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灰头小宝2
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作者:灰头小宝2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1章 盛夏的雷雨
张子文手撑着腮,看着窗外出神。
眼前是古代房屋布局,昨日在这里醒来时周围还有群古人,像是在围观熊猫。
当时有些茫然,仅仅随口问那个老头一句“你是谁”就出事了。一群人又慌又乱,非但找来道士做法,被说成是邪魔上身。还请来了郎中,被诊断为脑疾。
跑是跑不掉的,也没人听张子文辩解。就那样被人按在床上进行驱魔,还听那个手有点抖的老郎中说“公子躺稳了,老夫要下针啦”。
感觉那长长的银针实在吓人,张子文就急晕了。
现在下意识摸摸头皮,像是还能感触到针眼存在。除此外头发变的老长,是用纶巾抱住扎起来的,感觉很不方便。
拿起铜镜照照,只看到个约莫十六岁的俊俏小生,除了眼神似曾相识,所有迹象都表明是穿越了。
看布局这里是个大户人家,不知道路,不知道家丁护院数量,也不知道主家的态度和脾气。加之这身体明显也不是运动型的,于是张子文对逃跑这事没多少信心。现代倒是冲出去找到派出所就解决了,可惜这里是古代,若被捉住又扎更多的银针,岂不是废了
这就是两日来的认知,信息量其实很小,就是太过诡异,到现在为止张子文仍旧感觉有些懵,需要更多的时间消化……
下雨了,穿过窗户看,整个院子笼罩在雨雾中。
这样的雨只会出现在盛夏,稀里哗啦打在植物上,花草绿油油的多了些水色。
有只肥猫蹲在树枝上看着窗里的张子文,像是它也怀疑这里来了个穿越者
现在不是怨天尤人“为啥要穿越”的时候,总之张子文努力找过了,房屋里没有传送门……既然回不去,还是得遵循着这里的条件继续生活下去。
少顷雨中隐约传来女人说话声,别院入口处出现两把梅花底画的油伞。是两个丫鬟撑着伞,护着年约四十六七的美妇人朝这边走来。
张子文有点紧张,不确定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去门口迎接
但以其瞎猜,索性就什么也不做了,只好奇的看着她们走来甩甩油伞,推门进来。
“幺儿是否感觉好些,昨日雷雨时你摔了后脑勺,跟着就行为失常了,险些急死为娘。”
美妇很忧愁的神色,走来近处。
难怪醒来时感觉头又疼又晕,像是头被人打过,刚刚摸都还有个包。
“子文你倒是说句话啊,说了好让娘安心”美妇人着急的模样仔细打量着。
这个变小了的瘦弱身体居然也叫子文
不过张子文现在仍旧怀有些谨慎,上次说错话就出事了。现在就算知道了她是亲妈,也不确定这身体该以什么态度回应。
尽量不要瞎猜也不要装,其实人的性格行为言语等来自环境和阅历,就算有提示,要装出这身体的细节也几乎不可能,除非有一千的智商,又有足够长的时间观察,否则弄的不伦不类更像传说中的邪魔上身,更有可能再被她们弄去扎针什么的。
张子文干脆就不说话,继续看着窗外树枝上的那只肥猫出神。
肥猫像是不喜欢穿越者目光,以猫科动物惯有的凶悍姿态低哼了两声,配合着雨,还真有些传说中虎豹雷音的节奏。
最终肥猫受不了张子文的目光,往旁边树枝跳跃。又似乎因身体太肥影响敏捷,噗的一下从高处砸在地上。
喔,倒是真的很少见猫的这种姿态,看起来摔的蛮惨。
专注其实就能使人放松,现在张子文便不容易胡思乱想患得患失了,只静静观察着这只猫……
一晃眼半时辰过去,美妇人也不离开,怀着焦急的神色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儿子不说话可急死人,莫不是被昨日那银针扎傻了
“娘,现在什么时辰了”
看着窗外的张子文忽然问了一句。
哪怕儿子这样显得非常怪,但沉默这么久忽然听他说话简直叫人喜极而泣,美妇急忙道:“下雨无法看日光,但若换平时,现在该是日头偏西了。”
张子文点点,继续看着窗外。
美妇试着走过来,轻轻摸摸他的头,“幺儿……在想什么”
“娘,我不想扎针了。”张子文说道。
“好好好,子文没病,不扎就不扎。”
美妇哪里还能思维,现在听他说话就高兴。便继续引导着说话,“还有什么,都可以和娘说说。”
“驱魔的道士看起来阴阴的,我不要驱魔。”
第2章 练练武功再蹦跶
张母大声道:“脑为人之中枢,怎能随意乱动。那长长的银针看着就心寒,如何能扎进幺儿脑壳,你欺妇道人家不懂道理啊。有那么一阵子,我也觉得你这老头子脑壳不正常,你咋不自己去扎几针试试”
“败家娘们……”
老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息,“溺爱不是这么溺爱的,这小子平日里我行我素便不说,雷雨时候失心疯犹如换了个人,连爹都能不认,张真人说邪魔上身也不无道理,现在是不是你儿子,都是疑问。”
张母气得拍桌子怒斥,“老张头你可以啊,发妻的话不信幺儿是我肚子掉出来的肉,我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儿子啊大凡有事,你们这些傻不愣登的酸秀才总是不管任何细节,一回家就摇头晃脑的成篇大道理,又不怎么接地气,我信你个鬼啊,你个糟老头子!”
老张头……这身体除了叫子文,竟是也姓张
看起来是天意。张子文记得去开封旅游时被雷劈了一下,当时没事,看着天空还没等发牢骚,便又是一道更大更猛的闪电劈了下来,结果人就在这里了。
只劈一下可能是弄错了,劈两下就表示它们认真的……
思考间,她们两个继续上房揭瓦的吵架。不过这是个好的开始,现在争执的话题已经从“是不是儿子”,转变到有病是否要治的节点。
“慈母多败儿,把这小子养成败家子,和你这败家婆娘有绝对关系。”
老头不耐烦的模样道,“话放这里,不听老夫之言有你们后悔的时候。摔了头,淤血压迫脑内若不疏导,那要失常。”
正因为这样,张母才被忽悠了允许施针驱魔一次。但现在一想到儿子又乖又宁静的说“娘,我不想扎针”,心理就高兴,也尤其愧疚。
于是张母硬着头皮拍桌子,“幺儿的确变了,但‘失常’成这样不也挺好你说我把儿子养败了,这不又变回来了靠你这傻不愣登的老夫子威胁,啥时候有效过。这不还得靠老娘的爱心感化”
“你你……”
老张头一肚子学问竟是说不过她,这么多年来拗不过她们也是事实,就此砸了筷子起身离开,“行行行,你们说了算,后悔时别来找老夫。”
“吃饭呢,老头你去哪”张母道。
“没胃口,别逼老夫在这里骂你们。”老头一甩手袖离开了。
反正也饿不死老头子,张母又高兴了起来,一个劲给张子文夹菜。
吃饱喝足后,张子文不知道该干什么,干脆不掩饰的道,“娘,我想回房自己静静。”
“好好好,子文最乖了,那便回房去多休息。”张母笑道。
张子文走出两步又回身道,“娘,我还想自己走走看看,不想被人盯着跟着”
“可以可以。”
张母猛点头:“但文儿毕竟还在病中,记得莫出府就行。”
……
天黑后看不清湿漉漉的绿色了,但景观园林的感觉很好,像是整个人都沉在了负离子当中。
先是四处走走熟悉一下这个府邸布局。
回自己别院时听到“喵喵”声,那只肥猫还在附近,像是缺了一只腿还是怎么的,走路一颠一颠的。
“武艺不行你就不要跳,吃亏了不是”
张子文蹲下来看看,猫的腿真是瘸了。
另外就是这只猫真的太肥了,从来也没想过,猫科中会出现这种胖子。
闲着也是闲着,张子文去柴房找了几段干枝,又去房间撕了布条,给猫一个小棍子咬着,意思是一会儿你别叫。
并不指望它能理解,但猫却真的咬住了小棍子。
张子文又在它断腿上摸索了一下,猛的一下就帮它正了位。
“喵!”
猫嘴里的棍子掉在地上。
“如果过几天你又能走路了,记得练练武功再蹦跶,这么肥你还爬那么高干嘛。”
自语间给它捆扎好了小夹板。
张子文不想带它回房,但看看到处湿漉漉的,便再次去柴房找了些干草垫底,干枝做骨架,又撕了些布搭建了一个窝。
现在像是有些成就感了,便也不管这胖子是否领情,拍拍手进入房间……
次日一早推开窗户,晨光中弥漫着湿气。
看了下,肥猫比较机智的躺在窗户下的窝中打着哈欠。
第3章 关于身世
少顷,在这些笔迹中不止一次检索到:崇宁三年。
没记错的话这是北宋末期年号,著名昏君徽宗皇帝刚亲政不久,奸贼蔡京也刚拜相不久。
这么说来穿到了北宋末期
童贯……刘仲武……高永年……
继续阅读,当不同的手迹中反复看到这些熟悉的名字后,又加上多番对比,张子文确认了,现在真是崇宁三年夏天,正处于大宋三路大军西征青塘的当口,战局暂时有些扑朔迷离。
有趣的是从老张头字里行间,表露出了他对高永年大将军的“疼爱”,又充满了对童贯的鄙视,还有许多指点江山、骂天骂地骂空气的情绪。
“难道他是张康国”
张子文暂时只能想到他,只有大宋枢密使(军务宰相),才能对这些人和事有这样的情绪姿态,蔡京都不行。
历史上张康国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拜的枢密使。而这年景蔡京领袖气候基本已成,加之张康国最初又是蔡京提拔起来的,所以蔡京执政时期老张一直很低调。
蔡京保举他提举两浙常平事(两浙战略储备局,副省级),赈灾期间老张有执行力,官声还颇好。后因功进京,从中书舍人(中书省秘书长),到尚书左丞(助理宰相),又到枢密使,这些过程老张只用了一年多时间。
与蔡京貌合神离,后期被皇帝暗中受意节制蔡京,稳坐相位直到去世,这其实在北宋政治中相对少见。宋朝宰相随便就有两百多,能居相位五年以上的很少,尤其中途没挪动的更少。
从这些看张康国真有些能力,说这家伙老奸巨猾又低调,有才而无担当,能取信于各方算是客观评价。
差不多阳光照过来了,张子文放下册子开始晒太阳。
间或发现肥猫咬着一个包子路过,倒也不是恨它去厨房偷吃,但就觉得这个胖子该减肥了。
“你老跟着我干嘛”
感觉上,这拥有虎豹雷音的肥猫总喜欢在张子文附近转悠。
肥猫咬着包子过来蹭张子文两下,又把包子放在张子文脚边。
呵呵,这胖子倒也算讲义气。
“叫你少吹牛逼多练武,都这样了还敢去厨房偷东西,不摔死也被人拖走打死。”
张子文自语道,“你是张家的猫,给你取个名字叫张宝仔如何”
它当然不会回答。
张子文想想又摇头,“不好不好,你毛色白,头部有灰记,叫灰头小宝好了。”
肥猫打个哈欠,去屋檐下张着嘴巴,喝了些屋檐滑落下来的水。
“你这样我就当是答应了,就叫灰头小宝。”
张子文做出了决定。
“混账东西,你在这里做啥”
也不知道老张怎么会这时忽然回来开骂。
就此导致肥猫有意见了,便注视着老张开始低哼。
“快滚……喵”
老张直接一脚把猫踢飞,落在草丛中发出了尖叫,它再也不敢出来了。
“你小子果是不正常。”
老张头说道,“那是个野猫,你摔到头的时候跑来的。你不但和它说话,还用咱们的馒头喂猫,脑子有病啊”
“爹,我看它有趣而已。”
张子文顶下了偷包子的黑锅,否则胖子会被家丁打死,它那么胖肯定跑不掉。
喂野猫倒也不是重点,于是老张又道:“行行行,老夫没心思管你的事。只说你在这里干啥还搬个躺椅来,还把老夫的笔记拿出来”
张子文道:“回禀老爹,搬椅子来是为了好坐,好坐为了专注,专注为了看您的笔迹。在这里看是因为这些东西属于书房,该在书房圈子附近看,以免惹毛您。”
老张不禁楞了楞,又哼了一声,“说的你能看懂似的”
“我正在学,您在我这年纪应该也没那么懂吧”张子文有些尴尬。
老张倒是容色稍缓,这小子变化的确挺大。他娘说的还真有些道理,反正不会更坏了,他愿意学点这些也不是坏事。
想这么想,但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老张仍旧呵斥:“败家子……算你说出了些道理。滚进来,为父就问问你到底学到了啥。”
张子文没迟疑,跟着进了书房。
老张坐下后问道:“说啊,你看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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