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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生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月下无美人
他们本就怀疑陈汉说的是假的,如今陈汉被人杀了,若是祁文府和苏阮被何芳娘他们骗到了渔村里,毫无防备之下也死在了那里,那接下来是不是就是他们这些人了?
薛嫂子牙齿打着颤,“祁……祁大人……您要救救我们……”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苏小姐,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误会苏大人,不该轻信他们的话。”
“祁大人,我们再也不敢了,你一定要救救我们。”
祁文府看着满脸惊惧后怕的一群人,半晌后才开口道:“放心吧,我既然将你们带回去,自然会尽力护着你们,只是刚才那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荆南的案子好不容易才翻了,若在此时传出这些话来,哪怕不是真的恐怕也会有人借机生事,到时候若拿着你们当筏子,谁也帮不了你们。”
一群人闻言都是连忙点头。
“我们知道!”
“我们不会说的,陈汉故意骗我们,我们不会再上当了!!”
祁文府又问了几句话后,这些人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等着他将想要知晓的事情都弄清楚之后,他才安抚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先好生休息一会儿,等船靠岸之后,再来接他们下船。
祁文府拉着苏阮出了船舱,萧勉跟在后面。
“这些人真的是蠢,随便几句话就糊弄住了他们,险些连你们也一并坑了。”萧勉对着两人吐槽说道,“不过干这事儿的人当真是恶毒。”
“苏大人的名声好不容易才洗清得以昭雪,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哪怕不是真的恐怕也会惹来流言蜚语,叫苏大人清名受损,蒙冤受辱。”
苏阮闻言沉默不语。
祁文府却感觉到她手心里湿濡濡的一片。
萧勉说了半晌,见两人都不吭声,不由疑惑:“你们怎么了?”
他见苏阮脸色有些不对劲,而祁文府也是目光微沉,萧勉脸上的神色慢慢收敛了起来,逐渐露出几分惊愕来,失声道:“不会吧……”
萧勉刚想脱口而出,可却想到这船上还有其他人,他连忙左右看了一眼,见他们站的这边没有旁人,最近的也有些距离,他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难道陈汉说的是真的,苏大人他真的……”
他有些说不出来,难道苏宣民当真杀了那些同他一起守城的将士?
可……
可这怎么可能?!
苏阮紧抿着唇,半晌后才低声道:“他们染了瘟疫。”
萧勉和祁文府都是脸色微变。
“是谢渊告诉我的。”
苏阮眸中带着沉重之色,深吸口气说道,“当时正在战时,谢渊带兵接管了荆南之后,内有灾情不断,外有南魏围攻,谢渊所带兵力本就捉襟见肘。”
“后来我爹带回了粮食,给谢渊争取了七日时间,而谢渊带兵与南魏大战,逐渐占了上风,眼见着南魏有了败退的迹象,可谁知道就在这时,荆州城中却突生疫症,而我爹和守城的那些将士无一幸免。”
“谢渊匆匆将人隔离开来,派人快马加鞭送信回京,可信至京中却石沉大海,久久没有消息传回。”
苏阮还记得谢青珩从谢渊那里知晓真相,一点点将实情告诉他的模样,她低声将她曾经听到的那些告诉了祁文府和萧勉。
从发现瘟疫,到开始死人,不过就是几天时间。
京中迟迟不见回应,而荆南却开始不断有人死去,疫症更是半点都没拦住,哪怕那些将士被隔离开来之后,瘟疫依旧以难以预料的速度飞快朝外蔓延。
一传十,十传百。
当时那种情况,若不想办法阻止,怕是整个荆州都会变成死城。
苏阮缓缓说着,“那时南魏未退,城中却已现疫情,又有人借机为祸,就连谢渊重兵在手也压不住人心纷乱。”
“京中就算派遣太医南下,也赶不及疫症扩散之快,而南魏大军兵临城下,荆州朝不保夕,我爹便亲手杀了跟他一起患上瘟疫几乎垂死之人,然后自己偷偷出了城。”
“在那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苏宣民明知自己必死,也不愿以一己之身染疫荆州,所以自身为饵,诱使南魏大将出营,让谢渊于阵前斩杀了他和南魏将领,击退南魏大军。
祁文府静静站在那里,一时无言。
萧勉脸上则满满都是震撼之色。





软玉生香 第459章 不安(一)
居然……是这样吗?
萧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刚才以为那些人说的是假的,是故意污蔑苏宣民之言,他们不过是想要借此事挑起荆南这些人与苏阮他们之间仇怨,而荆南那些人被祁文府她们百般庇护,却为人煽动险些害了祁文府和苏阮性命,所以他才能理直气壮的去骂。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陈汉说的居然是真的。
当初那些守城将士真的是死在苏宣民手里的。
萧勉张了张了嘴。
苏宣民有错吗?
这些人不死,死的就是整个荆州城的人。
他们若是不死,瘟疫传染开来,蔓延至整个荆南,届时彻底控制不住时,死的何止一两百人?当祸延整个荆南时,他们这些曾经至死也未曾退走半步,死守荆州的将士,便会成了彻彻底底的罪人。
那是他们想要的吗?
至于苏宣民,他若杀了那些人后自己逃生,旁人或许还能指责他一句心狠,可他同样赴死,并未舍弃了那些将士独活,谁又敢说他一句有错?
萧勉神色复杂至极,半晌后才开口问道:“这件事情,除了谢侯爷以外,还有旁人知晓吗?”
苏阮说道:“只有谢家的几个亲信,还有我大哥谢青珩知晓。”
“当时我爹杀了那些身染疫症的将士后,谢渊命人就地焚了那些人的尸体,事后城内大乱,他寻机将这些人烧尽的尸骨掩埋之后,也就无人再顾及此事。”
“谢渊原是打算事后再想办法将此事澄清,可谁想战事刚停,我爹被斩杀阵前之后就落得个叛国之名,谢渊察觉到是有人冤枉了我爹,便不敢将此事上报,只命人将其隐瞒了下来。”
谢渊本就对于苏宣民心中有愧,他原就不想将此事传扬,后来苏宣民被冤之后,就更不愿意让他所做之事被任何人知晓,否则以当时的情形,恐怕苏宣民连尸骨都会被人挖出来鞭打。
后来荆南旧案平反之后,谢渊有机会将此事澄清,只是人言可畏,且当时情形也不允许。
明宣帝本就是被迫圈禁了二皇子,钱太后又虎视眈眈,幕后之人尚未查明。
谢渊担心那时候将此事宣扬会引来麻烦,便与苏阮商议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免得荆南的案子再横生波折,而知晓内情的除了她和谢青珩外,其他几个都是跟随谢渊多年绝不会背叛的亲信。
萧勉闻言松了口气,“知道的人不多就行,往后你也别再跟其他人提及此事了”
苏宣民已死,人人都知道他是为护城而死,可一旦他曾斩杀手下随他一起守城将士的事情传扬出去,不管他当初为的是什么,亦或是不是站在大义那一边。
总会有人借此攻歼,荆南这些人也未必真能谅解。
苏宣民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好人,是英雄,是庇护他们之人,可对于那些将士亲属来说,他却是他们的仇人。
为了多数人,牺牲了少数人甚至他自己,无论是对于荆南百姓还是整个大陈来说都是站在大义的一面,可是谁的性命又比谁更珍贵?
对与错本就难以分辨清明,换做萧勉自己,若被牺牲的是他自己,大局之下他自然无话可说。
可若是他至亲之人,他也未必能够坦然说一句“我不在意”。
苏阮闻言静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恐怕晚了。”
萧勉一惊:“什么意思?”
祁文府一直再旁未曾说话,此时才开口说道:“那人既然拿此事挑拨荆南这些人为棋子,替他设局,那他就定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借口,从而攻歼整个荆南之事有关之人。”
“我若是他,只需想办法让荆南这些人与苏阮同归于尽,再带上我这个朝廷钦差和驻军首领司马岺,事后将苏大人弑杀守城将士的事情传扬出去,借而暗指他早为人收买。”
“荆南之事乃是为着朝廷敛财,薄家和二皇子不过是被推出来的幌子……”
祁文府说着说着脸色瞬间变化,若真如此,届时必定会生出乱子,那暗中之人借机起兵,剑指朝堂。
若这时再有人翻出来几个陈年旧案,由沈凤年这个当朝丞相意指明宣帝昏庸歹毒,这皇位名不正言不顺,那朝上……
祁文府神色瞬变:“来人!!”
不远处守着的人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见到祁文府三人时连忙行礼,“祁大人。”
“这里离码头还有多远?”
“没多远了。”
那人是荆南驻军中人,时常会在码头附近行走,对于周围的环境也很是熟悉。
他听着祁文府的问话连忙回道,“那渔村和码头其实相距并不算远,只是中间有道山给挡着了,而且渔村刚好又在山坳后,所以之前我们才不知道这边还有这么个地方。”
“刚才咱们绕过那山之后,其实已经就能看到码头了。”
“祁大人您瞧,就在那边。”
他说话时朝着远处指了指。
祁文府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时,就隐约瞧见远处码头的影子,那里有些隐约火光,隐隐还能看到停了两艘船在附近。
“照着现在这速度,也就盏茶时间就能到了。”那人说道。
祁文府闻言看着码头那边,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心中越发躁动不安。
“子嵘,你怎么了?”萧勉问道。
祁文府紧抿着唇,下颚绷紧,“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有些不安。”
苏阮未曾告知他后来的那些事情时,他还没有多想。
可当他知晓大陈将来会分裂,而他甚至会背弃如今的朝堂投奔新君,甚至辅佐那乱臣贼子与陈朝对立,他心里就开始泛起不安来。
祁文府自认他从无谋逆的想法,虽对明宣帝偶有不忿,可说到底如今的大陈还算安宁,一旦想要推翻建立新朝,到时候必将天下大乱。
他没有建立不世功勋的野心,可后来却依旧投奔新帝,这其中的原因无非只有两种。
要么,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
要么,是他身边出了什么变故,让他不得不选择走这条路。




软玉生香 第460章 不安(二)
祁文府未曾怀疑过苏阮所说的话是假的,他只是在想,如果真能逼得他背弃陈朝选择新君,那定然是他身上出了什么让他戳不及手的变故。
而且无论如何,那些人能逼他改变心意,投奔南陈,那定不是简单之人。
祁文府觉得以那些人的手段,不该放任他这么简单的将荆南这些人带回去,而且今天夜里的事情虽然看似凶险,可实际上只要抓住破绽就极为容易破解。
那人若真有谋逆之心,甚至想要借着这次的事情起事的话,他应该布置的更周全一些才对。
萧勉看着祁文府的模样只觉得有些莫名,他不知道算计祁文府他们的人是谁,也只以为是朝中政敌罢了,见他这般紧张不由说道:
“你是不是太过小心了些?”
“这船上的人早都已经清理干净了,船舱上下也已经检查过了都没什么问题,难不成还会有谁作乱不成?”
萧勉说道,
“你若真觉得担心,我让他们将船行快些,等上了码头之后就没事了。”
祁文府虽然心中有些不安,可萧勉说的也是事实,如若真有人想要害他和苏阮性命,总也要有机会动手才是,他忍着心中突然生出的焦虑,点点头道,
“好,尽快回城。”
萧勉见祁文府担心,也没耽搁就转身离开,却吩咐盐帮的那些人将船走的再快些。
而他离开之后,苏阮才低声道,“四哥,你是觉得,他们会选择荆南动手?”
祁文府点点头:“陛下这些年为政还算清明,而唯一的足以动摇他皇权的污点就是荆南的案子,如若你口中所说的那人真有谋逆的野心,这是最好的机会。”
苏阮抿抿唇,“可沈凤年和卫善还没暴露,京中情形也还算安稳,他们应该不会这么着急……”
“不是急不急的问题,而是时机。”
祁文府眸子里盈满了冷凝之色,“若是越家父子没有出事,你我也未曾察觉到他们动机,没有桃源坡后山那一出,他们或许会再等等。”
“等到时机更加成熟,且对朝权把握更大之时,方才寻机动手。”
“可是越家父子被你抓了出来,虽然外人眼里是谢家察觉他们之事才与我一通设了陷阱,可他们能借着卫善传递消息提前设局,沈家人又与谢家走的这么近,他们未必不会猜到是因为你才使得越家父子暴露。”
“你能找到越荣、越骞,未必就不会想到卫善。”
“而一旦抓到卫善,所牵扯出来的人就不只是越荣、越骞所能比的,他们在京中经营多年的暗桩可能被拔出,朝中势力可能会全部暴露。”
“他们若想起事,就经不起半点风险,也定然会将所有危险和可能会出现的变故,全部控制在他们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一旦察觉到事情脱离掌控,他们必定会选择直接起事。”
祁文府缓缓说着,而他所说的话让得苏阮脸上神色变化不断。
她不是寻常姑娘,也曾涉足朝堂手握重权,她怎能不知道祁文府所说的这些事情并非他自己臆想,而是真的可能会出现。
易地而处,她若是手握兵权,又有沈凤年等人在手。
她也不会冒着暴露之后被人清除的风险,去赌那不会被人察且不确定的可能性,而是直接选择起事,将所有事情的发展控制在自己手中。
胜败全凭自己。
祁文府望着苏阮,“而且阮阮,我心中不安的不只是这个,你可还记得之前莫岭澜说过的话。”
苏阮皱眉:“什么话?”
祁文府沉声道:“他说,这次行事之人像是极为了解我的性情,甚至每一步都好像针对着我的反应而来,能够这般熟悉我,又能算准我每一步的。”
“我总觉得这个人应该就在我身边,甚至是与我十分相熟之人。”
祁文府怕,如果他身边真有这么一个人。
那他会不会早就无意之间泄漏了一些不该泄漏的事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苏阮闻言心中也是微冷了下来,只觉得事情如果真像是祁文府所说的这样,那他们的处境是真的堪忧,而且若真有这么一个人在暗中算计祁文府,甚至早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他们又怎么可能留祁文府和她的性命,白白错过这次时机?
上一世有祁文府牵制,甚至暗中左右掣肘,才让得安帝晚了足足十年才起兵造反,可这一世呢,很多事情早就已经因为她的出现而被打乱。
没了薄家和二皇子在前,又被他们砍断了越家父子这支助力,南元山和谢渊都还在朝,沈凤年根本没办法做到前一世那般独揽朝政大权。
安帝若不能借着沈凤年的权势蚕食朝臣,而明宣帝又替荆南旧案昭雪,下旨惩处亲子厚待苏阮和那些荆南之人,博得了一个仁君之名。
皇权稳如泰山,民心尽在,安帝他们又怎能按捺得住?
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势力不断在缩减,荆南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时机,能够让他们找到机会名正言顺的起兵造反,而一旦错过了这次,之后就未必再有。
苏阮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便明白了祁文府为什么会心中不安,她低声说道,“你是觉得,他们会想尽办法,把我们留在荆南?”
祁文府嗯了声:“不仅是我们,还有船上这些人。”
“只有让他们因为愤恨你爹所做之事,和我们‘同归于尽’,才能制造更大的噱头,让人相信他们接下来所要说的事情。”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码头,心中难安,
“阮阮,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等一下上了码头之后,你定要紧跟着我,哪怕回城之后也千万别大意,等回去之后跟绉隆安一起将这些人的事情处理好,安抚住他们之后,我们立刻离开荆南。”
这地方离京城太远,若是出事鞭长莫及。
等回到京城,好歹是自己的地方,有事也能应变。
苏阮也被祁文府的情绪带的心里紧张了起来,点点头道:“好。”
……




软玉生香 第461章 不安(三)
船行的很快,眼见着离码头越来越近,而原本因为夜色模糊的码头,也渐渐落于船上这些人眼里。
只见得码头附近的船只都被牵了开来,而原本运送货物的脚夫也都被人拦在牌头外卖弄,而靠近码头里面的方向有许多官兵,他们手里举着火把,守住了整个码头。
当见到驶过来的楼船时,顿时有人大声道,
“绉大人,有船过来了,是不是祁大人他们?”
绉隆安穿着便服,脸上被蚊子咬出了一个大包,他正伸手挠着时就听到这话,连忙抬头朝着那边看去,就见到不断靠近的楼船。
“应该是他们。”
一般的商船鲜少会用楼船,而且时间又刚好,也只会是祁文府他们了。
绉隆安揉了揉脸连忙说道,“去个人喊话,你们几个跟我过去。”
楼船那边靠近码头时,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喊话,而当离的近了,也发现了站在码头上的一众人。
苏阮隐约听到有人喊着什么,瞧着领头站在码头边缘的身影时,惊讶道,“四哥,好像是绉隆安。”
萧勉这会儿也已经走了过来,他目力更好,朝着那边瞧了眼后顿时心中一松:“真是绉隆安,而且瞧着还带了好些官兵过来。”
“他怎么来的这么快?”祁文府疑惑。
萧勉说道:“之前你不是就让人先送信回城,免得绉隆安担心吗,怕是他担心你这边出事,坐不住之下所以直接带着人过来接咱们来了。”
祁文府眉心微皱,而那边绉隆安顺着火光瞧见了船头站着的几人,连忙朝着他们挥着手,“祁大人,苏小姐!!”
船上有人下锚,前行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缓缓停靠在了岸边。
下船的木板才刚放下来,绉隆安就迫不及待的领着人上了船,当瞧见祁文府身上见了血时,顿时一急,“祁大人,您没事吧,怎么还受了伤?”
他连忙扭头朝着声后大声道:
“唐大夫,快点过来替祁大人瞧瞧……”
绉隆安一边喊一边伸手拉扯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生怕祁文府有个好歹。
祁文府连忙说道:“绉大人,我没事,只是些皮外伤。”
“那您身上的血……”
“这些都是旁人的。”
绉隆安听到解释之后,紧抓着那大夫的手这才松了下来。
祁文府也是朝廷里派来的人,要是在荆南地界儿上出了什么事,他这个荆南知州当的也就到头了。
绉隆安心中微安之后,这才又看向苏阮,见她完完整整比之祁文府的狼狈瞧着好上许多,也问了句,“苏小姐,你怎么样,没被吓着吧?”
他忍不住说道:
“我可是听说了,你和祁大人这一行可半点都不安生,还险些一脚踩进了别人早就布好的陷阱里。”
“要不是祁大人谨慎,早早就让莫大人与我借兵,让司马岺领着人在后头跟着,今儿个夜里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你说你和祁大人要是在荆南出了什么事儿,我这就是有几个脑袋也担不起。”
绉隆安是真的后怕,而且无论是祁文府还是苏阮身份都特殊,无论哪一个出了事,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荆南离京城极远,可这再远也依旧还是大陈境内。
他好不容易才将荆南给盘活了,这还没安生几天了,可不想早早就被摘了脑袋上的乌纱帽。
苏阮听着绉隆安的话,而且见他已经知晓渔村那边的事情,只以为是莫岭澜之前便派人通知了他,心中微松之下,摇摇头说道:“绉大人别担心,我和祁大人都没事,倒是司马大人受了伤。”
绉隆安闻言先是松口气,随即便有些着急,“司马岺受伤了?伤的重吗?”
祁文府说道:“有些重,当胸一剑,只避开了要害,你既然带着大夫过来,就先进去给他瞧瞧。”
绉隆安听着当胸一剑时就脸色微白,哪怕后来说是避开了要害,可是司马岺跟着祁文府他们一起乘船回来的,却一直未曾露面,想想也知道他的情况恐怕不好。
绉隆安和司马岺前后脚到的荆南,从刚开始的不和,到后来的成为至交。
今夜是他让司马岺来的,他可不想让他出了什么事。
绉隆安连忙就领着人朝着船舱里走去,等进去瞧见里面的人后,尚且来不及去理会神情有些紧张害怕的薛嫂子等人,而是看到躺在一旁的司马岺,被他身上那血迹看的一惊。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绉隆安蹲在一旁了两声,见司马岺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他连忙扭头催促着身边那大夫,“唐大夫,你赶紧过来给他瞧瞧。”
那大夫也不敢耽误,连忙上前替司马岺诊脉之后,又看了看他伤势,这才抬头道:“大人,司马大人伤势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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