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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卢小闲完全有把握蒙混过关,但有张猛在,那就不一定了。这家伙有时候是一根筋,不小心露出破绽,那就不妙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卢小闲以后世的《鲁宾逊漂流记》的故事为蓝本,编造了一番离奇的经历:他和张猛因为瘴气被困望云山深处,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二人凭着强韧的意志与不懈的努力,在深山里顽强地生存下来。直到前不久,他们才逃脱出来。

    和《鲁宾逊漂流记》的故事所不同的是,鲁宾逊被困于荒岛,而他们被困在了望云山;鲁宾逊被困了二十八年才重见天日,而他和张猛被困了八年才回到苦水村。

    卢小闲让张猛一遍一遍复述编造的故事,直到他说的想吐,连他自己都觉得相信了,卢小闲这才善罢干休。

    “卢小闲”刘里正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卢小闲有些语无伦次:“……八年前……望云山……祥瑞……阿爹遇到瘴气……我八岁……”

    毕竟是在深山里生活了八年,他必须要表现的迟钝一些,否则肯定会穿帮。

    刘里正愣了愣,旋即睁大了眼睛:“你……你是林峰的后人”

    没错,卢小闲名义上的父亲的确名叫林峰。

    他赶忙点头:“是的!我是林峰的儿子卢小闲!”

    刘里正又看向张猛:“那你是张家的后人”

    张猛有样学样,结结巴巴回答道:“我是……张家的后人!”

    &




第十七章 戏弄
    这一天,他们来到村头的小河边。想起当年在这里钓鱼的情景,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

    卢小闲扭头看向张猛,正好张猛也向他瞅来,二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不约而同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回去的时候,他们远远看见一所宅院,院墙由青砖砌成,门前有两级台阶。宅院应该是后来盖好的,原来卢小闲和张猛在苦水村的时候,这里原本是一片空地。

    走到近前,他们发现宅院的台阶上,站着个白衫公子,正在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卢小闲并没有理会白衫公子,而是瞅着这座奇怪的宅院。宅院的门匾上写着“许王府”三个大字,他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许王应该是高宗李治四子李素节的爵位,苦水村怎么可能出现许王府

    这个宅院看上去虽然不错,但远不是亲王府的规格。还有那牌匾,小的可怜,也不是烫金字体,像是用普通毛笔写上去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卢小闲不动声色,这才注意起台阶上的白衫公子。

    在生命旅程中,不管是谁,都会遇见感觉不舒服的人。或许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或许没有任何理由。无论你如何息事宁人,或者小心躲避,他们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出现。

    眼前这个白衫公子,便是让卢小闲感觉极不舒服的人。

    白衫公子居高临下,突然问道:“听说你们俩被困在望云山八年,究竟是怎么回事,细细给本王说说!”

    显然,卢小闲和张猛从望云山回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苦水村,不然白衫公子也不会如此好奇的询问。

    卢小闲皱了皱眉头,白衫公子说话话很不客气,对没有礼貌的人,他向来没有什么好感。

    他沉声对张猛道:“遇到个疯子,走,别理他!”

    说罢,拉着张猛就走。

    “你们等等!”身后传来白衫公子怒气冲冲的声音。

    二人像没听到一样,脚步没有任何停留,继续往前走。

    “你们给我站住!”白衫公子一声怒吼。

    显然,卢小闲和张猛对他的不理不睬,让他很没有面子。

    二人依然没有理他。

    白衫公子终于忍不住了,三两步便跃到二人身后。

    “我让你们站……”

    白衫公子本打算薅住卢小闲的脖领,可卢小闲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歪轻巧的躲了过去。

    白衫公子来势凶猛,一把抓空后,身体随惯性向前冲去。卢小闲顺势在他背后拍了一把,两股力道加在一起,白衫公子一个狗吃屎便趴在了地上。

    从地上爬起来,白衫公子衣裳沾满土,瞬间变成了“黄衫”公子。这下他更觉得的丢了面子,愤怒立刻升级,挥拳便向卢小闲袭来。

    该低头时就低头,不低头非碰壁不可。看着白衫公子气势汹汹的模样,卢小闲微微摇了摇头。

    白衫公子的拳头带着风声,迅雷不及掩耳,但在卢小闲眼中还是太慢了,太慢了。

    白衫公子的拳头到了眼前,卢小闲倏忽再次躲过。白衫公子一拳打空,心中怒火更炽,向卢小闲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

    卢小闲展动身形,腾挪跳跃,就像在望云山的林间嬉戏,和白衫公子玩起了捉迷藏。

    张猛在一旁,双臂抱在胸前,像看戏一般,神情悠闲。

    一盏茶工夫过去了,白衫公子连卢小闲的衣角都没沾到,他脸色铁青,攻势更甚,目光简直能杀死人。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又过了盏茶工夫,白衫公子累的气喘吁吁,动作变的僵硬而缓慢。卢小闲面不改色,胜似闲庭信步。

    终于,白衫公子停下了,他不得不停下,因为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卢小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气大伤身,以后还是少生气为好!”

    白衫公子“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用怨毒的目光瞅着卢小闲。

    要么生死看淡,不服气就干; 要么技不如人,该低头就低头。卢小闲顶瞧不上这样装腔作势的人,懒的再搭理他,与张猛转身离开了。

    他们二人并没有直接回到住处,而是来找了刘里正。婉转说明来意,刘里正二话没说便同意给他们开出路引。

    大唐有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若要离开自己的家乡所在地,必须有“路引”这种关卡通行证,才能到你想去的地方,否则就要被抓起来坐牢。

    临别的时候,卢小闲顺口问道:“刘里正,村东那个许王府是怎么回事”

    刘里正诧异的看向卢小闲:“你们招惹李珣了”

    卢小闲面不改色道:“我们谁也没招惹,只是原来没见过这宅院,随便问问!”

    “哦!”刘里正这才松了口气,苦着脸说,“你说的那个宅院住的是许王李素节的长子李珣,两年前李素节获罪自尽,李珣被发配到苦水村,这宅院是他来到苦水村后新盖的!”

    卢小闲又和刘里正说了一会话,这才告别离开。

    回去的路上,卢小闲在一片竹林边上停了下来,折了一些竹枝。这些竹枝拇指粗细,很有韧性。

    张猛奇怪的问:“小闲,你这是要做什么”

    “有大用处!”卢小闲一脸的神秘。

    ……

    夜半时分,屋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睡梦中的张猛被惊醒。他觉得奇怪,家中一贫如洗,耗子来了都会含泪而去,怎么会招了贼呢

    他刚坐起身来,黑暗中传来卢小闲低沉的声音:“不要动,什么也别做!”

    张猛不知卢小闲是何意,只好老老实实坐在床上。

    院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大会便没了动静。

    卢小闲起身,悄悄打开屋门,站在门口驻足细听,然后关门回到床上。

    张猛正要询问,却见卢小闲伸了伸懒腰:“好了,睡觉!有事明天起床再说。”

    张猛还没问出口的话,被卢小闲硬生生堵回了肚里。

    卢小闲和衣睡下,很快进入梦乡。

    张猛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警惕的树着耳朵,生怕屋外再传来什么动静。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卢小闲刚睁开眼睛,张猛便迫不及待的问:“小闲,昨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小闲下床,背着手向屋外走去:“随我来!”

     



第十八章 出主意
    许王府的正房内,李珣一边怪异的扭动着,一边全身上下狂挠。

    痒!太痒了!

    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痒过,身上都挠出了血,但丝毫解决不了问题。

    昨天,李珣被卢小闲捉弄,回府后越想越气。

    他悄悄安排手下,深夜潜入张猛家,打算将卢小闲绑来,好好羞辱一番,也好出口恶气。

    手下离开没多久,李珣感觉浑身开始发痒。当时,他并未在意。可后来身上越来越痒,李珣这才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妙。

    三更时分,派去张猛家的手下狼狈返回,不仅没有得手而且还受了伤。李珣没想到,卢小闲竟然会早有防备。虽心有不甘,但他顾不得再去报复卢小闲了,只是浑身上下的挠痒。

    李珣的异常举止,惊动了王府的四位老仆。他们见多识广,听了李珣的讲述,断定是卢小闲做了手脚。

    解铃还须系铃人,独腿老仆建议去求卢小闲来解决。

    李珣碍于面子坚决不同意,后来实在熬不住了,便默许了独腿老仆的请求。

    此刻,李珣见卢小闲进屋来,他极力想保持应有尊严,但扭曲的脸还是出卖了他。

    瞅着奇痒难耐的李珣,卢小闲不由回想起在望云山,他被缺德鬼用痒痒粉折腾时的情形。

    看来,痒痒粉还真是个不错的东西。

    这一瞬间,卢小闲有些同情李珣了。

    李珣从皇族身份骤成流放之人,巨大的身份反差让他变得异常敏感。

    卢小闲从后世穿越到今朝,现实的差异和未来的恐惧,让他惶恐无助。

    从这个角度说,李珣与卢小闲同属天涯沦落人。

    天涯沦落人何苦为难天涯沦落人,李珣与卢小闲无冤无仇,卢小闲只想教训教训他。既然他认栽了,卢小闲便不再计较。

    很快,卢小闲复制了一遍活烤叫花鸡的解痒程序,李珣终于止住了痒。

    按李珣的性格,遭到如此羞辱肯定会暴跳如雷,谁知他不仅没有发怒,还主动向卢小闲道了谢。

    缺德鬼曾经教导过卢小闲:为人处世,与人相处,片刻之间看透人心极为重要。要从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入手,不仅需要用眼睛看,更需要用心去辨别,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假象所蒙蔽。

    卢小闲察言观色,心中明白,李珣此刻心理已经发生了变化。

    果然,李珣更完衣后,客气的对卢小闲道:“卢公子,咱也算不打不相识,我想留你吃顿午饭,不知能否赏脸”

    李珣一脸的真挚,让卢小闲无法拒绝。

    很快,一桌菜便摆上了桌,虽然算不上丰盛,可在偏僻的苦水村,也着实不易了。

    更难得的是,李珣将自己珍藏已久一坛好酒,也搬了出来。

    酒过三巡,卢小闲向陪坐的四位残仆问道:“几位老人家,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一定上过战场,是在死人堆里滚过来的!”

    之前,卢小闲刚见他们四人时,就觉得他们身上有股杀气。这种杀气不同于江湖人身上的那种斗狠之气,而是经过生与死、血与火淬炼,才会留下的那种深深的烙印。

    听了卢小闲的问话,四人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独腿老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卢公子好眼力,我们四人从过军,的确在死人堆里滚过,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了。现在,我们都成老朽了。

    卢小闲细问,这才知道了他们的来历。

    四人当年是陇右道廓州折冲府的府兵,同属大唐右武卫军。他们从军二十余年,先后参加过唐灭西突厥之战、吐谷浑之战、大非川之战、青海之战、河源之战等大小数十次战役,可谓是历经血战,百死余生。

    在最后一场血战中,同一旅的兄弟全部阵亡,只剩下他们四人活着,但也身负重伤。当时,许王李素节奉诏随军出征,觉得他们可怜,战后便将四人收为家仆。四人感念许王的恩情,从此尽心竭力辅主报恩,整整十八年没有任何动摇。

    后来,李素节被武则天陷害至死,其长子李珣被流放岭南。树倒猢狲散,许王王府中奴婢下人各奔东西,唯独四名残仆忠心耿耿,毫不犹豫跟随李珣来到万里之遥的苦水村。

    听了独腿老人的一番话,卢小闲对他们不由肃然起敬。

    他起身向四人一恭道:“四位老人家,你们是国家的功臣,是大唐的英雄,请受我一拜!”

    四位残仆在许王府多年,后来跟随李珣,对此李珣早已习惯,但却从未问过他们的身世。今日还是头一回知道,四人竟然还有如此一番经历。

    见卢小闲对四位残仆如此尊重,想想自己平日的所做所为,李珣脸上不由一红。

    卢小闲是王府客人,他郑重其事的举动,让四名残仆有些慌乱,四人赶忙起身,向卢小闲回礼。

    “不敢当,不敢当!”独腿老仆眼睛有些湿润,“卢公子折煞我们了,您快快请坐!”

    再次坐定后,独腿老仆恳切的看向卢小闲:“卢公子,老朽看的出,您年纪虽小,却是高人。我老主人被人构陷已经离世,而少主人被流放此地,老朽斗胆求卢公子帮我家主人出个主意,看看如何才能逢凶化吉”

    听了独腿老仆的话,卢小闲忍不住感慨:到了如此地步,年逾古稀的四位残仆,还在殚心竭虑为主人的安危操劳,的确是忠心耿耿。当年,许王李素节或许出于同情,收留了四名残仆。九泉之下的他恐怕不会知道,就是他当年的这个决定,让他的子嗣受益良多。

    卢小闲瞅了一眼李珣,李珣再次羞愧的垂下头。

    卢小闲叹了口气,对独腿老人道:“依你家主人现在的情形,我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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