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玉即墨
“沉小姐刚才真解气啊,瞧那个轩梦的脸色,只怕没有尿裤子了!”小春跟在关久久身后,开心不已。
“她这样做生意,迟早关门,我们以后可不能昧着良心赚钱。”关久久回头捏了捏小春还有些婴儿肥的脸。
“诶,我们能做什么生意啊,左右不过是接…客…”
小春说着说着就红了脸。
关久久哈哈大笑起来:“只靠青楼赚钱?我可不甘心!”
谈笑间,三个人来到了一家银号前面。
“沉小姐,到了。”
牙婆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关久久也不再嘻嘻哈哈的,认真看了眼银号的匾额。
“大王银商。”
“这是什么意思?”关久久不解,一个银号,取的名字这么怪,听轩梦说,这是大公主的银号。
小春甚少来到银号,见到这么大,这么威严的银号,心里有些小期待,要知道青楼里的姑娘,几乎都是人手一个百宝箱,辛辛苦苦攒着可怜的钱,想给自己赎身,银号对她们来说,就是个奢侈的地方。
牙婆注意到了关久久话里的问题,她居然不知道这银号?
“这是咱大公主的银号,我们大公主善财,所以王上放心将狼眼的银号交给大公主管。而银号的名字,自然是大公主定的。”牙婆避重就轻的介绍着,也斜着眼睛看着关久久。
这个沉小姐,怎么感觉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关久久点点头,“走,进去看看。”
关久久率先迈进了银号的大门,整个银号的气氛十分严肃,庄严的黑红两色的装修布置,银号里的人个个面容严肃,认真地做着手头上的事,百姓们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几乎没有多少交谈,只有正在柜台前的人在低声的说着自己的需求。
关久久见状,也不急,就在大厅里转着,哒哒的脚步声吸引来了银号里的掌柜的侧目。
牙婆和小春规规矩矩地排着队,牙婆发现了掌柜的一直盯着关久久看,就轻声示意关久久赶紧来排队。
关久久不以为意,她想着我就走走,看一看,不会影响这里面的人办事的。
掌柜的看到了牙婆和小春,她们身上透露着典型的风尘气息,可带头的关久久却没有,一举一动更像是浪迹天涯的侠客。
可她腰间挂着的…
掌柜的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对着关久久平平地抱拳:“鄙人是大王银商三号店的掌柜,敢问姑娘…贵姓?”
关久久见这掌柜和以往见到自己的人不同,一点儿没有惧怕奉承的意思
46狂风暴雨
说着,关久久扭动了一下右手手腕,装作很累的样子。
账房先生看到关久久面露难色,连忙提着长衫的前摆小跑过来,看到关久久的红蛇玉佩后,抱拳点了下头:“敢问小姐,要写什么?”
关久久看到有戏,拍了拍绢布:“也没什么,就是帮我写写明细。”
“好的小姐,您来念,我来写。”
账房先生接过牙婆手里的笔,关久久一边说,账房先生一边写。牙婆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悄声对小春说:“春儿啊,没听说小姐手受伤了,会不会是她不会写字啊?”
小春看了看关久久,不以为意:“不会吧?沉小姐什么人啊,怎么会不识字?我看她是真的手不舒服才不写的吧。”
说来也是。
牙婆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看小春不在意,自己也便不在意了。
账房先生很快就将明细写清楚了,“多谢先生。”关久久抱拳谢到,账房先生只是笑笑地摆摆手,回去算账了。
坐了一会儿后,掌柜的和长工重新走了出来,掌柜的手里多了一个钱袋,用的是上好的羽绸,钱袋一角绣着大王银商四个字。
掌柜的将钱袋交到了关久久手里:“小姐,这里面是兑好的一金,一张是五百银的银票,剩下的是一张一百银的银票四张,还有一百银是散碎的了。”
关久久翻看了一下银票,和以往的电视剧里的银票不太一样,每张都是巴掌大的硬纸,可以弯曲却不能对折,乳白色的底,金红色的字,银砖只有金砖的三分二大,其中五十银裹在了一起,另外五十银散着。
“怎么都是银砖啊,我以为你会给我兑点铁啊铜的。”
关久久将钱袋的带子一收,还是沉甸甸的一袋子,好在袖子宽大,关久久就把钱袋收在了袖子里的暗袋里。
掌柜的笑道:“小姐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身上怎么能带铁钱和铜钱呢,自然是从银砖开始的了。”
关久久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就对着掌柜的抱拳道:“多谢掌柜的,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
掌柜的将关久久送到了大王银商门口,抱拳道:“替我向二殿下问好,得空就来看看咱大公主。”
关久久打哈哈似的笑了:“好好好。”
离开了大王银商,关久久又回到了轩梦布庄的门口,关久久没有进去,在门口朝里喊了一嗓子:“老板,我的布送过去了吗?”
轩梦听到关久久的声音,吓的跑了出来:“哎哟这不是我沉小姐吗,送了送了,您的布啊!我已经叫人送过去了,绝对没差!”
关久久在袖子里掏啊掏的,啧,这大袖子和钱袋,还真不习惯,迟早有一天要让狼眼流通起纸币…
好不容易掏出了三块银砖,关久久潇洒地往轩梦怀里一丢:“行了,零头我做主省了,你没意见吧?”
轩梦抱紧了三块银砖,手直抖:“没有没有!沉小姐说多少就多少!”
关久久好笑地对牙婆和小春说:“行了,走啦!我们回紫气东来,干正事了!”
“好嘞!”
三个人一边逛着街一边往紫气东来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一道黑色的人影刷的闪过,像闪电一样快的根本看不清楚,赶向了浩浩荡荡的仪仗。
“殿下,水木买了布,和老鸨还有一个丫头准备回紫气东来了,她们还去了大公主的银号。”
雷鸣滋溜一下钻进牛车上的轿辇里,人们只看得见飘来飘去的帘子,还以为是风吹过,雷鸣挨着帘子,对着帘子外面轻轻地说。
牛车外那个弓着背的宫人依旧面无表情,从紧闭的
47五谷丰登
小内侍愁眉苦脸地对同行的一个小内侍说:“你说,师兄人高马大的本来就不像太监,每次还让我们假扮他们…我们…”
另一个小内侍也无奈地摇摇头:“师兄就是脑子缺根筋!我们矮了他们半截,谁看不出来!”
“算了算了,干活吧,反正也不影响什么。”
两个小内侍那着毛巾往厨房走去。
而被称作师兄的两个男人闪到了下房,从床里的暗格里取出两套绣着狼头的黑衣和面具,取了出王城的令牌就光明正大的出城去了。
谷儿和登儿在王城大道上飞快地跑着,在一个分叉路口,一左一右的分开了。谷儿往王上处理政事的上政宫跑去,上政宫有两层,谷儿在外面一层就被拦住了。
“何人胆敢叨扰王上休息?!”
上政宫的侍卫皆是正三品带刀,看着这么个小小的内侍也敢来叩门求见,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休息?
谷儿一听,就看了看上政宫旁边的上证书房。
“奴才是五谷丰登楼的,我家殿下回来了,想来回禀一下王上。奴才自知身份卑微,还劳烦大人代为传达,殿下身体不适,不能马上来给王上请安,请王上恕罪。”
谷儿虽然年纪小,但自小就在王城里,混的也算是根老油条了,再加上随风还颇受王上怜惜,自然硬气些。
侍卫们一听,五谷丰登楼?!立马换了副嘴脸:“原来是五殿下宫里的人啊,你早说呗。只是王上真的休息了,我们几个也不敢去打扰,这样,等王上出来了,我们一定回禀王上。”
“那就多谢大人了。”
谷儿深深地鞠了一躬,又快步地往回跑去。王上休息,侍卫不敢去通报,那只能说明王后也在,王上是个好说话的人,可王后不是啊!
逍遥王后,那可是蛇蝎美人!谁敢惹她!
谷儿这么想着,只想长出翅膀马上飞回五谷丰登楼,要是被王后看到了,鬼知道是打是骂呢。
登儿在和谷儿分开后,跑了一会儿就到了尚医院,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尚医院门口,抬了抬酸痛的胳膊:“那个,奴才,来请院判大人,去看看我们家殿下…”
尚医院门口正在晒草药的小学徒,捧着草药走了过来:“请问你家殿下是…”
“五谷丰登楼,五殿下,来请院判大人!”
“五殿下!”
小学徒也是吓了一大跳,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五殿下遇刺的事,原本就是体弱多病的五殿下,这次遇刺,还不得半死不活?!
小学徒也慌里慌张地冲进尚医院,找到了正在给大弟子授课的院判大人:“院判大人,快!快去看看五殿下!”
院判大人一听,马上拿起了桌上的医药箱,对大弟子说:“你自己看一会儿书吧,我得去看看!”
和其他太医不同,院判大人是允许在王城里骑马的,为的就是紧急情况下,他能第一时间赶到。院判大人将医药箱递给登儿,将他抓上了马:“抓紧了我的医药箱!坐稳了!”
登儿吓的抱紧了医药箱,缩在院判大人前面,紧紧地抓着马鞍。
“驾!”
皇马奔驰,王城里又传遍了五皇子性命垂危的消息。
很快,院判大人就来到了五谷丰登楼,等不及通报,也等不及请安,院判大人背着医药箱就闯入随风的寝殿,跪在床边,电闪连忙将随风的手扶出来,翻开了袖子。
院判大人搭着脉,脸色是越来越差,吓的一屋子的人大气不敢出。
过了片刻,院判大人面容严肃地起身,坐在桌边刷刷几笔,写了一张药方交给雷鸣:“劳烦姑娘跑一趟尚医院,下官的大弟子在里面,你让他按着方子抓药。”
“是,多谢
48两个女人一台戏
天香摇摇头,清脆如泉水一般的嗓音醉着所有人的心:“多谢大人,只是王城内骑马是你的权力,我并没有…王上能特赦让我们母子相见,已经是开恩了,走吧…我要去看看风儿…”
“是娘娘,微臣陪你一起走。”
年长的侍女搀扶着天香,焦急地走着,院判大人牵着马紧随其后。看着天香弱不禁风脚程却很快的样子,心里暗想,这对母子果真深不可测,明明都拥有高深的内力,偏要装的这般病态。也难怪王后要学她说话,那是真的好听,只是王后嘛,东施效颦罢了…
想到这里,院判大人勾了勾嘴角,浅笑了一下。
天香娘娘脚程甚快,竟然比王上和王后还要早到五谷丰登楼,院判大人跟着她们,还有些气喘。
来到随风床前,天香眉头一皱,脚一软:“风儿啊!你快醒醒啊!母亲来看你了啊!”天香宽大的袖子罩住了她白嫩的手,手藏在袖子下,偷偷搭了一把随风的脉搏,偷瞄了一眼侍女,年长的侍女轻微地点点头,天香哭的更大声了。
随风原本在昏迷中,药力让他嗜睡,突然听到了天香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母妃!”
随风激动地抓住了天香的手,语速都变得飞快:“母妃!你是怎么出来的!父王肯放你出来了吗!”
随风的情绪高涨,脸色都红润了起来,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自己的母妃了。
院判大人见状轻轻地咳了咳。天香也挤了挤眼睛,掩嘴大哭,一边用力把随风按到了床铺上:“风儿啊!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啊!母亲听说你在路上遇刺了,伤哪儿了啊!院判大人啊!风儿什么时候能醒啊!”
随风一听,反应了过来,他此时应该是一个重伤病人,不能这么精神,就马上闭上了眼睛,调整好呼吸。
正在天香各种装模作样的哭天喊地时,王上和王后慢悠悠地进来了。
“哎呀王上啊,我说这楼里怎么这么吵呢,原来是天香来了呢。王上啊,天香这般哭闹,吵这风儿休息不说,一点儿贵妃的样子都没有,成何体统啊!”
逍遥王后依旧眯着狭长的双眼,在寝宫里瞄来瞄去,看到内侍和侍女们几乎都红着眼睛和鼻尖,这才正眼看了看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随风。
“怎么,王上和本宫进来这么久,也不知道上茶吗,你们这五谷丰登楼懂不懂规矩?!”
见宫人们都是淡淡的样子,逍遥不禁有些怒气。
木柳鼎日倒不在意这些,摆摆手走到了床边,轻轻扶起了这个许久不见的女子:“天香,要你住在平安宫真是委屈你了,如今风儿回来了,你就搬过来一起住吧,也好照应一下,风儿如何?”
天香见到这个花心大萝卜,心生厌恶,脸上却挂上了极为思念的神情:“王上,臣妾不觉得苦,只是见不到王上,臣妾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何况,风儿他…呜呜呜…”
天香一面说着,一边掩面而泣,歪在了木柳鼎日怀里。
“风儿啊,院判,院判!风儿到底怎么样!严不严重!”
木柳鼎日见天香泪声聚下的样子,心都揪了起来,看到随风这么吵也没有醒,不免开始焦急起来。
院判大人连忙上前,跪了下来:“回王上,娘娘,殿下这怕是很不好啊!殿下从小体弱多病,好生养着就可以了。这次出去那么长时间,本来就是旅途疲劳,再加上有人行刺,内伤加上惊吓,只怕这一病,又要躺个三五月了!”
“三五月?”
逍遥架着二郎腿坐在上座,手里碰着侍女匆忙端上的茶,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
49老二回来啦
“三五月…太久了。”
随风想了想,“马上就是年下了,父王想趁着过年,把他的五十大寿也办了,我必须在那之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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