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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灰头小宝2

    声音虽然小又像是故意的,哪怕雨不小,站附近的人都能听清楚。

    许志先心中不悦,但觉得自己在违规,也没追着怼,岔开道:“昆山县虽然寒碜落后,但也有王法和规矩。身为昆山主政,本县听说这边有线索,事关七头牛死亡的大案,身为父母官,是怎么的也要过问的,麻烦你等配合。”

    这说了等于没说。

    弓手主将神色古怪了起来,比较滑头的样子不说话。

    而那个副手脸上闪过一丝嘲讽,慢声细语的道:“大人既然说查案,岂能不知正常手续,昆山的官来江阴拿人,谁给你们的授权,周老爷同意了吗?连这规矩都不知道,也难怪您都三十几岁了,仍旧被困在昆山做个级别很低的官。”

    这勉强也算是许志先的痛点,便有些尴尬。

    雨停了。

    张子文取下斗笠甩甩,像个土帽似的把斗笠背在背脊上,然后看着那个弓手副将道:“你贵姓。”

    他很得意的道:“在下周宏。”

    “喔,姓周的难怪你这么嚣张。”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

    周宏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在下无意冒犯,但你们要进去拿人,必须有江阴县衙的批准,还要有江阴县衙的押司全程跟随,才符合常理。”

    张子文反问:“我说我来拿人了吗?”

    周宏心中不悦,最讨厌这种玩文字游戏的书生,又比较生硬的道:“带这么多人过来,还持有兵器,说不是拿人在下不信。这里是枢密院群牧司地盘,不欢迎闲杂人等参观,没有县衙批准就是不让进。”

    如此导致周围两方的人都有些紧张。

    张子文注视着他顷刻道:“你到底让不让开?”






第214章 吓唬战术
    


    周宏语气越来越冷,“说了这是枢密院群牧司的地盘,没有江阴县的批准就不能进入。来啊,既然你张子文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你敢吗!”

    张子文注视着他少倾道:“没那么严重,我是来查牛案的,只想抓到毒杀耕牛的那几个人。我没时间也没心思迫害江阴县的公人。“

    周宏恨恨的寻思,你知道就好,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要硬来。

    张子文接着又道:“不过让我没弄懂的是,既是枢密院群牧司地盘,那为何进来要江阴县批准?你倒是给我说说,江阴县算个什么,进出枢密院的直管牧场进出需要江阴县批准?”

    就此一来所有人都楞了。弓手的头领尤其尴尬些,低着头还是没说话。

    “这……”

    周宏也有些接不上话的样子,迟疑少倾还是硬撑着道:“总之这是皇帝家的土地,投资很大,涉及和军政相关的重大牧业,没有授权不能进。”

    张子文道:“都听好,这是我最后一次耐心讲话。只要是皇帝家的土地,我张子文就一定能进,并不要谁的授权,是不是我在江阴县呼吸也要你们授权?授权是不可能需要授权的,既然是枢密院群牧司的地盘,除非你让群牧制置使站来这里亲口对我说‘拒绝张子文进入’,否则我一定要进,也一定能进。”

    把所有人环视了一圈后,张子文再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想让,但话放这里,拦截我和许志先的一定有后果。敢伸手的我不怪你们,但就要敢挨刀。我奉劝各位,伸手拦截官架之前先想一想,这是否是你们生死攸关的核心利益,如果不是,头再铁也不划算为了某个污糟猫鸟人的一句口谕去犯死罪。”

    “就这样,赵工,带人跟我往里走。”

    说完一挥手,小张带着许志先就往里走。

    赵工也戾气慎重的样子,难得扬眉吐气的造型把腰刀抽出一寸左右,护着往里走。

    这是一次心理战,又是大魔王的虎豹雷音,其实如果他们真是豁出去抽刀顶住,张子文是不会为这事开战的。

    可惜江阴的弓手们不敢赌,最终也没能把刀抽出来,只敢一边后退,一边试图用身子顶住昆山的人进入。

    一退再退,最终只有周宏一个人最着急,顶在最前面,拦着张子文和许志先一步不让,怒道,“不用群牧司的官员来说话,没见大门口有牌子‘群牧重地,闲杂人等严禁入内’吗?那就是群牧司负责这里的官员手书,你们已经闯入了重地哎呀我去~”

    这次好歹说完了,却被后脑勺一巴掌抽得跳了起来!

    张子文道:“快滚!否则刀箭不长眼,你一江阴鸟人都能站在这中枢直属的牧场里,我这皇帝钦点的龙图出身,反倒划归闲杂人等了?你说的话是否有逻辑心里怎能没点逼数!”

    这句导致江阴的人士气更低了些。

    总之要打也打不过,在他张龙图口里,江阴县违反的规矩也像是越来越多。群牧司的官员不来,像是真的拦不住了。

    牧场监事到是真能拦住张子文,也的确是自己人,可惜承包后他早就不在这里,人都找不到,听说编制在这里,人却在常州城整日醉生梦死,短时间根本不可能赶来。

    最终,弓手的头领不敢硬顶,低调的拉回了周宏,眼睁睁看着一群没有治权的昆山流氓,闯入了隶属于枢密院军政范畴的“重地”。

    昆山的人进去后,最着急的周宏一边派人去告知知县周智,又派了快马火速赶往常州城,下死命令说“必须把名誉负责这里的群牧监事找来”。

    最后,周宏一挥手道:“跟老子进去,在旁边盯死他们。他们说了是来参观的,不是拿人的,禁止他们拿人拿物。”

    这听起来像是勉强也可以,于是弓手的头领只得微微点头,默认了。

    ……

    牧场很大,并且沿河而见。

    踩在泥泞的地上那感觉很不舒服,不过许志先是经常下乡的人也不忌讳,唯独就是有些担心的凑着张子文道:“第一次跟着你做流氓,想不到愣是被咱们混进来了,你果然是个忽悠。原来你就是靠这些吃饭的啊?”

    “你不懂,如果装懂就叫形似而神非,强行装逼会扑街的。”张子文道,“我吃饭的本领从来都不是忽悠,而是我有执念和信仰,并且愿意为之去战斗。”

    又道:“少说话多做事,现在是唯一扩大场面唬人的机会,要表现出戾气,大力宣传这次是死罪,弄的牧场的人皆知,才能吓到一些有心人,吓到了他们才容易露出破绽。抓紧时间,我们的时间不会很多,被赶出去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接下来全员行动起来,说是说来参观,却到处查水表,到处揪着人就查问,张口闭口就是“七头耕牛被毒杀的重特大案件,死罪”!

    如此一来还真的弄的整个牧场人心惶惶。

    这个年景,从来没见过一个县衙能这样查案的,还真有些两浙路刑狱司进驻提堂的声威!

    鉴于昆山队伍最终没有“跨区拿人”的事实,江阴县弓手也不方便介入,只能跟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这群流氓把整个牧场弄的鸡飞狗跳。

    时间正在不听的流逝中。

    基本上把牧场从上倒下的人查问了一遍,又在那片被火油焚烧过的草场上走来走去的驻足许久。

    并且张子文还做出了画现场图的样子,画下草场被焚烧过的情景。实际上不是为了画,而是故意画给这些人看。

    牧场方面涉及的人太多,暂时也无法具体分辨他们的表情和情绪,否则的话,张子文本身就已经接近于一台测谎仪了。

    不过张子文画的过程中,不经意的发现,当自己停留在焚烧过的草场上画图时,那个周宏却比任何时候都着急并且气急败坏的样子,一个劲催促问周县爷来了没有,或催促问群牧司的黄监事来了没有。

    却是没有。

    连张子文也在奇怪,依道理说,群牧司的人现在来不了,但周智距离不远,现在应该来撕逼了才对?

    “差不多了,今天就这样吧。”

    某个时候张子文收起图纸在怀中,当众宣布:“明日再来查!现在,我鼓励大家参与提供线索甚至是举报,这是重大特大农牧案件,涉案之人一定是死罪,如果存在知情不报的人,虽然不至于同罪论处,但也会重判。”

    牧场方面的大多数人不明觉厉,不过也还是觉得很有威慑力,纷纷在下面交头接耳。

    周宏眼尖的发现后方有四人神色慌张,害怕张子文观察到,便故意打横道:“小张大人好大的官威。你根本连查案的资格都没有,也能在江阴地盘上威胁人。”

    现在不是撕逼的时候,张子文懒得例会,背着手转身,“我们走,明日再来。这个案子没完,话放这里,一天不破案,海军和昆山县联合调查组一天不撤离,这个事不砍下一些人的脑袋来,我不会放手!”

    “你吓唬谁呢!”

    周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却借助张子文转身的空档,对后方的某四人使了个眼色,于是无比惊慌的四个人悄悄溜走了,从牧场靠近河道的后门低调离开。

    他们却不知道,已经被低调隐藏在这边的刘光世等人盯住了。

    在事前,张子文以及刘光世都不知道这情况下谁会离开,但是大抵上,这个时候形色慌张又急着离开的人嫌疑最大。于是提前部署的战术是,刘光世盯后门,徐宁盯正门……





第216章 豪赌
    


    刘光世部仍旧没有消息,又面临矿石价格下跌,像是一朝回到重前了。

    并不能只喊口号,开会之后张子文看着水道区域图进入了思考中。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这个天下,或者说这个市场不是他蔡京系一家的。

    “实在不行,矿石只有进应天府。”

    某个时候,张子文在大宋的南京地区画了一个圈。

    做事必须有备胎计划,其实这样的计划早在刘逵把矿石价格提高前,张子文就在考虑。

    每条路都有难点,进应天府会牵连到其他利益方,路比较远,运输的时间周期比较长。

    但好处在于可以走水路,有征用来的船就可以暂时不考虑太多费用,居于海军特殊的循环结构,可以一定程度忽视人力成本,那么总体运费的上涨不会太夸张。再考虑到应天府相关司局的吃相必须不难看,收购价格会有上涨。

    李晓兰是这条航线上的老司机,能打通许多关节,把各种各样的幺蛾子可能性降低。

    当然公关时候肯定要花钱这毫无疑问,否则朱家势力这么大,这条通道上的牛鬼蛇神虽然不敢帮朱家杀人放火,但故意刁难一下真会发生。这在常态下不算个事,但对于现在卖矿石是唯一命脉收入,就必须花钱买平安。

    张子文不可能给每个船运护航,而海军是军队,也不能在内河护航,否则算是跨区调动,牵连更大。

    为此,张子文又去找李晓兰一趟,经过初步核算后得出结论把矿石贩卖到南京,也能勉强持平,和在苏州以降低后的价格成交差不多。

    李晓兰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算了吧,这事真的不宜较真下去了。既然差不多,还多了很多麻烦,我建议你还是妥协,在苏州交易”

    张子文果断摇头,“还说我不会做生意呢。你连基本的安全边际都不知道,任何时候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于是哪怕最终成本一样,我也要开辟出这条备用交易线。”

    “我要让刘逵知道,轻易推翻对赌协议是有代价的。这也是打仗,一段时期内哪怕亏本,我也要让刘逵一块矿石都收不到,让他政绩蒙羞,这桥都没过呢,他就敢配合中央来的污糟猫何执中打击我,把桥炸了”

    张子文现在对着她的时候容易吐露心声,于是一副肺都气炸了的样子。

    李晓兰神色古怪了起来,“何执中乃当朝大员,对于想进京的刘逵而言,对中枢特使妥协几乎是一定的,这事你早该想到。”

    张子文道“这不是重点,你现在该表态了。你也有矿石,虽然说你家大业大亏得起,但你愿意整天被他们按在地上摩擦吗”

    李晓兰微笑道,“不愿意,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保护我的一天,为此你有什么建议”

    张子文道“你我组成矿业同盟,一块矿石不给苏州,咱们的矿石进南京,我帮你卖,我帮你运,手续费和运费我不收,但沿途打点的公关费用,你负责七成”

    李晓兰愕然“你良心发现了啊,不要我出运费,且以南京的价格,这几乎等于让我开始略有盈利”

    张子文也有些尴尬,“毕竟我现在要你帮忙,又是征用你家的船,算是给点回馈吧。这点盈利等于毛毛雨,我知道你不在乎。同时我也知道你喜欢在商言商,于是你不在盈利多少,但扭亏为盈,代表你扛住了朱家制造的大环境,是里程碑意义。”

    李晓兰也干脆,“是的我就这想法,加之我不喜欢对你趁火打劫,于是我不讲条件同意了。反正你要记住今日的我有多好,将来总是要还的。”

    历史或者的地摊文学会怎么记录这次事件没人知道,不过是的,张子文和财力雄厚的李晓兰第一次在苏州、组成了除朱家外的矿业同盟,以对抗他们从上到下的威逼勒索手段,的确是个里程碑。

    除张子文和李晓兰外,真没人敢在这地区搞这样的同盟,因为真会死全家的,且已经有传言,多年以来已经死了很多的“全家”。

    海军会不会“死全家”没人知道,但一群地摊文学党已经开始解读以京城张怀素案的尿性来看,一但让东京之虎度过难关,那么他再次变身白虎就只是时间问题,某些人是一定会拉清单的。

    将来风暴有多大谁也不知道,就像谁也不知道朱家有多少财富一样。

    但可以肯定,朱家的利益越大,海军越穷,将来风暴就会越大。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财富兼并积累到一定程度时总会出现再分配,就像天要下雨那么自然

    “少爷,慕容先生来见您。”四九进来通报。

    迟疑少倾,张子文还是决定见这头笑面虎,把人请了进来。

    也没茶水招待,张子文直接道“你来干什么”

    也不知道这小子的教养和礼仪是谁指导的,慕容先生想着,却保持微笑道“这几日没看到海军的长龙队伍送矿石进苏州,一打听,听说好不容易盈利了,又因为矿石价格临时下调陷入难关了”

    张子文点头“有这事,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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