豫。
“怎么?不放心我?”冷卿恶狠狠盯着典狱官。
典狱官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既然是做顺水人情,那就做到底吧!典狱官又吩咐狱卒,将卢小闲的木枷与手杻卸了。
卢小闲蹒跚着站起身来,活动着发麻的手脚。
冷卿对狱卒道:“好了,现在可以把牢房的门锁好了!”
狱卒依言将牢门锁好。
“你们可以走了!”
“咣当”一声,轻监的大门闭上了,大牢里又恢复了安静。
冷卿将佩刀靠在一边,盘腿坐在卢小闲的牢房门外,看着狼狈不堪的卢小闲,忍不住打趣道,“这下知道了,英雄不好当吧?”
卢小闲走到牢门的位置,盘腿坐下,与冷卿隔着栅栏聊起天来……
……
景龙三年腊月二十四日早朝,吏部侍郎崔湜奏本:长安坊间尽传静宁金矿案的幕后之人乃安乐公主,静宁县令冯贵与赤龙帮主由涛均为安乐公主所害。如今,揭露静宁金矿案的有功之人卢小闲被陷害入狱,传言更甚。为了以正视听,还安乐公主之清白,奏请圣上加强对卢小闲的保护,以免出现冯贵、由涛猝死于狱中的事情发生。同时奏请圣上下旨,尽快破案,莫让有功之人蒙受不白之冤,莫让大唐子民寒心。
崔湜这个奏本很是高明,明处全是为安乐公主着想,实际上却是为卢小闲讨了道护身符。
李显当即准奏,着刑部总捕头冷卿全力保护卢小闲安全,并派金吾卫严密防卫京兆府大牢外围,着京兆府衙门在三日内侦破此案。
早朝后,李显回到甘露殿。
韦皇后见李显闷闷不乐,笑着问道:“陛下,何事如此忧心?”
李显看了韦皇后一眼,不紧不慢道:“你去告诉裹儿一声,凡事留些余地,弄得天怒人怨便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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