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兵人数本来就不多,听说彼此之间都很熟悉,当年是从各个军队因为年龄被淘汰出来,后来回了家中,有的种地,有的当了老商贩,这一次忽然被召集起来,彼此之间本来是不存在任何的上下属关系的,可是等到聚集起来之后,几乎是很默契的,老吉尔就成为了队伍默认的领头羊。
至于其中缘由,恩斯也是到了很久之后,才真正明白过来的,原来这老吉尔是一群老兵当中,担当过罗斯柴尔德家族军队官职的老兵中官职最高的,为人又极为仗义,喜交生死兄弟,外加多有胆魄,主意正,点子多,于是在老兵们被集合后的短短时间内,老吉尔就在老兵内竖立起威信,成了默认的领头羊。
此刻老吉尔站在恩斯的面前与恩斯交谈,这其实也是老吉尔和老兵们一齐商量好的,多年以后恩斯知道老吉尔的态度就决定了五百老兵的忠心去属之后,也不经感慨连连,若不是老吉尔的支持,他的回归之路未必就可以一帆风顺。
“老吉爷爷,首先我很是抱歉,是我请老库森爷爷把你们借给我,援助我回归史塔克,此举完全是我个人的事情,却耽搁各位老兵爷爷们的安逸晚年生活,这实在是让我觉得羞愧难当的事情。”
“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族长的命令,我们不会怪你。”老吉尔如此说道。
恩斯点了点头:“多谢老吉爷爷。”
“那么恩斯殿下,您将给我们下达怎样的命令,我们今后的命运,又会何去何从?”
恩斯道:“老吉爷爷,我听说你们都是因为不饶人的岁月从战场上满载荣誉走下来的老兵,在你们集结之前,你们其中有商人,有农民,各行各业,这本会是很平静的生活,可是现在却因为我而破坏,我感到实在抱歉。”
恩斯一再的道歉倒是令老兵们有些手足无措了,他们不怕凶悍的对手,更不怕死亡的威胁,可是面对一个小娃娃特别是王子身份的恩斯不断的道歉,一众老兵的心里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震动。
是的,他们是老兵不假,可是老实说,并非满载荣誉,一个退伍的士兵脱下军装返回家乡的时候居然只能选择继续最普通的生活职业农夫、商人、工人这无疑只会说明一个问题,在当兵的岁月里,他们未必就做到了此生并不后悔的地步。
或许是悔恨自己的某一次退缩,或许是悔恨自己的一次失误,又或者是悔恨自己终于满腹谋略的时候,岁月已经让自己不得不放弃所有已经堆积起来的高土,再也无望那九层楼厦。
就算是他们当中最出色的老吉尔,也不过如此,在当兵的生涯里有着太多的遗憾,激情燃烧的岁月仿佛还没有彻底燃烧,就已经接近结束,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于是他们可是迷恋起自己口头的自嗨,以当年当兵岁月的辉煌来充实自己本就空虚的内心,可是充实的越多,空虚的反而越多。
当恩斯继续说:他们都是满载荣誉的老兵,值得所有后辈尊重,他们是伟大的先驱和守护者,是战场上无名的英雄时,老兵们终于有些汗颜起来,恩斯这种吹捧,由于他们清楚名不副实,在军人残存血性的刺激下,竟是感觉格外的讽刺和扎心。
恩斯的话语在老兵们的内心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改变了。
恩斯说:“不瞒各位老兵爷爷,库森老叔叔本是答应借我三万精壮军队,可是小库森族长只是把你们送到了这里,若是一般人都会以为他是在阳奉阴违,戏弄于我,可是我却不觉得吃亏。”
“是的,在我看来,各位老兵爷爷的重要性,绝不亚于三万精兵!”
一众老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也知道老库森答应恩斯三万军队的事情,更是清楚的知道他们这些老兵不过是小库森糊弄恩斯小王子来的,所以本就没有什么打起精神气的打算,可是现在他们却愣住了,恩斯王子居然坦言,他们这些老兵的重要性绝不亚于三万精兵?
所有的老兵在这一刻收起了慵懒,以一种尊重的态度倾听恩斯的继续诉说。
恩斯笑道:“老兵爷爷们或许会以为我在说笑,可这正是我心中所想。士兵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身体的强悍吗?是作战的勇猛吗?不,这些虽然重要,可是在我看来绝不是最重要的,那么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战斗经验,是战斗精神,这些绝不是当上一两年的兵可以获得的,这需要大毅力的老兵,用一辈子的摸爬滚打,刀尖上舔血才能换取而来,这是罕见且稀有的。一支三万人的军队,我可以用金币在短时间内集合招募而来,一支强悍的队伍,我可以用几个月的残酷训练锻造,这些都不是不可复制的,唯独老兵,一辈子奉献沙场的老兵,他们的精气神,他们的作战经验,这些都是绝对的瑰宝,最为珍惜宝贵的。”
“老兵不死,只会逐渐凋零。”
恩斯的神情一下子肃穆起来:“我虽然年幼,可是最尊重的就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我一直认为他们永远不会老去,种田?经商?这些在我看来都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和埋没,老兵的荣耀永远也不会逝去,他们是一支军队的灵魂,是永远炙手可热的宝贝。那么我恩斯有五百老兵,三万精兵,又算得了什么呢?”
“老吉爷爷,还有各位老兵爷爷!”
恩斯的目光从泪光闪烁的一众老兵们身上一一划过,真诚道:“我是恩斯,我想请你们加入我的队伍,你们永远也没有老去,仍旧能够创造震动世人的辉煌和荣耀,那么我现在只想问你们一句,老兵爷爷们,你们是愿意继续回去种地经商消耗最后的光阴,还是抖擞精神,继续老兵的荣耀,精神永垂不朽呢?”
那一天的时间因为恩斯的这一番话静止了半晌,五百眼泪哗哗的老兵一齐齐刷刷的跪在了恩斯的面前,老吉尔的声音几乎沙哑,嘶吼中带着兄弟们紧随其后的宣誓:我们将永远忠于恩斯殿下,再创老兵的辉煌!
未完可待续,精彩后纷呈。
121 泪花(安妮)
令人敬畏的寒冬,终于在矛日族族人们的煎熬之中度过,当大地解除了冰封,开始出现春的气息的时候,所有的原始族人们开始欢呼起来,这意味着他们又度过了一个冬天,他们的生命将至少再被延长一整年的时间。
这个冬天有了安妮,矛日族族人们并没有多少人因为寒冬的凛冽而死去,在这寒冬腊月里,他们在自己温暖的帐篷里度过了一个安逸舒适的冬天。
于是存活者和安逸者开始感激起他们的恩人,可以说,矛日族里,虽然巴鲁矛仍旧是不可动摇的大旗,次于他的却不再是金戈,银戈等人,而是安妮,这个仅仅在矛日族生活了一个冬季的女人,却得到了近乎所有矛日族族的爱戴。
对此,矛日族三大勇士里心计最深的金戈暗自郁闷不已,巴鲁矛那是他敬佩的兄长,自然无话可说,可是除了巴鲁矛之外,他金戈自认在矛日族里不会亚于任何一个人,如今却多了安宁,并且是一个女人,这叫他如何搁置脸面。
“安妮圣女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金戈,我挺佩服她的。”
终于有一天,当银戈在金戈面前说起这句话的时候,金戈不得不承认,安妮已经在矛日族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
然而在金戈看来,安妮的这一切地位都是依托于巴鲁矛而生的,若是有一天巴鲁矛不在了,一个女人而已,她的地位瞬间就会坍塌,矛日族的大权终究会落在男人的手里。
至于结果究竟如何,谁也无法得知。
巴鲁矛期盼着的冬天终于度过,这不只是煎熬的问题,更是心里的期盼。
整整一个冬天的时间,巴鲁矛在惊讶中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心里一直浮现的都是那女人的声音,以至于其他的女人仿佛再也没有了滋味,便如那从食日族被他掳来的女奴米拉,尽管身材火爆、诱惑,巴鲁矛却始终对她提不起一丝兴趣。
一个冬季,巴鲁矛这样需求旺盛的男人,竟是连一个女性的手指头也没有碰过。
金戈和银戈几人为此表示惊叹,他们自认为没有这样的毅力,就算是为了追求安妮圣女,也决计做不到这般地步。
“矛,你为她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现在冬天已经过去,我想圣女该实现自己的承诺了。”金戈几人劝巴鲁矛说道。
巴鲁矛因此而兴奋,他早有这个打算,冬季一过,便要将自己的马儿骑在胯下。
只是这许久以来在安妮的身上折射出太多非同一般的光彩,以至于强悍野蛮如巴鲁矛,也不敢肆意而为。
他还记得有一次自己喝醉了酒闯进安妮的帐篷里的时候,安妮的身上忽然释放出浓烈的黑气,这黑气险些将他吞噬,吓得巴鲁矛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安妮告诉巴鲁矛:她身上的死气还需要一个冬天才能完全消除。
回想起当日那浓郁的死气的可怕,巴鲁矛不仅打了寒蝉,只是心底的**又被激发,他是个迎难而上的勇士,绝不会因此就被一个自己想要征服的女人吓到。
当再一次光天化日之下闯到安妮的帐篷里的时候,巴鲁矛不顾胖魔的愤怒对安妮道:
“安妮,我的马儿,冬天已经过去,你是时候该实现诺言了,明日天气正好,我便会当着全族族人的面,按照你们文明人的规矩,娶你为妻,这个冬天我都没有指染过其他的任何女人,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了你,我想这足够真诚了吧,我的马儿!”
安妮在心中苦叹,她知道这一切终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来了,再也躲不掉。
“巴鲁矛,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只是所谓的文明人娶妻的礼仪就用不着了,入乡随俗吧!就按照你们矛日族的规矩,简简单单的就好了。”
这是安妮最后为自己的遮羞,他并不认可原始人这种娶妻的办法: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儿宣誓某个女人将成为他的马儿,随后有些大胆的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操练起来,含蓄的倒还好些,把那女人抱进帐篷里,随后发出令人浮想联翩的动静。
安妮觉得自己这算是被强迫的,按照原始人的办法成为了巴鲁矛的马儿,可是从文明人的角度上来讲,她并没有嫁给任何人。
那么她的心灵还是纯洁的,身体还可以为自己所爱的人所留。
巴鲁矛大喜,说实话,他也讨厌那些文明人自以为是的繁文缛节,安妮能够如此体谅自己,他觉得少有的欣慰。
只是巴鲁矛的喜悦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就听见安妮继续道:
“只是一点,我希望你尊重我的颜面,你可以进我的帐篷,但只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绝不能当着所有族人的面,更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
巴鲁矛笑了笑,并没有反对,作为族长,他在这方面还比较含蓄,并不像那些毛头小子的族人一般肆意妄为,令人发笑,“好,我答应你,我的马儿!”
就这样,在第二日凌晨的时候,巴鲁矛召集了全族的族人,用简单的话语结束了一场原始的“婚礼”。
只是这场婚礼又显得很奇葩吧,巴鲁矛连自己女人的手都没有碰到。
巴鲁矛的下属们觉得有些好奇,又为安妮这女人的矜持感到不快,直到夜幕降临,巴鲁矛**着上身钻进安妮的帐篷的时候,所有下属们这才偃旗息鼓,再没有了对安妮的质疑。
朝阳初升的时候,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安妮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出现在那一望无际的野草原之上。
她美丽的长长眼睫毛在朝阳的光辉下折射出令人迷离的色彩,她的脸色异常平静。
胖魔站在安妮的身后,眸子里有说不出的懊恼和愤怒,他懊恼昨晚自己没有来得及拦住巴鲁矛的野蛮,愤怒的是帐篷里传来的声音撕心裂肺,让他觉得异常心痛。
胖魔愣愣的望着安妮的身影,在沉默中默默流下了泪水。
安妮扭过头来发现这情况的时候不禁笑了起来:“胖魔,你怎么流泪了?”
胖魔也不是愚笨的人物,更何况魔王心脏碎片让他这些日子心智大开,他诧异于安妮的平静,显得有些笨拙道:“安妮镇长,我没事儿,没事儿。”
安妮若有所思,大概是明白了胖魔的心里想法,她温柔地帮胖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就像是一个姐姐对自己亲爱的弟弟一般叮嘱道:“傻胖魔,你放心,我们都会很好的活下去的。”
胖魔狠狠地将自己眼中的泪花擦拭干净,点头道:“嗯!”
他已经想通了一切,不管怎样,安妮镇长永远都是他心中的守护,这是哥哥的交代,更是他心中执念。
未完可待续,精彩后纷呈。
122征战沙场修改版(安妮)
安妮真正地成为了巴鲁矛的女人,当巴鲁矛一大早从她的帐篷里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矛日族族人看向安妮的目光更加多了些尊重。
踏出安妮帐篷外的巴鲁矛望了望身后空空如也的帐篷,心中回味的全是幸福,他渴望已久的马儿,终于属于了他。
巴鲁矛不得不承认,不愧是魔王之女,当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拥有的味道。
纵然在黑夜里,巴鲁矛也欣赏出对方无与伦比的曼妙,他很清楚,自此以后,这道身影将彻底入驻他的内心。
巴鲁矛的内心是不平静的兴奋,可是方才与安妮碰到的时候,他分明看到安妮和没事儿人一样,正在朝阳的初辉下抱着白色的狐狸平静地站着。
巴鲁矛为此好奇了一阵,只是一想到安妮魔王之女的身份,也就释然了,这样的女人自然不能和普通的女人等同。
米拉这些日子面容复杂,容貌倒是焕发了光彩,特别是安妮又把自己几乎所有的首饰都送给米拉去装饰之后,米拉整个人显得更加妖艳婀娜起来。
只是不知道是否受了伤,米拉这些这些日子走起路来总是一歪一歪的。
“米拉,这些日子你就不用照顾我的起居了。”安妮对米拉如此开口。
米拉的目光越发复杂,道:“多谢圣女主人体谅,不过您放心好了,米拉没有事情。”
安妮点了点头,许久,忽然道:“米拉,你后不后悔?”
“不后悔,安妮主人成全了米拉,米拉感激还来不及呢!”
“说什么感激的话,应该是我感激你才对,只是你毕竟是个女人,我希望你暂时可以将心里的想法藏匿起来,你要知道,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米拉似乎很困惑:“圣女主人,米拉是个笨人,听不懂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不过米拉你可不是个笨女人,只是当心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安妮和米拉之间常常展开这样令胖魔觉得莫名其妙的话语。
米拉和胖魔都是安妮最亲近的心腹,这些日子随着相处的久了,两个人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胖魔逐渐的也学会了矛日族的语言,已经可以和米拉有说有笑的交流。
这几日米拉总是舔着嘴巴意犹未尽的对胖魔说:“你该在这儿矛日族里找个女人了。”
“不,胖魔不找女人,我只守护安妮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