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玉即墨
沈风见关久久倔强地抿着嘴,紧闭着的眼睛,眼睫毛在微微地颤抖,脸上不着粉黛,有着与世无争的美艳。
她在等死,她在害怕,她的手藏在被子里,似乎攥紧着什么,又透露着她心里的不甘。
关久久等了很久,却听到了窸窣的解带子的声音。关久久的眼睛偷偷张开一条缝隙,看到宽衣解带的沈风,他身上只留下一件薄薄的纱衣,沈风身上的肌肉线条若影若现。
沈风已经换上了惯有的笑容。
“让我看看吧,二殿下的红蛇。”
关久久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了沈风身上有一块黑色,隐在纱衣下,看不清楚是什么。
“你也有兽印?是黑色的!”
关久久突然想到了哪里不对劲,伸手就想撕开沈风的纱衣看个究竟,却被身手敏捷的沈风躲开了。
“怎么,刚才还吓的发抖呢,这会儿如狼似虎的,你没有被喂饱吗?这么心急?”
沈风嬉笑着,在床铺上逃窜,关久久愈发大胆,放开手脚地去抓沈风。沈风扬着嘴角,突然一个转身,关久久撞了个满怀,沈风顺势搂住关久久,一把扯开了她的上衣。
但是沈风只是扯开了关久久的腰带,掀开了腹部那一片的衣服,露出了红蛇的兽印。
不好。
关久久眉头一皱,电闪雷鸣说过,这块人皮兽印只能眼睛看,上手就等着穿帮了啊!
想到这里,关久久本能地捂住了兽印,挣扎着想滚到一边,可是沈风紧紧地扣着关久久,发现她在用力打滚,便嘿嘿一笑,拍了关久久的脑门一下。
“啪!”
“啊!”
关久久吃痛地又抬手捂住了头:“你神经病啊!”
趁此空档,沈风一把扯下人皮兽印,五皇子的狼头兽印一览无余。
“果然是五殿下的人。”
沈风眼里闪过寒光,一把掐住了关久久的脖子:“说!你为什么背叛二殿下!这次回狼眼,是不是来刺杀二殿下的?!”
关久久被掐的满脸通红,挤出了一句话:“你们这些废物,一天到晚只知道谁是谁的人,谁要杀谁,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嫖客!”
“说不”
“不说!”
沈风手里的力道加重了,“不说,是会死的。”
关久久感觉喘不上来气儿了,把藏在被子里的发簪抽了出来,用力地扎进了沈风的手臂里,沈风的手臂被扎了个洞,往外流着血,却没有松开手,依旧掐着关久久的脖子。
“你!掐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掐吧…掐死我…你看看…明天…怎么和…五殿下…交代…”
关久久双眼上翻,感觉身体里的力量就要被掏空,拿着发簪的手也不肯松开,就这么扎着沈风的胳膊。
许久,当关久久觉得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沈风松开了手,打开扇子,冲着关久久的脸扇了几下,一丝甜甜的香气让关久久突然间的振奋了精神。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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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牙婆
枕头按在了沈风的脸上,他也不恼,轻轻弹开枕头,一把拉过关久久,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你就放心吧。你是殿下的人,我不会碰你的,但是我要包养你呀,就得让外界觉得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也要睡在我床上。我就能让牙婆放出风去,你是我的人,别人也不敢随便点你了懂吗?”
关久久白了沈风一眼,一巴掌摔在他脸上:“祝你早日死在牡丹花下!”
说罢,关久久扯过另外一床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警惕地眼睛,“记住,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头发丝,老子阉了你,然后再去殿下那儿告状!”
“是是是,遵命沉小小姐…”
半夜三更的,沈风也困了,打了个哈欠就想睡了。
关久久听着这个沉小小姐很别扭,说:“喂,不是大小姐吗?”
“不啊,沉水木是老幺,最小的那个。二殿下可稀罕了,所以我一直不相信你身上的毒是他下的。也许,是沉家。”
沈风说道沉家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关久久:“电闪雷鸣和我说,你不是沉水木,但是披着她的皮。她们说的我信,所以,如果是沉家下的毒,你要灭掉沉家,你就一定能下的了手。”
关久久难得看到沈风正儿八经的样子,就露出了脑袋,“殿下也想灭掉沉家吗?”
“沉家是二殿下的心腹,能灭掉自然是最好了。但是,你不是真的沉水木,半点武功都不会,你要怎样灭沉家的门?”
沈风见关久久钻出了被子,原本的头发被磨的蓬蓬的,样子可爱极了,忍不住摸了摸关久久的头发:“啊…原来你的头发是带卷的啊…”
关久久伸出一条胳膊,抢回自己的长发,塞进了被子里,又翻了翻白眼:“没个正经!睡觉了!这些先不想,明天和牙婆讨论一下重振紫气东来的事!”
“好好好。说来你还是我上级呢…”
“诶?真的吗?”
“因为我还没资格给殿下暖床呀呀”
“滚你妹的!”
关久久一脚踹向沈风,没想到自己还裹在被子里,一个打滚,滚进了沈风怀中,被沈风抱了个稳稳当当。
“睡觉啦!大老爷我困的要死!”
沈风说完就睡着了,关久久见他确实没有什么不良的举动,便也沉沉地睡去,刚才的运动量太大了…
这一夜关久久睡的十分不安,早早的就醒来了,缩在被子里腰酸背痛的,反观沈风,睡的四仰八叉的,一点儿形象都没有。
关久久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偷摸地换好了衣服,准备去打水洗漱,结果发现走不动道了。
“诶?”
关久久回头一看,沈风闭着眼睛,手里拿着扇子,勾着自己的腰带,“怎么,想溜吗?”
“才没有!都说了我要重振紫气东来的!怎么可能溜呢?!”
关久久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脸上堆满了傻笑。
沈风慢慢地爬起来,站直了,双手张开伸直:“来,给大老爷我更衣。”
“你!”
关久久抬脚就踹了一下沈风的膝盖,没好气地拿起一旁的衣服就往沈风身上胡乱地套。
咚咚咚…
“沉小姐,您起来了吗,我盛了热水来给您洗漱了。”
是牙婆的声音,牙婆一早就起来了,叫上了仅剩的几个姑娘,好好收拾了一番,做了早点,把大堂打扫了一遍。
关久久眼珠一转,咧开嘴笑了,跑到门边,娇声道:“起了呢,就是这沈大老爷,还未更衣呢。”
“什么,沈风居然留宿了?!”
关久久直接开了门,揉着狡黠的双眼,无辜地跟牙婆说:“哎哟牙婆啊,这个杀千刀的昨晚害的我全身酸痛,今天算是勉强起来的。你看看,他还让我给他更衣呢!”说罢,关久久把手里的衣服丢
40开工
关久久没有问那个男人是谁,就像牙婆说的那样,他终有一日会回来的。只是牙婆等待的结果和关久久是不一样的,关久久不会认为这个男人能给牙婆带来幸福。
“好了,沉小姐,走吧,我们吃早餐去。”
牙婆从沉思中抽离出来,笑吟吟地和关久久走向了大堂,只留下沈风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你们两个真没意思啊!把我一个人凉这儿!”
沈风看着两个原本陌生,此时却十分亲昵的背影,轻轻笑了。
沈风也快速地洗漱完毕后,跑到了大堂,看到了一排熟悉的姑娘。
“哟,春夏秋冬啊,还有风花雪月。你们还留在这里呢。”沈风搓着手,绕到了姑娘们前面,看着姑娘们一身素净,摇了摇头:“真是委屈你们了啊,紫气东来落魄到这种程度,你们居然还没有放弃。”
姑娘们见到了沈风,也是规规矩矩地欠身:“沈大老爷好。”
关久久噗嗤一下笑了,想想,刚才她和牙婆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姑娘们可比现在更兴奋,满脸带笑的,行的是深深的万福礼。
沈风看到关久久似笑非笑地吃着糕点,也不客气地走上前,把关久久手里的糕点拿来过来,塞进了嘴里:“所以呢,你们认识的怎么样了?”
关久久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又对沈风翻了翻白眼:“喂,盘子里这么多点心,偏的拿我手里的,你几个意思啊?!”
沈风嘴里塞着糕点,又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关久久手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快吃快吃,别说这么多。”
牙婆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蒲扇就打了一下沈风的脑袋,“不正经。”
姑娘们都捂嘴嗤嗤地笑了起来。
关久久喝了几口白水,对着姑娘们招招手:“来来来,都坐下来,站着干什么。”末了又对牙婆说:“牙婆你也坐,你们也不要老叫我沉小姐了,显得见外,叫我水木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沉小姐的闺名…”
关久久想了想,“什么闺名不闺名的,你就当我是你们紫气东来的花魁就好了,是不是一下子亲切了很多?”
“诶有道理。”沈风趁机坐到了关久久身边,搂着她的腰,贴的很近:“你已经被大老爷我包了,你的样貌又是在这几个姑娘中最为出众的,当花魁理所当然。牙婆你觉得呢?”
牙婆瞥了一眼八个姑娘,“你们都意思呢?”
小夏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关久久微微屈膝:“沉小姐,您才貌双全,又是二殿下的心腹,来紫气东来是否太屈尊了?”
关久久不以为意,摆摆手道:“你们啊,就不要再想着那个二殿下了。我这次来紫气东来,就是想用自己的力量,还有大家都力量,重振紫气东来。老鸨已经有牙婆了,你们都花魁又走了,所以我就想顶了这个位置,如果小夏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当花魁,我们可以进行比赛,然后让大家来决定,如何?”
小夏明显一愣,她没有想到关久久是这样想的。
她摇了摇头。
关久久见状,又接着说:“我呢,主要想成为紫气东来的老板,带着大家一起发家致富,如何啊?”
关久久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包袱,笑眯眯地看着小夏,又扫了一眼其他几个姑娘。
牙婆看着被关久久吃定了的沈风,突然心里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认真地问道:“沉小姐,沈风,你们真的可以重振紫气东来吗?”
“我可以。”
关久久从来都没有这么坚定过。
“我还能让紫气东来名响天下!”
关久久也不卖关子了,站起来将包袱哗啦一下打开,金块撒满了桌子,金灿灿地晃着人的眼睛。
姑娘们
41戏法烛火盒
沈风吃痛地揉着脸,不由分说就躺在了小夏的膝盖上,“你这么信她啊?以前也不见都你们这么信我。”
小夏翻着白眼,将沈风的脑袋扶起来,往旁边一丢:“就凭沉小姐也是个姑娘,就凭我的直觉,你奈我何啊?!有空在这里贫嘴,不如帮忙搬东西!”
说完,小夏也起身开始整理东西,搬起沈风坐的长凳,一掀,把沈风丢在了地上。
“好好好,搬东西搬东西!”
沈风给小夏搭把手,将长凳和长桌都搬到了后院,沈风抽出扇子扇了扇,看她们几个姑娘搬东西累的慌,就说:“你们这样效率太低,这样,小夏你和我回去,叫人来帮你们搬。秋冬,风花雪月,你们把轻的摆设那些东西收一收,等我回来。”
沈风拉起小夏也出了门。
小秋小冬打开了柴房和库房,对小风说:“风儿,我们整理柴房和库房,花儿,雪儿月儿去把东西都搬进来。重的留给沈老爷。”
“好。”
小风一撸袖子,三个人埋头进房开始整理。
另外三人也相互点点头,从前楼的二楼开始,把能收拾起来的东西装进藤筐里,搬到柴房和库房的门口。
沈风和小夏出了门,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一辆马车在等着他们。
马车装饰虽然低调,但用的却是最上等的阴阳木,自带芬芳,驱邪驱魔。马车的车门上挂着两个小小的黄色的纸灯笼,上面印着一串柳枝,那是沈风家的家徽。
马车上的小厮穿着整齐的灰底土黄边的棉衣,脚上踩着黑靴,靴子上绣着一串柳枝。小厮玩弄着不知为何散下来的头发,嘴里叼着柳枝,悠然自得。
“小卷。”
小卷听到熟悉的叫唤声,马上跳下了马车,“老爷!”当他看到沈风身边的小夏时,也恭敬地点了下头道:“夏姑娘。”
小夏冲小卷笑了笑,沈风早已一步跃上了马车:“小夏,上来。小卷,回府。”
“是,老爷。”
小夏一看四下无人,也迅速也飞进了马车里,小卷马上关上了马车的门,坐在了前座,一挥马鞭:“驾!”
马车朝着沈府飞快地跑去。
马车里。
沈风靠在座位上,收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小夏,平日里即便没人,也不要轻易显露功夫。”
“是,属下大意了。那沉小姐呢?”
沈风在小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小夏惊的微微张开了嘴,眼睛瞪的老大。
突然小夏拧了沈风的胳膊一把:“好啊!你知道沉小姐的身份,你还问我为什么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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