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洄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贝若夕
“是啊,”我接过他的话,继续说道:“人也是这样,越是神秘的人,就越想让人了解。”
薄砺辰愣了愣,似是见我话里有话,于是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叫做《会唱歌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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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那些年那些事
据说,我妈妈和薄砺辰妈妈从初中起就是很好的闺蜜,一直到大学,两人约定如果双方各自结婚后,一方生了男,一方生了女,就撮合他们在一起。
所以自打我记事开始,我就经常在薄砺辰家玩。每次我在他家楼下吃饭,他妈妈总是给我做许多好吃的,还经常逗我,要我叫她妈妈。
小时候大人看到我总是夸我可爱懂事,或许是为了摆脱这个看似美好却将我“禁锢”住的称号,我从小学开始慢慢变得异常活泼好动,尽量想摆脱“淑女”这个表象。
薄砺辰从小时候开始就和别的小孩子不同,别人家的小男孩,要么就是玩着乐高堆着积木,要么就是坐在电脑面前打着各种射击游戏。
而他,时常捧着一本书,一看就是很久。受他的影响,我也早就摆脱了那些艳俗的芭比娃娃,养成了看书的好习惯。
他看文学,我就看那些冒险小说,我还记得,那时候特别火的组合就是“冒险小虎队”。
我拿着一张“破译卡”,每次看完一章,那一章的后面就会有问题,大多是关于破译数字和找规律的问题。而答案就在问题的下方,是一条棕黑色的条纹,必须要拿“破译卡”的透明部分放在棕色条纹区刷着看答案。
破译卡用久了,看答案往往就会看不清。这个时候,我就开始养成了找薄砺辰问答案的习惯。而且我惊人地发现,他往往只要看一遍问题,就能把答案说出来,或者快速算出来。
记得比较清楚的是,那会我们都在读初中,一个班,而且还是同桌。
那个时候,班上有许多女孩子都喜欢他,由于我是他同桌,所以每次都有各种学姐学妹,或者同届的小迷妹托我给他递情书。
“不要。”
他每次看都不看,丢给我同样的两个字,拒绝的坚定决绝。我不好意思退给那些女孩子,只得全部收起来,想着有一天去他家,一次性全部塞到他房间里。
有时候,我也好奇像薄砺辰这么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那些女孩子到底喜欢他什么。拿起那些女孩写的情书,最后,我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八卦之心,将那些信全部收到了一个盒子里。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句歌词,或许说的就是这些人了吧。
有一次我见他实在是生气了,便想和他道歉,谁知道他根本就不想理我。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想来写封道歉信,表示自己以后不会再接那些送给他的情书,也许会更有诚意。
我将那封道歉信递到他面前之时,他将脸别过去不想理我。我有些泄气,便和他说这是我写的,他愣了愣,接过我手里的纸,打开后看了两眼,又立马丢在了我的桌子上。
还有一次,也是在初中的时候,我记得有个女孩子来他家玩。那个女生头发长长的,性格甚是文静,典型的一个淑女。她来薄砺辰家的时候还带了自己做的曲奇饼干,端庄优雅地坐在沙发一旁,和薄砺辰的妈妈有说有笑。
薄砺辰妈妈走后,他从房间里走出来,给那个女孩倒了一杯水,摆在她的面前,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给你的。”
见那女孩笑着接过他手里的水,甜甜的笑容让人觉得十分清纯可爱。我正在想,这女孩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胚子,不对,她现在就是个标致的美人儿。
她将手中的曲奇饼干递给薄砺辰的时候,薄砺辰只是接过后放在桌子的另一角,刚想回房间看书。
谁知道这时,那个女孩忽而站起身问道:“我可以去你的房间看看吗”
其实这时候我一直躲在薄砺辰房间偷听,刚刚薄砺辰呆在他房间的时候,我一直问他要不要出去见见人家,毕竟这个女孩是专门跑过来看他的,他没有理我,我只得作罢。见他妈妈走后,我觉得把那个女孩子一个人留在客厅不太好,拉起薄砺辰,打开门就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走到一旁就给人家端了杯水,果然还是那个处事不惊的他。
见那个女孩要来他房间看,我左瞧瞧右瞧瞧,想找个地方躲进去,继而又想,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于是我便掀开薄砺辰床上的被子,哆嗦着躲到被窝里,那时候的天气还比较冷,我一躲到被窝里,就感觉一股暖意遍袭身体。
原来他在被子里放了个暖水袋,到现在还暖乎乎的。也不知是何时,我见他俩还没有进来,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再醒过来之时,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而且身上竟然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很显然我是被冷醒的。
“薄砺辰!”我气呼呼地冲到他房间,这才发现他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看书,怀里还抱着个暖水袋,就是我刚刚揣着的那个。
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他竟然将自己的床铺和被套都换了一遍,就连我刚刚躺过的枕套也没有放过。
我这才想起我刚刚睡着的时候,似乎是被什么人给抬起,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薄砺辰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翻了一页书,看着书说道:“谁叫你睡在这里的”
“我......”我白了他一眼:“可是这样你也不能把我丢在沙发上不管不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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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青春易逝竹马未老
可是印象中最深刻的还是我俩在读幼儿园的时候,他做了一个让我非常吃惊的举动。
我们幼儿园的院长很奇怪,每次都会叫几个女生或者少数的男生到他的办公室,我不知道他每次叫那些小朋友进去干什么,但是他总是神神秘秘的,也不让我们传出去。
我们幼儿园的老师特别严厉,虽然我和薄砺辰一个班,但是我俩可谓是天差地别。我们的分数永远是他第一,我平平无奇。
唯一相同的是,我们两个的周围都围着很多异性他很招女孩子喜欢,而我总像个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的,所以,我和男孩子比较玩得来。
那时候的幼儿园园长十分喜欢我们,尤其是每次看到我,他都会过来与我握握手。
有时候他抓着我的手会停留一段时间,眼里满是宠爱和慈祥。
或许是小时候的我长得也有几分姿色,我妈总喜欢把我打扮得很漂亮,买的各种衣服也十分有特色。
今天是蛋糕裙,明天就是水手服,让我看起来像个洋娃娃一样。在同龄人中,也还算耀眼。
幼儿园园长姓楚,我们都叫他“楚羊羊”,因为他很和蔼,就像《喜羊羊与灰太狼》里面的慢羊羊一样。
每次他都叫我去他办公室做客。有一次,大家都不在课室,那会儿还是冬天,他拉着我的小手去他的办公室。
一进门,他问我热不热,我说不热,他还是把我的外套给脱了下来,并走上前去把门给锁了起来。
我有点纳闷,但那会儿年纪还小,也就没有多想什么。
他坐下来给我泡茶,其实那会儿的我并不是很喜欢喝茶,所以就在他办公室四处溜达。
忽然间,我被一根东西给绊倒了。我偷偷将那东西给捡起来,这才发现竟然是一根细长的银针,于是便把它偷偷藏在口袋里。
这时我手上的儿童手表突然响了起来,这才发现竟然是薄砺辰打给我的。
我妈之前给我和薄砺辰一人买了一个手表,我的是粉色,他的是蓝色,两个正好凑成一对。我妈说这是出双入对,成双成对的好兆头。
听到我这边的响声,“楚羊羊”忽而停下手中的泡茶动作,往我这边警惕地看了一眼,笑眯眯地问道:“小冰,是谁打来的呀”
我自然是如实回答的:“是砺辰打来的,好像是找我有什么急事。”
说罢,我便按通了接听电话,紧接着,手表那边便传来薄砺辰稚嫩的嗓音。
那会儿的他还没有变声,长得就像一个小正太,声音也有些萌萌的,可是他说话的语气总是很平淡。
“你妈来学校看你了,快来教室门口,她在等你。”薄砺辰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我瞅了园长一眼,有些抱歉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妈来了,我就不喝茶了,下次再来您这里玩。谢谢您今天的款待。”
我笑了笑便跑到了门口,一把打开锁,开门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隐约之中,我好像还听到了“楚羊羊”的谩骂声:“这小子,总是坏我好事!”
我跑到教室门口,除了来来往往的学生,根本就没有看到我妈的身影,我正琢磨着这小子是不是在骗我。忽然,一只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的小手,将我给一把拉到了楼梯口。
我匆忙之中抬头一看,来人不是薄砺辰还能有谁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我语气有点愤怒,尤其是看到他一副高傲的模样,更觉得自己是被人耍了。
薄砺辰淡淡看了我一眼,语气依旧不紧不慢,仿佛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似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就随便进去......”
我呵呵笑了两声,有些得意地说道:“怎么院长请我喝茶你羡慕了么要不下次我带你一起去”
他望着地面,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外套呢”
我恍然大悟,惊叫一声:“啊!我把它给落在院长办公室了,我现在就去取。”
我转身刚想走,薄砺辰一把拉住我,看着我定定地说道:“不用了,我去拿,你在这里等我。”
后来,这件事没过多久,就有一群警察冲入我们的学校,直接将我们的院长给带走了。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等我长大了一点才发现,院长被带走竟然是因为对那些无知的幼童们上下其手,做一些龌龊不堪的事情。回头想想,可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是谁告发的他,而且听说幼儿园里面的老师也几乎是他的同党。在他的指挥下作威作虎,也就是说老师们是不可能告发他的。
我还以为是某个学生向自己的家长反映其事,后来我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子的。
警察是立马没多久就过来拿人,在此期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家长来过学校反映此事。
既然不是老师举报的,也不是家长举报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学生举报的。可是那会儿的我们才五六岁,谁会这么聪明。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薄砺辰,也自然去问这件事是不是他干的。他没有理我,我也就觉得这件事八成是他做的。
后来我问他,是不是因为院长想要对我行不轨之事,所以才这么做的,他又是没有回答。
等到我们上高中的时候,我又将此事重新提起,他这才有些不耐烦的承认了。我问他为什么要为了我这么做,他说:“你妈叫我保护好你,仅此而已。”
第一百四十二章:他终究还是走了
薄砺辰又要走了吗听到他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我之前所做的所有设想,我准备好的所有台词,仿佛在那一刹那,全都土崩瓦解。
我缓缓睁开眼睛,既没有将我事先准备好的话说出口,也没有从床上跳起来抱住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朝他说了一个字:“好。”
我知道我自己很想挽留他,但是我并没有。俗话说得好,想走的人你留不住,不想走的人你也不需要挽留。
果然,薄砺辰也没有再多说话。他起身的那一刻,我忽而叫住了他,望着他的背影问道:“上次在山上,许婷婷为什么会抱住你”
他往前走了两步,停下身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了句:“保重。”便立马离开了。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明明好像对我来说并没有发生什么,但在那一刹那,就仿佛天快要塌下来似的。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或者一类人,你不是那么经常和他们接触,他却无处不在,也许你们可以好几天,甚至好些日子不见面,但他若真离你而去,顷刻间,心里就像下了一场雨。
雨水打在地面上,泛起微微波点,柔和的灯光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变得有些扭曲,又有些模糊不清。而眼睛又是心灵的小窗户,我的眼睛为他下着雨,心里却为他撑起了一把伞。
也罢,薄砺辰依然还是薄砺辰,但也许不会再成为我的薄砺辰。
我听到他下楼的声音越来越远,努力让自己强装镇定,直到有人忽然推门而入,我惊地一看,发现来人不是薄砺辰,“哇”的一声,再也忍不住了,立马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一看到我就哭我长得很吓人吗”刘法医半开玩笑地笑着,像逗三岁小孩一样望着我。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只能委屈巴巴地望着他,眼睛还通红通红的。
刘法医坐在薄砺辰刚刚坐的凳子上,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头,轻轻地说道:“平日你瞧见那些尸体都没哭成这个鬼样子,丑死了丑死了,你要哭就对着窗户去哭,你对着我这样哭哭啼啼的,表情还那么悲壮,感觉就像在给我哭丧似的。”
我哽咽着,嗓子还一痛一痛的:“刘法医,薄砺辰为什么要走是不是你赶走他的”
刘法医叹了一口气,凝视着我的双眼,无可奈何地回答道:“他既然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等他处理完后,自然是会回来的。”
刘法医走后,房间又恢复一片宁静。我淡淡地望着窗外,太阳正直落山之时,窗外的树叶上,洒下的是夕阳的余晖,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山间的鸟儿叽叽鸣唱,仿佛是在为那些死去后掩埋在土地里的人鸣响。
我耐不住性子,从床上跳下来,打开了房间门,冲出了别墅,一脚踢开路边的小石子,望着别墅周围生长的野花竟然生的这般艳俗,实在是让人心中不快,
不知不觉中,我又走到那片油菜花田。忽然看到一个娇小的背影,蹲在油菜花田的一角,那女孩背影让人觉得十分眼熟,头发凌乱不堪。她手里拿着一把小铁锹,正拿着铁锹往土里一直挖,那些泥土被他挖得四处散落着,她的动作很急,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免费阅读】
我凑过脸悄悄望了望她,这才发现她竟然就是我上次在合作社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可她并没有发现我,挖土的动作十分专注认真,就连我偷偷靠近她,她都没有察觉到我。
这才发现她刨土的地方竟然就是我上次挖到尸手的地方,看样子似乎就是这个小女孩埋的。可是我转眼一想,如果着尸手真是她埋的,那在她现在挖土之前将这尸手偷偷挖走的人又会是谁
我轻轻拍了拍那个女孩的肩,那女孩身体抖动了一下,似乎被我给吓着了,她转过脸来,看到来人是我,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朝我说道:“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忽然想起她上次说我的手指看起来很好吃,又将她此时此刻挖土的举动联想起来,心想,这尸手的事情应该会和她有一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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