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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

    木屋前,缺德鬼和摇风并排站立着,看着三个身影越来越近,二人心中感慨万分。

    刀不磨不锋利,人不磨不成器。

    八年来,缺德鬼全力打磨卢小闲这把刀,结果没有让他失望。

    如今,这把刀已锋利无比,就等着出鞘散发夺目光芒的那一天了。

    木屋后的鹅卵石早已堆的像座山,卢小闲和张猛将牛皮口袋里的石头倒出来,迎着缺德鬼和摇风走过去。

    缺德鬼笑眯眯盯着卢小闲:“今天,我们吃山雀肉!”

    卢小闲淡淡点头。

    缺德鬼从不说无缘无故的话,也不做无缘无故的事。事出反常必有妖,卢小闲知道,缺德鬼肯定不会是真想吃什么山雀肉,他说这话必有深意。

    “咱们打个赌!”缺德鬼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样。

    又一个诡计要上演了,卢小闲心中暗自生出警惕,表面却波澜不惊,微微一笑回应道:“好啊!”

    这么多年来,他的棱角已被渐渐磨平,身上的刺被拔掉了,学会对讨厌的人微笑,学会了变成一个不动声色的人。

    看着卢小闲淡定的表情和深邃的目光,一旁的摇风不由叹了口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卢小闲越来越不好对付了。特别是他的处事不惊和大智若愚,有时让摇风觉得看不透。

    “以半个时辰为限,咱们看谁活捉的山雀多!”缺德鬼把“活捉”两个字咬的很重。

    摇风知道,如果大师兄不设置“活捉”这个条件,卢小闲会有一百种办法弄来无数山雀。

    “没问题!”卢小闲不动声色。

    “你先来吧!”缺德鬼眉头轻轻一挑。

    卢小闲抬眼望了望头顶浓密的树梢,不少山雀正在树上叽叽喳喳叫着。

    他猛跑几步,顺着一颗树干手脚并用快速向上攀爬,转眼便到七八丈高的树杈上。没有任何停留便高高跃起,手疾掠住一只还没来得及飞走的山雀。重心下坠时,他顺手抓住一根青藤,轻盈落下。

    从起身到落地,卢小闲跳跃腾挪一气呵成,能做到这一步,与每天被缺德鬼逼着爬树分不开的。

    缺德鬼向卢小闲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卢小闲如法炮制,每次都没有空手而归。半个时辰,总共活捉了二十七只山雀。

    “不错!”缺德鬼由衷赞赏,对卢小闲点点头,“你等一会!”

    缺德鬼回到屋里,出来的时候端着一盆稻谷,随意洒在了地上。

    卢小闲不解缺德鬼是何意,却并没有询问。

    缺德鬼对卢小闲招手道:“走!我们去对弈一局!”

    屋内,缺德鬼和卢小闲坐在桌子两边,桌上摆好了棋枰。

    缺德鬼抬了抬手,卢小闲也不客气,拈起一枚白子点下。

    缺德鬼随即拈起一枚黑子,落在白子旁边。与以往厚重的棋风不同,缺德鬼从一开始就发动了攻势。

    卢小闲虽然诧异,但依然稳如泰山,应对得法,时有妙手。

    看着面如止水的卢小闲,缺德鬼感慨道:“还记得你刚学围棋时,经常贪胜,每每都会大败而归,远没有现在的沉稳!”

    卢小闲更觉诧异,以前缺德鬼和他对弈时,从不言语。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发起感慨了。

    “有了贪欲,必然会使人鼠目寸光,心智昏乱,焉能不败”卢小闲点头承认。

    当初,如果不是缺德鬼时常把卢小闲杀的落花流水,卢小闲也学不会围棋,更领会不到围棋的精妙。

    与缺德鬼




第十五章 缺德鬼之死
    夜幕降临,卢小闲和张猛秋出门去蝙蝠洞练功。

    如同河边拾拣鹅卵石一样,每晚去蝙蝠洞,他们也坚持了整整八年。

    卢小闲不得不承认,缺德鬼这办法真的很管用。

    如今,在漆黑的夜晚,他们可以看清几十步之外东西。闭着眼在蝙蝠洞里,仅凭听力他就能判断出洞内有多少只蝙蝠。

    路过缺德鬼的木屋时,里面飘飘渺渺传来萧声。缺德鬼每晚都会吹萧,吹的是同一首曲子,这么多年卢小闲和张猛早已习惯。

    当年,卢小闲和张猛准备离开望云山,途中被十来条银环腹蛇阻住去路,那时候他们便听到过这萧声。只不过,卢小闲从未点破此事。缺德鬼也从不提及此事,或许他觉得根本不需要隐瞒。

    萧声像梦中的幻觉,又似刚从梦中醒来,或是残留在心中的对话和呓语。每每听到这首曲子,卢小闲总能隐隐感觉到,缺德鬼是个有故事的人。

    两个时辰后,卢小闲和张猛从蝙蝠洞返回。缺德鬼木屋内烛光依然摇曳,萧声还在继续。

    卢小闲不由皱起眉头:以往缺德鬼吹萧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像今日这么长时间,倒很少见。

    驻足细听,箫声与往日又有不同,陌生而久远,有隔世的恍惚,犹如苍凉的嗓述说已过去的岁月,直达灵魂深处。

    这一瞬间,卢小闲突然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安来。

    萧声戛然而止。

    屋内传来缺德鬼沙哑的声音:“别站在那里了,你们俩进来吧!”

    卢小闲和张猛推门而入。

    烛光中,清晰的看到了缺德鬼的脸。

    这张脸,见证了他们的八年时光。

    这张脸,曾经让他们憎恶不已。

    这张脸,曾经让他们痛不欲生。

    这张脸,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张脸,现在看上去,却那么陌生。

    八年来,卢小闲第一次像今晚这样,细细打量缺德鬼的脸。他蓦然发现,这张脸上满是皱纹,缺德鬼老了。

    “知道我吹的是什么曲子吗”缺德鬼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愁思。

    “不知道!”卢小闲老老实实摇头,“但我知道,这首曲子藏着你的心结!”

    “终究是长大了!”缺德鬼不置可否,显然是默认了。

    沉默片刻,缺德鬼叹了口气:“这首曲子叫《黍离》,出自《诗经》!”

    说罢,缺德鬼低声吟唱起来:“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缺德鬼的歌声低沉而沙哑,算不上动听,但卢小闲能听出来,他是用心在唱,用灵魂在唱。

    歌声停了,卢小闲似乎被一种莫名的悲哀笼罩着。

    “第一次在你们面前唱歌,见笑了!”缺德鬼破天荒露出了羞涩,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这不是以前那个阴谋诡计百出的缺德鬼吗

    卢小闲诧然。

    缺德鬼盯着卢小闲道:“这支萧跟了我几十年,今日就送给吧!”

    听了缺德鬼的话,卢小闲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接过那只缺德鬼从不离身的萧,入手极沉,卢小闲这才发现萧竟是由铁木制成,难怪声音如此奇特。

    “年轻真好,我也曾年轻过,看着你们俩现在的朝气,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缺德鬼神情有些恍惚。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卢小闲郑重其事的问。

    缺德鬼回答的同样郑重其事:“是有话要说!”

    卢小闲等待着缺德鬼的下文。

    “你可知道,当年我师父为什么会收我做徒弟”

    卢小闲摇头。

    缺德鬼掀起自己的左脚裤腿,指着脚踝上半寸的一颗痣说:“痣长在这里,叫‘坎坷痣’,是颗凶痣,预示着一生遇到的磨难比常人要多!”

    说罢,缺德鬼又抹起右脚裤腿:“左右脚都长着‘坎坷痣’,这样的人很少,全天下也不会超过十个。当年,就因为这个原因,师父才收我做了徒弟!”

    卢小闲心中一动,赶忙挽起自己的裤腿,发现自己的左右脚也长着“坎坷痣”。

    张猛也挽起裤腿,结果让他很失望。

    此刻,张猛明白了,自己被缺德鬼收为徒弟,是沾了卢小闲的光。如果不是这样,估计他连留在望云山的资格都没有。难怪卢小闲学的东西和他学的有所不同。

    想到这里,张猛心中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能和卢小闲在一起,别的能算得了什么

    “本门绝学出自当年鬼谷先生的纵横学,以计谋为主,只传于长着两颗‘坎坷痣’的人!”

    “这是为什么”卢小闲不解。

    缺德鬼摇摇头:“这是师门历代传下来的规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缺德鬼似是陷入了回忆,良久,继续又说:“当年,师父毫无保留,将所学倾囊相授给我和二师弟。我们的悟性好,全盘学到了师门绝学。出道后,我们二人如鱼得水,无往不胜。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本门绝学必然扬名天下。直到有一天,我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简单,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卢小闲皱起了眉头:“可是因为你们俩比试之事”

    “唉!”缺德鬼叹了口气,“当初比试,我有些走火入魔,从那时起就落下的病根,这些年来,我只能隐匿在深山老林中苟延残喘!”

    他正待细问,缺德鬼却摆摆手:“你不必再问,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些年,我想尽办法磨炼你的性情,就是为了避免将来重蹈我的覆辙。本来再有两年就可以大功告了,可惜老天爷偏偏不给我这个机会!”

    卢小闲心中一惊,急忙问:“你说什么出什么事了”

    “这些日子,我虽极力克制,但病却发作的越来越频繁,时至今日,已是油尽灯枯,回天乏术了!”

    “师父!”卢小闲再也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这些年,卢小闲忍辱负重没有离开望云山,只为完成一个心愿:那就是用自己的方式,彻彻底底打垮缺德鬼。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直到现在,卢小闲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梦寐以求的夙愿,竟如此荒唐。处心积虑要报复的人,竟然是这世上最关爱自己的人。

    “能听你叫我一声师父,九泉之下我也能闭眼了!”缺德鬼脸上露出了慈祥,从身边拿出一本书递给卢小闲,“这是本门的绝学《读心术》,里面的很多内容平日里我都教过你,你再仔细梳理一下吧!”

    卢小闲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着接过书。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



第十六章 重返苦水村
    春晨的空气像过滤过似的,异常清新,黄白的太阳懒懒地从云里踱出来,把天空涂得一片淡青、一抹微红、一块烟紫。

    此刻,刘里正在自家小院里,惬意的晒着太阳闭目养神。

    突然,院门被人粗野的撞开,一个汉子像阵风一样冲了进来。

    刘里正被惊醒,睡眼惺忪愕然望着汉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汉子硬生生拽了起来。

    刘里正挣脱汉子的手,恼怒的说:“小六,你这是干嘛”

    刘小六是刘里正本家侄子,平日里做什么都慢吞吞的,也不知今日这是犯了什么邪。

    “四叔,快,快,咱村里来了两个妖怪!”刘小六结结巴巴道。

    “妖怪什么妖怪”刘里正狐疑的瞅着刘小六。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快走吧!”刘小六不由分说,拉着刘里正就往外走。

    苦水村东头,果然有两个“怪物”。

    它们佝偻着背,蜷缩蹲坐在一棵柳树下。离它们不远的地方,不少村民手中拿着锄头、棍棒,警惕的盯着它们。胆大些的孩童,不时朝“怪物”丢一块石子。“怪物”被打中也不反抗,只是嘴里含混不清呜里哇拉吐说着什么,细心的村民大概能听出“刘-里-正”三个字。

    刘小六带着刘里正急急赶到,他指着那两个“怪物”,忙不迭道:“四叔你看,怪物就在那!”

    刘里正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他不似村民那般惶恐,细细打量着面前的“怪物”。

    两个“怪物”身上未着一丝片缕,只是在下体前后捆扎着两片芭蕉叶,虽然它们蹲在地身,但看上去身材还算魁梧,裸露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却绿一道黑一道肮脏不堪,甚至看不出皮肤的本色来。

    刘里正皱了皱眉头,沉声试探着问两个“怪物”:“你们认识我”

    “怪物”显然能听懂刘里正的话,连忙点头。

    刘里正越发奇怪,对怪物道:“你们俩站起身来!”

    两个“怪物”顺从的站起来,抬头望着刘里正。

    他们的头发不知多少天没洗过,一缕一缕的,夹杂着枯草和树叶,草乱蓬蓬耷拉在脑袋上。脸上油腻腻的,嘴唇干裂的都起了皮。只有眼睛忽闪忽闪的,还有一丝活力。

    刘里正询问:“你们俩是什么人”。

    “刘里正,我……是……卢小闲!”其中一个“怪物”急切的说。

    没错,这两个“怪物”正是卢小闲和张猛。

    要回到苦水村,并不是想象那么简单的事情。卢小闲不能让人知道,他和张猛在望云山这些年的经历,如果没有一番合理的说辞,不好好下点功夫,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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