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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医妻傲娇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见星辰

    他胸痛厉害时,有人给他介绍了一种药,说是一种植物的果皮,能止痛养身。那药服后全身感觉轻飘飘地,果然就没那么痛了。那人又建议他把那药撕碎掺在茶叶里,量不用太大,但能提味,他自己试过了,果然如此。有了那药提味,店里的茶叶从此畅销了起来,买的人越来越多,回头客也越来越多。其中买得最多的就是郡守府了。

    钱像雪花一般飘来,可是他又有了新的担忧。那果皮他一直在吃,越吃越大量,越吃越停不下来,一旦停了,不但痛比原来甚,心里更像十万只蚂蚁在抓一样。

    他想赚钱,却不想赚昧良心的钱,自从警觉到那果皮能让人成瘾他就悄悄地把茶叶里的果皮都拣了出来。好在放入茶叶里的果皮本来也不多,客人虽然埋怨茶叶不如以前香浓了,也没其他不适的反映。

    没了果皮的茶叶销量又差了,不过他心安,值。

    直到两个月前,突然有人找上了门。那人给了他一袋子的那种果皮,让他加大了量放进郡守府的茶叶里。

    他当然拒绝,可是那人告诉他,他的婆娘女儿已经被他接走了,如果不照做,性命不保。

    相反,如果照办,半年后他就将拿到现在经营的那间店铺的房契。

    于是,果皮又重新出现了在茶叶里,只是这次只有郡守的茶叶里有。

    可是毕竟是做了专心事,他日日不得安宁,夜夜不得好眠,就担心出事。

    昨天在里屋听到前台有人说郡守病了,而且就喜欢喝他店里的茶叶,他就怕了,过来找那个威胁他放果皮的人,可是那人说没事,那果皮又毒不死人,只是吃了还想吃而已,而且还告诉他再做这一个月就不用做了,到时便能拿着房契妻儿团聚后半辈子享福了。

    他心想,那就再做这一个月吧,反正做都做了,半路后悔也是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今天一早,郡守府又来人了,说再拿二十盒一样的茶叶,郡守要送人,送的还个神医。因为神医治好了他无缘无故的疯症。

    这下,贾老板彻底慌了。

    咚咚咚,隔壁房间的门响了三下,然后是吱呀一声打门的声音。

    林晗玉急忙将两只竹筒拿起,走到线绷紧的位置坐好,一只竹筒盖在自己的右耳之上,另一只递给了张景浓示意他按自己的样子放在耳朵边听。

    ------题外话------

    小时候的科学实验课就做过竹筒小电话,距离不太远,线拉得紧,听的声音还是很清楚的。不过做为监听设备嘛,还是有点牵强,嘻嘻,这里小小夸大了一下作用。

    






第65章都死了
    


    “你怎么又来了?”竹筒里传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的声音,。

    “我……郡守府里来了个神医,听说把郡守的……疯症治好了。”贾老板略有些颤抖的声音。

    听到这里,林晗玉得意地朝张景浓抛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听,清楚吧。

    张景浓挑了挑眉,毫不吝啬地回了个你真棒的眼色。

    因为怕线长了影响监听效果,所以两个竹筒之间的连线非常短,短得两人的脸相隔只有不到半尺,刚才仔细留意着听筒的声音时还好,现在面对面来了个眼神交流,突然,林晗玉觉得气氛开始尴尬了,异常地尴尬。

    她低头,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一个男人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呢,白皙的皮肤甚至比一般的女人还好,简直是让人又爱又恨嘛。

    张景浓却丝毫不觉得不妥,目不斜视,挺专注地听着竹筒里传来的声音。对比之下,林晗玉顿时觉得自己还是想太多了,现在的她可是披着一个十二岁右珍的皮囊,在人家张景浓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嘛。于是,她也将注意力放在了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上面。

    而此时隔壁房间里,贾老板有些坐立不安,望着稳坐在自己对面不当一回事的男人捉急却无可奈何。

    “您……倒是给个主意才好啊,谋害郡守,那可是灭门的大罪啊。”

    “灭门?”那男人呲笑,“没那么严重,我早就调查过你了,你在此地远无亲近无邻的,孤家寡人一个,哪有什么门。你放心好了,要是真出了事,我会好好安置你的婆娘女儿的。”

    贾老板一听,顿时冒了一头冷汗,这人摆明是要弃他了。弃他没关系,但把婆娘女儿交给他,他不放心。

    “你……不要欺人太甚,狗急了还咬人呢,信不信我……我去揭发你!”贾老板急得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人。

    “揭发?”那人冷笑,“揭发我什么?”

    “是你给我的那种果皮,也是你指使我放进茶叶里的。”

    “证据呢,动机呢,好处呢?”男人得意哈哈大笑。

    贾老板却一脸痛苦地跌坐回椅子,对啊,证据呢,动机呢,好处呢?

    唯一的证据就是那些果皮,但从两年开始他就从南方来的一个商队买进了,后来那商队突然消失了,而这男人又拎着不要钱的果皮出现在他面前。证据,拿得出来的证据只能证明自己购买过果皮而已。

    而动机和好处就更明显了,利在他这边,连傻瓜都会相信是他为了赚钱故意在茶中添加了让人成瘾的果皮。

    他早该想到这些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是他贪一时之利,将自己和妻儿陷入了绝境之中。

    都是自己的错啊,贾老板的目光灰暗,如将死一般。

    “你也不用这么悲观,再给你指一条明路,如何?”

    贾老板的眼睛出现了一丝神采,盯着那男人,“什么明路?”

    “走。”

    “走?”

    “没错。现在郡守府的人不是还没怀疑到你身上么,你趁现在赶紧走,往南边走,回自己老家去,你放心,你的妻儿就在那边等你呢,我这里还有五块金,你一并拿去,做点本钱到时再开一家茶叶店,好好过下半辈子。”

    男人将一个钱袋放在桌上,贾老板慢慢伸手去拿,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五块金子,那可不是小数目。

    直到看到里面黄澄澄的金块,他终于相信了,但又更迷惑了。

    “你……到底是图什么?跟郡守大人有仇。”

    男人轻轻摇了摇头,“别问太多,对你没好处。”

    贾老板点头,静静地拿着钱袋子站起身离开。

    林晗玉皱眉放下竹筒并将丝线扯下。

    “现在怎么办?”她问张景浓。

    “我们只负责调查,现在事情清楚,剩下的应该由郡守定夺了。”

    林晗玉点头,“你觉得那人是为什么要害郡守?”

    “害人的原因不过有三,一是为了利,二是为了财,三是为了权。郡守树大招风,三种可能都有,至于具体是哪一种,把隔壁房间里的人抓起来审一审便能清楚了。”

    “嗯,这倒也是。”

    林晗玉交待了李五把房间里的人看牢,一旦外出直接扣下来,然后就跟张景浓去了郡守府。

    “他奶奶的,居然还真有人要害我。”

    知道并非是香云坊老头的主谋,陈望有一点欣慰,可是也不能放过,不管害人的原因是什么,害人就是犯罪,虽可同情却不可原谅。

    “来人。”

    王虎小跑进来候命。

    “让谢参军去大丰客栈给我抓人,另外,你亲自去城门给我守着,看到香云坊那老头,立即给我抓来。他奶奶地,敢害我,我非得亲自问个清楚不可。”

    陈望掷下令牌,王虎领牌而去。

    三刻钟后,王虎进来回话。

    两个都死了。

    香云坊的贾老板果真带着包袱要出城,见有人抓捕当场就吓得撞了墙,脑浆子和鲜血溅了一地。

    大丰客栈里的那人倒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房间里,像是知道有人要去抓一样,看到谢参军带人冲进去一点都不慌张,静静地喝下手里早就端好的一杯水。谢参军等人还没走近,那人便突然全身抽搐、呼吸不能,最后七窍流血而亡。仵作已经验过了,原来水里加了砒霜。仵作还道,普通带红黑色的那种砒霜药房里常售,一般百姓买来药耗子用的,不过这人用的却是无色无味的上等货,只需要指甲盖那大一丁点便能即时毙命。

    两个人都死了,看似案子已经结了,可是林晗玉更迷惑了,动机呢?

    人死线索断,陈望失落了一阵子。这次是真心失落,因为林晗玉在他脸上看到了明显的皱纹,那皱纹让他仿佛老了好几岁。

    不过陈望毕竟是陈望,曾经战场上以一挡百的英雄,现在也是号令三军的大将军,所有的失落和伤感在他的脸上都不会停留太久。

    一盏茶的时间,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陈大哥,其实这件事应该还可以再调查一下的。”林晗玉想了想觉得不放心,“那自杀的男人身上的通行公文是假的,可是说是假的,做得像真的一样,有这种本事的人应该不多,或者就是政……呃,官府部门里的蛀虫收了钱做了假,真要查,应该不难。还有……”

    她刚才想到还有一点线索可以查一下的,可是脑袋突然掉了线,忘记了。

    “不用了,这事就这样让他过去吧。”陈望脸上挤出笑容,“每年总会蹦出一两个害我的人来,只是今年这个比较花了点脑子罢了。以前都是明枪暗箭地,这次居然有了新花样,倒是让他对明年的有了点期盼。”

    陈望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连眼泪都出来了。

    林晗玉真是被他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还有人期望着害自己的人出陈推新的。

    案子虽然告了一段落,但陈望的罂粟之瘾还在。

    林晗玉告诉他,戒断反应虽然重了点,但只要挺过去,不再沾染罂粟,一次会比一次更轻,到最后就能痊愈。

    一天没喝那茶,疯症又出来了。

    这次,陈望早有准备,当有一点感受的时候,他便让王虎用牛皮筋做的绳子将他绑在大柱之上,并交待疯症停止之前,谁都不许擅自解开。发作厉害时,他差点咬碎了一口的牙齿,可是他仍拒绝张景浓的治疗,要自己硬扛过去。

    看着一个意气风发的英雄被罂粟之瘾折磨得吼天喊地,林晗玉有些感伤,能让英雄折腰的除了美人还有这毒品,毒品在哪个世界都是害人的东西。

    因为不放心陈望,林晗玉在望天城待了七天。期间陈望毒瘾发作了七次,虽然每次发作都很厉害,但间隔的时间一次比一次更久了,持续的时间却一次比一次更短了。最后一次,陈望已经不需要用牛皮筋绑住自己也能清醒地应付过去了。不过这七天对陈望的身体的消耗也大,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林晗玉交待厨房做了些补气养血药膳让他时时换着吃。

    陈望毕竟不是普通人,注定不会被罂粟之毒打倒,林晗玉相信以陈望的决心和勇气,很快便能恢复,于是就要告辞。陈望知道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不挽留,只是在她辞行的那天拿了块玉佩出来送她,说是补送认亲的信物。

    林晗玉讶,不敢收,认亲之事她和他都知道不过是陈华为了方便她在七国之间行走而已。

    可是陈望非让她收下,说这个妹妹他认定了,还说家有一医如有一宝,以后他和陈华看病还能免费了,省钱不少。

    陈望如此说,林晗玉反而不好意思推却了,加上她也喜欢陈望这个人,只是她身无长物,想来想去,便将熊志送她的乌金匕首送给了陈望作为交换信物。

    陈望欣然收下。

    张景浓有事要去西边,林晗玉还要去荣国,继续北行,两人就在郡守府门前挥手告别。

    就在张景浓勒紧缰绳要调转马头时,林晗玉突然惊呼了一声,“我想到线索了!”

    “什么线索?”张景浓放松了缰绳,笑问。

    “关于谋害陈大哥的那个人啊,他自杀用的是砒霜。后来我去酒楼查看过那杯里的残粉,那砒霜质地纯净,色白,根本不是普通药房里卖的那种提纯不高的用来杀老鼠的劣质砒霜。我之前听人说过,质地纯的砒霜一般只供应王室贵族。所以说……”

    “所以说你以为陈望不知道这点么?你以为陈望脸上的失落是因为什么?”张景浓打断了林晗玉的话。

    “你的意思是……”林晗玉突然觉得寒心,难道说是楚王的人派人来害的陈望?

    可是为什么?陈望不是最勇猛的大将,替楚王守护着边关重地么?

    “有些事情你不懂,不过也不需要懂,好好地做你的生意或者大夫就好。知道么?”

    张景浓嘴角仍是挂着温柔的笑意,可是林晗玉却觉得他的笑意里有丝悲凉,是他也替陈望感到不值和担忧么?

    林晗玉翻身下马。

    “你去哪儿?”

    “我要去提醒陈大哥。”

    “笨蛋!”张景浓失笑骂了声,“他若还用你提醒早就死了一百次了。回来吧,你这样进去只会让他更难堪而已。”

    林晗玉顿住,张景浓的话并非没道理。而且,刚才张景浓骂的那句笨蛋突然让她有种亲切感,就好像两人之间那种普通相识的关系终于突破了一层无形的模,向好朋友这个称谓更靠近了一点。想到这里,她有些小开心。张景浓这种神医的存在如果成为了她的朋友,嘿嘿,光想想就觉得与有荣焉。

    张景浓见林晗玉愣在那里,以为她仍想不通,继续道:“放心,楚王不会真要了陈望的命的,如果不是我们先到,也许楚王的太医也到了。陈望毕竟是有能力的,楚王要用,也要防,要吓,也要哄。不管是想用罂粟之毒牵制、限制还是控制,总之不会让陈望真正有性命之忧的。”

    “太复杂了。”林晗玉摇头,她真心理解不了这些政客的门门道道。不过听到陈望性命无忧她就放心了。

    回身上马,她再次向张景浓告辞,“张兄,后会有期。”

    这一次,她先拉紧了缰绳,说完了就调转马头向北而去。

    转过身时,她心里有点小兴奋。她刚才叫他张兄了,嘿嘿,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有意高攀呢,还有,刚才那一扯缰绳扭马头转身,她可是故意做得干净利落,帅气逼人,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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