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作者:[美]约翰?托兰
美国著名作家约翰·托兰先生的《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是迄今为止最为全面地叙述那场残酷战争的最新著作。作者从朝鲜战争揭幕战——三八线冲突写起,以准确、生动而幽默的笔调,对美
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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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美国著名作家约翰托兰先生的《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是迄今为止最为全面地叙述那场残酷战争的最新著作。作者从朝鲜战争揭幕战三八线冲突写起,以准确、生动而幽默的笔调,对美军增援朝鲜、汉城失守、大田兵败、釜山外围战、仁川登陆、越过三八线、坠入máo zé dong的陷阱、长津湖溃败、血腥大撤退以及中国人的第三次战役、三八线附近的防守与进攻等战争具体过程,进行了刻画和描述。同时,对围绕着战争而展开的和平谈判、战俘营里的战斗、麦克阿瑟被革职、李奇微的对策及李承晚造反等内幕活动也作了大量披露与分析。作者力图从“世界公民”的角度,透过美国普通士兵的眼睛观察、反映朝鲜战争并得出自己的结论。
中文版序
作者: 托兰
点击: 2817 投票: 8
约翰托兰的著作,迄今至少已有五本在我国出版,这是第六本。在这六本书中,五本是历史,一本是历史小说。一个外国历史学家有这么些部著作在中国出版,是不多见的。
托兰的书为什么会受到中国读者的欢迎?托兰本人说他写的是活的历史。我想这当然是读者爱看的重要原因。
在我看来,托兰的历史著作还有以下特点:
不受传统框框束缚 托兰不是学历史的。他是43岁时受出版社委托写一本关于大飞艇的书才开始搞历史。这当然说明他的史学根底不是很厚,但也恰恰使他较少受传统史学的束缚。例如,传统史学注意引材料的出处,而托兰却很少这样做。又如,历史书籍往往可读xing较差,而托兰的书是既给学者看又给大众看的,所以人们看他笔下的历史就像看小说一样,易懂爱读。
调查研究深入充分 托兰的历史著作虽然不直接引材料的出处,但很受史学界尊重。重要原因之一是他做调查研究深入细致,不遗余力,把他的书置于可靠可信的事实基础之上。他写作本书时,光是战俘就访问了不下百来个。除了在美国,南朝鲜和我国大陆跟许多前朝鲜战争战俘谈话外,还在台湾分别见了40多个前中国人民志愿军战俘。他为了写希特勒传,买了一辆汽车在德国做调查,待一年后调查结束时,汽车已经旧得面目全非了。美国学术界很赞赏托兰的成就和努力,他写书用的调查档案、记录、访问录音、通信等材料,已由国会图书馆和罗斯福总统图书馆分别收藏。拜读他这些工作档案,乃是一种极大的学术享受。
活的历史中文版自序
作者: 托兰
点击: 2818 投票: 8
当我14岁时,一位著名的剧作家爱默逊布朗来我们家住。当时他的夫人刚刚故去。孤寂之中,他对我详细地讲了他的剧作,及怎样为它们去做研究:不仅是在美国,而且还到中国和墨西哥去。我听得着了迷,说我也想做一个剧作家,问他肯不肯教我?于是,矮矮胖胖的布朗像对待成年人那样向我讲述了写剧本的原则,例如:我必定得让我的角色按他们自己坚持走自己的路去演。我本人不过是个不偏不倚的旁观者。我的剧作则应当置于实际、真相和人道的基础之上。
布朗说他最著名的剧作《不法之徒》好就好在真实。剧中主要角色是个革命领袖,是以潘科维拉为原型的。布朗本人曾当过维拉的秘书。跟随他行军两年之久。布朗说,“如果我写的是一出正剧,那就失败了。因为美国人认为维拉是个罪恶的强盗。但我写的是一出喜剧,表现出那个所谓不法之徒其实是个优秀的爱国者。”
布朗在我家住了一年多。他的临别赠言使我日后写历史时受益斐浅。他说:“不管你写什么,别讲出来,而要表演出来。”这也就是说,我不应当以自己的观点来讲述,而是像一出戏那样,让实际上发生过的事情重演。
当我43岁时,我已经写了25个没有上演过的剧本和5部没有出版的小说,这时我的第一本书终于出版了,那是一部关于大飞艇的历史。正如布朗教导我的那样,那本书是以实际、真相和人道为基础的。我并未去讲述故事,而是将它戏剧xing地表现了出来。在此之后,我所写的历史著作也都遵循了同样的原则。我称它为活的历史。
《漫长的战斗》一书,是活的历史的一个好例子。我并非以一个美国人而是以一个世界公民的身份来写它的。《纽约时报》评论道:“虽然朝鲜战争的故事已经被人们讲过多次,但是托兰先生向我们展示了全景,扣人心弦,而其洞察力之卓有创见则达到了非凡的程度。”同时,本书也因其客观态度及反映了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在朝鲜战争中举措的新材料而受到称赞。为此,我要对中国人民解放军表示感谢。
很久以来,中华人民共和国便对我写的客观历史表示赞赏。本书将是第六部在贵国出版的拙作。
约翰托兰
于康涅狄格州丹伯里市
1991年11月27日
带着感情来看和写 我们可能不同意托兰以世界公民身份来写历史的观点,但是不能否认,他在观察和写作历史时,抱着对整个人类的同情和对邪恶的憎恨。然而在他的笔下,即使像希特勒和东条英机那样的恶魔,也并非以漫画或脸谱式的人物出现,而是有血有rou,有思想有感情,这是历史的真实。托兰出生于美国中西部一个爱尔兰裔艺术家庭。他上大学时恰逢美国经济大萧条,于是与流浪汉为伍,扒火车走东闯西,曾被铁路警察逮捕过八次。他至今怀念流浪生活,并以自己善于乞讨而自豪。他说: “我长相和善无邪,讨起饭来从不落空。”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他是陆军航空队少尉,管理劳军演出事宜,曾因带黑人军官去白人军官俱乐部吃饭而险些受到军法审判。托兰的这些经历,无疑对他日后思想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在他的著作中,这位曾浪迹江湖的作家总是以深切的同情关心着小人物当兵的和老百姓的命运。
有独立创见 托兰在书中往往提出不同于前人、不同于同代人的独立见解。其中最突出的一件事是,他在写关于珍珠港事件的历史时,批评罗斯福总统蓄意压下事先获得的有关日军准备偷袭珍珠港的情报。这件事使他受到学术界许多人的攻击,甚至一些老友也从此与他反目。但是托兰至今不悔,始终坚持自己言有可据。尽管有关珍珠港事件的真相尚待最后澄清,不过我们尽可以从他敢于冒受攻击、冷落发表自己的独立见解而见其不落寻常窠臼。
富有文学xing、感染力 托兰写得一手好英文,结构巧妙,语言明快,用字遣句考究。然而,更重要的是,看他写的书,就若置身于当时当地的氛围之中,一个个人物跃然纸上。托兰曾说:“你要特别注意我怎样写开头,这是把读者引入书中的关键。”托兰的书既是历史,又是文学,甚至是戏剧,极富于感染力。托兰在大学里学的是英、法文学,毕业后在耶鲁大学做过一年戏剧研究生。在他出版第一本书之前,他已侧身于戏剧演艺界十余年,写过一二百个短篇小说,25个剧本,5部小说,其中除极少数短篇外,都没有刊登或出版过。但是这些功夫并没有白费。没有这么多的失败,便没有今天成功的托兰。很明显,良好的学校文学教育和极有功底的写作及文艺实践,对于托兰后来历史著作产生了巨大影响。它赋予托兰的作品独特的魅力,感染了千百万人。
托兰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虽然他第一次来中国时已是1985年,但他对于新中国早就心向往之。30年代末,托兰在纽约结识了一位中国好友,这是一位中共党员。从他那里,托兰听到了关于中国革命、长征及中共领袖的事情。这时他也读了埃德加斯诺的著作。托兰深深为中国革命所打动,为中国人民的英勇斗争而折服。他想做第二个斯诺,并且在那位朋友影响下加入了美国共产党。40年代初,他不满当时美共领导追随苏联,一再在战争与和平的问题上改变政策,因而脱离美共。但是他对中国却始终怀有深厚感情,一贯对新中国友好,并至今念念不忘那位对他一生经历产生了巨大影响的中国朋友。
《漫长的战斗》是约翰托兰光辉史学生涯的终篇。他著作等身,先后写了12部历史书,2部小说,现在已经搁笔,但他还不能算完全搁笔,目前他正在写自己一生的回忆录。我们可以想见,一位个子不高、略为瘦削的白发老者,在新英格兰白雪皑皑的山丘上一座红房子里,伛身在一架老掉了牙的打字机上用两个手指击打键盘,滴滴嗒嗒地把他那丰富多彩、传奇式的一生经历敲印在一张张白纸上。
我深感荣幸,常有机会聆听他叙说自己智睿的结晶,能在他写作本书过程中帮他了解一些有关中国的事情,又在书成之后推荐在我国出版,现在则为之写序。我希望这本书能使读者从更多侧面来了解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祝愿今年80整寿的托兰和他那来自日本的夫人寿子健康长寿,并期待着看到更多的托兰的著作在我国出版。
第一部 六月里的七天七夜
作者: 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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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战争时刻
第2章 “不管怎样,我们挡住了这帮家伙!”
第3章 “zhà桥啦!”
第4章 “我们的军队连一天也坚持不了啦!”
第1章 战争时刻
作者: 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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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6月24日-25日)
1
1950年6月24日,夜色yin沉,苏式122毫米榴弹pào、76毫米大pào和自行火pào已部署在三八线。150辆苏制t-34坦克和9万人的战斗部队小心翼翼地向前运动,进入最后的攻击阵地。这些部队全都是经苏联军事顾问训练而成。朝鲜人民军已摆好突袭南朝鲜的阵势。
在三八线另一边,处在前线的是韩国4个兵员不足的师和一个团。数月以来,不断有警告说会有一次重大入侵发生。但是,流言和警报太频繁,以致使前线的这些人们以为这又是一个太平无事之夜。从乡村召募来的韩国士兵们已放假15天回家去帮助收割庄稼。数量上已经处于劣势了,韩国的前线在这个夜晚又危险地兵力空虚。
“狼来了”的喊声太经常了,使得一些前线司令官们放心前往汉城的韩国军队司令部庆祝军官俱乐部的隆重开业。出席的还有国防部的大多数高级军官们。这件灯红酒绿寻欢作乐之事,后来让人想起偷袭珍珠港前夕在檀香山的军营宴会上的某些美国人。他们在周末之夜也是如此这般。
在军官俱乐部,有许多美国人出席,包括美国大使约翰j穆乔。他出生在意大利,在拉丁美洲干过差事,而且在舞会上备受欢迎他可是一位50岁的单身汉,老有一只眼睛瞟着女士们他在舞会上就爱唱西班牙情歌。他个子不高,却使人有宽宽的双肩上立着一个大脑袋的印象,头发乌黑发亮,略有几根灰白,老是打着蝴蝶结更使他显得整洁俊俏。
老天爷叫他生来就是为了在汉城任职,据他的一等秘书哈罗德诺布尔说,“韩国是这么年轻没有经验,有如此之多的东西要讨教,必定要犯这么多的错误,它的官员们从个人到民族自豪心都是这么皮包骨头,都使得穆乔的从容自若和关心同情颇为理想。他真心喜欢朝鲜人,大多数朝鲜人也真心称赞、喜欢和尊敬他。”
然而很不幸,南朝鲜最重要的人物李承晚总统却被他的亲昵随便和趣音乐语弄倒了胃口,背后轻蔑地叫他“穆乔那家伙”,尽管他知道这位大使勤劳奉公,讲究效率和聪颖明智。
6月24日夜晚,这位轻飘快乐的单身汉一如既往,又在舞会上大显身手,光彩夺目。出席舞会的还有美军顾问团的一些军官。过去两年中,这些美国人一直在组织和训练韩国军队。他们的司令官陆军少将威廉罗伯茨也像普遍认为的那样,相信嫩得发绿的韩国军队有能力击退北朝鲜的任何进攻。但是,罗伯茨甚为重视,认为是其指挥中不可或缺的詹姆斯豪斯曼上尉,却决没有这么乐观。豪斯曼被罗伯茨推崇为韩国军队之父,本来早就该有上校军衔了。
为了提升豪斯曼,罗伯茨将军作了一次未获结果的努力,写信给人事行政副官署的一位朋友:“他是第一流的组织者,机智老练,有号召力。他调动师旅指挥自若,组织作战部和总参谋部,并教导他们做什么和怎么做。但是,由于他未达到规定的学历要求,却依然不是一位正规军官。”
豪斯曼年仅32岁,却有了16年军伍生涯。他母亲去世之时,他就参军入伍了,用的是他哥哥的出生证明,因为他不够服役年龄。他作为一名上尉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并在突出部战役中负了伤,于1948年派往朝鲜。尽管他对这个国家及其人民一无所知,而且也几乎没有什么正规教育,他还是很快就认识到,如果他以美国人的思维开始训练韩国军队这一工作,他就无法帮助他们。在与韩国军队密切jiāo往工作的一年之内,他就了解了他们的能力和局限xing,并且
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第 2 章
与大多数美国人不同,他认识到加以适当的训练和装备,就可以使他们成为出色的士兵。现在,他在美军顾问团中据有最重要的任务:他不仅是韩国总参谋长的顾问,也是李承晚总统所倚重的美国军官。
天黑之时,拉里泽勒斯神父驱车回到距三八线仅几英里的家中。他属于驻在朝鲜古都开城的美国卫理公会传教团。他的邻居约瑟夫达里哥上尉,美军顾问团军官,曾告诫他不要打着车灯向北开车。他没有听从这个劝告;而且,在城里也没有军事活动的迹象,所以,他也就以为这又是一个太平无事之夜。
像泽勒斯那样,南朝鲜极少有人在上床安睡时会担忧一觉睡醒发现残酷的内战打乱他们的生活。在东京,远东司令部最高军事司令官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也在美国大使馆内静入梦乡。两年来,他一直在警告华盛顿说北朝鲜可能发动突袭,但是,没有来自汉城方面的警报。
在华盛顿,时近正午,哈里s杜鲁门总统的繁忙一日,有着比朝鲜远为重要的事情:共产主义在欧洲持续增长的威胁,以及羽翼未丰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命运。
午夜时分,三八线上不时下起倾盆大雨。在漫长的前线上万籁俱寂除了三八线以北几英里传来一种轻微而神秘的隆隆之声,坦克和卡车缓缓驶向最后的攻击阵地。金日成的7个师已成功地完成了向三八线边界开进的隐秘调动,与之相随而来的还有一个装甲旅,一个独立步兵团,一个摩托化团,以及边界保安旅一支由苏联军官训练和督察的内务安全部队的jīng锐之师。这8万名军队现已进入阵地,另有1万名军队已部署在三八线上。还有另外1万名预备队。
在朝鲜半岛西端一块40英里的地带,集中了大多数俄国t-34坦克和半数的北朝鲜军队。这里将发起对汉城的主攻,并且将是沿着议政府走廊,一条自古以来入侵汉城的路线。首当其冲的攻击目标之一是开城,泽勒斯和达里哥的家属之地。几英里之外,北朝鲜人正在悄悄地重新铺设他们在很久以前就拆毁的铁路路轨。步兵们开始登上一列长长的火车准备对这个古都发动一次jīng心组织的攻击。
尽管总司令金日成曾在苏联军队中参加过战斗,然而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的副手崔庸健元帅,都没有营级以上规模的作战经验,不得不依赖俄国顾问。1948年晚些时候,苏联宣布它的全部武装力量已撤离朝鲜,但是,金日成却拒不允许一个联合国委员会进入北朝鲜进行查证。根据美国陆军情报报告,约有3000名俄国人仍在朝鲜人民军中指导和督察,每个步兵师中有15名之多的苏联军官作顾问。其他报告表明金日成首相每周都从俄国大使特lun蒂p史蒂可夫那里接收指示,这位大使是一位将军,原是全部苏联占领军的指挥官。
2
南朝鲜的守卫者们完全处于突然袭击之下。唯一在前线的美国顾问是约瑟夫 达里哥上尉,泽勒斯神父的邻居,他在拂晓时被惊醒,就在他跳下床时,弹片击中了他在开城西北端的房屋。他拉上短裤,手里提拉着鞋子和衬衣就直冲下楼。小型武器火力打在他的房屋上嘎拉嘎拉直响。他和一个家仆跳上吉普车。虽然没有遇到敌军,达里哥从密集的火力中已知道正在进行一场大规模攻击。
他抵达市中心时,惊愕地看见从车站一长列火车上下来的北朝鲜士兵。准有两三个营,或许是整整一个团!当这些从火车上下来的军队向城中开进时,达里哥猛踩油门加速,一溜烟直奔韩国军队第一师司令部,该司令部驻在临津江对岸的汶山。
在整个前线,pào轰震醒了韩国军队的士兵们。然而在混乱之中,加之缺乏通讯联络,每一个孤立的集团都以为正在受到又一次袭击。
约在陵晨4点30分,电话铃声唤起了豪斯曼上尉。他急匆匆穿上衣服。几分钟后就到了美军顾问团和韩国司令部。韩国总参谋长也很快抵达。陆军少将蔡秉德体重几乎达300磅,真是看来可观,比他的绰号“胖子”还要绰绰有余。他下令已在从汉城开往大田路上的第2师,配合驻在离汉城以北约12英里议政府的第7师发起攻击。然而,第7师师长刘载兴准将甚至不知道他所有的部队在何处。他的一名情报军官打电话叫醒了他:“师长!敌人正在pào击我们的整个前沿!”刘将军命令他向所有军官发出紧急呼唤。但是,这是星期天早晨,他的部队有1/3放假了。他有两个团在前线,约4000人,第3个团在汉城以南。情况悲惨,他手头只有约1/4的部队去阻挡敌军。他想起刚刚一个星期之前在三八线上见到杜勒斯先生,告诉他说急需美国援助。由于杜勒斯的理解,刘载兴感到放心,美国将来援助。但是却在何时呢?
三八线上几乎所有地区尽管大雨倾盆,而在汉城仅有小雨偶然淅沥。首批战况报告正在送进美军顾问团总部,但它们被认为太零零碎碎,不值得转jiāo美国大使馆。韩国军队第1师师长,29岁的白善烨上校,正在城中为补充训练临时休假,在7点钟被他的g3 (作战军官)叫醒,得知开城失守。白上校是一名和蔼可亲又颇具才干的军官,美国人高度评价他,称他为“白人”,因为他的朝鲜语姓名在英语中是“白”的意思。他穿上衣服,匆匆来到街上。没有出租车,所以他拦下一辆吉普车,命令司机将他送往韩国军队司令部。
他一头冲进了蔡胖子的办公室。
“您认为我赶回我的部队行吗?”
“你在说什么?”蔡胖子气怒地大叫,“你必须赶回去!”
白上校跑进美军营地,把他的高级顾问劳埃德洛克韦尔的门敲得砰砰直响。洛克韦尔在城里过夜,有一辆汽车。“打仗啦!北朝鲜人,他们已经占领了开城!”
洛克韦尔大吃一惊,但他俩很快就赶到了第11团团长的家。白善烨从这儿打电话给师司令部,命令第11团和其他部队掉头转向,进抵汶山临津江南岸的一个村庄的防御阵地。然后,他和洛克韦尔朝北直奔汶山,在那里见到了达里哥上尉,从他口中得知开城发生的事情。白的第11和第13团此时都已在临津江北岸苦战。进行了一次侦察之后,白善烨和洛克韦尔都同意应当zhà毁几英里外的那座唯一的桥梁,尽管第12团还未过桥撤回来。一个工兵引bàozhàyào,却毫无动静。导火线已被切断。尽管遭此挫折,河南岸白的部下仍以猛烈火力使北朝鲜人无法冲过这座桥。白的第12团jīng疲力尽,也无法过桥。
与此同时,东面约15英里,北朝鲜第3和第4两个步兵师在第105装甲旅的坦克支援下,正沿着两条大道向南直扑距汉城仅20英里的议政府。韩国第7师第1团已在首次攻击中被重创,以致向汉城的国防部长发出绝望的急电。关键阵地已失守,急需立刻增援。
在更东面的青川,韩国军队第6师的一个连是预备队。连长李大庸正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忽然听见pào声。但他满不在意,直到一个信使告诉他这是一次真正的进攻。他连换军装的时间都没有了。他的连队116名官兵中有40人正在度周日,他派了一辆卡车去把他们接回基地。李连长带着这帮还穿着卡其布衣服的士兵向北前进,参加战斗。
河上游约12英里处,白善烨的第13团遭到猛烈pào击,仍在坚守。该团却没有反坦克武器。美国人留下的仅仅只是2.36英寸的小型火箭筒,打在苏制坦克上像乒乓球一样弹落下来,毫无作用。已有90人自愿做自杀攻击。有些带着高bàozhàyào连自己一起冲入坦克履带之下,有些带着zhàyào包或bào破筒向前冲,其他人跳上坦克顶部死命地企图打开顶盖扔手榴弹。几乎没有坦克被摧毁,但敌军前进速度减慢了,而且,尽管几乎被包抄了,北线仍在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