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玉即墨
受到太多惊喜和惊吓,又
4五皇子
小士兵疑惑地走到关久久面前,警惕地看了看帐篷口。
关久久摘下耳环,递了过去。
这可是关久久花了重金买下来的宝石耳环!可贵了呢!
可小士兵受到的是狼头军刚正不阿的训练,虽然不认得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看的出来这耳坠子价值不菲,突然换了神色,正声道:“放肆!你当这狼头军是什么地方!休的侮辱我等!“
小士兵喊完,满脸通红地冲出了帐篷,跟到了队伍后面。
“报告旱牢军长!那个奇怪的刺客拿钱贿赂我!“
小士兵挺着胸膛,面红耳赤的,“我没有收!“
旱牢军长点点头:“很好!归队!殿下马上要到了!“
“是!“
小士兵站在了队伍里,脑海里,关久久的囚服没有穿好,若影若现的前胸让这个年纪尚小的士兵紧张的手抖。
这一切,都落在了老巫眼里,从发放白粥开始,他就一直留意着关久久,此刻,他像心里有了定数一般,走出了狼头军大营,跟着北辰将军去迎接五皇子的銮驾。
旱牢帐篷里,犯人们笑成一片。
“哈哈哈,这个娘们儿真不识好歹!军长没有剪她的头发,还真以为和我们不一样了!“
“就是就是,以为拿那么点破玩意儿就能贿赂的了狼头军?“
可惜,关久久一个字都没听懂。
但通过他们丑陋的面孔,可以推测他们言语间的轻佻。关久久不以为意,同样是囚犯,哪天死都不知道,还有心情在这里笑话一个随时有可能被释放的人,真是可怜。
现在只希望,能通过刚才的那个小士兵,一最快的速度学会这里的语言,听着并不难,似乎是方言的样子。
关久久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刚才的小士兵身上,小士兵站在队伍后面,时不时地回头看向帐篷里,门帘恰巧被风掀开,关久久歪着脑袋,抿着嘴冲着他笑。
小士兵一时间看痴了。
这个姐姐,长的真好看。。。
一阵绵长的号角声响起,高低音此起彼伏,紧接着一道刮破长空的刺耳的锣声,把小士兵的神智拉了回来,小士兵重新全神贯注地盯着大营外。
万里无云的苍穹,扑啦啦地飞过一排苍鹰,停在了狼头军大营的兽骨门大门上,小士兵略为惊叹,早就听闻五皇子通兽语,能训猛兽,看到这排训练有素的苍鹰,便知所言非虚。
苍鹰过后,是推着长号,扛着大锣的伙夫,伙夫们三三两两,光着膀子,扛着厨房用具,与身后的一千骑兵格格不入。
骑兵身穿银色铠甲,披着金色的披风。战马是清一色的白马,每一匹都洁白无瑕,毫无杂质。
战马比一人还高,身强体壮,条条肌肉分明,配着红色的马鞍和缰绳,目不斜视,笔直向前。
一千轻骑之后五十步,稳稳地跟着一辆牛车,前面五头水牛并排而行,粗大弯曲的牛角缠着红布,红布里串着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水牛身后拖着巨大的轿撵,三面通风,挂着一厚一薄两层帘子,厚的一层卷起,薄的一层月光白的轻纱,随风飘扬,轻纱里隐约可见三个人影,背靠玉石,面前放着小桌。
牛车之后是两队侍者。一队是身着桃红色宫装的侍女,广袖纷飞,个个花容月貌。
另一队是身着浅蓝色宫装的内侍,头戴方冠,面容清秀,皆不过十六。
侍者人数近百人,后跟着风姿出众的歌舞伎,婷婷袅袅,比侍者多出一倍。
队伍最后,是牵着猛兽的步兵,一人一头猛虎,或雄狮,或棕熊。
与猛兽相比,这些步兵并不像是作战部队,更像是猛兽的伺养员。
整个仪仗浩浩荡荡,停在了狼头军的大营口。
“末将恭迎殿下!“
北辰将军率先单膝跪下,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大声喊到。
老巫以及众将士纷纷跪地,喊声震天。
“恭迎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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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血染玉
五皇子木柳随风,年十七,体弱多病,并不受人待见。
唯有二皇子木柳逐月,时时刻刻争锋相对,步步紧逼。
随风伸伸懒腰,扭了扭脖子,长叹了一口气,“唉,真的是累死我了。”
北辰将军连忙把事先准备好的药酒端上:“殿下,快喝口药酒暖暖身子吧,漠上风大,别在冻着了。”
随风皱着眉头,推开了药酒。
“天天如此…”
随风摆摆手:“这里没人,你们不必太拘束了。”
老巫和北辰将军分别坐在了随风的两边,随风看到狼桌上的棋盘,双方僵持不下,便将自己手上的扳指取下,放在了一个点上,一石定乾坤。
“妙啊,末将和老巫僵持了多日的棋局,殿下这么随意的一放就破解了。”
北辰将军定定地看着扳指,话中有话。
随风往后一靠,黑衣女子就飞身上前,将羽衣放在随风身后当靠垫。整个过程快的只有一眨眼,黑衣女子又不声不响地站在了随风两边。
随风慵懒的语调里带着些许疲惫:“把棋盘退下吧,别是被人发现了。”
“殿下你也太小心了。”
内侍上前来收拾棋盘,却留下了扳指。
“殿下,这是何意?”
北辰将军和老巫对视一眼,仔细地看着这枚扳指。
扳指通体洁白,乍一看并无奇特之处。北辰将军转念一想,取过披风,将自己和老巫罩了起来,把扳指捧在手里,扳指也只是微微地泛着白光,也不似那夜明珠般珍奇。
北辰将军收好披风,又把扳指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殿下…这?”
随风轻轻扬起了嘴角,提过一旁噗噜噜的烧水壶,一下浇在扳指上。
“殿下不可!这可是滚水!玉会裂…”
北辰将军的话音未落,只见洁白的扳指经滚烫的水一浇,马上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上面还有金色的经文,只是一字不识。
老巫大胆地伸手拿起扳指,果然冰凉透骨,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刚被浇了滚水的样子,似乎一直都处于极寒之地一般。
“此等好物,可是异邦那传说中的那枚血染玉?”
老巫将扳指递给了随风,随风笑着把扳指重新戴在了手上:“老巫好眼力。这次我回宫,正是要把这血染玉献给父皇,作为寿礼的。”
“寿礼…”
北辰将军看到扳指在随风手上重新变回了纯白色,有些不解,既然是贺寿,为什么殿下是戴在自己手上?不应该是包装严实才对吗?
老巫看出了北辰将军的疑惑,轻声说:“将军,这血染玉万年不遇。殿下有缘,寻得此宝,自然要自己先戴上。灵玉认主,即便殿下把此宝献给陛下,终有一日,灵玉还是要回归殿下的。”
北辰将军听着老巫意味深长地一番话,明了于胸,抱拳到:“殿下放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末将都会记得殿下的救命之恩,只要殿下一声号令,末将…”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正常人都听的懂。
随风捂着嘴轻轻咳了几声,摇摇头:“时候未到。“说完,随风突然站了起来,朗声道:“本殿此次前去异邦,寻获一支异邦舞女,要献给父皇。劳烦北辰将军护送本殿回国都。”
北辰将军单膝下跪,“末将领命!”随后对老巫说:“我们半月后启程,先让殿下休息一番再回国都。到时候,狼头军还需要老巫来号令了。”
“将军放心,我们还有圣女在。”
随风对两个黑衣女子说:“这里是狼头军大营,你们也不必如此紧张,去休息吧,有北辰将军在,没人敢动手。”
黑衣女子犹豫片刻后,咻的一下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还在晃荡的门帘。
“殿下的这对电闪雷鸣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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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初见
关久久并没有听懂那个人的意思,但是很快她就看到了小士兵跑了过来,将那个人的小笼子打开,用木推车把犯人推了出去,一会儿又推了回来。
关久久猜测,这应该是去上厕所了,不然,这个帐篷这么小,小笼子也是紧凑着,可帐篷里却没有臭味,所以,不只是有地方上厕所,甚至有人专门负责犯人的洗澡剪头发。
那就有办法出去了,关久久心里暗暗偷笑,只要能出去,就有看到五皇子的机会,不然一直关在这里面,五皇子走了都见不上面。
机会难得,关久久马上喊了起来:“宁冉!宁冉!”
宁冉听到带口音的喊声,就猜到了是关久久,便跑到了关久久的小笼子前面。
“干什么这么大喊大叫的,小心被抽!”
关久久舔着脸笑了笑,指了指外面,又揉了揉肚子,一字一顿地说:“如…厕…”
“如?”
“如!厕!”
宁冉看到关久久一直揉着肚子,想了一会儿明白了她的意思,问道:“茅厕?”
关久久模仿了一遍这个发音,“茅…厕…”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宁冉和关久久心里想到了一起。宁冉点点头,对关久久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拉了木拖车过来,打开关久久的小笼子,男女有别的原因,宁冉没有动手拉关久久出来,而是让她自己爬了出来。
宁冉拖着关久久走出了旱牢帐篷,往大营的一个角落拖去,趁着这个空档,关久久使劲地伸着脖子看向主帐篷,却怎么也不见五皇子的身影。
“别看了,五皇子那么尊贵的人,怎么能随意让你这样的刺客看到呢?”
宁冉有些好笑,即便这个好看的小姐姐不是刺客,也是攀龙附凤的女人,谁不想抱一个皇子的大腿,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想到这里,宁冉又对关久久嗤之以鼻,眼里充满了不屑。
关久久没有听懂宁冉的意思,却听到了五皇子的发音,她认真地看着宁冉,“五皇子。”
宁冉没有理会关久久热切的眼神,指着贴着兽骨墙的一个小房间说道:“快点快点,上茅房的人还这么磨磨唧唧的。”
关久久也不再看主帐篷了,说着上厕所,出来后还真有些急了。宁冉把整个木拖车塞进了小房间里,关久久被扑鼻而来的恶臭熏的差点窒息身亡。
“卧槽了,这是人上的厕所吗?!”
关久久心里暗骂着,捏着鼻子闭着眼睛解决了三急。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改变一下这些所谓的厕所!
关久久敲了敲门,示意门外的宁冉她已经好了。
宁冉开了门,迅速地把木拖车拉了出来,猛跑到大营快到门口的位置,指着正对面关着猛兽的围场:“快看!你不是想巴结五皇子吗?!就在那儿!你有本事去巴结啊!”
关久久不知道宁冉突然间兴奋个什么劲,但是她听到了五皇子,连忙顺着宁冉的手指看去。
猛兽围场里,有一个披着狼皮披风的少年,正在和其中一头猛虎交流,脸上戴着狼骨面具,根本看不到面貌如何。
“喂!你怎么把犯人拉到这里来了!赶紧拉回去!惊了五皇子,你们不要命了吗?!”
一声怒吼传来,吓得宁冉连忙拉着木拖车往旱牢帐篷跑。
而随风和北辰将军,老巫也都听到了这一声叫喊,都往宁冉的方向看来。
关久久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
“五皇子——”
随风听到这一声尖叫,看清了小笼子里的关久久,远远一眼,随风记住了这个光着脚,长发微卷的女犯人,那双眼睛,久久地定格在随风心里。
而关久久只喊了这么
7舞女
宁冉踢着小石头回到了旱牢帐篷,手里捧着从伙头军帐篷那儿刚拿来的温酒,和一个肉包子。
狼头军的酒,名声在外,喝了暖身,振士气,外敷伤口,能迅速消炎止痛。最关键的是,酒气飘香,千里不绝,尤其是这刚刚温好的酒,光是闻就醉了,美其名曰,千里醉。
宁冉手里的千里醉,对士兵来说是极为常见的,并不奇怪。可对每天三餐只有白粥难道有肉的犯人们来说,千里醉简直就是琼浆玉露。
旱牢帐篷里的男囚都被千里醉吸引,骚动不安。
“喂!小不点!你毛都还没长齐喝什么酒!还不快给爷爷我!”
“去你的吧!凭什么给你?要给也是给我!”
男囚们调笑着,闹哄哄的,关久久不耐烦地转了个身,面对着里边,堵着耳朵,却闻见那酒的香气朝自己这里飘来。
宁冉蹲了下来,把酒递了进去,重重地咬字,极力让关久久听清楚发音一般:“酒…”又塞了肉包子进去:“肉…包…子…”
关久久一惊,给我的?关久久接过酒,念了几遍酒,又念了几遍肉包子。
宁冉笑了:“你学的还真快,虽然还有点不标准,但是可以分辨的出来说的是什么了。”
关久久突然鼻子一酸,举起酒:“酒?”
宁冉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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