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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灰头小宝2

    可惜局限于技术工艺,海军暂时没有能力把炼焦厂上空那些蒸汽转化为动能。但仅仅现在这样,也是里程碑,已经足够镇住全员了。

    在这之前,仅仅为一号矿井排水就显得有些不堪重负,一个井的排水组员就是八十人,只负责一号铜矿的排水工作,十二时辰轮班还有些吃不消。

    而现在,最兴奋的是排水组的人,他们总管亲自观察计算,这小怪物的排水能力和之前差不多,所谓的强弱应该算作误差。但这机器最多只需要三至五人轮班操作和维护,就做到之前八十人的排水量。

    差不多的排水量只是现在,乃是试运行阶段,管道接口和排布这些细节上的东西不算太难,相信有个七日的优化,效率又能提升一截。那么测算下来,哪怕短期内机器能力不再提升,九个机组就能释放出大约七百多个全动力。

    “洪荒之力啊,果然是老爷说的洪荒之力。”

    沈任飞哪怕是搞技术的,却也比较痴呆状的模样说了这么一句。

    至于张子文处于捂脸。

    兴许是往前期望值过高,导致了现在有些失望。

    张子文有自己的一套计算方式,那么第一代冷凝蒸汽机的设计功率大约在25马力左右,毕竟那么大的气缸,排量摆这呢,若是后世工艺来造这台蒸汽机,这么大的排量,闭着眼也能接近两百马力。

    所以当时张子文当时所期望25马力其实已经很客观了。

    然而现在运转起来,重新以自己的方式进行计算后得出结果:只有约莫13马力。

    果然没有什么是降频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再降。

    “不好,启禀老爷,机器过热了。”

    紧跟着他们纷纷惊叫了起来。

    “慌什么,这东西不会爆,最多就是变形。”

    张子文观察了一下,的确是不必要的摩擦过多,工艺方面太差劲,导致各部件厚薄不依,带来了热胀冷缩程度的不同。

    就此有的间隙过小甚至是挤压,而有的间隙过大,热效率大量损失。实际上小怪物的“全响牌”特性,就是因为这些带来的。

    所以继续观察下去。

    排水量有所下降,功率下降到了约莫十一马力左右。

    然而,不愧是群策群力的攻坚产品,但凡能锻造的地方就锻造,虽然马力下降了,不过随着磨合,各种棱角摩擦面进一步圆润,声音越来越小,运行逐步趋于稳定。

    “这个期间项目组的人要常驻这里,收集数据,进行观测。”

    “然后拆开维护,再运行。如此反复进行。注意收集磨损严重部位的形态和数据。这些就是改良工艺的重要依据。现在因材质不同,各部件厚薄不同,于是热胀冷缩的程度是有差别的。”

    “测试后,但凡磨损严重的地方,相同工艺和材料下,你们就要尝试着收一丝,若还不行,就再收一丝。没有明显摩擦的地方就放一丝。这样一边观测一边调整,实际上就是经验和累积。”

    “最终,我相信你们能在材料以及工艺暂时不变的前提下,调校出这台机器的最佳工况,加以定型。”

    “加以定型有什么用?答案是:定型后的数据,就是海军第一代冷凝蒸汽机的标准,那时候就有了比较固定的规则,可以进行量产。哪怕没有你们这些专业级技师专门调教,只让用心又负责的学徒背诵着口诀重复作业,也能出现及格的产品,也能以良好的工况跑出比现在强劲的功率。”

    “这些就叫革新,是时代的进步!也是海军纠正世界跨出的重要一步!”

    张子文不放弃现场誓师的机会,做出了这样的总结。

    全体鼓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哐啷一下,蒸汽验证一号机扑街了停机了。

    “呜……”

    全体围观众发出了惋惜又尴尬的声音。

    导致老罗和沈任飞的脸最挂不住,急忙道,“额,缸体没变形,锅炉仍旧完好,听声音,看情况,应该是连杆衔接部分故障,钎焊总归不怎么靠谱。大人别担心,明日我们就能修复故障,在特殊部位尝试上锻焊工艺,最快使之继续运行。”

    张子文道:“早一日晚一日我倒不是很在乎,不要贪功冒进。现在出问题我相反认为是好事,有问题就去解决,确认这工艺没法用,就想办法、换一种工艺,这实际上就叫探索。我真的希望现在每日都有故障,这样才能快速的排除问题进入定型量产。并不需要很先进思路,但排除了所有大问题后,就叫稳定成熟的工艺。”

    “所以都别心疼机器,现在不是爱护机器时候,是大负荷蹂躏它的时候,这小怪物一喊疼、一撂挑子,你们就能发现问题,从而进步,简不简单。”

    这是张子文此番的全部总结……

    “大人,刘光世回来了。”

    一个深夜,徐宁来叫醒了张子文,张子文急忙起身接见。

    此行刘光世去江阴七日,还用小本子记录了不少见闻。

    “诚如相公所料,江**军在当地介入的各方面程度不浅。”

    刘光世抱拳道,“末将留心观察了多日,太过特别的事没有。唯独两件事比较突出。”

    张子文来了些兴趣,表示我听着。

    刘光世道:“第一是,江阴大多数战马都交给了江阴牧场。那里是官办牧场,理论上直属于枢密院群牧司,末将为了低调,不方便直接查问,通过观察发现,具体的管理人不是官员,而是当地口碑较坏的豪强。另外就是,不确定江**军的战马是委托他们饲养,还是出租甚至卖给他们。”

    张子文道:“这很正常,这年景就这样,看着是官办牌子,实际上已经承包出去。关于江**军的战马我不关心,不论是出租还是委托饲养都不是重点。还有呢?”

    刘光世道,“还有就是……末将到江阴的时候,江阴牧场的人自己放了一把大火烧草场,从外部偷偷观察,他们还源源不断调集了水军的猛火油进去,整整烧了两日。”

    张子文猛的起身道:“烧了多大面积?”

    刘光世道:“非常大,约莫是他们自有草场的一半左右。现在正是积累草料的时候,这属于反操作,所以末将觉得奇怪。私下问了一些当地人,却都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他们在烧苜蓿……”张子文喃喃自语。

    这么做的意义也只有张子文知道,苜蓿比较顽强,一但过手一但有,就很难根除。

    假设,仅仅是假设:

    用苜蓿毒杀海军耕牛的手笔真出自他们的话,换做张子文是他们,经手了大量的苜蓿后,等于污染了自己的草场,这东西不能依靠人力根除,只有大面积放火烧光,然后翻土整理。

    否则苜蓿一但生根更难根除,来年,那块草场到处是三叶草的话,他们的牛就不能在放牧。这就等于他们损失了一大片土地而没法使用。

    “我没有证据,但我现在敢肯定这事就是他们干的。”

    张子文在官署内踱步。

    刘光世观察到的大火烧草场证明了两个逻辑:一,作为业内秘方,他们知道苜蓿的部分应用形态。二,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大量经手过苜蓿,才会有放火烧草场的反操作。

    刘光世暂时不太明白其中的逻辑,只能肯定江阴牧场这么干是“必有蹊跷”。

    于是担心的道:“虽然相公一向聪明,不会判断失误。但他们挂着枢密院群牧司牌子,又和水军的人串通一气,咱们一没有管辖权,二没有证据,这恐怕很难扯。”

    张子文一脚踢翻了桌子,“你之警告和建议我已收到。但这是重大原则性问题,一但在这种事上缩头,海军的纵深就没有了。所谓胆子都是逐步放大的,我怎么知道下次他们不是对人投毒,甚至是在海军的海船上动手脚?”

    “这种事坚决反击!哪怕引发热战也要做出回应。真是为此打仗了,好歹我知道敌人是谁,把他们放在了明处,砸烂一切污糟猫潜规则未必是坏事!”

    这是张子文的结论。

    虎头文平时好说话,一但变身刘光世也是很怕的,于是不敢再说什么的溜走。

    老规矩,睡梦中的李惠子听到老爷砸东西就急忙起来收拾。

    弄好了后,李惠子又弱弱的道:“收好了,老爷可以接着砸,砸了我又收。”

    如此又导致张子文有些尴尬,一想也是,别人惹少爷我生气,我砸自己的东西是几个意思?哪怕是用的二手货也不得花钱买啊……






第211章 会一直走下去
    


    次日仍旧下雨。

    张子文踩着泥泞去了昆山县衙见许志先。

    虽然是急于回应,但尽量不直接乱来,还是要讲一些策略的,最好是通过昆山来解决。

    在古代,投毒和纵火都是极度重罪,加之这么多耕牛被谋杀,只要罪名坐实,不论是谁判都是死刑。所以没必要有张子文自己走极端……

    县衙后堂。

    老许还专门招待了张子文一碗好茶,耐心听取着陈述。

    “什么!你让我跟你去跨区拘人?”

    老许很好的心情一大早就被破坏,没你这朋友的样子猛摇手,“拘人是不可能拘人的,原则上你的逻辑我听懂了,但就算你有证据昆山也不能这样,这牵连太大,涉及管辖权之争,也要通过刘逵老大,慢慢和常州进行沟通。何况你这只是个逻辑,一般人还不懂的逻辑。不是证据!”

    张子文道“证据不可能有了。这个年景断案最大的凭借是动机、逻辑,然后再有人证就够了。”

    许志先皱着眉头道“不需要你教我做法官,是倒是的,通常来讲有动机,有逻辑,只要有三个以上可信证人依大宋律就可以落实死罪,非死罪一个证人就够。但你得看实际情况,你的逻辑不是常理,这样的卷宗送给刑部,我许志先不得被他们骂成孙子?落下个瞎搞胡搞不懂业务的口碑,我这辈子就待在这里算了。”

    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许志先再道“还有,你得看他们是谁,那是枢密院群牧司的下属牧场。就连何执中都没有管辖权,直属于枢密院户房,乃是你爹的备用钱袋子。动人钱袋子等于杀人父母,我以为这事你知道的?”

    “再有,那是江**军防区,他们和你苦大仇深。连何执中现在也在专门打压你。你我私自跨区去牧场生事。一但他们狗急跳墙走极端,以枢密院直属单位受到迫害为由直接找水军求救。要我看,你我不被人包饺子那才是奇了怪。”

    这就是许志先的全部总结,很坚定的样子。

    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这是发生在昆山的大案,你真不管?”

    许志先苦口婆心的道“大爷,我的张大爷,我也想管的,但你让我怎么管?能管吗?”

    张子文道“我懂人的心理,现在强势做出回应他们不会跳反。因为马继不是他们爹,也不是他们儿子,他们会看我们的坚决程度而衡量。条件适合,他们反手把马继卖了也很正常。所以你相信我,在他们胆子放大前,现在行动是安全的。并且这么大的事件,必然多人经手,火速出击镇住他们后,三个以上证人我用脑壳担保会出现的。”

    “但拖延下去,他们看清楚了你我的软弱,又有了更宽裕的缓冲期,那么当初经手苜蓿的人也就不在是证人了。”

    “证人敢作证的逻辑,一定建立在执法者敢作为敢出手上,若等这些中性人物看清楚了我们的迟疑和软弱,你相信我,不用马继他们威胁,他们也永远不会成为证人了,因为没有谁是傻子。这东南地区的环境不就这样形成的?你作为皇帝的特派员,手持暴力权限,你都怕的话,换我是证人,我吃饱撑了拿全家的命出来拉仇恨?”

    “许大人,为官一任使命感我就不讲了,但这些基本原理你必须知道。”

    张子文最后总结道。

    讲的这些道理许志先当然懂。话说老许曾经也是热血过那么一阵子的,但什么事也做不了,被同僚看做愣头青,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到处走,主政昆山是依靠资历蒙混上来的。

    并且上任后被现实教做人,终于知道了执政的难处,哪怕成为了一把手也不会说了算,相反随着经验增加,因年轻而获得的热血值加成不停减弱,敢想的事相反比以往少了。

    这就是现实……

    不过客观的说,自从认识了这魔王后,虽然老被他坑,但曾经愣头青时的一些心思,还是有些要被唤醒的节奏。

    这是因为虎文现在哪怕还英雄年少,但天生就具有一些领袖气质,很能同化别人。

    “这乃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你说的……感觉不做点什么就心里难受。”许志先最终头脑一热答应了,起身道“行行行,我跟你去江阴走走。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认识你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到时候别说谁连累谁,这是命。是你我自己选的。”

    张子文道“不要这么悲观嘛,凡事往好处想。我把海军做大做强了你必然政绩沾光的,将来我入堂宰执时,你怎么知道那时你没资格做参政之一?咋就没点志气呢。”

    额好吧,这样想的话老许倒也觉得能提振一下士气。作为一个寒碜的县长,没谁不想入阁做长老。

    yy完毕,老许又比较泄气的样子“你真的确定去了不会被人包成饺子在江阴市场上卖?”

    张子文道“我不确定,但我义气文会陪着你。我虽然撸过你羊毛,但你不能说我不讲义气。”

    许志先继续死了爹的表情,“你这么说,并没有产生提振信心的作用。相反有被忽悠的感觉。”

    “信心不会凭空而来,只能自己给自己。跟着我打仗赢个次,你就有信心了。”

    这么忽悠后仍旧没卵用,老许还是觉得会被人埋在江阴。若是案子小就没问题,但这案子一但落实是死罪,那很有可能发生不可控的狗急跳墙。

    不过想这么想,所谓赶鸭子上架,老许还是去县衙县衙刑警队挑人了。

    其实不是挑,张子文要求下,赵都头麾下五十三个队员倾巢而出。另外,派书吏前往苏州找刘逵报备,不需要刘老大介入,但是要让他知道昆山倾巢去了江阴,这样会稳妥些。

    另外就是,张子文惊悚的看着昆山县开库上装备。

    感情他们平时一直都不是“实弹”,除刘班头的刀外,其他是装逼,都是木刀在刀鞘中做个样子。想想也是,以老许的尿性不这样才是奇怪。

    “你这也叫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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