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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洄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贝若夕

    五个月后,约翰黑格偷了朋友一支,并开始计划行动。

    1948年2月12日,他以邀请亨森德博士去看他新发明的机器为由,把亨森德骗到自家公寓,先用将其杀害。

    然后,在当天晚上,他又谎称亨森德在他的工作室突发急病,把他的妻子也骗到自家公寓然后杀害。

    同样地,他把几十加仑的硫酸放进油桶里,然后将尸体溶解后倒掉。这次他也是在这对夫妇的身上拿到了八千英镑的财产。但是他却留下了这对夫妇的狗,并且养了起来。蛮奇怪的。

    说到狗,我又想起了今天那只一直缠着我的小白狗。也不知道它到底是谁送来的,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警局门口,看样子也不是局里的狗,而且还一直缠着我,仿佛是得了什么指令似的。

    我晃了晃神,又接着看下去。最后一个受害者是一个富有的69岁寡妇奥利维,他以追求她为名接近她,并且自称是一名成功的工程师,最后成功赢得了得她的信任。

    这人可真是让人咋舌,还真的是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六十九岁的寡妇他竟然都能下手,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1949年2月18日,约翰黑格以研究出一款新款指甲油为名,把奥利维骗到自家地下室,再用手枪将她爆头后杀害溶尸。不过这次他没有那么容易逃过了,两天后,奥利维的好友报了警,说奥利维失踪了,并说了失踪前她曾说过去了黑格的家里。

    警方立刻展开调查,终于发现嫌疑人黑格是一个又长期有犯罪记录的欺诈盗窃惯犯。在搜查他的地下室后,他们发现了第一个受害者威廉以及亨德森的外套,还有受害者奥利维的首饰。而更确凿的证据是装着硫酸的大桶里有未完全溶掉的人体脂肪,胆结石和假牙,并且塑料袋里还装着最后一个受害者人的口红等遗物。

    里面还有一本记录了他全部犯罪过程的日记本,于是乎黑格随即被捕。他很快就供认了连环杀人的受害过程。虽然他供认了杀害9人,实际上只能以杀害六人提出检控,其余则证据不足。

    但是被捕后,他开始装疯卖傻,并表示自己从小精神失常,杀害被害人是为了喝血,喝血能让他得到神奇的力量,所以一些伦敦小报又给了他“吸血鬼杀手”的称号。

    吸血鬼杀手这和玫瑰杀手还有些像。我闭了闭眼睛,我觉得这些杀手的名称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实则建立在那么多人的性命之上。真不知道人们给他们这些杀人犯起称号是为了方便称呼,还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让人指的欣慰的是,陪审团和法官没有买他的帐。在33个证人和他的证词以及大量物证面前,即使已经找不到尸体,但是陪审团不到十五分钟就裁定了约翰黑格罪名成立。

    最终的结果便是,他于1949年8月10日被绞死。




第一百八十六章:恶魔难道在身边
    绞死,好一个痛快的死法。我畅快地呼了一口气,再次扫视了一下那张纸,便把它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刘法医。

    接着,我便继续在陈漫的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无意中,我随手翻开了一本书,谁知道里面竟然夹着一张照片。

    我拿起照片,发现这是陈漫和许婷婷的合照。照片中,陈漫头上戴着发带,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像个酷酷的小鲜肉。而许婷婷则穿着一身粉红的花裙子,简直就是个清纯的美少女。

    照片里陈漫搂着着许婷婷的肩膀,摆出一副酷到不行的表情,简直就是个假小子。许婷婷则小鸟依人地依偎在陈漫的肩膀上,眯着眼,在脸旁比着剪刀手,一幅乖巧的小白兔模样。

    说实话,若不是我认识她们两个,在别人眼里,她们肯定会被误认为是一对颜值颇高的情侣了。当然陈漫是那个帅气的男孩,许婷婷则是那个漂亮的小女生。

    看着这张合照,我才发现,似乎有些东西我们大家,又或许是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在高中的时候,许婷婷是我班上最好的朋友,我们总会在一起聊天一起学习一起去玩。而陈漫和许婷婷也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就这样,我们三个有时候会走在一起。

    不过,因为陈漫的性格比较独特,所以我和他们一起走的机会也不多。能一起走的时候,说的话也很少。

    在我印象里,陈漫就是一个假小子。她不仅把自己打扮得酷酷的,就连身材和言行举止都像男生一样,甚至比有些有点娘的男生都要男生。其他班一些不认识她的女生,都会以为她是一个帅气的男生,甚至于有些人都会把她奉为“男神”。

    怪不得陈漫看上去几乎没有女生的外表特征,原来她从小就有裹胸的习惯。可是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弄不明白这个原因,又或者说这个原因,也许会和她的死因有关。

    我回想起我记忆中有关陈漫的画面,才发现似乎有些东西好像又被我给忽略掉了。

    许婷婷虽然是我的好朋友,可是陈漫似乎和许婷婷的关系更加好,更加亲密。细细一回想,她们之间的关系亲密得似乎让人感到异常。

    陈漫和许婷婷不管是下课上厕所还是放学去吃饭,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她们晚上放学还经常一起走操场,要知道,那时候的操场是情侣的圣地,几乎都是一对一对的。但是陈漫借着自己酷似男生的外表,而且晚上的操场只有微弱的灯光,没人能发现她们其实是一对女生。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陈漫和许婷婷一起走的时候,许婷婷总是会挽住陈漫的手臂,又或是陈漫揽住许婷婷的肩膀。也许是我想多了,可是他们真的就像是一对情侣。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陈漫似乎只和许婷婷一起玩的时候会笑的合不拢嘴,和其他同学话都聊不来几句,不论男女,都似乎都不交心。

    而我和陈漫虽然都是许婷婷的好朋友,但也只是有许婷婷在的时候能聊上一些,我们之间似乎总有什么隔阂,没办法像和许婷婷那样。

    我们三个一起走的时候,我偶尔也因此会被冷落。她们两个手挽着手,聊的有说有笑,而我就像一个“电灯泡”,似乎有些多余。

    这么想来,陈漫着实和许婷婷过于亲密了,亲密得有点超过同性之间的友谊了,难道说陈漫是

    正当我思考着陈漫和许婷婷的关系时,手机铃声忽然鬼畜一般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拿起手机,定眼一看大屏幕,打给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婷婷。我颤巍巍抬起手,食指久久悬起,那铃声又催的急,不得不按下接听键。

    许婷婷这个时候找我,肯定是发现自己联系不上陈漫了。我该怎么和她说这件事,唉,想想就头疼。

    “喂,小虫吗那个,你知道漫漫在哪吗我现在一直联系不上她,本来还要急着和她讨论去旅游的事情呢,也不知道这个鬼人干嘛去了,一直都没有回复我,所以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或者是在干嘛。”

    还没等我开口,许婷婷就噼里啪啦和我说了一堆,语气还有些含糊不清。见她如此焦急地打听陈漫的下落,我还是下定决心,打算和她直接说算了。

    “陈漫她死了。”

    当我说完最后两个字之后,电话那边的许婷婷悄然无声。我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应该先是觉得不可置信,只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再到无法接受,最后才是被迫妥协,接受现实。

    她的声音缓缓响起,我的心情依然死寂。

    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几年前,我在期末考试的当天,考试的前一个小时,接到了一个远房亲戚的电话。

    她告诉我,我外公死了。那个时候,我觉得她就是在发神经。我前不久才见过外公,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向她口中说的那样呢

    再然后,我就陷入了一种自我矛盾的深涡之中。我在问自己,她为什么要骗我,这根本没必要,毕竟我和她也算不上太熟。可是我又在想,她说的话我又更加不信,我宁愿她真的是在无聊地和我开个玩笑而已。

    然而,人可以用脑子欺骗自己,心却无法假装平静。我静静听她把事情说完,望了望身边的舍友,本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没人住痛哭流涕。

    我不记得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接下来的那份考卷写完的,但是我记得写完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如从天空飘落而下的落叶,摇摇晃晃,飘飘欲坠。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好像痴呆了一般,我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明明是经常会路过的地方,我会忽然忘了路该怎么走。

    棺材合上的那一瞬间,我多希望自己的眼睛有录像功能,能把眼前的画面刻在自己的脑海。我害怕一个人离去的彻彻底底,就连最后见他一面的样子,我怕时间久了,他在我面前的样子就会被我遗忘。

    我们不能选择遇见,也决定不了分离。

    许婷婷,失去了自己那么好的朋友,心情,也应该和我当时的一样吧。人总是要学着慢慢接受的,连改变自己都那么难,又如何改变眼前的事情和远方的那些看不见的谜。

    谁都有一败涂地的时候,因为人人都喜欢比。我张嘴欲合,那边却挂点了电话。我能在电话挂掉的那一瞬间听到那边的一阵呜咽声,她知道我不会骗她,也不想让我听到她的哭声。

    我叹了口气,转身却对上刘法医望着我的视线。他用目光询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朝他问道“刚刚在办公室的时候,为什么阻止我说下去”

    我指的是我的那句“如果躺在解剖台上的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其实我想问的是,如果躺在解剖台上的是我,你会不会忍心为了寻找真相,而对我开膛破肚。如果我真的走到那么一天,你会不会怪我当初的执迷不悟。

    刘法医愣了愣,似是没想到我还纠着这个问题不放,便回答道“我总觉得,你是凶手的克星。”

    我有些听不懂他说的话,刚想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谁知道他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凶手明明是冲着你来的,却偏偏不对你下手,是为什么”

    他这句话好像就不对了吧,在郑和家那会,凶手还想炸死我们来着。不对,我忽然回过神来,这么一想,我忽然寒毛直竖,想起一个我之前就忽略掉的问题。

    先不说为什么地下室有菜刀和木桌等东西,我无缘无故在无意识地情况下跑去地下室,这应该就是凶手刻意引我去的。然后,他再准备了一系列刻意逃出来的工具,他这是在考验我!

    “没错,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想到了。他算好了你会想办法跑出来,不被熏死,也算好了我们赶到的时间,正好接上你们而不被炸死,再算好了众人对你的信任,让你成为最后一个见过老三的人却还是不会被逮捕,因为我们也没有你杀老三的杀人动机和直接证据。且还有一点,他也算出来了。”

    我猛地一惊,恍然大悟“他算好了我们肯定会再来陈漫家,所以他一定在这里准备了能让我们继续查下去的证据。至于我们,明知道自己是在一步步往他的坑里跳,却还是不得不按他设计的继续往前走。”

    刘法医认可地点了点头“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一点就清。虽然我不想往那方面想,但还是总觉得,这个人很了解你。”

    他很了解我刘法医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说凶手就在我的身边我摇了摇头,看了眼站在我对面的莫致朗,他却朝我点了点头。

    “我觉得刘法医说的对,这个凶手这么了解你,也许之前和你有一层关系。也许是同学,朋友,甚至是你的某个亲戚。”

    我静静吸了口气,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去接他们的话,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异想天开。



第一百八十七章:万水千山总无情
    回警局后,我估摸着许婷婷应该在来的路上了,或者说已经到了警局。果不其然,就在我们刚下车踏入警局门口的时候,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便匆匆忙忙地停在了警局的门口。

    只见车还未停稳,许婷婷便呜咽着打开车门,想要急着下车。谁知道她重心不稳,整个人从车里扑了出来,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我们三个看见,都赶紧过去想要把许婷婷扶起来。无奈我的脚还有伤,行动不便。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的时候,刘法医和莫致朗都十分绅士地跑了过去,一左一右把许婷婷搀扶起来。

    许婷婷也许是着急下车,不小心把脚扭到了,站起来的时候,走路也和我一样东倒西歪的。莫致朗和刘法医各自搀扶着我和许婷婷,一步步慢腾腾地走进了警局。

    刘法医找了个空位置让我和许婷婷先坐着,然后便带着莫致朗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刚坐下,许婷婷突然开始失声痛哭,嘴里还喃喃着“漫漫”。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听到许婷婷哭得那么痛心,我的眼泪又不自觉地跑了出来。

    警局里的警员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大家都在各自忙碌着,也许是他们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吧。警察可能是继医生之后,见过最多生离死别的职业了。

    我轻轻地抱住许婷婷,给她递了张纸巾,目光关切地望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我不太会安慰人,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又引来她的嚎啕大哭。

    她没有接我手中的纸,只是哽咽着朝我问道“漫漫,漫漫她都要和我去旅游了,怎么会死呢是不是那个给我们写恐吓信的人回来了,是不是”

    还没说完,许婷婷的情绪又一下子激动起来,接着便又是一阵痛哭。

    本来我还想问一下她和陈漫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大家,但是许婷婷现在这么痛苦,再问她这些问题的话,也不是时候吧,只能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再问。

    就在这时,刘法医来了“小虫,我们要带你同学去录口供。”

    我点了点头,等许婷婷进去房间之后,便在门外拦住了刘法医,悄悄地朝他说道“刘法医,我相信这起案子和婷婷没什么关系,希望你和陈队问她的时候,照顾一下她的情绪。”

    刘法医朝我点了点头,他和陈队一起带着许婷婷走在办公室,我便靠在门外的墙边叹息连连。就在这时,莫致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怀里竟然还抱着我今早见到的那只白狗。

    他笑眯眯地望着我,将小白狗递给我。我有些迟疑,接过他手中的小白狗,这才发现小狗的左后腿上缠着绷带,想必应该是刚刚在兽医店包扎好的。

    “高警官把它带回来了。”莫致朗指了指我怀里的狗,见那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我们的心情仿佛都得到了片刻的治愈。

    想来,这只狗腿上的伤还是拜我所赐,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莫致朗搀扶着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忽然开口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刚刚冲上去扶许婷婷吗”

    我摇了摇头,难道不是因为许婷婷是我们的同学,她摔倒了他们去扶,不是很正常吗刘法医这个人也绅士得很,顾及大家的安危,这也没问题啊。

    谁知道莫致朗却说“我是怕你傻乎乎地跑过去扶人家,所以先你一步了,我想,刘法医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愣了愣,他这话的言外之意,是说扶许婷婷还是因为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因为他表达给我的意思很奇怪。

    “给它起个名字吧。”莫致朗见我不说话,忽然话锋一转,指了指我腿上的小白狗说道。

    我摇了摇头“我觉得这只狗是有主人的,也肯定有自己的名字,我不可能一直留着它。”

    莫致朗笑着道“那你觉得,它之前叫什么名字”

    我循着莫致朗的问题望向那只小狗,只见它浑身雪白,毛茸茸的就像一个毛球,想必它的主人应该是叫它“毛球”,或者“小白”,亦或是“毛毛”一类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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